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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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箬總算見到了喬樹, 這些日子他可真忙啊。
“你到底是怎麽說動周照爸的，讓他緩一緩的。”
“周照沒跟你說嗎？”喬樹驚訝道。
“呵，裝什麽呢, 不是你吩咐的, 她會不說。”杜箬也只問了一次，發現周照為難就沒再問過第二回。
朋友之間, 也要講究分寸，強人所難就當不成朋友了。
喬樹這才抿嘴笑了笑, “你們宿舍還真有意思，她不說，你也不問了。”
“是不是以為只有你們男人才能肝膽相照，女人都是小心眼兒，斤斤計較的。”
“得得得, 我錯了。”喬樹不讓周照說, 不是因為這事有多機密。
“我是怕事情沒辦成, 落個把柄在你手上，能笑話我一輩子。”就在昨天，喜事達的人已經去了周照家的工廠, 至於周父能不能跟人談成，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媒人也不能包生兒子, 是不是。
“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杜箬堅決不承認。
“怎麽, 不問問我，哪兒來的關系。”喬樹覺得杜箬真有意思，忍不住想問，卻能忍住不往下問。
杜箬問前一個問題, 確實是心裏癢癢，而且事情和她有關, 她覺得問一問，也不為過。但後一個問題，就不太好意思了，說不定涉及到了別人的秘密。
可現在，杜箬不問，喬樹倒是想說了。
“同學都知道我辦了一家工廠，拿到出口訂單，生意做起來了。卻不知道，在這之前，我做了多少準備。”
當初喬父出事，因為定性是失蹤，雖然家裏的房子鋪子並不少，哪怕名字落在張淑琴名下，卻根本沒法賣。
因為賣房子，要出示諸多證件，其中就有結婚證，以及夫妻兩個人一起簽字。
喬父失蹤，這個房子就賣不掉，想賣也可以，按法律流程，登報尋人，幾年後依然沒有音訊，上法院註銷戶口，法律意義的死亡，張淑琴就是喪偶，可以賣房子了。
“我父親失蹤的時候，帶走了家裏所有的現金，包括之前借的錢。”所以才會坐擁房子鋪子，卻拿不出錢來，被債主逼上門。
“他們當初拿著條子上門，讓我媽簽字蓋手印，把房子低價押給他們。”等法律問題解決了，再過戶。
“後來是我舅舅，把房子賣掉了。”喬樹並沒有說，張家的房子其實也是父親買的，買來孝敬岳父大人的，一百六十平，讓岳父母帶著兒子孫女一起住，還把房本登在了岳父名下。
平時在家開玩笑，大舅子要是孝順老丈人，老丈人就把房子留給大舅子，不然就留給女兒。
後來岳父就真把房子留給了兒子，喬家也沒當回事。
但喬樹也沒想到，平時悶聲不吭的舅舅，說賣房就賣房，甚至不惜跟老婆打了一架。賣了房子的錢全給了妹妹，還全家搬到喬家的別墅住了一年半。
不然，就是喬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穩住債主。
拿著舅舅賣房的錢，和債主簽了還債的協議，先付一部分，剩下的說好怎麽還。就帶著剩下的錢去了大交會。
“大交會？”杜箬知道，這是中國非常出名的進出□□易大會，簡單來說，就是政府牽頭，讓各行各業在一起辦個展示活動，再請全世界各地的商人過來，洽談合作。
“我先找工廠談妥提成，再去找訂單。”
“被你談成了？”杜箬驚訝道。
“這有什麽可驚訝的，無非就是知已知彼，然後出個低價而已。”喬樹一點也不覺得這算什麽本事。
“也很難得了。”國內工廠內卷的厲害，互相壓價的事常被網友嘲笑，但沒有技術含量的小工廠太多了，如果不轉型，想拿訂單，也只有壓價這一條路。
為什麽不轉型？有幾個人願意把吃進去的利潤吐出來，為什麽只有一家華為，為什麽那麽多人恨華為。因為華為把他們的遮羞布狠狠扯下來，不是中國人不行，是你們不行，是你們貪婪且愚蠢。
早於華為成名多年的電腦大廠，不也只願意搞組裝，不願意搞研發嗎？這麽大的公司都不願意，指責這些小工廠有什麽意思。
喬樹聳聳肩，“我英文水平還成，當時，很是交了些朋友。”
畢竟喬家條件好，對唯一的獨子，教育投資就不用說了。一對一練口語的老師，直接就請了個外教。
喬樹拿到這些人的私人郵件，說會經常給他們發一些國內市場的行情給他們參考。
當時這些人都沒當回事，但他們來中國，本來就是找供貨渠道的，給個郵箱不算什麽。
沒想到，喬樹真的隔三差五給他們發東西，仔細一看，還真有用。什麽地方有什麽樣的產業鏈，供應價格大概是多少，誰家的口碑最好，誰家價格最低，誰家是給大牌供貨的，質量最有保障。
這些信息，外國人想要搞清楚，沒有那麽容易。
喬樹給的東西，多多少少能幫到他們。只要他們選擇回覆感謝，或是再深度咨詢。喬樹就會提供更多的信息，甚至直接邀請人來工廠考察。
這種情況下，喬樹全國各地跑，拿傭金，賺錢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積累了自己的人脈，以及對各行各業信息的了解。所以精確的找到一家想要轉掉的首飾工廠，再找到一家做首飾貿易的公司。
迅速入局，盤活工廠，還清所有債務。還給舅舅重新買了一套，同樣一百六十平的大房子。
就算首飾廠做的不錯，他和那些人的關系也沒斷，畢竟中國人收集自己國內工廠的信息太簡單了，也不是什麽機密，只是商業信息。
但對國外那些人來說，就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渠道，就算大公司有自己的信息渠道，那之外多一個參考也不虧。
杜箬看他輕描淡寫，說的好像很簡單，不費力氣似的。卻知道，收集資料分析之後得出信息，絕不是看起來那麽容易。
“果然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還好，我做的早，現在也不太用得上了，很多工廠都在國外的網站上註冊，直接提供信息提供詢價，很快就沒我什麽事了。”喬樹覺得，自己也就是打了個時間差，畢竟網上做生意的事，早幾年和晚幾年，大家的認知和接受度完全不一樣。
“也不錯了，在當時的情況下。”
“我可是什麽都告訴你了，對你沒有秘密，現在，能原諒我了嗎？”喬樹的指尖壓在膝蓋上，微微抖動。
“原諒？我原諒你什麽？”杜箬一臉愕然。
然後不好意思的低頭，他這麽真誠，自己還裝模作樣，不地道。
“我事後想過，你也是擔心阿姨的病，並不是針對我。”老家客棧裏發生的事，始終是根刺，雖然表面上杜箬從來沒說過什麽，和以前一樣相處。
但喬樹知道，杜箬並沒有真正原諒他。
“解釋就是掩飾，說什麽都不對。但我是真心覺得抱歉，不該讓你難堪。”喬樹換位思考，要是自己什麽都沒做，杜箬什麽都不問，直接甩臉子認定他壞了事，他恐怕也很難接受。
杜箬沈默了一會兒，“算了，再計較倒顯得我成什麽人了。這件事抹平了，真正抹平了。但是，不要再有下回。”
“我保證。”喬樹直接舉手發誓，長長一串說詞兒。
杜箬沒攔，就面帶微笑聽著。
聽完還點點頭，“說的不錯。”
可惜，他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互相之間的信任已完全不是外人可比，但喬樹依然沒有再提燕惜一句。
杜箬想勸卻無從勸起，怎麽勸呢，那人是喬樹的父親。雖然她父母緣淺，但是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外公，瞬間就理解了喬樹的決心。
所以，她也想明白了，自己膽小懦弱就膽小懦弱吧，沒必要去勸別人。
“這是最新修訂的劇本，我聽老師說，你學的不錯。”杜箬也在繼續學習，無論是演技還是舞蹈，都是她以後需要仰仗著吃飯的家夥什。
他們表演課的老師是同一個，還是杜箬介紹給喬樹的。杜箬偶爾會問問喬樹的情況，按老師的說法，是很有天賦。
“她都沒這麽說過我。”杜箬都有點嫉妒了，舞蹈老師倒是常說她有天賦，就是可惜學的太晚，但表演課的老師，只說過她還算勤勉。
“早知道我就去考電影學院了，屬實沒想到。”喬樹憋著笑，難得露出了活潑的一面。
“周導同意了嗎？”喬樹順勢問道。
“同意了，我和程麗容一塊去請的，還請之前的王導說了好話，他才答應。”周導就是之前和制片人不和，憤而決裂，後來又接了別的戲，不知道為什麽又黃了。
杜箬這才趕了個巧，把人請來，而且這次有網絡平臺投資，算是正而八經的網劇。雖然上不了電視臺，但比女生宿舍那種直接在社交媒體上播的，還是要顯得檔次高一點。
投資人正是之前買下女生宿舍網播的平臺，有人願意投資，分擔風險，杜箬當然是舉雙手讚成。
周導本來是不願意拍網劇的，但杜箬給的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這個人比較迷信，之前兩次都不順，就覺得自己運道不太好。信這些的人，也信跟著運道好的人一道，能轉運。
杜箬一直順風順水，正好應了周導的心劫，最終談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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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箬總算見到了喬樹, 這些日子他可真忙啊。
“你到底是怎麽說動周照爸的，讓他緩一緩的。”
“周照沒跟你說嗎？”喬樹驚訝道。
“呵，裝什麽呢, 不是你吩咐的, 她會不說。”杜箬也只問了一次，發現周照為難就沒再問過第二回。
朋友之間, 也要講究分寸，強人所難就當不成朋友了。
喬樹這才抿嘴笑了笑, “你們宿舍還真有意思，她不說，你也不問了。”
“是不是以為只有你們男人才能肝膽相照，女人都是小心眼兒，斤斤計較的。”
“得得得, 我錯了。”喬樹不讓周照說, 不是因為這事有多機密。
“我是怕事情沒辦成, 落個把柄在你手上，能笑話我一輩子。”就在昨天，喜事達的人已經去了周照家的工廠, 至於周父能不能跟人談成，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媒人也不能包生兒子, 是不是。
“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杜箬堅決不承認。
“怎麽, 不問問我，哪兒來的關系。”喬樹覺得杜箬真有意思，忍不住想問，卻能忍住不往下問。
杜箬問前一個問題, 確實是心裏癢癢，而且事情和她有關, 她覺得問一問，也不為過。但後一個問題，就不太好意思了，說不定涉及到了別人的秘密。
可現在，杜箬不問，喬樹倒是想說了。
“同學都知道我辦了一家工廠，拿到出口訂單，生意做起來了。卻不知道，在這之前，我做了多少準備。”
當初喬父出事，因為定性是失蹤，雖然家裏的房子鋪子並不少，哪怕名字落在張淑琴名下，卻根本沒法賣。
因為賣房子，要出示諸多證件，其中就有結婚證，以及夫妻兩個人一起簽字。
喬父失蹤，這個房子就賣不掉，想賣也可以，按法律流程，登報尋人，幾年後依然沒有音訊，上法院註銷戶口，法律意義的死亡，張淑琴就是喪偶，可以賣房子了。
“我父親失蹤的時候，帶走了家裏所有的現金，包括之前借的錢。”所以才會坐擁房子鋪子，卻拿不出錢來，被債主逼上門。
“他們當初拿著條子上門，讓我媽簽字蓋手印，把房子低價押給他們。”等法律問題解決了，再過戶。
“後來是我舅舅，把房子賣掉了。”喬樹並沒有說，張家的房子其實也是父親買的，買來孝敬岳父大人的，一百六十平，讓岳父母帶著兒子孫女一起住，還把房本登在了岳父名下。
平時在家開玩笑，大舅子要是孝順老丈人，老丈人就把房子留給大舅子，不然就留給女兒。
後來岳父就真把房子留給了兒子，喬家也沒當回事。
但喬樹也沒想到，平時悶聲不吭的舅舅，說賣房就賣房，甚至不惜跟老婆打了一架。賣了房子的錢全給了妹妹，還全家搬到喬家的別墅住了一年半。
不然，就是喬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穩住債主。
拿著舅舅賣房的錢，和債主簽了還債的協議，先付一部分，剩下的說好怎麽還。就帶著剩下的錢去了大交會。
“大交會？”杜箬知道，這是中國非常出名的進出□□易大會，簡單來說，就是政府牽頭，讓各行各業在一起辦個展示活動，再請全世界各地的商人過來，洽談合作。
“我先找工廠談妥提成，再去找訂單。”
“被你談成了？”杜箬驚訝道。
“這有什麽可驚訝的，無非就是知已知彼，然後出個低價而已。”喬樹一點也不覺得這算什麽本事。
“也很難得了。”國內工廠內卷的厲害，互相壓價的事常被網友嘲笑，但沒有技術含量的小工廠太多了，如果不轉型，想拿訂單，也只有壓價這一條路。
為什麽不轉型？有幾個人願意把吃進去的利潤吐出來，為什麽只有一家華為，為什麽那麽多人恨華為。因為華為把他們的遮羞布狠狠扯下來，不是中國人不行，是你們不行，是你們貪婪且愚蠢。
早於華為成名多年的電腦大廠，不也只願意搞組裝，不願意搞研發嗎？這麽大的公司都不願意，指責這些小工廠有什麽意思。
喬樹聳聳肩，“我英文水平還成，當時，很是交了些朋友。”
畢竟喬家條件好，對唯一的獨子，教育投資就不用說了。一對一練口語的老師，直接就請了個外教。
喬樹拿到這些人的私人郵件，說會經常給他們發一些國內市場的行情給他們參考。
當時這些人都沒當回事，但他們來中國，本來就是找供貨渠道的，給個郵箱不算什麽。
沒想到，喬樹真的隔三差五給他們發東西，仔細一看，還真有用。什麽地方有什麽樣的產業鏈，供應價格大概是多少，誰家的口碑最好，誰家價格最低，誰家是給大牌供貨的，質量最有保障。
這些信息，外國人想要搞清楚，沒有那麽容易。
喬樹給的東西，多多少少能幫到他們。只要他們選擇回覆感謝，或是再深度咨詢。喬樹就會提供更多的信息，甚至直接邀請人來工廠考察。
這種情況下，喬樹全國各地跑，拿傭金，賺錢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積累了自己的人脈，以及對各行各業信息的了解。所以精確的找到一家想要轉掉的首飾工廠，再找到一家做首飾貿易的公司。
迅速入局，盤活工廠，還清所有債務。還給舅舅重新買了一套，同樣一百六十平的大房子。
就算首飾廠做的不錯，他和那些人的關系也沒斷，畢竟中國人收集自己國內工廠的信息太簡單了，也不是什麽機密，只是商業信息。
但對國外那些人來說，就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渠道，就算大公司有自己的信息渠道，那之外多一個參考也不虧。
杜箬看他輕描淡寫，說的好像很簡單，不費力氣似的。卻知道，收集資料分析之後得出信息，絕不是看起來那麽容易。
“果然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還好，我做的早，現在也不太用得上了，很多工廠都在國外的網站上註冊，直接提供信息提供詢價，很快就沒我什麽事了。”喬樹覺得，自己也就是打了個時間差，畢竟網上做生意的事，早幾年和晚幾年，大家的認知和接受度完全不一樣。
“也不錯了，在當時的情況下。”
“我可是什麽都告訴你了，對你沒有秘密，現在，能原諒我了嗎？”喬樹的指尖壓在膝蓋上，微微抖動。
“原諒？我原諒你什麽？”杜箬一臉愕然。
然後不好意思的低頭，他這麽真誠，自己還裝模作樣，不地道。
“我事後想過，你也是擔心阿姨的病，並不是針對我。”老家客棧裏發生的事，始終是根刺，雖然表面上杜箬從來沒說過什麽，和以前一樣相處。
但喬樹知道，杜箬並沒有真正原諒他。
“解釋就是掩飾，說什麽都不對。但我是真心覺得抱歉，不該讓你難堪。”喬樹換位思考，要是自己什麽都沒做，杜箬什麽都不問，直接甩臉子認定他壞了事，他恐怕也很難接受。
杜箬沈默了一會兒，“算了，再計較倒顯得我成什麽人了。這件事抹平了，真正抹平了。但是，不要再有下回。”
“我保證。”喬樹直接舉手發誓，長長一串說詞兒。
杜箬沒攔，就面帶微笑聽著。
聽完還點點頭，“說的不錯。”
可惜，他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互相之間的信任已完全不是外人可比，但喬樹依然沒有再提燕惜一句。
杜箬想勸卻無從勸起，怎麽勸呢，那人是喬樹的父親。雖然她父母緣淺，但是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外公，瞬間就理解了喬樹的決心。
所以，她也想明白了，自己膽小懦弱就膽小懦弱吧，沒必要去勸別人。
“這是最新修訂的劇本，我聽老師說，你學的不錯。”杜箬也在繼續學習，無論是演技還是舞蹈，都是她以後需要仰仗著吃飯的家夥什。
他們表演課的老師是同一個，還是杜箬介紹給喬樹的。杜箬偶爾會問問喬樹的情況，按老師的說法，是很有天賦。
“她都沒這麽說過我。”杜箬都有點嫉妒了，舞蹈老師倒是常說她有天賦，就是可惜學的太晚，但表演課的老師，只說過她還算勤勉。
“早知道我就去考電影學院了，屬實沒想到。”喬樹憋著笑，難得露出了活潑的一面。
“周導同意了嗎？”喬樹順勢問道。
“同意了，我和程麗容一塊去請的，還請之前的王導說了好話，他才答應。”周導就是之前和制片人不和，憤而決裂，後來又接了別的戲，不知道為什麽又黃了。
杜箬這才趕了個巧，把人請來，而且這次有網絡平臺投資，算是正而八經的網劇。雖然上不了電視臺，但比女生宿舍那種直接在社交媒體上播的，還是要顯得檔次高一點。
投資人正是之前買下女生宿舍網播的平臺，有人願意投資，分擔風險，杜箬當然是舉雙手讚成。
周導本來是不願意拍網劇的，但杜箬給的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這個人比較迷信，之前兩次都不順，就覺得自己運道不太好。信這些的人，也信跟著運道好的人一道，能轉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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