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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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李子芩見白薇這麽聽話, 又百感交集了。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麽單純的呢？
她歪頭想了想，最後苦笑, 得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只怕自己比白薇還更蠢, 不然當年又怎麽會撞南墻撞到頭破血流還不回頭？
她忽然深有感觸對白薇說：“薇薇, 以後你還是相親吧，別自己找對象。”
“為什麽？”白薇瞪大眼睛，一臉防備。
一般人都抗拒相親, 何況她這個年紀。
李子芩解釋：“介紹的一般知根知底。”
白薇脫口而出：“自己認識的也可以慢慢了解。”
李子芩無法反駁，閉嘴了。
剛好這時候白薇微信收到王思思的回覆，她照著念出來：“一個朋友送我回來的。”
她沒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這樣的天氣，如果能坐順風車當然是好的。她不也是坐路醫生的車, 而且還去別人家暫住。
李子芩卻勾唇一笑, 讓她問問是什麽朋友。
路宇在李子芩說第一句的時候就聽出來她調侃的以為, 不過卻由著她玩, 一直不不吭聲。直到這句，他也覺得過了, 這麽下去王思思肯定會尷尬, 這才開口讓她別鬧。
白薇雖然神經大條, 也覺得問這麽細是不是有點扒別人隱私了。
路宇投以一個讚許的眼神，又帶警告看了眼坐旁邊的親姐。
李子芩嘿嘿笑了笑，不再說什麽。
大風大雨中，三人回到家。
才到家沒多久, 外頭的風雨就強了一個等級。
狂風夾雜著豆大的雨滴, 瘋狂亂砸，仿如千軍萬馬, 讓人不得不震撼大自然的威力。
白薇站在一樓客廳落地窗前，看著外頭傾盆而下的雨，連嘖了幾聲。
這場雨太大了，密密麻麻傾瀉而下的雨滴仿佛織造了一張巨大的雨簾，兩米外視線就模糊不清。
她頗慶幸道：“還好我們早了那麽一點回到。”
李子芩累了一天，到家後立刻癱坐在沙發上。
看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心情有些煩躁。
路宇從洗手間洗完手出來，對她們二人說：“我先上樓洗個澡，晚點再下來煮飯。”
他早和阿姨說了，臺風的這幾天不用過來。
李子芩嗯了聲，看到弟弟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後，從自己包裏拿出手機，立刻撥了個電話出去。
嘟嘟幾聲後，那頭接通了。
她立刻親切喊了聲阿姨，隨後便拿著電話進了廚房，還很謹慎把廚房門關上。
白薇從那聲阿姨猜到了李子芩可能打電話給誰，下意識看了眼樓梯的方向。
站在窗戶邊看了會雨，白薇走到沙發坐下，拿出手機準備玩時，才看到王思思十分鐘前給自己發了信息。
王思思：你回家了嗎？
白薇沒多想，直接告訴她自己今晚在表姐表哥這邊住。
王思思：哦。
王思思：他們也已經回來了吧？
微微一笑：嗯，坐路醫生的車回來的。
那頭的王思思正在輸入中，這狀態持續得有些久。白薇以為她必然會發一大段話過來，誰知道等看到信息，發現依舊簡短。
王思思：你們沒淋雨吧？
微微一笑：我和李醫生沒，路醫生下午有事出去了，回來衣服頭發都濕了。
王思思：他還好吧？吃藥了嗎？
白薇看到這話下意識咧嘴笑。
微微一笑：放心，表哥身體好，淋這點雨沒事的。
為了佐證自己說的，她又強調：印象中，我好像都沒見過表哥生病吃藥。
這話發出去後，李子芩也打完電話出來了，臉上神情輕松了許多。見白薇捧著電話笑，好奇問：“跟誰聊天呢？對著電話傻笑。”
白薇告訴她：“我跟思思說表哥淋了點雨，她問我表哥吃藥沒。我覺得特逗，表哥身體那麽好，我都不記得他有病到需要吃藥的時候。”
“怎麽沒有？”李子芩立刻反駁她，“你忘了四年前那一次你表哥病了多久？”
“是哦。”白薇猛拍了拍額頭。
怎麽忘了呢，四年前表哥有一次可是足足病了一個星期呢。
她立刻把這新發現和王思思分享，畢竟表哥能講的囧事可太少太少了。
李子芩壞壞一笑，進廚房開始做一些準備工作，比如洗洗菜什麽的。
路宇簡單洗了個澡，換了身居家服下樓，來到廚房很自然接過李子芩沒完成的活。
李子芩重新來到客廳，打開電視聽新聞，問白薇和王思思聊到哪裏了。
白薇一楞，重覆了她那個問題：“聊到哪裏？”
閑聊還有進度標準的嗎？
“嗯。”李子芩眼神堅定。
白薇由疑惑到懷疑自己。
“我也不知道聊到哪裏，就是提了下表哥四年前生病的事，思思問什麽病，我說普通感冒發燒，只是來勢洶洶，還有周期拖得有點長。”
“哦，就這樣？”
“還能怎樣？”
白薇真覺得堂表兄弟姐妹太聰明真不好，顯得她很呆。
“也沒怎樣。”李子芩笑容燦爛，看了眼廚房的方向。
她可真是個好姐姐。
半個小時後，路宇煮好了簡單的三菜一湯。
番茄炒蛋，青椒小炒肉，涼拌青瓜，娃娃菜鮮蝦湯。
白薇看著家常卻又色香味俱全的幾道菜，在動筷子前忍不住拿起手機哢擦拍了張照。
路宇笑她：“你們年輕人可真喜歡吃飯前拍照。”
白薇並不覺得有什麽，“當然，手機先吃嘛，而且我要給思思看看你的廚藝。”
路宇一楞，“照片是發給思思的？”
“嗯，她在苦哈哈吃速凍餃子呢。”白薇得瑟一笑，並沒註意到表哥對王思思的稱呼。
路宇捏在手裏的筷子下意識戳了戳碗裏的飯，好一會才說：“吃太多這些速凍的東西不好。”
“可不是，可有什麽辦法呢，你知道的，我們年輕人都不愛做飯。”白薇說得理直氣壯。
李子芩和路宇都聽無語了，特別是路宇，想到王思思可能經常這樣湊合著解決自己的三餐，心裏頗不是滋味。
吃完飯，白薇迫不及待躲上三樓客房，生怕閑下來的路宇會考她藥材知識。
路宇和李子芩商量著這幾天如果天氣都這樣惡劣如何輪值。
聽到他說三人輪值安排，李子芩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告訴他一件事。
“哦，對了，溫醫生家裏有事，請了兩天假。”
“什麽時候的事？”
“就下午，你開車出去後，他接到了個電話，和我說了聲就匆匆走了。”說到這，李子芩頗幽怨。如果不是他們兩人都離開了，下午就那幾個病人，哪可能忙成那樣。
“t這樣。”路宇笑了笑，沒有忽略姐姐臉上那點小埋怨，認真道：““要不就我一個人值班吧，這樣的天氣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館。”
聽到這樣的話，李子芩很欣慰。
“算你還有良心，我們之間那點薄弱的親情算是守住了。”這話當然是開玩笑。
她收起玩笑，一本正經問：“都你一個人值班？萬一思思找你怎麽辦？”
這個臺風過境的影響少說得三五天，這樣極端的天氣，保不準真有需要幫忙的時候。
“她……”路宇本想說，目前她怎麽可能會找我，但轉念一想，凡事都有可能，他不是那種喜歡把話說很死的人，便沒往下說。
“她什麽？”李子芩喝了口溫開水，開始長篇大論：“你說哪個男人追女孩子像你這麽迂回又溫吞的。那天明明是擔心思思下班直接過來會餓肚子，卻繞了這麽大個彎請所有人吃下午茶，你說誰能猜得到你的用意？這也就算了，那次過後這麽多天也不見你有什麽行動，我這個親姐都懷疑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路宇笑笑，並沒有小心思被戳穿的尷尬。
“我有分寸的。”
“你的分寸是什麽？不吭聲？不行動？”
“思思她……”路宇說著，頓了頓，斟酌了下用詞才往下說：“她其實勇敢又敏感，有時候敢豁出一切去做一件事，有時候又像蝸牛一樣縮進自己的殼裏去逃避。”
重逢以來她一直有點躲著自己，他不想將她嚇到。
慢慢來吧，而且他也並不是故意不行動，醫館每天都那麽多事。
李子芩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向來有主見，旁人說再多也沒什麽用。
她嘆了口氣，忽然說了句不相幹的話：“要不要找個風水師看看祖墳？”
“什麽意思？”路宇眉毛一挑，其實猜到了她為什麽這麽說，無非是覺得他們兩姐弟感情都比較坎坷。
果然，李子芩說：“不覺得我們倆感情都太不順了嗎？”
“胡說八道，你這是鉆牛角尖。”路宇捏了捏眉心。
姐姐那個初戀，他年少時見過一次，確實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他理解姐姐念念不忘，但沒想到記掛了那麽多年。
他曾經對那個男人也很有好感，但後來每每想到這個男人都咬牙切齒。
“姐，都過去多少年了……”
“啊，我得上去洗澡了，累了一天想早點休息。”預感到路宇想和自己講大道理，李子芩連忙找了個借口打斷，頭也不回上了樓。
走到樓梯拐角處時，突然回頭，“你也早點休息，或者陪思思聊聊天？你知道的，這樣風雨交加的夜晚，女孩子也許會害怕。”
路宇：“……”
他還真將這話聽進去了，目光沈沈看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路宇不知道，遠在十幾公裏之外的王思思，此刻也呆呆捧著手機看。
吃飽飯後，她不知怎麽又想起路宇那句‘故人’，神使鬼差上網搜了下這個詞的意思。
讀音gùrén，指過去的人，特指曾經的朋友和夥伴，可以指舊交、老朋友；前妻、前夫；也指……舊日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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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芩見白薇這麽聽話, 又百感交集了。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麽單純的呢？
她歪頭想了想，最後苦笑, 得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只怕自己比白薇還更蠢, 不然當年又怎麽會撞南墻撞到頭破血流還不回頭？
她忽然深有感觸對白薇說：“薇薇, 以後你還是相親吧，別自己找對象。”
“為什麽？”白薇瞪大眼睛，一臉防備。
一般人都抗拒相親, 何況她這個年紀。
李子芩解釋：“介紹的一般知根知底。”
白薇脫口而出：“自己認識的也可以慢慢了解。”
李子芩無法反駁，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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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這樣的天氣，如果能坐順風車當然是好的。她不也是坐路醫生的車, 而且還去別人家暫住。
李子芩卻勾唇一笑, 讓她問問是什麽朋友。
路宇在李子芩說第一句的時候就聽出來她調侃的以為, 不過卻由著她玩, 一直不不吭聲。直到這句，他也覺得過了, 這麽下去王思思肯定會尷尬, 這才開口讓她別鬧。
白薇雖然神經大條, 也覺得問這麽細是不是有點扒別人隱私了。
路宇投以一個讚許的眼神，又帶警告看了眼坐旁邊的親姐。
李子芩嘿嘿笑了笑，不再說什麽。
大風大雨中，三人回到家。
才到家沒多久, 外頭的風雨就強了一個等級。
狂風夾雜著豆大的雨滴, 瘋狂亂砸，仿如千軍萬馬, 讓人不得不震撼大自然的威力。
白薇站在一樓客廳落地窗前，看著外頭傾盆而下的雨，連嘖了幾聲。
這場雨太大了，密密麻麻傾瀉而下的雨滴仿佛織造了一張巨大的雨簾，兩米外視線就模糊不清。
她頗慶幸道：“還好我們早了那麽一點回到。”
李子芩累了一天，到家後立刻癱坐在沙發上。
看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心情有些煩躁。
路宇從洗手間洗完手出來，對她們二人說：“我先上樓洗個澡，晚點再下來煮飯。”
他早和阿姨說了，臺風的這幾天不用過來。
李子芩嗯了聲，看到弟弟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後，從自己包裏拿出手機，立刻撥了個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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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親切喊了聲阿姨，隨後便拿著電話進了廚房，還很謹慎把廚房門關上。
白薇從那聲阿姨猜到了李子芩可能打電話給誰，下意識看了眼樓梯的方向。
站在窗戶邊看了會雨，白薇走到沙發坐下，拿出手機準備玩時，才看到王思思十分鐘前給自己發了信息。
王思思：你回家了嗎？
白薇沒多想，直接告訴她自己今晚在表姐表哥這邊住。
王思思：哦。
王思思：他們也已經回來了吧？
微微一笑：嗯，坐路醫生的車回來的。
那頭的王思思正在輸入中，這狀態持續得有些久。白薇以為她必然會發一大段話過來，誰知道等看到信息，發現依舊簡短。
王思思：你們沒淋雨吧？
微微一笑：我和李醫生沒，路醫生下午有事出去了，回來衣服頭發都濕了。
王思思：他還好吧？吃藥了嗎？
白薇看到這話下意識咧嘴笑。
微微一笑：放心，表哥身體好，淋這點雨沒事的。
為了佐證自己說的，她又強調：印象中，我好像都沒見過表哥生病吃藥。
這話發出去後，李子芩也打完電話出來了，臉上神情輕松了許多。見白薇捧著電話笑，好奇問：“跟誰聊天呢？對著電話傻笑。”
白薇告訴她：“我跟思思說表哥淋了點雨，她問我表哥吃藥沒。我覺得特逗，表哥身體那麽好，我都不記得他有病到需要吃藥的時候。”
“怎麽沒有？”李子芩立刻反駁她，“你忘了四年前那一次你表哥病了多久？”
“是哦。”白薇猛拍了拍額頭。
怎麽忘了呢，四年前表哥有一次可是足足病了一個星期呢。
她立刻把這新發現和王思思分享，畢竟表哥能講的囧事可太少太少了。
李子芩壞壞一笑，進廚房開始做一些準備工作，比如洗洗菜什麽的。
路宇簡單洗了個澡，換了身居家服下樓，來到廚房很自然接過李子芩沒完成的活。
李子芩重新來到客廳，打開電視聽新聞，問白薇和王思思聊到哪裏了。
白薇一楞，重覆了她那個問題：“聊到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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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由疑惑到懷疑自己。
“我也不知道聊到哪裏，就是提了下表哥四年前生病的事，思思問什麽病，我說普通感冒發燒，只是來勢洶洶，還有周期拖得有點長。”
“哦，就這樣？”
“還能怎樣？”
白薇真覺得堂表兄弟姐妹太聰明真不好，顯得她很呆。
“也沒怎樣。”李子芩笑容燦爛，看了眼廚房的方向。
她可真是個好姐姐。
半個小時後，路宇煮好了簡單的三菜一湯。
番茄炒蛋，青椒小炒肉，涼拌青瓜，娃娃菜鮮蝦湯。
白薇看著家常卻又色香味俱全的幾道菜，在動筷子前忍不住拿起手機哢擦拍了張照。
路宇笑她：“你們年輕人可真喜歡吃飯前拍照。”
白薇並不覺得有什麽，“當然，手機先吃嘛，而且我要給思思看看你的廚藝。”
路宇一楞，“照片是發給思思的？”
“嗯，她在苦哈哈吃速凍餃子呢。”白薇得瑟一笑，並沒註意到表哥對王思思的稱呼。
路宇捏在手裏的筷子下意識戳了戳碗裏的飯，好一會才說：“吃太多這些速凍的東西不好。”
“可不是，可有什麽辦法呢，你知道的，我們年輕人都不愛做飯。”白薇說得理直氣壯。
李子芩和路宇都聽無語了，特別是路宇，想到王思思可能經常這樣湊合著解決自己的三餐，心裏頗不是滋味。
吃完飯，白薇迫不及待躲上三樓客房，生怕閑下來的路宇會考她藥材知識。
路宇和李子芩商量著這幾天如果天氣都這樣惡劣如何輪值。
聽到他說三人輪值安排，李子芩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告訴他一件事。
“哦，對了，溫醫生家裏有事，請了兩天假。”
“什麽時候的事？”
“就下午，你開車出去後，他接到了個電話，和我說了聲就匆匆走了。”說到這，李子芩頗幽怨。如果不是他們兩人都離開了，下午就那幾個病人，哪可能忙成那樣。
“t這樣。”路宇笑了笑，沒有忽略姐姐臉上那點小埋怨，認真道：““要不就我一個人值班吧，這樣的天氣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館。”
聽到這樣的話，李子芩很欣慰。
“算你還有良心，我們之間那點薄弱的親情算是守住了。”這話當然是開玩笑。
她收起玩笑，一本正經問：“都你一個人值班？萬一思思找你怎麽辦？”
這個臺風過境的影響少說得三五天，這樣極端的天氣，保不準真有需要幫忙的時候。
“她……”路宇本想說，目前她怎麽可能會找我，但轉念一想，凡事都有可能，他不是那種喜歡把話說很死的人，便沒往下說。
“她什麽？”李子芩喝了口溫開水，開始長篇大論：“你說哪個男人追女孩子像你這麽迂回又溫吞的。那天明明是擔心思思下班直接過來會餓肚子，卻繞了這麽大個彎請所有人吃下午茶，你說誰能猜得到你的用意？這也就算了，那次過後這麽多天也不見你有什麽行動，我這個親姐都懷疑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路宇笑笑，並沒有小心思被戳穿的尷尬。
“我有分寸的。”
“你的分寸是什麽？不吭聲？不行動？”
“思思她……”路宇說著，頓了頓，斟酌了下用詞才往下說：“她其實勇敢又敏感，有時候敢豁出一切去做一件事，有時候又像蝸牛一樣縮進自己的殼裏去逃避。”
重逢以來她一直有點躲著自己，他不想將她嚇到。
慢慢來吧，而且他也並不是故意不行動，醫館每天都那麽多事。
李子芩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向來有主見，旁人說再多也沒什麽用。
她嘆了口氣，忽然說了句不相幹的話：“要不要找個風水師看看祖墳？”
“什麽意思？”路宇眉毛一挑，其實猜到了她為什麽這麽說，無非是覺得他們兩姐弟感情都比較坎坷。
果然，李子芩說：“不覺得我們倆感情都太不順了嗎？”
“胡說八道，你這是鉆牛角尖。”路宇捏了捏眉心。
姐姐那個初戀，他年少時見過一次，確實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他理解姐姐念念不忘，但沒想到記掛了那麽多年。
他曾經對那個男人也很有好感，但後來每每想到這個男人都咬牙切齒。
“姐，都過去多少年了……”
“啊，我得上去洗澡了，累了一天想早點休息。”預感到路宇想和自己講大道理，李子芩連忙找了個借口打斷，頭也不回上了樓。
走到樓梯拐角處時，突然回頭，“你也早點休息，或者陪思思聊聊天？你知道的，這樣風雨交加的夜晚，女孩子也許會害怕。”
路宇：“……”
他還真將這話聽進去了，目光沈沈看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路宇不知道，遠在十幾公裏之外的王思思，此刻也呆呆捧著手機看。
吃飽飯後，她不知怎麽又想起路宇那句‘故人’，神使鬼差上網搜了下這個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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