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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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這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路宇出去結賬的時候，白薇興致勃勃跟王思思和李子芩商量著下一步安排。
白薇興奮提議：“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這個時間段人很容易犯困，看電影挺適合的。”
這熱乎勁頭, 任誰看了都不想潑冷水, 王思思打趣：“你是想看電影, 還是想找個地方打盹。”
“嗐，如果電影好看自然不會打盹。”
這話倒是在理，王思思想到了上周何鐘琪看的那部電影。
李子芩打了個哈欠, 問兩個年輕人：“最近有什麽電影好看的嗎？”
“我也不太清楚。”王思思搖了搖頭，如果問她有什麽小說好看，她還能說出一二來，電影這塊沒關註。不過上周和鐘琪看的雷神，覺得可以排除一下。
只是還沒開口, 白薇就搶先說了：“有什麽好電影不知道, 但是那部雷神不好看。”
王思思下意識點頭附和。
“……不過, 上周六路醫生還問我這部電影好不好看,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看。”
隨著白薇這句話落，王思思想起, 上周她和鐘琪去看這部電影那天, 白薇曾在她朋友圈評論, 路醫生也提起這部電影。
那種很微妙的，兩人生活再次有了交集的感覺又來了。
白薇推了推發呆的王思思，“思思，你也看過這部電影, 你給李醫生說說。“
王思思點頭, “確實不怎麽樣。”
“一會路醫生要是說想看，我們一起勸勸。”這才是白薇的目的,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坦陳道：“我一個人不敢……”
最後那句，她是小聲說的。
王思思：“……”
她想說她也不敢。
李子芩笑看著她們，想說兩個慫包。然而就在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接通後沒多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白薇和王思思見狀，猜到了這個電話可能不那麽愉快，不敢再嘻嘻哈哈。
路宇推門進來，看到的正是這個畫面。
——一個面無表情，兩個大氣不敢喘。
他一怔，問：“怎麽了？”
李子芩悶悶道：“我有事，得先走。”
說著，已經開始收拾東西。
“什麽事？”
李子芩看向他，幽幽說：“你不會想聽的。”
這話出來，路宇已經猜到大概，面色沈了沈，不過並沒多說什麽。
“我走了。”李子芩拎起自己的包，有些急切想離開。不過才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麽，看向白薇，“薇薇，你和我一起吧，我需要你的幫忙。”
雖然這一切發生得很突然，但大是大非面前白薇還是拎得清的，何況李子芩可是很少開口讓她幫忙，她當然得幫。
她轉過頭語氣飛速和王思思道別：“思思，不好意思，這次讓你掃興了，下次再一起吃喝玩樂。”
“沒關系，我們下次再約。”
“那我們走了。”白薇不舍拍了拍王思思的手。
王思思以為是‘他們’，誰知道走出包間只有‘她們’。
看著還站在門邊的路宇，她傻眼了。
“你、你不開車送她們嗎？”
路宇搖頭，“不用，用不著我。”
這話是真的，他沒辦法限制李子芩做什麽，但看著她這樣心裏也難受。顯然李子芩也清楚，所以也不會拿這些事給他添堵。
兩人就這樣有‘默契’，‘相安無事’了這麽多年。
但這些王思思並不知道，聽得一臉茫然。
三言兩語沒辦法解釋清楚，路宇只能告訴她：“李醫生個人私事，旁人不好插手。”
王思思明白了，私事確實不好插手。那她接下來該怎麽辦，直接告訴他自己準備回去？
好像也只能這樣，總不能一吭一聲就跑了。
王思思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對路宇，連道別都那麽難。
“她們都走了，那……我也回去了。”
“你想回去？”路宇似乎在思考什麽。
王思思點了點頭，也不是非回去不可，但回去是她能想到的比較自然的離開借口。
見狀，路宇沒勉強，只是說：“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車也很快。”
路宇笑：“這不紳士。”
王思思則想哭，大可不必那麽紳士。
“我送你。”路宇再次認真重申。
王思思明白到，除非她能立刻找來其他人過來救場，不然沒辦法拒絕。
可她能找誰呢？
在她心亂如麻的短短幾秒，路宇忽然喊了她名字。
“思思。”
她昂頭看過去。
他用很緩慢很緩慢的語速，很認真很認真說：“我們之間，不至於如此。”
王思思心一酸，差點沒控制住哭了。
心臟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輕柔搓了幾下。
最終，她還是跟著路宇來到地下停車場。
她自覺走到後門，路宇卻已經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笑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坐後排不禮貌。”
這話確實是她說的，當年喜歡路宇喜歡的緊，為了坐他旁邊什麽話都敢說。
幾年後，這個回旋鏢終於回射向自己。
待她上車後，路宇輕輕關上車門，才繞到駕駛座那頭上了車。
一兩點的太陽最是猛烈，即使坐在車裏面，那透過玻璃射進來的陽光，也灼人皮膚。
王思思下意識搓了搓手臂，仿佛這樣就能搓走那落在身上的陽光。
好在走了一段路後，轉了個彎，陽光終於不落在她身上。
王思思雖然沒車，但回C市工作生活也大半年，來過很多次他們吃飯的那個商圈，對於回去這條路還算是熟的。
看到路宇轉彎，她忍不住說：“好像應該要直走。”
她坐公交車確實是直走的，打過幾次的士也是直走的。
路宇笑道：“往這邊走也可以。”
只是要繞一段路，但他還是選擇這麽走，至少這條路的陽光不是投射在她那邊。而且，能和她待久一點，也是他樂意的。
王思思哦了聲，她知道路宇的認路能力一向很強，沒再說什麽。
她真的很佩服在道路覆雜的城市中開車也不用導航的人，跟腦袋自帶導航似的。
從吃飯的地方到她住的小區有點距離，周末路上車多，路宇開得比較慢，王思思估摸著，照這個速度，恐怕得要一個小時才能到。
一個小時的時間和路宇獨處，這既讓她有些雀躍，但更多還是緊張。
以前他們獨處，她總嘰嘰喳喳講個不停，而不管她說什麽，他都很認真聽和給予回應。
以前她怎麽那麽能說呢。
現在的她很愁，愁該和路宇聊些什麽。好像很多話題已經不適於他們之間。
安靜仿佛將時間拉得格外長。
不知道是不是路宇也覺得這樣的沈默有些尷尬，伸手點開了收音機。
無法解釋為什麽那麽湊巧，電臺正在放那首很多人耳熟能詳的《分手快樂》。
王思思望向車窗外，努力表現得自然。
音樂聲中，路宇清朗又溫柔的聲音傳來。
“你喜歡夜跑？”
“啊？”因為太突然，王思思沒反應過來，楞楞看向他。
路宇解釋：“小白說昨晚她聯系你的時候，你在跑步。”
“哦。”原來是這個，王思思笑了笑，搖頭道：“我是挺喜歡跑步的，不過很少晚上跑步，昨晚是一時興起。”
“原來是這樣。”路宇點了點頭，前方紅燈，他緩緩停好車，才轉過頭，很認真對王思思說：“如果想跑步，最好早上。”
“為什麽？”
“從中醫角度，不提倡逆天時而起居。”路宇笑笑，見她眼神迷茫，看到前方紅燈秒數還有七十多秒，便詳細和她解釋起來。
“一般到了晚上九點左右，人就應該躺下休息，讓骨髓造血，養陰。早上五六點，人就應該起床運動，把經過一晚上儲存的精氣轉化成五行之氣帶去全身。所以，晚上不宜運動，會升陽氣，以至陽氣不歸，損耗陰氣。同理，早上也不宜睡懶覺。”
雖然不明白其中原理，但是王思思聽懂了這段話的精髓，總結起來無非七個字，她笑著說出：“早睡t早起身體好？”
路宇淡笑嗯了聲，點了點頭。剛好綠燈，他松開剎車，輕點了點油門，車子再次緩緩前進。
王思思想到他規律的作息，心道難怪，懂太多也挺不容易的。
不過，她想自己以後應該也不會晚上跑步了。他們家就她一個孩子，父親身體不好，她必須要健健康康地。
借著這個話題，路宇又和她說了些腦力勞動者的養生知識。
王思思想到現在的社會經濟發展，忍不住感嘆：“現在好像沒哪種工作不耗腦，哪怕是種地，也得動腦經通過什麽渠道去銷售自己的農產品。”
“確實。”路宇認同，看了王思思一眼，忽然問：“我沒想到你畢業後會做編輯。”
王思思詫異啊了聲，問他：“你覺得我會幹什麽？”
路宇笑了笑，老實說：“我以為你會成為一名文字工作者，比如作家。”
王思思也笑了笑，如果家裏沒發生變故，還真大概率會這樣。
但是寫文章沈默成本太高，你不知道寫到什麽時候才能出頭，她沒有這個條件去慢慢熬。
她怕自己還沒熬出頭，父母就等不及了。
所以她換了個方向，成為了一名編輯。
“你喜歡這份工作嗎？”
“喜歡吧。”王思思答得沒有猶豫，只是心裏清楚，相比於看別人寫得故事，她更喜歡自己寫故事。
“那就好。”
王思思忽然也很想知道，他喜歡自己的工作嗎？
被反問的路宇抿唇笑了笑，目光依然看著前方。
“曾經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所以大學選擇了中西醫綜合專業。但在鷺安堂待久了後，我確認自己是喜歡的。”他快速看了王思思一眼，很認真說：“喜歡中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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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路宇出去結賬的時候，白薇興致勃勃跟王思思和李子芩商量著下一步安排。
白薇興奮提議：“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這個時間段人很容易犯困，看電影挺適合的。”
這熱乎勁頭, 任誰看了都不想潑冷水, 王思思打趣：“你是想看電影, 還是想找個地方打盹。”
“嗐，如果電影好看自然不會打盹。”
這話倒是在理，王思思想到了上周何鐘琪看的那部電影。
李子芩打了個哈欠, 問兩個年輕人：“最近有什麽電影好看的嗎？”
“我也不太清楚。”王思思搖了搖頭，如果問她有什麽小說好看，她還能說出一二來，電影這塊沒關註。不過上周和鐘琪看的雷神，覺得可以排除一下。
只是還沒開口, 白薇就搶先說了：“有什麽好電影不知道, 但是那部雷神不好看。”
王思思下意識點頭附和。
“……不過, 上周六路醫生還問我這部電影好不好看,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看。”
隨著白薇這句話落，王思思想起, 上周她和鐘琪去看這部電影那天, 白薇曾在她朋友圈評論, 路醫生也提起這部電影。
那種很微妙的，兩人生活再次有了交集的感覺又來了。
白薇推了推發呆的王思思，“思思，你也看過這部電影, 你給李醫生說說。“
王思思點頭, “確實不怎麽樣。”
“一會路醫生要是說想看，我們一起勸勸。”這才是白薇的目的,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坦陳道：“我一個人不敢……”
最後那句，她是小聲說的。
王思思：“……”
她想說她也不敢。
李子芩笑看著她們，想說兩個慫包。然而就在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接通後沒多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白薇和王思思見狀，猜到了這個電話可能不那麽愉快，不敢再嘻嘻哈哈。
路宇推門進來，看到的正是這個畫面。
——一個面無表情，兩個大氣不敢喘。
他一怔，問：“怎麽了？”
李子芩悶悶道：“我有事，得先走。”
說著，已經開始收拾東西。
“什麽事？”
李子芩看向他，幽幽說：“你不會想聽的。”
這話出來，路宇已經猜到大概，面色沈了沈，不過並沒多說什麽。
“我走了。”李子芩拎起自己的包，有些急切想離開。不過才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麽，看向白薇，“薇薇，你和我一起吧，我需要你的幫忙。”
雖然這一切發生得很突然，但大是大非面前白薇還是拎得清的，何況李子芩可是很少開口讓她幫忙，她當然得幫。
她轉過頭語氣飛速和王思思道別：“思思，不好意思，這次讓你掃興了，下次再一起吃喝玩樂。”
“沒關系，我們下次再約。”
“那我們走了。”白薇不舍拍了拍王思思的手。
王思思以為是‘他們’，誰知道走出包間只有‘她們’。
看著還站在門邊的路宇，她傻眼了。
“你、你不開車送她們嗎？”
路宇搖頭，“不用，用不著我。”
這話是真的，他沒辦法限制李子芩做什麽，但看著她這樣心裏也難受。顯然李子芩也清楚，所以也不會拿這些事給他添堵。
兩人就這樣有‘默契’，‘相安無事’了這麽多年。
但這些王思思並不知道，聽得一臉茫然。
三言兩語沒辦法解釋清楚，路宇只能告訴她：“李醫生個人私事，旁人不好插手。”
王思思明白了，私事確實不好插手。那她接下來該怎麽辦，直接告訴他自己準備回去？
好像也只能這樣，總不能一吭一聲就跑了。
王思思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對路宇，連道別都那麽難。
“她們都走了，那……我也回去了。”
“你想回去？”路宇似乎在思考什麽。
王思思點了點頭，也不是非回去不可，但回去是她能想到的比較自然的離開借口。
見狀，路宇沒勉強，只是說：“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車也很快。”
路宇笑：“這不紳士。”
王思思則想哭，大可不必那麽紳士。
“我送你。”路宇再次認真重申。
王思思明白到，除非她能立刻找來其他人過來救場，不然沒辦法拒絕。
可她能找誰呢？
在她心亂如麻的短短幾秒，路宇忽然喊了她名字。
“思思。”
她昂頭看過去。
他用很緩慢很緩慢的語速，很認真很認真說：“我們之間，不至於如此。”
王思思心一酸，差點沒控制住哭了。
心臟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輕柔搓了幾下。
最終，她還是跟著路宇來到地下停車場。
她自覺走到後門，路宇卻已經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笑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坐後排不禮貌。”
這話確實是她說的，當年喜歡路宇喜歡的緊，為了坐他旁邊什麽話都敢說。
幾年後，這個回旋鏢終於回射向自己。
待她上車後，路宇輕輕關上車門，才繞到駕駛座那頭上了車。
一兩點的太陽最是猛烈，即使坐在車裏面，那透過玻璃射進來的陽光，也灼人皮膚。
王思思下意識搓了搓手臂，仿佛這樣就能搓走那落在身上的陽光。
好在走了一段路後，轉了個彎，陽光終於不落在她身上。
王思思雖然沒車，但回C市工作生活也大半年，來過很多次他們吃飯的那個商圈，對於回去這條路還算是熟的。
看到路宇轉彎，她忍不住說：“好像應該要直走。”
她坐公交車確實是直走的，打過幾次的士也是直走的。
路宇笑道：“往這邊走也可以。”
只是要繞一段路，但他還是選擇這麽走，至少這條路的陽光不是投射在她那邊。而且，能和她待久一點，也是他樂意的。
王思思哦了聲，她知道路宇的認路能力一向很強，沒再說什麽。
她真的很佩服在道路覆雜的城市中開車也不用導航的人，跟腦袋自帶導航似的。
從吃飯的地方到她住的小區有點距離，周末路上車多，路宇開得比較慢，王思思估摸著，照這個速度，恐怕得要一個小時才能到。
一個小時的時間和路宇獨處，這既讓她有些雀躍，但更多還是緊張。
以前他們獨處，她總嘰嘰喳喳講個不停，而不管她說什麽，他都很認真聽和給予回應。
以前她怎麽那麽能說呢。
現在的她很愁，愁該和路宇聊些什麽。好像很多話題已經不適於他們之間。
安靜仿佛將時間拉得格外長。
不知道是不是路宇也覺得這樣的沈默有些尷尬，伸手點開了收音機。
無法解釋為什麽那麽湊巧，電臺正在放那首很多人耳熟能詳的《分手快樂》。
王思思望向車窗外，努力表現得自然。
音樂聲中，路宇清朗又溫柔的聲音傳來。
“你喜歡夜跑？”
“啊？”因為太突然，王思思沒反應過來，楞楞看向他。
路宇解釋：“小白說昨晚她聯系你的時候，你在跑步。”
“哦。”原來是這個，王思思笑了笑，搖頭道：“我是挺喜歡跑步的，不過很少晚上跑步，昨晚是一時興起。”
“原來是這樣。”路宇點了點頭，前方紅燈，他緩緩停好車，才轉過頭，很認真對王思思說：“如果想跑步，最好早上。”
“為什麽？”
“從中醫角度，不提倡逆天時而起居。”路宇笑笑，見她眼神迷茫，看到前方紅燈秒數還有七十多秒，便詳細和她解釋起來。
“一般到了晚上九點左右，人就應該躺下休息，讓骨髓造血，養陰。早上五六點，人就應該起床運動，把經過一晚上儲存的精氣轉化成五行之氣帶去全身。所以，晚上不宜運動，會升陽氣，以至陽氣不歸，損耗陰氣。同理，早上也不宜睡懶覺。”
雖然不明白其中原理，但是王思思聽懂了這段話的精髓，總結起來無非七個字，她笑著說出：“早睡t早起身體好？”
路宇淡笑嗯了聲，點了點頭。剛好綠燈，他松開剎車，輕點了點油門，車子再次緩緩前進。
王思思想到他規律的作息，心道難怪，懂太多也挺不容易的。
不過，她想自己以後應該也不會晚上跑步了。他們家就她一個孩子，父親身體不好，她必須要健健康康地。
借著這個話題，路宇又和她說了些腦力勞動者的養生知識。
王思思想到現在的社會經濟發展，忍不住感嘆：“現在好像沒哪種工作不耗腦，哪怕是種地，也得動腦經通過什麽渠道去銷售自己的農產品。”
“確實。”路宇認同，看了王思思一眼，忽然問：“我沒想到你畢業後會做編輯。”
王思思詫異啊了聲，問他：“你覺得我會幹什麽？”
路宇笑了笑，老實說：“我以為你會成為一名文字工作者，比如作家。”
王思思也笑了笑，如果家裏沒發生變故，還真大概率會這樣。
但是寫文章沈默成本太高，你不知道寫到什麽時候才能出頭，她沒有這個條件去慢慢熬。
她怕自己還沒熬出頭，父母就等不及了。
所以她換了個方向，成為了一名編輯。
“你喜歡這份工作嗎？”
“喜歡吧。”王思思答得沒有猶豫，只是心裏清楚，相比於看別人寫得故事，她更喜歡自己寫故事。
“那就好。”
王思思忽然也很想知道，他喜歡自己的工作嗎？
被反問的路宇抿唇笑了笑，目光依然看著前方。
“曾經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所以大學選擇了中西醫綜合專業。但在鷺安堂待久了後，我確認自己是喜歡的。”他快速看了王思思一眼，很認真說：“喜歡中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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