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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二百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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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九

與付安相處幾日,覺得他還可以,哥哥方面都能滿足她懂得要求,尤其是賞文論句上給了她很多幫助,將從前丟下的書一一拾起來,來往在觀裏的人見到她道姑打扮,卻整天與男子廝混在一起,談笑間像是了風塵女子,對她無不鄙視,可餘夢煙卻不在乎,這是她開心的方式,關別人什麽事呢?

不管旁邊的聲音有多難聽,全都不在乎了,旁人也慢慢的變得習慣了,實在看不慣的,就選擇了離開,這樣的結果就是餘夢煙想要的。當一個人時,她也會黯然神傷,嘆息連連,又是一年秋風掃落葉的季節,坐在房中,望著窗外惆悵的幽怨神情,讓偷偷站在門外的付安看得心裏一陣奇癢,臉上堆滿了泛濫的笑容。

想起與餘夢煙初見時候的美好,還猶在眼前,忍不住想到了那句雙蝶繡羅裙。東池宴。初相見。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春。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每次見到餘夢煙就像第一次相見一樣,一顰一笑,一動一靜,是那樣攝人心魂。

忽然一陣風吹來,一片枯葉正打在付安的鼻子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餘夢煙聞聲回頭,看到他正要慌忙逃開就走出來喊住了他。

“秋風醒神回,涼意嗖嗖,想必是站了許久吧?”

“……對……對不起……夢煙姑娘……”付安急忙解釋,“只見景色喜人,情不自禁……”

餘夢煙瞄了付安一眼,整個神情裏都充滿了占有欲,除了那幾個不愛她的人,每個見了她的男人都是一副表情,畢竟滿足了她所有的欲望高傲,看付安別有用心的看著她,反正也是閑得無聊,不如一起去飲酒得好。

“無妨。”餘夢煙早就看透付安的心思,依然很大方的說道,“佳節剛去,良景依舊如故,今日天氣盛佳,不如飲一杯桂花釀可好?”

“……受寵若驚!榮幸之至!”付安喜不自勝。

桂花酒是餘夢煙自己釀的,當然也是閑得無聊才做的,畢竟白酒喝得有些膩了,換個口味也是不錯的。

“這桂花釀真是不錯,夢煙姑娘真是心靈手巧……”

“都是酒坊花錢的而已,借別人的手藝醉自己的心,何來心靈手巧……”

餘夢煙給自己倒滿了一杯一口悶了之後,有些許微醉的說道。

付安見著餘夢煙的有些醉了,心中竊喜,自與餘夢煙在一起之後,還未進她的房間看看,今晚可是良機,只是他不懂餘夢煙為何始終是微醉狀態,有些著急了。

一直喝到朗月當空,餘夢煙見付安的酒杯又空了,於是給他斟滿酒,此時的付安是真的有些醉了,秋夜月下玉人醉,桂花美酒邀星辰。

餘夢煙此時酒興正起,見著燈火和月光交輝下的付安微微心動了,白皙的皮膚,清晰的輪廓,俊美的容顏,見到她怕時的小眼神,慌亂解釋中的可愛,此時從前對他有的戒心全被酒意給掩蓋住了,於是微晃著拿起酒壺給付安斟酒。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付安看著月光中的餘夢煙為自己斟酒,醉醺醺的問道,“觀中少年眾多,為何煙兒看中我?性情也與從前不一樣,煙兒可否告知我?”

聽得付安吟的一句,對他更加刮目相看,只是他的詢問她還是躊躇了一會兒,端起酒杯與之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道。

“昨夜看花落霏盡,燈火愁眠不容歸,聞君月下吟相思,妾身可是那個人?”

“看盡春華皆相似,唯有嬋娟入吾懷,不懼寒宮無花落,只願此生同與歌。”

呵——人生路徑有相似,至於怎麽走還是得靠自己,餘夢煙似醉非醉,聽了付安的話,笑中帶淚,悲喜交加,為自己斟滿酒又是一飲而盡。

或許她惦念的不該去惦念,沒有去想過的應該去早就考慮,她入迷的眼神看著付安,讓付安頓時熱血沸騰,心慌意亂,連喝了四五杯酒還不能壓制心中的滾燙,他慢慢站起來,越看越覺得餘夢煙將他的魂魄早已勾走,緩緩的靠近餘夢煙,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他一時興奮不已,一手擡起餘夢煙的下巴,突然,餘夢煙沖她莞爾一笑,更是再也忍不住了。

早上醒來,朦朧中覺著旁邊躺著一個人,惺忪的揉揉眼睛,原來是付安,她沒有驚慌,沒有喊叫,反而是很冷靜的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模糊中似是想起些什麽了,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見著付安還拿著他的手臂給她枕著頭呼呼大睡,於是不慌不忙的坐起來穿好衣服,靜悄悄的下床梳洗容裝,坐在妝臺前正挽起頭發時,付安醒了,見到自己睡的地方有些不對勁,再打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身體,猛然一下子變得十分的清醒,噌的一下坐起來,往四周看了看,隔著床紗看到一女子正在梳妝打扮,頓時嚇得慌忙穿好衣服跑到妝前前,看到不動聲色又怡然自得的樣子,變貌失色道。

“……對……對不起……夢煙姑娘……昨……昨晚……”

“我知道。”餘夢煙轉身夷然自若道,“快去穿好衣服吧,當心著涼就不好了。”

付安見到餘夢煙這神情,這話語,頓時目瞠口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餘夢煙迎面又沖她一笑,慌亂間竟忘了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而打了個踉蹌跑了出去,看得餘夢煙捂嘴大笑。

早上總能遇到一些奮發圖強的讀書人,見到付安衣冠不整在外面慌跑,忍不住一陣嘲笑,有些眼尖的更是一眼看出他是從餘夢煙的房間裏跑出來的,然後相互傳言,讓眾人一時對付安充滿了羨慕,大家都知道餘夢煙雖是道姑,卻是長得異常的美麗,自從她住進來,這裏不乏住著一些擔著考功名卻是為了她才來這裏的人,只是大家都知道餘夢煙孤冷不喜言語,常常有些人還是忍不住上前搭訕,卻總能被她當眾罵得不敢出聲,只得悻悻離去,沒想到這付安竟能有這等本事,真是難以相信。

餘夢煙從房間出來,見到一些人在她門前議論紛紛,甚有人看到就暗暗發笑,她想定是他們看到跑出去的付安了,本應該慌張,羞怯,面紅耳赤,落荒而逃,可她偏不!往前走幾步,沖著付安的房間的方向大喊著。

“……付公子……可梳洗好了!!”

“……哎——”不知道外面情況的付安聽到餘夢煙的喊聲,想起昨晚定是惹怒了她,這可如何是好哇?她都開始喊了,定是要被罵的狗血噴頭,甚至可能還會將他趕出靜安觀,可總要面對,要讓餘夢煙知道他還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應聲跑過來,見到一群人,一群他都認識的人齊刷刷看向他,頓時張皇失措,“……”

看得那些人捧腹大笑,餘夢煙見狀,嬌聲的呵責道。

“付安,你可是榆樹?站在那裏做什麽?”

這個場景只想找個地方趕緊鉆進去,付安聽得這話連連朝著餘夢煙那兒跑過去,眾人卻不笑了,簡直是看傻眼了,餘夢煙的香閨會是什麽樣呢?而更他們明白的是,原來餘夢煙是一個留戀紅塵的女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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