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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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子芩停下準備離開的腳步，以為路宇是想問自己有什麽事找他，難得給了個好臉色，解釋道 ：“我沒什麽急的事，你繼續忙。”
不是她體貼，而是醫館就三個醫生，溫醫生今天一大早飛北京了，他忙一點，她才能閑一點。
不過她想錯了，路宇叫住她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本來微微擰的眉頭在聽到她的話後松開了，笑道：“李醫生，你來得正好。”
這話一出來李子芩知道不妙，臉上的笑容都不自覺淡了幾分，不過還是向路宇走去。
待她走近，路宇指著電腦屏幕說：“你看t，病人是這個情況……這個病你比較擅長，就交給你吧。”
李子芩快速掃了眼病人基本信息，很快捕捉到關鍵的信息。
性別女……月經不調……
她是鷺安堂的婦科聖手，確實更擅長調理月經不調之類的婦科疾病。
和路宇共事幾年，李子芩對他治病救人的態度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會這麽說應該是出於對病人的考慮。所以哪怕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也依然接下。
“行，這個病人就交給我吧。”
隨後病人跟著李子芩去了她的診室。
只剩下兩個病人，路宇顯得從容多了。
兩個病人的看診結束後，看了眼時間，剛剛好。
再過幾分鐘王思思就該拔針了，而他接下來剛好有十來分鐘的時間可以休息。
路宇來到王思思做針灸的針灸室，敲了兩下門裏面都沒反應。
門是虛掩的，他想了想，還是推開了一條縫，就看到王思思乖巧趴在床上。
呼吸勻稱，嘴巴還吧唧了一下。
他想到了什麽，抿唇一笑，輕喚她名字：“王思思……”
王思思只是淺眠，聽到有人喊自己立刻醒了。
“誒。”她應了聲，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惺忪的眼。
打工人真的太缺睡眠了，誰能想到本只想瞇一下的，再睜眼就到了拔針時間。
路宇站在門口等了一會，給足她時間緩過神後才進去，正兒八經開始給她拔針。
拔完針，王思思和前幾次一樣禮貌道謝，但又有些不同。
“謝謝……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這次她的話多了，可能是因為想到可能是最後一次，語氣甚至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傷感。
路宇嗯了聲，輕笑道：“應該的。”
“那……我走了。”
莫名好傷感，王思思不自覺咬了咬下唇。
“嗯，再見。”
這話並沒不妥，但王思思聽得卻是一楞。
醫生跟病人道別用‘再見’這個詞，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好像又沒說錯什麽，‘再見’不就是道別的專用詞嗎？
只是，正常會有人希望生病和醫生‘再見’嗎？
但她不覺得路宇這麽說有什麽不對。
不對的不是人，那麽就是這個詞！？
‘再見’這兩個字，明明是約定再次見面的話，怎麽就成了道別的專用詞了呢？最開始發明這個詞的人不知道這世上很多人，一別就兩寬，再見成艱難？
她整個人是楞楞的狀態，直到走到門口，聽到有人喊自己。
王思思轉過身，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李子芩朝自己走來，不自覺揚起笑臉：“李醫生。”
李子芩笑容可掬朝她走去：“今天挺早的。”
王思思點頭，說了和對路宇差不多的話：“這段時間辛苦你和路醫生了。”
李子芩聽出來了道別的意味，看了路宇一眼，幽幽開口：“我沒有，是路醫生辛苦了，後面兩次都是他搶著幫你施針。”
搶著？王思思不解眨了眨眼。昨天不是因為李醫生家裏有事才讓路醫生給自己施針的嗎？
她也不能問，也不能說路醫生不辛苦，不管怎樣，她只能將這種異樣的感覺壓下，一並感謝兩人：“總之謝謝你和路醫生。”
李子芩依舊笑吟吟道：“主要還是謝謝路醫生，他才是操心的那個。”
王思思經不起調侃，臉終於還是紅了。
有心擔心揣測，她和路宇的事是不是暴露了。
不安之際，路宇朝李子芩投去警告的目光。
李子芩很懂見好就收，改而和王思思訴苦：“今天早上忙死我了，溫醫生不在，路醫生把大部分病人都推給我了。”
可這話王思思也不好接啊，路宇還在這呢，也不能和她一起說路宇的不是，只能再一次說她辛苦了。
路宇聽不下去，面不改色揭穿她的謊言：“就多給了你一個病人，還是你非常擅長的婦科，到你嘴裏倒成了我把大部分病人都推給你。”
被揭穿的李子芩嘿嘿一笑，多給幾個不是關鍵，關鍵是多給。
不過她不想和路宇爭論這個，一會還有預約的病人呢，她抓緊時間叮囑王思思：“雖然腰不疼了，但以後也要註意些，不然很容易覆發。”
“好，我會註意的。”王思思乖巧點頭，腰疼太折磨人，她肯定會珍惜來之不易的健康的。
她乖巧的模樣惹得李子芩心又癢癢的，嘴角微微一勾：“謝我做什麽，要謝就謝路醫生。”
沒辦法，實在沒辦法，活了這麽些年終於可以揶揄路宇，真的很難不這麽做。
王思思哭笑不得。
好在路宇知道怎麽治她：“李醫生似乎挺閑的，不如……”
李子芩知道他怎麽打算，不等他把話說完就一眼瞪過去去：“你才閑，整個鷺安堂就你最閑。我忙得很，沒看我忙得都差點沒時間過來跟思思打招呼。”
懟完鷺宇，一對上王思思又秒換表情，笑瞇瞇說：“恭喜你康覆，我去忙啦，不然我怕一會有人要把所有預約的病人都推給我。”
王思思含笑點頭，今天周末，溫醫生又不在，可想而知他們會有多忙。
李子芩揮了揮手：“再見。”
王思思條件反射跟著回了句再見，並習慣性揮了揮手。
看來鷺安堂的醫生都喜歡用‘再見’和病人道別呢。
路宇還在旁邊，王思思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和他道別。
“路、路醫生……再見。”
路宇沈眸看著她好一會，忽然問：“對著我會很緊張？”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王思思本來微紅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為什麽要揭穿？他不是這樣的人，面對別人的窘困，他向來都會選擇給一點空間，這是他路宇待人的溫度。
路宇依舊看著她，一字字說：“不用這樣的，你沒有做錯什麽。”
……
王思思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鷺安堂的，路宇最後那句話一直在她腦海裏回響。
“你沒有做錯什麽。”
“你沒有做錯什麽。”
“你沒有做錯什麽。”
……
這話什麽意思？他沒有怪她？
這認知讓她松了一口氣，卻又並沒有覺得多高興。
都說沒愛就沒恨，路宇說她沒做錯，說明他完全放下了。
無悲無喜，無愛無恨。
“姑娘，你還好吧？”
旁人的關心將王思思飄遠的思緒拉回，趕忙擠出個笑容對關心自己的老奶奶說：“沒事沒事。”
老奶奶到底是過來人，看破不說破。
“姑娘，人生還很長，有些人有些事，難過一下就好了，要向前看。往前走，說不定有更好的在等著呢。”
王思思點了點頭，心裏卻苦苦澀澀的。
過來一輛公交車，是老奶奶要等的。
見她要上車，王思思連忙攙扶了一下。
要等的公交車還沒來，她拿出手機看時間，恰好看到鐘琪兩分鐘前發來的消息。
一個紅包。
她不解，發了三個問號過去。
琪琪：思思姐，做完針灸直接打車過來吧。
王思思懂了，這是給她的打車費。
覺得好笑，她問：怎麽突然這麽大方？
琪琪：沒什麽，就是太久沒見，特別想快點見到你，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王思思才不信，不過還是改變了主意，揚手攔下一輛路過的的士。
當然了，鐘琪的紅包她並沒有收。
十來分鐘後，這對許久未見的姐妹就在本市最大綜合體商場裏面的一間咖啡館見上了。
鐘琪先到，已經點好了喝的。王思思一坐下，就把那杯屬於她的冰拿鐵遞上：“快喝口你最愛的冰拿鐵消消暑。”
王思思也確實是渴了，沒客氣，接過立刻喝了兩口。
是她最愛的冰拿鐵。
冰涼的咖啡入喉，熱意頓時消散不少。
緩過來後，她才一臉狐疑看著鐘琪：“你今天的表現過於優秀，說吧，有什麽目的？”
鐘琪彎眼一笑，倒也坦白：“不愧是我認識多年的好友，果然懂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好奇你和路醫生重逢後……嗯嗯嗯？”
“嗯嗯嗯？”王思思好笑，好好的字給她用得不倫不類。
她又喝了口咖啡，才又開口：“我就正常看病，別亂想。”
“正常看病？遇到路醫生你能正常看病？”
“為什麽不能？”王思思停了會，故作輕松往下說：“都是成年人，過去的事都過去這麽久了，早放下了。”
“別人我不知道，但你可沒放下。”鐘琪一針見血。
王思思見自己的偽裝被看穿，也就幹脆不裝了，整個人頓時蔫了下去。
“真沒什麽情況，路宇一直都比我們成熟，自然能用成熟的方式處理好這種重逢。”
“這倒也是。”鐘琪感受到好友氣壓忽然低了許多，便不忍再繼續逗她。
可實在好奇。
曾經的戀人，四年後戲劇般重逢，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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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芩停下準備離開的腳步，以為路宇是想問自己有什麽事找他，難得給了個好臉色，解釋道 ：“我沒什麽急的事，你繼續忙。”
不是她體貼，而是醫館就三個醫生，溫醫生今天一大早飛北京了，他忙一點，她才能閑一點。
不過她想錯了，路宇叫住她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本來微微擰的眉頭在聽到她的話後松開了，笑道：“李醫生，你來得正好。”
這話一出來李子芩知道不妙，臉上的笑容都不自覺淡了幾分，不過還是向路宇走去。
待她走近，路宇指著電腦屏幕說：“你看t，病人是這個情況……這個病你比較擅長，就交給你吧。”
李子芩快速掃了眼病人基本信息，很快捕捉到關鍵的信息。
性別女……月經不調……
她是鷺安堂的婦科聖手，確實更擅長調理月經不調之類的婦科疾病。
和路宇共事幾年，李子芩對他治病救人的態度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會這麽說應該是出於對病人的考慮。所以哪怕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也依然接下。
“行，這個病人就交給我吧。”
隨後病人跟著李子芩去了她的診室。
只剩下兩個病人，路宇顯得從容多了。
兩個病人的看診結束後，看了眼時間，剛剛好。
再過幾分鐘王思思就該拔針了，而他接下來剛好有十來分鐘的時間可以休息。
路宇來到王思思做針灸的針灸室，敲了兩下門裏面都沒反應。
門是虛掩的，他想了想，還是推開了一條縫，就看到王思思乖巧趴在床上。
呼吸勻稱，嘴巴還吧唧了一下。
他想到了什麽，抿唇一笑，輕喚她名字：“王思思……”
王思思只是淺眠，聽到有人喊自己立刻醒了。
“誒。”她應了聲，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惺忪的眼。
打工人真的太缺睡眠了，誰能想到本只想瞇一下的，再睜眼就到了拔針時間。
路宇站在門口等了一會，給足她時間緩過神後才進去，正兒八經開始給她拔針。
拔完針，王思思和前幾次一樣禮貌道謝，但又有些不同。
“謝謝……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這次她的話多了，可能是因為想到可能是最後一次，語氣甚至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傷感。
路宇嗯了聲，輕笑道：“應該的。”
“那……我走了。”
莫名好傷感，王思思不自覺咬了咬下唇。
“嗯，再見。”
這話並沒不妥，但王思思聽得卻是一楞。
醫生跟病人道別用‘再見’這個詞，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好像又沒說錯什麽，‘再見’不就是道別的專用詞嗎？
只是，正常會有人希望生病和醫生‘再見’嗎？
但她不覺得路宇這麽說有什麽不對。
不對的不是人，那麽就是這個詞！？
‘再見’這兩個字，明明是約定再次見面的話，怎麽就成了道別的專用詞了呢？最開始發明這個詞的人不知道這世上很多人，一別就兩寬，再見成艱難？
她整個人是楞楞的狀態，直到走到門口，聽到有人喊自己。
王思思轉過身，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李子芩朝自己走來，不自覺揚起笑臉：“李醫生。”
李子芩笑容可掬朝她走去：“今天挺早的。”
王思思點頭，說了和對路宇差不多的話：“這段時間辛苦你和路醫生了。”
李子芩聽出來了道別的意味，看了路宇一眼，幽幽開口：“我沒有，是路醫生辛苦了，後面兩次都是他搶著幫你施針。”
搶著？王思思不解眨了眨眼。昨天不是因為李醫生家裏有事才讓路醫生給自己施針的嗎？
她也不能問，也不能說路醫生不辛苦，不管怎樣，她只能將這種異樣的感覺壓下，一並感謝兩人：“總之謝謝你和路醫生。”
李子芩依舊笑吟吟道：“主要還是謝謝路醫生，他才是操心的那個。”
王思思經不起調侃，臉終於還是紅了。
有心擔心揣測，她和路宇的事是不是暴露了。
不安之際，路宇朝李子芩投去警告的目光。
李子芩很懂見好就收，改而和王思思訴苦：“今天早上忙死我了，溫醫生不在，路醫生把大部分病人都推給我了。”
可這話王思思也不好接啊，路宇還在這呢，也不能和她一起說路宇的不是，只能再一次說她辛苦了。
路宇聽不下去，面不改色揭穿她的謊言：“就多給了你一個病人，還是你非常擅長的婦科，到你嘴裏倒成了我把大部分病人都推給你。”
被揭穿的李子芩嘿嘿一笑，多給幾個不是關鍵，關鍵是多給。
不過她不想和路宇爭論這個，一會還有預約的病人呢，她抓緊時間叮囑王思思：“雖然腰不疼了，但以後也要註意些，不然很容易覆發。”
“好，我會註意的。”王思思乖巧點頭，腰疼太折磨人，她肯定會珍惜來之不易的健康的。
她乖巧的模樣惹得李子芩心又癢癢的，嘴角微微一勾：“謝我做什麽，要謝就謝路醫生。”
沒辦法，實在沒辦法，活了這麽些年終於可以揶揄路宇，真的很難不這麽做。
王思思哭笑不得。
好在路宇知道怎麽治她：“李醫生似乎挺閑的，不如……”
李子芩知道他怎麽打算，不等他把話說完就一眼瞪過去去：“你才閑，整個鷺安堂就你最閑。我忙得很，沒看我忙得都差點沒時間過來跟思思打招呼。”
懟完鷺宇，一對上王思思又秒換表情，笑瞇瞇說：“恭喜你康覆，我去忙啦，不然我怕一會有人要把所有預約的病人都推給我。”
王思思含笑點頭，今天周末，溫醫生又不在，可想而知他們會有多忙。
李子芩揮了揮手：“再見。”
王思思條件反射跟著回了句再見，並習慣性揮了揮手。
看來鷺安堂的醫生都喜歡用‘再見’和病人道別呢。
路宇還在旁邊，王思思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和他道別。
“路、路醫生……再見。”
路宇沈眸看著她好一會，忽然問：“對著我會很緊張？”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王思思本來微紅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為什麽要揭穿？他不是這樣的人，面對別人的窘困，他向來都會選擇給一點空間，這是他路宇待人的溫度。
路宇依舊看著她，一字字說：“不用這樣的，你沒有做錯什麽。”
……
王思思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鷺安堂的，路宇最後那句話一直在她腦海裏回響。
“你沒有做錯什麽。”
“你沒有做錯什麽。”
“你沒有做錯什麽。”
……
這話什麽意思？他沒有怪她？
這認知讓她松了一口氣，卻又並沒有覺得多高興。
都說沒愛就沒恨，路宇說她沒做錯，說明他完全放下了。
無悲無喜，無愛無恨。
“姑娘，你還好吧？”
旁人的關心將王思思飄遠的思緒拉回，趕忙擠出個笑容對關心自己的老奶奶說：“沒事沒事。”
老奶奶到底是過來人，看破不說破。
“姑娘，人生還很長，有些人有些事，難過一下就好了，要向前看。往前走，說不定有更好的在等著呢。”
王思思點了點頭，心裏卻苦苦澀澀的。
過來一輛公交車，是老奶奶要等的。
見她要上車，王思思連忙攙扶了一下。
要等的公交車還沒來，她拿出手機看時間，恰好看到鐘琪兩分鐘前發來的消息。
一個紅包。
她不解，發了三個問號過去。
琪琪：思思姐，做完針灸直接打車過來吧。
王思思懂了，這是給她的打車費。
覺得好笑，她問：怎麽突然這麽大方？
琪琪：沒什麽，就是太久沒見，特別想快點見到你，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王思思才不信，不過還是改變了主意，揚手攔下一輛路過的的士。
當然了，鐘琪的紅包她並沒有收。
十來分鐘後，這對許久未見的姐妹就在本市最大綜合體商場裏面的一間咖啡館見上了。
鐘琪先到，已經點好了喝的。王思思一坐下，就把那杯屬於她的冰拿鐵遞上：“快喝口你最愛的冰拿鐵消消暑。”
王思思也確實是渴了，沒客氣，接過立刻喝了兩口。
是她最愛的冰拿鐵。
冰涼的咖啡入喉，熱意頓時消散不少。
緩過來後，她才一臉狐疑看著鐘琪：“你今天的表現過於優秀，說吧，有什麽目的？”
鐘琪彎眼一笑，倒也坦白：“不愧是我認識多年的好友，果然懂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好奇你和路醫生重逢後……嗯嗯嗯？”
“嗯嗯嗯？”王思思好笑，好好的字給她用得不倫不類。
她又喝了口咖啡，才又開口：“我就正常看病，別亂想。”
“正常看病？遇到路醫生你能正常看病？”
“為什麽不能？”王思思停了會，故作輕松往下說：“都是成年人，過去的事都過去這麽久了，早放下了。”
“別人我不知道，但你可沒放下。”鐘琪一針見血。
王思思見自己的偽裝被看穿，也就幹脆不裝了，整個人頓時蔫了下去。
“真沒什麽情況，路宇一直都比我們成熟，自然能用成熟的方式處理好這種重逢。”
“這倒也是。”鐘琪感受到好友氣壓忽然低了許多，便不忍再繼續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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