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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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走了好久才到書房，丫鬟幫忙開了門，餘夢煙深呼一口氣果斷的走了進去。剛踏進另一只腳，丫鬟就將門給關上了。
“為何你會將我帶來京城？”餘夢煙見到正坐在書桌上看書的溫佶舒直接了當的問道。
“從你在你家院子答應跟著我來京城到現在，才問這個問題，是否可以說你也是糟糠氏？”
“你……”餘夢煙氣得一時語塞，“是啊，我乃一介寒門刁女，怎可得你溫大少爺垂青，借你之行京城一游，還望放過！”餘夢煙抱拳行禮說道。
“聽左員外說你通詩書，我這兒有一幅畫，你若能在上面題上字我可以考慮。”
“那左員外乃是鼠輩，你豈是同屬？”餘夢煙不屑的說道。
“他是何人，我心中自有道理，你且說敢執筆否？”
餘夢煙心想，不管這位喜怒無常的少爺說的是真是假，總得試試吧，說不定還可以看看他是不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君子呢。
“好，試試就試試，如果寫的不好，可不要怪我毀了你的畫。”
餘夢煙看看書房，除了露出窗戶，三面墻上都是滿書架的書，看來這位京城才子果然不是虛的，那唯一留下的睡榻上也放著一本還未收起的書，估計在睡覺前還要看會兒書的。走近書桌，看著上面的山水風景，真是美極了，高山流水似能聽其音，一只飛鳥長鳴快要飛過畫紙，雲霧將山水顯得若隱若現，山腳下的一處空曠的地方坐著一個人穿著蓑衣坐在汀州上垂釣，看不出是多大年紀的人。幽靜，冷清，卻不失熱鬧。
看了好一會兒，餘夢煙也沒擡手拿筆。
“要看多久？”
溫佶舒看著仔細看畫的餘夢煙好久，心中的歡樂沒有溢出顏色。
“如此意境，恕我不能參悟。”餘夢煙幹脆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繼續留在這裏了？”溫佶舒邪魅的笑著說道。
餘夢煙看了看溫佶舒陰險的樣子，冷得往後退了幾步。
“你這人真奇怪，這麽大人了還欺負我這個小孩子，真羞！”
“是嗎？就你這樣機靈的小孩子我可還是第一次見。”
“是嗎？我昨日見那小姐就挺機靈的，你沒發現？”餘夢煙說起昨天遇到的那位小姐，才想起她從假山上摔了下來，趕緊問道，“對了，她現在怎麽樣了？她是誰啊？”
“你還要不要走？要走就趕緊給我題字。”溫佶舒聽到那位小姐的時候似有不高興，不耐煩的問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餘夢煙好不退讓，心想許你變化無常，我就不能有點堅持一下自己想法。
“……她……她是……她是馮玉……”
“馮玉？不是你妹妹？”
“不是！！”
“那你有妹妹沒？”
“有！！”
“叫什麽？在哪裏？”
“餘夢煙！！這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嗎？”溫佶舒呵斥道，“看來你很想留在這裏啊！”
“誰說的！！”餘夢煙迅速說道，“醉裏煙波遲暮昏，雁過薄霧欲留痕，山高水深濺空明，獨坐汀州釣乾坤！現在可以訪問走了吧！”
溫佶舒詫異的看著餘夢煙。
“風雪連天未有路，何故一念天山去。”
“依稀燈火照吾心，風雪不欺惜緣人。”
“魂落陽關雲海墓，何時故人執於還。”
“相逢不應日和月，勿言休休覆疊疊。”
“好！好！”
溫佶舒欲還想與餘夢煙對下去，門外傳來一陣叫好。待餘夢煙好奇的轉身看時，發現溫佶舒已經走到書桌前將剛才的畫給收了起來，速度之迅速心中暗暗一驚。
這時門開了，走進來一位長戟高門年近七十的老者，雖是年高，可身子還是爽朗精神，眼睛炯亮有神，身高七尺有餘，聲音像古老的罄鐘，渾厚，有深度。步態穩健有勁，落地無聲，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眉須皓然，有些富態。
“爹！”
爹？餘夢煙一聽溫佶舒這樣一喊，嚇得趕緊跪下來行了禮，這可是大官啊，性子再倔，也得保命。
“……呃……小……不對……賤……不對……呃……民……民女……拜見大人……”慌慌亂亂的也不知該怎麽說，聽得這位溫大人一楞一楞的。
“你就是舒兒說的餘夢煙？”溫大人溫叢溫和的笑問道。
“是，大人。”
“擡起頭來看看。”
餘夢煙緩緩的擡起頭，誠惶誠恐的看著這位溫大人不敢說話，溫叢仔細的瞧了瞧餘夢煙，笑著點點頭，見著還真是歡喜，略有所思的說道。
“剛才那句子是你對的？”
“是的，大人。”
溫叢瞇著眼睛微微笑了笑。
“爹，你怎麽突來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溫佶舒見父親這樣子趕緊打岔笑著說。
“我是路過書房，聽到有聲音就過來看看。”溫叢捋了捋胡須說道，“來人，回了左大人，說他的事情辦得好，賞！”
“父親，煙兒……”
“她就讓花坊的人照顧吧，學些女子之道甚好。”
“爹，她已是孩兒的徒弟，還請父親應允。”
“什麽？你的徒弟？你何時收徒弟了？”溫叢的態度立即嚴肅起來，“與你拜師的人甚多，你從未看上過一人，今日為何收了這麽一個小童為徒？”
“她不是小童，她已是舞勺之歲……”
“夠了！昨天我還未與你說明白一切嗎？”
“請父親應允！”溫佶舒跪下說道，“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溫叢轉身時，突然停下腳步說道，“你已經年紀不小了，那蓮兒等你多年，你不可負了她！你與她的事情也要快點給我答覆！”
溫叢說完罷手而去。
餘夢煙完全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麽，傻傻的站在那裏看著滿腹心事的溫佶舒，心想著這溫佶舒倒是有幾副模樣？還沒統計好，又給大亂了。
看著溫佶舒緩緩的站起來，有發脾氣的沖動，餘夢煙趕緊躲到一邊。
“為何遠離我？”
“如你發火，傷及無辜，怎辦？”
餘夢煙隱在燈臺旁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溫佶舒冷冷的說道。
直到溫佶舒失落的走出書房，她才走到書房中間來，欲要離去時，聽得溫佶舒的聲音飄過來。
“記住，將《資治通鑒》被下來方可出門！”
餘夢煙趕緊剎住了腳步，朝著門外做了鬼臉，回到了書桌上，醒目處就看到了要尋的書，原來溫佶舒都給她準備好了，這樣餘夢煙更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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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你會將我帶來京城？”餘夢煙見到正坐在書桌上看書的溫佶舒直接了當的問道。
“從你在你家院子答應跟著我來京城到現在，才問這個問題，是否可以說你也是糟糠氏？”
“你……”餘夢煙氣得一時語塞，“是啊，我乃一介寒門刁女，怎可得你溫大少爺垂青，借你之行京城一游，還望放過！”餘夢煙抱拳行禮說道。
“聽左員外說你通詩書，我這兒有一幅畫，你若能在上面題上字我可以考慮。”
“那左員外乃是鼠輩，你豈是同屬？”餘夢煙不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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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試試就試試，如果寫的不好，可不要怪我毀了你的畫。”
餘夢煙看看書房，除了露出窗戶，三面墻上都是滿書架的書，看來這位京城才子果然不是虛的，那唯一留下的睡榻上也放著一本還未收起的書，估計在睡覺前還要看會兒書的。走近書桌，看著上面的山水風景，真是美極了，高山流水似能聽其音，一只飛鳥長鳴快要飛過畫紙，雲霧將山水顯得若隱若現，山腳下的一處空曠的地方坐著一個人穿著蓑衣坐在汀州上垂釣，看不出是多大年紀的人。幽靜，冷清，卻不失熱鬧。
看了好一會兒，餘夢煙也沒擡手拿筆。
“要看多久？”
溫佶舒看著仔細看畫的餘夢煙好久，心中的歡樂沒有溢出顏色。
“如此意境，恕我不能參悟。”餘夢煙幹脆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繼續留在這裏了？”溫佶舒邪魅的笑著說道。
餘夢煙看了看溫佶舒陰險的樣子，冷得往後退了幾步。
“你這人真奇怪，這麽大人了還欺負我這個小孩子，真羞！”
“是嗎？就你這樣機靈的小孩子我可還是第一次見。”
“是嗎？我昨日見那小姐就挺機靈的，你沒發現？”餘夢煙說起昨天遇到的那位小姐，才想起她從假山上摔了下來，趕緊問道，“對了，她現在怎麽樣了？她是誰啊？”
“你還要不要走？要走就趕緊給我題字。”溫佶舒聽到那位小姐的時候似有不高興，不耐煩的問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餘夢煙好不退讓，心想許你變化無常，我就不能有點堅持一下自己想法。
“……她……她是……她是馮玉……”
“馮玉？不是你妹妹？”
“不是！！”
“那你有妹妹沒？”
“有！！”
“叫什麽？在哪裏？”
“餘夢煙！！這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嗎？”溫佶舒呵斥道，“看來你很想留在這裏啊！”
“誰說的！！”餘夢煙迅速說道，“醉裏煙波遲暮昏，雁過薄霧欲留痕，山高水深濺空明，獨坐汀州釣乾坤！現在可以訪問走了吧！”
溫佶舒詫異的看著餘夢煙。
“風雪連天未有路，何故一念天山去。”
“依稀燈火照吾心，風雪不欺惜緣人。”
“魂落陽關雲海墓，何時故人執於還。”
“相逢不應日和月，勿言休休覆疊疊。”
“好！好！”
溫佶舒欲還想與餘夢煙對下去，門外傳來一陣叫好。待餘夢煙好奇的轉身看時，發現溫佶舒已經走到書桌前將剛才的畫給收了起來，速度之迅速心中暗暗一驚。
這時門開了，走進來一位長戟高門年近七十的老者，雖是年高，可身子還是爽朗精神，眼睛炯亮有神，身高七尺有餘，聲音像古老的罄鐘，渾厚，有深度。步態穩健有勁，落地無聲，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眉須皓然，有些富態。
“爹！”
爹？餘夢煙一聽溫佶舒這樣一喊，嚇得趕緊跪下來行了禮，這可是大官啊，性子再倔，也得保命。
“……呃……小……不對……賤……不對……呃……民……民女……拜見大人……”慌慌亂亂的也不知該怎麽說，聽得這位溫大人一楞一楞的。
“你就是舒兒說的餘夢煙？”溫大人溫叢溫和的笑問道。
“是，大人。”
“擡起頭來看看。”
餘夢煙緩緩的擡起頭，誠惶誠恐的看著這位溫大人不敢說話，溫叢仔細的瞧了瞧餘夢煙，笑著點點頭，見著還真是歡喜，略有所思的說道。
“剛才那句子是你對的？”
“是的，大人。”
溫叢瞇著眼睛微微笑了笑。
“爹，你怎麽突來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溫佶舒見父親這樣子趕緊打岔笑著說。
“我是路過書房，聽到有聲音就過來看看。”溫叢捋了捋胡須說道，“來人，回了左大人，說他的事情辦得好，賞！”
“父親，煙兒……”
“她就讓花坊的人照顧吧，學些女子之道甚好。”
“爹，她已是孩兒的徒弟，還請父親應允。”
“什麽？你的徒弟？你何時收徒弟了？”溫叢的態度立即嚴肅起來，“與你拜師的人甚多，你從未看上過一人，今日為何收了這麽一個小童為徒？”
“她不是小童，她已是舞勺之歲……”
“夠了！昨天我還未與你說明白一切嗎？”
“請父親應允！”溫佶舒跪下說道，“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溫叢轉身時，突然停下腳步說道，“你已經年紀不小了，那蓮兒等你多年，你不可負了她！你與她的事情也要快點給我答覆！”
溫叢說完罷手而去。
餘夢煙完全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麽，傻傻的站在那裏看著滿腹心事的溫佶舒，心想著這溫佶舒倒是有幾副模樣？還沒統計好，又給大亂了。
看著溫佶舒緩緩的站起來，有發脾氣的沖動，餘夢煙趕緊躲到一邊。
“為何遠離我？”
“如你發火，傷及無辜，怎辦？”
餘夢煙隱在燈臺旁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溫佶舒冷冷的說道。
直到溫佶舒失落的走出書房，她才走到書房中間來，欲要離去時，聽得溫佶舒的聲音飄過來。
“記住，將《資治通鑒》被下來方可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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