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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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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前夕

祥雲寺煙火旺盛, 常有各家女眷來這裏叩拜誦經,姜挽陪姜仲盈在這裏住了三日,幾乎每日都能見到世家女眷前來上香。

客居的第四日, 太後帶著小公主前來茹素誦經,住進了祥雲寺後院中專門為皇家女眷準備的廂房。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麽的, 上香都碰到一塊去了, 太後人都到了, 姜挽自然是要去拜見的。

姜仲盈沒見拜見過太後娘娘,便也跟著姜挽去拜見, 畢竟是親家,雖然無意攀附, 但禮數是要的, 無論太後娘娘對他們賀家是什麽態度, 姜仲盈對太後娘娘都要以禮相待,不能丟了女兒的臉面。

好在江太後是個溫和性子,雖然對姜挽沒有完全消氣,還念著之前的仇怨,但姜仲盈是姜挽的母親, 板上釘釘的親家母了。

江太後出身名門,體面了一輩子,當然不會對親家母擺臉色,大家面上和和氣氣的, 皇帝的臉面也好看。她可能對姜挽不怎麽熱情, 但對親家母態度是很好的,拉著姜仲盈說了好久的話。

正午時還一起用了膳, 然後江太後與姜仲盈一起帶著歡兒去後山散步去了,氣氛融洽。

祥雲寺安靜悠然, 這裏的日子讓人清心安寧,江太後每年都會來這裏住上一兩個月,這次小住大概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正巧碰上了姜仲盈在寺中,本來打算半個月就回家的姜仲盈便陪著江太後一起在祥雲寺住下了。

半個月後姜挽下山會賀家的時候,賀長安已經迫不及待地等在城門口翹首以待了。

可惜從馬車裏下來的只有姜挽一人,賀長安並沒有看見心心念念的妻子。

“這……小挽啊,你娘呢?難道你們沒有一起回來?”賀長安焦急張口。

姜挽搖頭,跟賀長安解釋了一遍姜仲盈在祥雲寺中與太後娘娘一見如故,所以決定多住半個月的事情。

賀長安長嘆一口氣,只得與姜挽一起往家裏走,結果半路上太子殿下來尋娘,又將姜挽給帶走了,賀長安摸摸胡子,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出來這一遭是為了什麽,本想著接妻女回家,結果一個也沒帶回來,全被皇家這幾口人給帶走了……

蕭予鴻是奉了父皇的命令前來,接阿娘去東宮的。

懷德院一直留著,蕭予鴻住進東宮沒幾年,他一直住在旁邊的院子,沒有改變這個院子裏的陳設,始終保留著。

之前幾年阿娘不在,蕭予鴻就想著留下阿娘在東宮裏生活過的痕跡,所以懷德院和海棠閣都沒有改動過,他懷念兒時與父母在這裏相處時光,舍不得抹去阿娘在東宮的痕跡。

所以,這也方便了蕭淮在這裏與姜挽見面,一切都是以前的樣子,兒子也沒有妻妾,不妨礙什麽。

“你也好意思,得虧鴻兒年紀還不大,容你在這裏私會,要是再過幾年他成了婚,指定要煩你了。”

姜挽被蕭淮的厚臉皮折服,怎麽也想不通,向來在孩子們面前維持面子和威嚴的蕭淮能好意思和長子張開這個嘴,居然來借用東宮的懷德院私會!

“這話真難聽,什麽叫私會呢,夫妻見面,豈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蕭淮唇邊噙著一絲笑意,拉著姜挽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揮手讓院中的宮人們都退下了。

姜挽面色不善地瞪著他,奈何這人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間摩挲挑.逗說出口的話都染上了撒嬌意味。

骨節分明的大手不安分的很,青天白日的,就這樣逗弄著懷裏的人。

姜挽被蕭淮抱在懷裏,因著兩人做在秋千上,所以她不敢亂動,怕不小心就摔下去了,但這樣卻縱容了蕭淮,讓他動作越發過分起來。

“這是白天。”

“不重要,阿挽,我們有半個月沒見了。”蕭淮雙唇貼著她的耳垂說話,呼出的熱氣全部都噴灑在柔軟的耳垂上,他沒忍住舔了兩下,突然發覺這樣別有一番情趣。

姜挽怕癢,瑟縮一下,紅著臉推他胸膛,兩人就這樣親了起來,唇齒深入勾纏,忘了這是青天白日,也忘了這裏不是紫宸殿,是兒子的東宮。

不一會,蕭淮抱著她往正殿後面的溫池走。

“還記得嗎,五年前,就是在這裏……”蕭淮將她放在溫池旁邊的羊毛毯子上,擡手除卻礙事的衣裳。

“我只記得你很不情願來著。”

“哪有不情願,那分明是一忍再忍。”

蕭淮不急著拉她進入池水裏,目光晦暗地盯著她的眼睛,視線緩緩往下面移動,嗓音低沈,“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畫冊。”

姜挽楞了一下,隨即想起來在嘉州賀府的時候,她從蕭淮床榻中拿走了春宮圖,她抿唇一笑,回道:“什麽畫冊,沒見過,”

“說謊。”蕭淮一看她眼中變換的神情就知道是她拿走的,這天底下還沒有人敢偷他的東西,除了姜挽。

“既然拿了,可曾看過裏面的內容。”

“聽不懂你說什麽。”姜挽當然看了,那裏面的姿勢多得很,花樣也多得很,許多物件讓人看了一眼就臉紅,難以啟齒,她才不想陪蕭淮在這裏胡鬧,東宮畢竟已經是鴻兒的地盤了,怎麽好意思搞這些東西呢。

蕭淮笑,“緊張什麽,也沒想在這裏作弄你,只是問問而已。”

姜挽不怎麽相信他這個時候說的話,據以往的經驗看,蕭淮這種時候說出來的話大多數都是騙她的。

池水溫熱升騰著水霧,兩個時辰後,蕭淮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他說話不算話t這一點……

蕭淮摟著她的腰走出懷德院的時候,姜挽腿都有些軟了,她狠狠剜了他一眼,但眼中含著一汪春水,根本沒有任何震懾力。

“下次,不許那樣,不好。”那種地方怎麽能下嘴,姜挽雖然在春宮圖上面見過男子那樣做,看著沒什麽感覺,只覺得不好,但真正試過一次才知道是何等刺激,那是能將人逼瘋的歡愉。

“好,朕喜歡,而且我看你也很喜歡。”男人饜足了,總能好心情地哄著她,就算姜挽不給他臉色也沒關系,蕭淮看她氣悶羞恥心裏就更滿足了,他最愛看姜挽露出這樣的神情了。

有種奇怪的滿足感。

在東宮胡鬧一通,姜挽都不好意思見兒子了,催著蕭淮帶她進宮去,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看見了,只要不是在東宮裏胡鬧,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

姜挽留宿在紫宸殿中,蕭淮壓著她不讓她出宮去,這一住就是一個月,兩個人一整天都黏在一起,也不見膩味,反而,蕭淮愈發上癮這種每時每刻都能看見姜挽的安心感,真真是舍不得將人放出宮去。

其實,姜挽也很喜歡這種日子,她住紫宸殿時,每日晚膳蕭予鴻和蕭予清都會來紫宸殿一起用膳,一家人日日相見,倒真像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家子了。

可惜歡兒不在,一直陪在太後身邊,姜挽好久都沒見到女兒了,心中常常念著,歡兒是蕭淮帶大的,按理說蕭淮應該更惦記著歡兒才是,但他老神在在,一點都沒有催太後和歡兒回宮的意思,還送信過去,說不急著回宮,讓太後在祥雲寺住夠了再回來。

更甚至,他晚膳過後看見鴻兒和清兒跟她說話,都會用話暗示他們回去,他們已經很大了,過幾年都要成婚了,不應該粘著親娘了。

姜挽總能被蕭淮逗笑,鴻兒和清兒哪裏有粘著她,明明是她總想著和孩子們多說幾句話罷了,就連孩子也要吃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呢。

數著日子,蕭淮提了幾次江恒之和姜拂怎麽還沒回來,他已經等不及想要立後昭告天下了。

姜挽心中也掛念這姜拂那邊,心中隱隱有些擔憂,終於,在他們離開京都的兩個月後,並州傳來了消息。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姜拂已經說服魏莊那些殺手歸順,願意隨他們回京等待朝廷的安置,壞消息是,仍有兩個殺手懷恨在心,在回京的路上對阿拂下殺手,但阿拂沒有受傷,受傷的是江恒之。

聽說江恒之磕到了腦袋,把腦袋給磕壞了。

好在殺手已經被楚楓解決,江恒之也沒有性命之憂,他們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估摸不到一個月就能到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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