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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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箬無語的看了一眼喬樹, “別跟我在這兒裝了，對金融公司的了解，你應該比任何人都多的多。”
喬樹聳聳肩, “我這不是, 想聽聽你的看法嗎？”
能有什麽看法，能給出百分之二十利息的金融公司, 那他借貸出去的資金，得收多高的貸款利息。
金融公司就是中介, 低吸高貸才能賺錢，不然就是虧的，這個道理，小學生也算得過來。
那就代表著，借錢的人, 最少要付出百分之三十的利息借錢。你能肯定這門生意, 利潤遠高百分之三十, 才敢借百分之三十的利息去博嘛。
但是在2014年的中國，什麽正經生意，利潤能遠遠超過百分之三十？
當然, 數字是假設的，但肯定遠高於銀行利息才有吸引力。
喬樹笑了起來, “做這門生意的, 學歷都比我們硬，資歷都比我們深。擺在帳面上的事，他們不是想不到。”
只是，不願意深想罷了。
經濟一直向好, 就會掩蓋很多不合理的事。明明一算帳就知道，這個利息有問題, 但楞是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
“也有可能……”
喬樹只說了半句，杜箬就明白他的意思。
真正投資的大鱷，誰手裏沒家金融公司呢，沒準人家只是左手倒右手，你以為虧了，其實人家是連鍋端。
不過這種事沒證據，誰也不敢瞎說，最後出事大不了苦一苦老百姓嘛，一百九十九也不多，大度點啦。
“真臟啊。”兩個人異口同聲。
說完對視一眼，笑了出來。
杜箬長長吐出一口氣，“咱們不幹這種事，創立品牌做點實業，但求問心無愧。”
喬樹聽她說完，伸出手，“跟你拉勾。”
“幼稚。”杜箬笑著打開他的手。
“來嘛來嘛。”喬樹勾著手指又伸了過來。
“好吧好吧。”杜箬跟他勾住手指。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一擡頭，目光碰到一起，又笑開了。
杜箬高高興興回宿舍，正聽王思齊在抱怨，“你們沒看到陳捷那個得瑟啊，跟身上裝了個彈簧一樣，真不讓他還錢嗎？”
王思齊是他們當中，最不能理解這件事的。
“怎麽可能不讓他還，只是時機沒到。”杜箬回來接上話頭。
“真的呀，那就好。”王思齊高興起來。
周照倒是實話實說，“我爸說喜事達的訂單他拿下來了，按行規提成也不止六十萬，喬樹什麽都沒要，這筆錢就算了。”
雖然老爸之前給了她一巴掌，但後來訂單的事成了，老爸特意在她回家的時候，給了她雙份的零花錢，還讓繼母給她買了一只很貴的限量版包包。
對不起是不可能說的，但給錢就代表了他的態度。
周照並不記恨父親，她更多的是怪自己有眼無珠，如果不是自己信錯了人，也不會把一件簡單的事，搞得驚動所有人。
李婷笑嘻嘻擠到王思齊邊上坐下，“我告訴你，真不還錢，其實是好事。”
“好事？”王思齊不理解。
“你想啊，他闖了這麽大的禍，結果啥事沒有。你猜，他以後是謹言慎行，還是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
“那肯定是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啊。”王思齊都不用過腦子，看他那一臉得瑟樣就知道了。
“天選之子好啊，天選之子天生就是該幹大事的人，以後還能有像你們這樣的人兜著嗎？”李婷冷笑。
王思齊感覺有點冷，頓時覺得陳捷的得瑟也沒那麽討厭了，就當他是最後的狂歡吧。
周照沒吭聲，只是長長嘆了口氣。
杜箬之前不讓這件事曝光，是怕其他內衣品牌反應過來，一起借著這個漏洞砸場子。她不怕個人毀譽，但剛成長起來的品牌經受不起這麽大的風波。
“我下部戲宣傳的時候，周照家裏再起訴他，到時候一個熱度蓋一個，別人想炒作起來把事情扯到我身上，網友也不會信，只會認為是劇和劇之間，演員和演員之間爭奪熱度。”
王思齊嘖嘖道：“網上的事真覆雜。”
“說覆雜是真覆雜，說簡單也是真簡單。關鍵在於，你得提前預判網友怎麽想，順著他們想的，假的也是真的，逆著他們想的，真的也是假的。”
杜箬說完，便開始收拾東西，大家今明兩天都會離校。王思齊要留下做兼職賺錢，李婷和周照行李都收拾好了，準備等會兒一起走。
“我先走了，這回要去影視城拍攝，你們仨誰有空，想去玩就給我打電話。”
“我去我去，我跟周照一起去。”李婷可太想去了。
“沒問題，不過我估計沒法陪你們，最多帶你們在劇組轉轉，到時候你們自己顧著點自己。”
“大明星的譜啊，這就擺上了。”李婷故意張嘴，大吃一驚的樣子。
“去你的。”杜箬哈哈大笑，跟眾人一一擁抱，率先離開。
李婷看著杜箬的背影，大二就這麽結束了，兩年時間，看著她開網店創業到創建品牌，成為品牌代言人拍網劇，然後網劇爆火成為明星。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此拉開。
“你在看什麽？”王思齊拿手在李婷面前晃了晃，發現她一直朝著門口的方向發呆。
“我在想，畢業之後……”還有機會和杜箬像這樣見面聊天嗎？不過，李婷將後半句藏到心裏，繼續說道：“我們就得分開了。”
“也不會呀。”王思齊掰著手指數，“我和杜箬都在涼城，你和周照……”
聲音陡然提高，“你們又不用繼承家業，為什麽不能留在涼城。”
宿舍裏關於繼承家業這件事，惹來了一陣哄笑吵鬧，很快，最初的問題已經被拋到腦後，再也無人提及。
喬樹也在收拾行李，舅舅舅媽在樓下陪喬母說話，表姐張薇上樓幫忙。
“小樹，我這段時間在找工作。”說是幫忙，其實就是個借口，她只是想找時間跟表弟聊聊天。但是表弟太忙了，她只能抽空說上幾句。
喬樹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有什麽要我幫忙的？”
“你幫的忙夠多了。”張薇自嘲的一笑，自己剛畢業就去幫表弟管理工廠。當初兩個人都沒有經驗，被工人耍得團團轉。
張薇是個要強的性子，硬頂著巨大的壓力，整頓工廠，狠抓管理。花了大半年時間，才讓工廠走上正軌。
同學還在辦公室擦桌子端水的時候，熬實習期的時候，她已經管理著好幾十號人的工廠說一不二。
再加上老板是她親表弟，什麽都信任她，相信她。換了誰，能不飄呢？
飄到表弟跟人合夥開了新工廠，她還是用老一套思維習慣去控制一切。發現控制不了，不是去反省自己的工作方式，而是想借用喬樹的身份，用更強的高壓去控制。
直到在涼城這半年，反覆嘗試後失敗，她才慢慢冷靜下來。
再等到出門找工作的時候，才驀然發現，自己在市場上的定位是什麽？
大學畢業不過三四年時間，身邊的同學，即幸運又有能力的，可能才剛剛升了一個主管。
她在找工作時，對標的都是管理層，經理一類的職務。但她的工作經驗，卻在市場上碰了一鼻子灰。
找了一圈下來，張薇終於面對現實，她根本沒有自傲的資本。
“要不要回來上班，如影的周廠長對你印象很好，一直都想你過去幫他。”周廠長是職業經理人，管理工廠也有十幾年的經驗，遠不是張薇可比的。
“其實如影副廠長的位置，真放到市場上，不可能有我的份。說到底，還是我沾了你的光。”張薇有時候也在想，自己以前是眼裏糊了屎嗎？竟然覺得，給周廠長當個副職，是自己委屈了。
“說什麽呢，你是我表姐，親的。”喬樹笑了，笑的一臉陽光。
他很清楚表姐資質平庸，但勝在沒那麽多心眼兒，不玩虛的，做事踏實。況且，跟自己的親戚關系也保證了，她不會跟外人聯手吃裏扒外，不然別說自己家，舅舅都不會認她這個女兒。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跟杜箬較上勁了，而且有鉆牛角尖的趨勢。喬樹這才把她按到了新位置上，讓她自己嘗嘗創業的滋味。
果然，這一嘗，世態炎涼都給嘗出來了。冷靜了，腦子自然也就清醒了。
“我先在涼城找個地方上班，好好想想以後的路。如果真明白了，還想回去再跟你開口。”回表弟的工廠固然地位高，工資高，但一直留在鎮上，她的個人問題確實沒法解決，這也是父母不時嘮叨的原因。
“我的工廠，永遠有你的位置，什麽時候想回來，只要你一句。”喬樹跟表姐保證。
“還有一件事。”張薇鼓起勇氣道：“幫我跟杜箬，說聲對不起。”
說完，也不等喬樹回應，就轉身下樓。
她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再多她也做不出來。
喬樹在她身後，露出笑容，不管表姐回不回去幫他，他都覺得，這樣的表姐比較可愛。
飛機上，喬樹跟杜箬轉答了張薇的道歉，杜箬很是驚訝，“她還真是，真是，唉呀，她之前幫了如影那麽多，我該謝謝她才是。”
“行了，心照吧。”
客氣話就甭說了，大家心裏明白就好。
喬樹斜睇她一眼，什麽都好，就是這假笑看得他心裏膈應。
程麗容和燕陽早就提前過去了，包括周導。這部神魔戀的陣容和上回完全不一樣，有實景有特效，制作團隊可以說是整體升級一個檔次。
隨著飛機起飛，杜箬無聊的在玻璃上畫了顆桃心。
“周導上回拍的片子，有蘭叢叢那部，是不是已經播了，播的怎麽樣？”喬樹主動開啟聊天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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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箬無語的看了一眼喬樹, “別跟我在這兒裝了，對金融公司的了解，你應該比任何人都多的多。”
喬樹聳聳肩, “我這不是, 想聽聽你的看法嗎？”
能有什麽看法，能給出百分之二十利息的金融公司, 那他借貸出去的資金，得收多高的貸款利息。
金融公司就是中介, 低吸高貸才能賺錢，不然就是虧的，這個道理，小學生也算得過來。
那就代表著，借錢的人, 最少要付出百分之三十的利息借錢。你能肯定這門生意, 利潤遠高百分之三十, 才敢借百分之三十的利息去博嘛。
但是在2014年的中國，什麽正經生意，利潤能遠遠超過百分之三十？
當然, 數字是假設的，但肯定遠高於銀行利息才有吸引力。
喬樹笑了起來, “做這門生意的, 學歷都比我們硬，資歷都比我們深。擺在帳面上的事，他們不是想不到。”
只是，不願意深想罷了。
經濟一直向好, 就會掩蓋很多不合理的事。明明一算帳就知道，這個利息有問題, 但楞是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
“也有可能……”
喬樹只說了半句，杜箬就明白他的意思。
真正投資的大鱷，誰手裏沒家金融公司呢，沒準人家只是左手倒右手，你以為虧了，其實人家是連鍋端。
不過這種事沒證據，誰也不敢瞎說，最後出事大不了苦一苦老百姓嘛，一百九十九也不多，大度點啦。
“真臟啊。”兩個人異口同聲。
說完對視一眼，笑了出來。
杜箬長長吐出一口氣，“咱們不幹這種事，創立品牌做點實業，但求問心無愧。”
喬樹聽她說完，伸出手，“跟你拉勾。”
“幼稚。”杜箬笑著打開他的手。
“來嘛來嘛。”喬樹勾著手指又伸了過來。
“好吧好吧。”杜箬跟他勾住手指。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一擡頭，目光碰到一起，又笑開了。
杜箬高高興興回宿舍，正聽王思齊在抱怨，“你們沒看到陳捷那個得瑟啊，跟身上裝了個彈簧一樣，真不讓他還錢嗎？”
王思齊是他們當中，最不能理解這件事的。
“怎麽可能不讓他還，只是時機沒到。”杜箬回來接上話頭。
“真的呀，那就好。”王思齊高興起來。
周照倒是實話實說，“我爸說喜事達的訂單他拿下來了，按行規提成也不止六十萬，喬樹什麽都沒要，這筆錢就算了。”
雖然老爸之前給了她一巴掌，但後來訂單的事成了，老爸特意在她回家的時候，給了她雙份的零花錢，還讓繼母給她買了一只很貴的限量版包包。
對不起是不可能說的，但給錢就代表了他的態度。
周照並不記恨父親，她更多的是怪自己有眼無珠，如果不是自己信錯了人，也不會把一件簡單的事，搞得驚動所有人。
李婷笑嘻嘻擠到王思齊邊上坐下，“我告訴你，真不還錢，其實是好事。”
“好事？”王思齊不理解。
“你想啊，他闖了這麽大的禍，結果啥事沒有。你猜，他以後是謹言慎行，還是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
“那肯定是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啊。”王思齊都不用過腦子，看他那一臉得瑟樣就知道了。
“天選之子好啊，天選之子天生就是該幹大事的人，以後還能有像你們這樣的人兜著嗎？”李婷冷笑。
王思齊感覺有點冷，頓時覺得陳捷的得瑟也沒那麽討厭了，就當他是最後的狂歡吧。
周照沒吭聲，只是長長嘆了口氣。
杜箬之前不讓這件事曝光，是怕其他內衣品牌反應過來，一起借著這個漏洞砸場子。她不怕個人毀譽，但剛成長起來的品牌經受不起這麽大的風波。
“我下部戲宣傳的時候，周照家裏再起訴他，到時候一個熱度蓋一個，別人想炒作起來把事情扯到我身上，網友也不會信，只會認為是劇和劇之間，演員和演員之間爭奪熱度。”
王思齊嘖嘖道：“網上的事真覆雜。”
“說覆雜是真覆雜，說簡單也是真簡單。關鍵在於，你得提前預判網友怎麽想，順著他們想的，假的也是真的，逆著他們想的，真的也是假的。”
杜箬說完，便開始收拾東西，大家今明兩天都會離校。王思齊要留下做兼職賺錢，李婷和周照行李都收拾好了，準備等會兒一起走。
“我先走了，這回要去影視城拍攝，你們仨誰有空，想去玩就給我打電話。”
“我去我去，我跟周照一起去。”李婷可太想去了。
“沒問題，不過我估計沒法陪你們，最多帶你們在劇組轉轉，到時候你們自己顧著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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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杜箬哈哈大笑，跟眾人一一擁抱，率先離開。
李婷看著杜箬的背影，大二就這麽結束了，兩年時間，看著她開網店創業到創建品牌，成為品牌代言人拍網劇，然後網劇爆火成為明星。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此拉開。
“你在看什麽？”王思齊拿手在李婷面前晃了晃，發現她一直朝著門口的方向發呆。
“我在想，畢業之後……”還有機會和杜箬像這樣見面聊天嗎？不過，李婷將後半句藏到心裏，繼續說道：“我們就得分開了。”
“也不會呀。”王思齊掰著手指數，“我和杜箬都在涼城，你和周照……”
聲音陡然提高，“你們又不用繼承家業，為什麽不能留在涼城。”
宿舍裏關於繼承家業這件事，惹來了一陣哄笑吵鬧，很快，最初的問題已經被拋到腦後，再也無人提及。
喬樹也在收拾行李，舅舅舅媽在樓下陪喬母說話，表姐張薇上樓幫忙。
“小樹，我這段時間在找工作。”說是幫忙，其實就是個借口，她只是想找時間跟表弟聊聊天。但是表弟太忙了，她只能抽空說上幾句。
喬樹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有什麽要我幫忙的？”
“你幫的忙夠多了。”張薇自嘲的一笑，自己剛畢業就去幫表弟管理工廠。當初兩個人都沒有經驗，被工人耍得團團轉。
張薇是個要強的性子，硬頂著巨大的壓力，整頓工廠，狠抓管理。花了大半年時間，才讓工廠走上正軌。
同學還在辦公室擦桌子端水的時候，熬實習期的時候，她已經管理著好幾十號人的工廠說一不二。
再加上老板是她親表弟，什麽都信任她，相信她。換了誰，能不飄呢？
飄到表弟跟人合夥開了新工廠，她還是用老一套思維習慣去控制一切。發現控制不了，不是去反省自己的工作方式，而是想借用喬樹的身份，用更強的高壓去控制。
直到在涼城這半年，反覆嘗試後失敗，她才慢慢冷靜下來。
再等到出門找工作的時候，才驀然發現，自己在市場上的定位是什麽？
大學畢業不過三四年時間，身邊的同學，即幸運又有能力的，可能才剛剛升了一個主管。
她在找工作時，對標的都是管理層，經理一類的職務。但她的工作經驗，卻在市場上碰了一鼻子灰。
找了一圈下來，張薇終於面對現實，她根本沒有自傲的資本。
“要不要回來上班，如影的周廠長對你印象很好，一直都想你過去幫他。”周廠長是職業經理人，管理工廠也有十幾年的經驗，遠不是張薇可比的。
“其實如影副廠長的位置，真放到市場上，不可能有我的份。說到底，還是我沾了你的光。”張薇有時候也在想，自己以前是眼裏糊了屎嗎？竟然覺得，給周廠長當個副職，是自己委屈了。
“說什麽呢，你是我表姐，親的。”喬樹笑了，笑的一臉陽光。
他很清楚表姐資質平庸，但勝在沒那麽多心眼兒，不玩虛的，做事踏實。況且，跟自己的親戚關系也保證了，她不會跟外人聯手吃裏扒外，不然別說自己家，舅舅都不會認她這個女兒。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跟杜箬較上勁了，而且有鉆牛角尖的趨勢。喬樹這才把她按到了新位置上，讓她自己嘗嘗創業的滋味。
果然，這一嘗，世態炎涼都給嘗出來了。冷靜了，腦子自然也就清醒了。
“我先在涼城找個地方上班，好好想想以後的路。如果真明白了，還想回去再跟你開口。”回表弟的工廠固然地位高，工資高，但一直留在鎮上，她的個人問題確實沒法解決，這也是父母不時嘮叨的原因。
“我的工廠，永遠有你的位置，什麽時候想回來，只要你一句。”喬樹跟表姐保證。
“還有一件事。”張薇鼓起勇氣道：“幫我跟杜箬，說聲對不起。”
說完，也不等喬樹回應，就轉身下樓。
她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再多她也做不出來。
喬樹在她身後，露出笑容，不管表姐回不回去幫他，他都覺得，這樣的表姐比較可愛。
飛機上，喬樹跟杜箬轉答了張薇的道歉，杜箬很是驚訝，“她還真是，真是，唉呀，她之前幫了如影那麽多，我該謝謝她才是。”
“行了，心照吧。”
客氣話就甭說了，大家心裏明白就好。
喬樹斜睇她一眼，什麽都好，就是這假笑看得他心裏膈應。
程麗容和燕陽早就提前過去了，包括周導。這部神魔戀的陣容和上回完全不一樣，有實景有特效，制作團隊可以說是整體升級一個檔次。
隨著飛機起飛，杜箬無聊的在玻璃上畫了顆桃心。
“周導上回拍的片子，有蘭叢叢那部，是不是已經播了，播的怎麽樣？”喬樹主動開啟聊天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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