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爆抄襲的爸爸（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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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爆抄襲的爸爸（15）
y省賭石場。
這裏是y省z市最大的一個賭石場, 也是最有名的賭石場。
形形色色的人在大片的空地中來往，不時穿來一聲聲的喝彩。
而這些匆匆忙忙的人群中，秦執父子倆是最矚目的。
不是因為他長得帥，是因為他帶了個四歲的, 乖巧可愛的, 崽崽。
啾啾騎在爸爸肩膀上, 左顧右盼, 大眼睛裏寫滿了好奇與躍躍欲試。
“他們在做什麽呀？”啾啾好奇地問爸爸。
秦執笑瞇瞇地給啾啾解釋：“他們在挖石頭，切石頭賺錢。”
切石頭？
秦執為了哄自己的小金手指幫自己省錢，可以說極其不要臉。
“對呀, 啾啾看見那些大石頭了嗎？裏面有啾啾能吃的能量值, 只要爸爸把有能量石的石頭買回來給啾啾, 啾啾就不怕爸爸不上進了。”
啾啾睜大了眼睛：“真噠？爸爸, 買石頭！”
“好的寶貝, 不過得靠寶貝你看看，哪個裏面有能量。”秦執殷勤地抱著崽崽湊近石頭堆, “你挑, 我拿, 我們多找些回去, 吃個飽。”
欸？
啾啾楞住了, 他看看這雜亂又平平無奇的石頭, 又看看爸爸的臉，疑惑：“啾啾不會挑啊。”
秦執：“？？？”
他家能看透鉆石裏蘊含能量值的崽崽, 突然不管用了？
啾啾小聲解釋：“太厚啦，啾啾看不太粗來。”
秦執：“……”
好的, 爸爸明白了。
就知道不會有天降的好事，秦執試圖掙紮：“一點都看不出來嗎？爸爸倒是可以買好多石頭, 就是開石頭比較費時間。”
他還不知道啾啾準備怎麽吃能量呢，萬一是真一口吃，那秦執找人開出來的這麽多玉石，豈不是成了啾啾特殊的罪證？
還好，小系統還是有些靠譜的。
小朋友拍拍爸爸，讓爸爸把自己放下來，然後小步挪到一堆石頭面前仔細地看著。
在啾啾眼中，這些石頭表面都覆蓋著一層白白的光，但是沒有能量的波動，偶爾會透出一絲絲的綠色，好像是有能量的。
但這些綠色的石頭也挺多，啾啾猶豫不決，不知道買哪個。
一旁，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人一直註意著啾啾和秦執父子。
賭石場還是挺亂的，他是真的佩服這個年輕爸爸，竟然敢帶著和孩子來這種地方。
雖然不至於打架啥的，那氛圍難道孩子不怕？
大叔還在想著，啾啾就指著面前的石頭，糾結道：“要這個吧。”
“就這個？”秦執蹲在啾啾面前，像拍西瓜一樣拍了拍，隨後看向啾啾，“還有喜歡的嗎？這個便宜，爸爸可以買多多的。”
謔，還是個說大話的小年輕。
大叔饒有興趣地看向父子倆：“這塊毛料裏面出不了綠的，你們不如買旁邊那個，那個有概率出。”
當然大叔沒說這個可能也沒多少綠，不是很值錢。
秦執是不懂石的，能想到來這邊也只是想起啾啾提過能吃。
啾啾也是不懂的，他只是憑感覺。
所以，啾啾很聽話地看了下大叔指的石頭，有綠色的，小朋友又猶豫了。
“爸爸，能買多少呀？”
秦執算了一下錢，dm大方，百分之四的股份換了四億，秦執準備全部投入到養啾啾的養啾費裏。
而他們在的這邊大多數殘次毛料，出綠不多，來這邊的人也是以撿漏為主的，所以毛料都不算貴。
秦執幾番計算後，道：“看你喜歡，想要多少要多少，能把啾啾餵飽更好。”
說好不貪心的小秦貪心了，想要直接給啾啾餵到一百點的能量值。
啾啾說過，超過一百點吃得必須更好才能存儲，相當於前面是量變，後面是質變，秦執就想填到一百點。
啾啾也聽懂了，本來猶豫的他不再猶豫，開始指點江山：“都要！”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啾啾都要！”
秦執好聲應著，然後找了負責人給他們找車運輸。
他在附近租了一個大倉庫。
一旁的大叔都驚了，這父子倆到底是懂還是不懂啊？
你說他懂吧，買的全是廢石頭，別說老手，新手都能看出來不太行，但你說不懂，這豪擲千金的灑脫，不懂哪敢這麽買啊？
秦執也知道自己這樣打眼，幹脆讓啾啾找了幾個不太好的在賭石場切了，以免這些人眼紅。
果然，出了幾個都不好的毛料後，大多數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沒再關註秦執他們。
大叔看著就愁：“小夥子，你這不會買何必浪費錢？”
秦執一本正經：“我沒關系，主要是我兒子喜歡，這當爹的嘛，有了點閑錢就想給孩子花，欸。”
大叔：“……”
秦執和啾啾在賭石場閑逛了一整天，也買了幾個質量中等的翡翠原石，統一拿到倉庫裏，等著之後開箱。
哪怕是他們回到酒店了，啾啾還是非常地激動，好像能看到大筆的能量值湧入自己的系統裏。
要是能再多一點，啾啾還可以修覆自己的系統本體呢！
高興的啾啾大晚上睡不著，撐著腦袋一個勁地磨著爸爸講故事，秦執將了七八個故事了，小朋友還是連眼睛都沒閉上，亮晶晶的一點都看不出困意。
不行了，明天的秦爸爸還要幹體力活，不能再任由崽崽胡鬧了。
想著，秦爸爸非常嚴肅：“最後一個故事，說完我們就睡了，好不好？”
啾啾拉長音調，奶聲奶氣的：“好~”
這一晚，啾啾睡得很香甜。
——
第二天一早，啾啾起得比秦執還早，可以看出孩子是真的十分激動了。
秦執無奈地洗漱好，然後帶著啾啾一起打車去了自己租下來的倉庫。
倉庫內被打掃得非常幹凈，不遠處還有秦執花錢購置的切割機器。
為了不引人註目，秦執決定自己開石頭。
切毛料是一個技術活，沒有點基礎知識，很容易失誤，甚至每一刀都要小心，切哪也有講究。
秦執不會，秦執也不是龍傲天，能夠一下子就會，更沒有透視眼，知道怎麽開才能出綠。
他只能用笨辦法，很小心地打磨，擔心時間浪費，秦執甚至都沒敢休息，第一天忙到晚上，可算切出了十塊石頭。
那綠油油的石頭不大，看著十分喜慶。
“能吃多少？”秦執期待地看著啾啾。
啾啾一個個地算了算，兩點！
賺了一個點，可以。
秦執動力滿滿，經過了一天他也熟悉了這個工作，後面的切割就快多了。
特別是啾啾後面加入爸爸，能在石頭薄了之後看出大概在哪個方位，幫著爸爸一起，把剩下的石頭全都開采了。
他們這一忙活就忙了十來天，好消息是啾啾的能量值可算能補滿了，甚至還能有結餘。
壞消息是啾啾確實用吃的，把這些翡翠，玉石像是嚼硬糖一樣哢吧哢吧地咽下肚。
秦執以後買鉆石和玉石得更加小心了。
操碎心的老父親像來的時候一樣，大包小包地回了家，不過不一樣的是，這次老父親多郵寄了一筐的玉石回去作掩飾。
都是水種不太好，但是長得還可以的。
——秦爸爸準備給啾啾雕些小玩意兒。
所以在阿芬抱著幾壇子家裏做的小菜過來是，就看見秦執掏出了一個她從沒見過的機器，不停滋滋滋地打磨著一個挺好看的粉紅色石頭。
“這是做什麽？你改行了？”阿芬隨口問了一句，也不指望秦執回答她，繼續道，
“我爺爺說啾啾喜歡吃泡蘿蔔，給你們送了一壇過來，還有不辣的酸辣椒，你不是做了米豆腐？啾啾也能沾沾味。”
秦執沈穩地嗯了一聲，低頭繼續打磨手中的玉石。
啾啾從一堆廢石頭中擡頭，乖乖地回答阿芬的問題，“爸爸沒有改行哦，爸爸說要給啾啾做點好玩的小玩意！”
【哈哈哈寶貝一本正經給小姑解釋的樣子好可愛哦！】
【爸爸認真工作的樣子也很帥的好吧，就是有些廢石頭。】
【個敗家子，也不知道這花了多少錢！可別回頭又騙我們啾啾家裏窮。】
【我呸，狗男人當初忙成那樣，有本事一直忙啊，把啾啾送我，讓我來！】
【話說養崽考試要開始了吧，也不知道秦哥準備得怎麽樣了。】
彈幕聊著聊著偏了題，啾啾沒有，啾啾還舉了一個不知道是幾面的鏤空小球給阿芬看：“看，啾啾的玲瓏球！”
並不是萬物不過耳的秦執：“……”
並沒認出玲瓏球的阿芬：“？？？”
阿芬沈默兩秒，展顏尬笑：“是嗎，還挺漂亮，就是不像玲瓏球……”
啾啾哼哼唧唧的，抱著小球十分寶貝：“啾啾的！”
阿芬：“……”
她無語地看向秦執：“你別告訴我除了管理局買的那些玩具，你一次都沒給孩子買過。”
秦執輕咳一聲，可算出聲了：“我還帶孩子去逛了一次展銷……”
阿芬不說什麽了，秦爸爸也有些臉熱。
確實，這個孩子來得毫無防備，他自己也有很多地方沒做好。
這不，小朋友都到來一個多月了，家裏玩具竟然沒堆滿？
秦爸爸很慚愧，並決定多帶啾啾去逛幾次展銷。
話語間，秦執手中的最後一個石頭打磨好了，他信心滿滿地拿起五個圓潤的粉色玉石，像是捧寶一樣遞到啾啾手心：“好啦，爸爸弄好了，和你一起玩！”
啾啾瞬間就亮了眼睛：“好！”
還沒來得及走的阿芬也好奇地湊過來，和直播間粉絲一起見證了奇跡。
秦執辛辛苦苦打磨出來的是四個正六面體，棱角都被秦執給手動磨得十分光滑，一點都不會硌手，選的玉質也結實，一般情況都摔不壞。
然後秦執盤腿坐在啾啾對面，厚著臉皮教啾啾……撿五子。
阿芬無話可說。
這是她們幼年時小夥伴聚在一起愛玩的游戲，註意是她們。
那時候的女孩子除了跳皮筋，就是撿幾個差不多的石頭，磨成骰子樣，然後僅捏住一個石子往上拋，在石子掉落前，撿起散落的石子，同時接住下落的那顆石子。
類似升級一樣，第一次一個個的撿，第二次二二的撿，第三次……
失誤了就換人，小姑娘們可以玩一整天。
當然，阿芬是萬萬沒想到，秦執會和孩子玩這麽童年的東西的。
不僅阿芬，啾啾粉絲也想不到。
有人好奇玩什麽的，也有人納悶，就這麽五個石頭，你秦執還打磨廢了一堆“玲瓏球”？
小石頭有什麽好玩的？
然後，他們真香了。
秦爸爸親手給啾啾示範該怎麽玩後，啾啾眼睛就沒離開那個上拋的石子過。
盡管秦執將這個石子磨得很小，啾啾捏著剛剛好，但想要一邊撿石子一邊接住上拋落下的石子確實有些難度。
需要手感。
笨拙的小朋友眼巴巴地看著石子降落，手摸了好幾下沒摸到石子，或者低頭認真撿石頭，擡頭石頭不知道落哪了。
寶寶茫然.jpg
秦執看著好笑，又不好找手機拍下來，只能一本正經道，“啾啾是新手，爸爸和啾啾玩叫做勝之不武，這樣，啾啾先練習，等會兒爸爸陪啾啾一起玩，好不好？”
小朋友和石子杠上了：“好~”
秦執糊弄了小朋友，轉頭就開始摸手機。
阿芬不解：“直播間截圖不是更方便。”
“你不懂，”秦執高深莫測，“這叫爸爸視角。”
阿芬咬牙，也掏出手機拍了小姑視角的啾啾照片。
粉絲也在瘋狂截圖找粉絲視角。
小朋友實在太乖了！
【嗚嗚嗚瞬間找回童心，我當年和小姐妹們玩的時候也這樣，擡頭摸不到子，低頭看不見子，手忙腳亂的。】
【哈哈哈啾啾那個茫然無措的表情就非常可愛，小寶貝數了有四個小石頭後，開始滿地找第五個小石頭！】
【然而，第五個子在啾啾手心攥著呢哈哈哈笑到頭掉！】
【太真實了，我也要讓我家寶寶玩，然後……等等姓秦的，你在做什麽？！！】
只見直播間內，秦執在啾啾擡頭接石頭的時候，悄悄伸手藏了一個小石頭。
啾啾好不容易接到石頭了，高興地看向秦執，得到爸爸肯定的誇讚後，啾啾笑出小白牙，低頭認真撿石頭。
一二三……欸？四呢？
小朋友又數了一遍，沒找到四，於是沈默了一秒，乖乖站起來到處亂看。
缺德的爸爸忍住笑，將小石頭默默還回去，找石頭的崽崽可算找到了，認認真真地又數了一遍，五個，對啦。
秦執握拳捂住嘴唇，遮住到嘴邊的笑意。
【好乖好乖好乖，小朋友玩游戲都這麽可愛嗎？】
【要是我能坐在旁邊陪啾啾玩五子就好了，啾啾姨姨技術超爛的，姨姨給你墊底！】
【啾啾爸爸技術超好的，讓爸爸來帶你飛！！！】
【前面的花生米還是很便宜的！】
秦執沒有浪費太多時間，看啾啾上手了之後，繼續琢磨他的玉石大業。
凡是沒雕好有點醜的就當粉絲福利送粉絲，雕得好的就留給啾啾當玩具。
小秦公私分明，一點都不假私濟公。
有了阿芬在，秦執也不需要抽時間陪孩子玩，阿芬已經攬過了這個活兒，一直陪啾啾玩了一下午。
等到天色微微暗的時候，秦執也放下手中的活兒，到廚房切了幾塊小巧的米豆腐，放上佐料和阿芬帶來的酸辣椒，給啾啾做了一碗豪華米豆腐。
至於兩個大人？
想放什麽不能自己做？
“吃飯啦。”
啾啾聽到爸爸的聲音就像小狗勾一樣，豎起不存在的耳朵，特別高興地等飯。
小朋友已經學會了自己飯前洗手，將玩了一天的手洗得白白凈凈的，然後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著秦執說開飯。
秦執將他和阿芬的飯隨便弄了一個不銹鋼盆裝著，然後給啾啾端米豆腐。
啾啾的米豆腐也是拿一個淺底大碗裝的，目的是讓小朋友吃飯方便。
擔心天冷，秦執給米豆腐在熱水中過了一遍，還給啾啾倒了一碗熱湯。熱了一個肉菜，一疊小菜，滿滿當當。
阿芬托啾啾的福，能在秦執家吃一頓飽飯，就是這餐具看著不這麽美觀。
阿芬忍不住道：“你就沒覺得我和盆有什麽不對嗎？”
秦執一臉莫名：“你在家不也這麽吃嗎？小了？我家沒有更大的盆了，你不夠再去拌，還是挺方便的。”
阿芬：“……我覺得你長這樣還找不到對象，也是情有可原的。”
秦執挑眉得意，“啾啾你聽，你小姑誇爸爸長得帥。”
啾啾嗷嗚一口將米豆腐咽下去，嗯嗯應聲：“爸爸，帥！”
【哈哈哈哈人家罵你是傻逼直男，秦狗你有沒有自知之明？】
【他有，他就是只聽好聽的，看透了這個男人。】
【所以前面說我家秦哥始亂終棄的，就是眼瞎，他這樣的還能甜言蜜語？】
【雖然但是，啾啾確實和秦觀月至長得像啊，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粉絲對他濾鏡這麽厚。】
【熊哥粉絲沒必要黑裝路人了好吧，秦觀月至怎麽樣的這快一個月的直播都有目共睹，我覺得啾啾和秦哥就是有緣分而已。】
【家人們！大消息！重大消息！快快快，快上大眼睛軟件看熱搜！】
【可我還想看著啾啾下飯，你們先去，去了來分析一下吧。】
【我只能說，不去後悔終生。】
【好奇，我也去看看，啾啾等媽媽，媽媽馬上回來！】
【看回來了，恍恍惚惚，是我們家秦觀月至？是吧是吧？】
【咱也不敢問……不過我覺得像（小聲）】
【@秦家阿芬，小姑有空幫我們……問問？】
秦執和阿芬都沒有吃飯玩手機的習慣。
橘海村大多數留下來的都是老人，他們都不怎麽用這些電子設備，所以秦執和阿芬也習慣在吃飯時和老人閑聊，而不是看手機。
秦執為了減粉，更是連直播間的客套都變少了。
啾啾才幹完飯呢，秦執這邊就啪唧一聲關掉了直播間，粉絲甚至只能聽見他匆匆的告別。
“好了啾啾累了今天就到這裏下次再……”
【靠靠靠，你他媽看彈幕啊！！！】
【見鬼，我去微博私信阿芬小姑了，媽的，秦觀月至不出來表態，我今晚都要睡不著了！】
【狗……算了不叫你狗了，秦哥給孩子個痛快吧！】
秦執沒看見，手腳麻利地收碗，送客。
“飯也吃了，天也暗了，人該走了吧？”秦執懶洋洋地說著，餘光瞥見坐立不安兩眼冒光的啾啾，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走走走，這就走，”阿芬不耐道，“你這樣的早晚被人套麻袋遭報應的。”
秦執哼了一聲：“叔說了我大富大貴的命格，遭報應？下輩子才有可能吧。”
阿芬被氣走了。
秦執悠悠地抱起崽崽，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享受生活。
“你是不是有話想對爸爸說？”
啾啾重重點頭：“對噠！爸爸，啾啾有好消息告訴你哦！”
秦執好笑地看過來：“什麽好消息啊？”
小系統來了一個多月，還學會賣關子了呢。
然後，秦執聽見小朋友彎著眼睛，笑容擴大：“啾啾進度條到60啦！”
秦執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地上。
“什，什麽？”秦執喉結滾了滾，表情莫測，“怎麽突然漲了？”
啾啾搖搖頭：“啾啾不知道哦，是不是有姨姨給爸爸當粉絲啦？”
秦執便秘臉摸出了手機，翻開自己的賬號，那翻了倍的粉絲量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秦執趕忙翻開微博熱搜，一般能帶來這麽多熱度的，估計就在熱搜榜上，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秦執自認自己最近兢兢業業，不僅沒有作妖，甚至沒有發作品，不應該得到如此殊榮。
啾啾已經開心地晃起了腳腳，完全不知道自己老父親滿心的酸澀，以及越來越陰暗的想法。
他還趴在秦執背上，好奇地看著秦執翻微博。
小朋友不識字，但小朋友能看圖呀。
不過秦執暫時沒法顧及啾啾了。
他點開熱搜榜，沒看見秦觀月至幾個字，又刷新了幾下，還是沒有，他只能從頭往下看，哪個可能和自己有關系。
好像不用翻了。
秦執默默看著熱搜榜第三和第七，第十，沈默不語。
【[爆]x縣橘海村一秦姓男子感而有孕……】
【[新]師悅自言在橘海村變易孕體質】
【[熱]科學的盡頭是神學之橘海村未解之謎】
啾啾探頭：“爸爸，為什麽漲進度條啊？”
秦執艱難出聲：“啾啾……”
啾啾乖巧應答：“啾啾在呢！”
小秦閉了閉眼，生無可戀：“爸爸好像，要c位出道了。”
啾啾懵懂：“嗯？出道是什麽？”
同一時間，阿芬風風火火地跑了上來：“哥，你有沒有看見……”
她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裏，目光傾斜，看見了秦執手中亮著光的顯示屏。
一秒，兩秒……
阿芬識時務道：“打擾了，啾啾晚安。”
秦執：“……”
造孽哦。
人果然不能太自信。
這不，自作孽，遭報應了吧。
***
蘇弘是一個惡臭的營銷號。
當然，他不覺得自己惡臭，但別人罵他惡臭，他也不反駁，都是吃飯的，誰比誰高貴？
而且，他說的大多數都有真憑實據，別人再怎麽罵他，等到需要消息的時候，還是要來找他。
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狗仔。
最近娛樂圈的那些新聞他都爆爛了，恰好看見師悅覆出在一個小主播的直播間裏露面的消息，蘇弘就過去了。
然後，忘記了師悅，反倒迷上了啾啾崽。
蘇弘越看越覺得，秦觀月至他不配，不配擁有這麽乖巧可愛的孩子。
若是這個孩子是他的就好了。
想著，蘇弘對秦觀月至和啾啾就越發的關註了，直到秦觀月至和熊哥抄襲門混在一起，熊哥人人喊打的時候，蘇弘發現了華點。
【11234：我朋友認識秦觀月至朋友，他……】
大瓜！
於是蘇弘開始深挖，去找秦觀月至大學生活以及以前的照片。
雖然確實沒找到這位孩子的母親，但蘇弘覺得11234說的是對的！
不然，啾啾為什麽長得跟秦觀月至這麽像？為什麽在秦觀月至出事的時候，就冒出來了？
蘇弘甚至惡意地想，說不定秦觀月至私下對崽崽並不好，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熱度。
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蘇弘開始找證據，他甚至用“月月的親親小男友”的小號潛入秦觀月至的粉絲群，多方位打探。
他的潛伏毫無用處，因為沒多久，秦觀月至就因為感而有孕上熱搜了。
蘇弘茫然地點開熱搜，聽專家叨逼叨，關掉，看位置姓氏，確信是秦觀月至，又點開，聽專家叨逼叨，又關掉，反覆多次，內心極度崩潰。
不是，他們這還唯物主義呢，他秦觀月至怎麽就突飛猛進到唯心了？
蘇弘不相信，但是發這條新聞的是嬰幼管理局官方微博，他不得不信。
恍恍惚惚間，蘇弘突然覺得，秦執，好他媽的偉大啊！
這一次，再看討論得十分激烈的粉絲群，蘇弘覺得自己升華了。
【月月的親親小男友：都不要吵了，這可是感而有孕，他秦觀月至不害怕不慌張嗎？肯定慌張啊！】
【月月的親親小男友：我突然理解為什麽孩子一直都沒登記也沒露面了，秦哥他不容易啊！】
【月月的親親小男友：怎麽辦，更喜歡秦哥了，他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嗚嗚嗚我要給哥哥刷鯨魚！！！】
是的，蘇弘粉上秦執了，如今這個時代，大家都口嗨著要養孩子，要生孩子，還去考了養崽證，但真正願意懷孕的男人，又有幾個？
秦觀月至用親身經歷告訴大家，什麽叫真正的愛崽！！！
蘇弘出來這麽一歪，那些激烈討論的粉絲也被帶歪了。
【楊柳依依：我就說我秦哥三觀正嘛，當初懷孕一定很辛苦，他還是個大學生欸！】
【樹木木木：是啊，太不容易了，我看到yxh說，秦哥大三那年雖然沒露面，但炒股投資樣樣都做，肯定是為了給孩子提供一個好的生長環境！】
【月月愛我：嗚嗚被刀了，這狗比果然就是那種嘴上不說默默硬抗的人，不說了，我要去罵熊哥！】
【我愛月月：雖然這麽想不好，但熊哥也算是給秦哥一個警醒吧，不然秦哥還藏著啾啾，啾啾多難過啊。】
【楊柳依依：都不容易，我們一定要努力控評，不許別人拿啾啾黑我們秦哥！】
蘇弘熱淚盈眶，甚至連大號都舍了進去。
只要他還在，誰都不能繞過他黑秦觀月至！！！
——
三天了，秦執的熱度還沒降下去。
哪怕是村裏不用手機不關註外界的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了，然後一個接一個像看猴一樣地過來看秦執，對比秦執懷裏的啾啾，然後發出喟嘆：
是真的長得一樣啊。
然後，懷中的小朋友就會縮成小鵪鶉，小聲又委屈：“啾啾不是故意的，啾啾真的不知道。”
能理解，小朋友業務不熟練。
秦執從開始的生無可戀，到現在的無所謂擺爛。
愛咋地咋地，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說生氣其實也沒多生氣，秦執並不是那種面子大過天的人，可能會有些尷尬，但並不會覺得羞恥和不悅，更不會有氣撒在啾啾身上。
當然，在之後管理局的再次上門找他的時候，秦執縱然臉皮再厚，還是紅了耳朵。
“這沒有科學依據的東西，為什麽你們能……”講得這麽的頭頭是道。
管理局來的研究員笑著解釋：“沒有科學依據，可能只是因為我們當前的技術達不到，所以我們需要找到更多的結論，來支持我們推出結果。”
而且，他們也不算無緣無故，師悅是一個例子，橘海村之前的生育率確實也普遍高於其他，秦執和孩子的dna也做不了假。
大膽相信，小心證實，是他們需要具備的特質。
秦執無奈，只能再三強調：“我就是個普通人，你們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研究員點頭：“是的，很多實驗其實都得不到結果，但也是在推動人類進步的。”
讓他們決定放出消息的不僅僅是覺得可能性很高，畢竟感而有孕確實找不到確切的證據證明。
但dm公司和秦執合作，找出了一種存在自然中的促進易孕的因子，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如果能用秦執立一個榜樣，那等藥劑出來的時候，可信度也會高一些，而秦執也能得到熱度，雙贏的事何樂而不為。
當然了，秦執只是不喜他們用自己當例子卻沒有告知自己一聲，盡管他知道，管理局可能也存著給自己正名的心思。
送走了管理局來的研究人員後，秦執還是坦然地開了直播。
事情都發生了，不如蹭蹭自己的熱度。
厚臉皮的秦執抱著啾啾，面不改色地跳過那些說話不好聽的粉絲，一個個地封掉提出直播間，環境才好了很多。
“早上好，今天管理局來了一趟，浪費了點時間，”秦執說著，胡扯道，“但他們既然來了也算看過了，今天啾啾的直播就少開兩個小時了。”
【？？？為什麽？我們不配看啾啾多看兩個小時嗎？】
【狗男人，果然不管多少粉絲都不能遮掩你的狗！】
【啾啾看看媽媽，算了秦狗我也不要你多直播了，給我家崽崽念念我這條彈幕可以吧？】
“不可以，”秦執都氣笑了，“我兒子，親生的兒子，等我考過養崽考試，你們見都見不到了。”
【哈？行，我這就去賄賂批卷的，讓他們判你落。】
【好家夥，我說某人最近怎麽這麽勤奮努力都不陪啾啾睡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秦執咬牙：“胡說，我……”
他最近去黑自己拜金功利心重了，可能是有那麽點忙，但就算黑的時候也是挨著啾啾的，怎麽就不陪啾啾睡了？
啾啾安靜地聽著爸爸和粉絲互動，聽了很久，確定爸爸沒有被誰罵後，才小小地松了口氣。
秦執也知道啾啾害怕，或者說有些愧疚，沒有老是拿這個熱搜說事，和粉絲心照不宣地略過了這個話題。
所以，等互動了一會兒，啾啾自在起來後，秦執才漸漸cue上了啾啾：“寶貝，他們說爸爸沒有陪你一起睡覺，你告訴他們，爸爸哪天沒陪你睡覺？”
啾啾歪頭想了想：“哪天都沒有！”
“對咯，爸爸怎麽舍得一個人睡覺嘛，”秦執笑瞇瞇地說著，突然從地上拿起來一筐玉石，“來為了感謝各位對啾啾的喜歡，我前段時間弄的這些小玩意兒就當贈品送給大家了。”
秦執推倒竹筐，裏面嘩啦啦掉出來一個個的玉石，每一個都很漂亮，就是……雕工有點醜。
還沒表達自己的嫌棄，秦執突然道：“啾啾親手包裝的玉石小禮物，只送給能給啾啾吹彩虹屁的粉絲。”
【罵罵咧咧地收回不忿，您看是多少字比較好？一千字？五千字？一萬字？實不相瞞我上學天天寫檢討，拍馬屁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我就不一樣了，我不僅會歌頌啾啾我還能歌頌父愛，爸爸看看我吧，我是啾啾素未蒙面的姐姐！】
【好家夥，你們連臉都不要了？我，花錢買！！！】
彈幕爭論不休，秦執悠悠地繼續補充：“只有五十份，我們啾啾不能太累的。”
齊齊的“應該的”刷過，啾啾卻有些猶豫：“啾啾不會，叔叔姨姨們會不會不喜歡呀？”
秦執捏捏崽崽小臉，“不會，反正比爸爸的好看。”
啾啾搖頭強調：“爸爸的，最好看！”
欸。
秦執搖頭嘆氣，他家寶寶對爸爸的濾鏡太厚了，不好。
小孩還是太愛他的老父親了。
秦爸爸甜蜜地想著，要笑不笑的：“來寶寶爸爸教你打包……”
秦執又哐哐幾下從桌子下抽出好幾個已經裁剪好的包裝紙，以及好多的小盒子。
“先將石頭放進去按緊，然後放一個小卡片進去，蓋好，爸爸教你怎麽包。”秦執認真地指導著啾啾動作。
啾啾小心翼翼地折疊包裝紙，包裹著小盒子，然後爸爸幫忙用膠水沾上，再貼上一朵小花，就完成一個了。
啾啾漸漸也找到了做手工的樂趣，第二個不需要秦執指導，就自己開心地弄了起來。
秦執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機，看見內容皺眉，又是劈裏啪啦地一頓輸出。
真是服了，他有憑有據的分析都要被粉絲追著罵，自己哪來那麽多不講理的粉絲？？？
秦執哐哐一頓輸出，下意識刷新一下又看見新的回覆，於是秦執不得不繼續跟對方辯友吵架。
“爸爸，看啾啾包的！”
小朋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秦執手一抖，熄滅手機看向啾啾：“好看，真不愧是我家啾啾，手工就是做得好。”
啾啾靦腆地笑了下，小聲抱怨：“你都不看我疊了。”
“看，爸爸這就看！”秦執說著連手機都不要了，扔一邊專心地看著啾啾打包小禮物。
小朋友還是很貼心的：“有人又罵爸爸了嘛？”
“沒有啊，怎麽突然這麽問？”秦執笑容有些勉強了，顯然記起了某崽害他丟了一個小號的故事。
啾啾非常認真地回答：“因為爸爸在不開心。”
而且進度條好像又掉了，奇奇怪怪的，啾啾準備等直播結束再去問爸爸。
秦執養兒久了，啾啾撅著嘴他都知道孩子要生什麽氣，腦子瘋狂轉動，一定要把啾啾的註意力轉移走。
“啊不是，沒有人罵爸爸，”秦執絞盡腦汁，眼前一亮，“是這樣的，寶寶忘記爸爸在修路了嗎？”
啾啾歪頭看爸爸。
秦執語氣沈著，仿佛確有此事，“路差不多快修好了，馬上就能開農家樂，爸爸就和你小姑商討了下未來的營業定位。”
啾啾茫然：“營業定位？”
秦執面不改色地胡扯：“就是一起想想怎麽賺錢，寶寶你看，咱們這好看的地方這麽多，但不安全，這就得安裝些防護措施對吧？”
啾啾下意識點點腦袋。
秦執又道：“這滿山的橘子想去摘也得定個價錢，不然爸爸就虧了，對吧？”
啾啾嚴肅點頭，爸爸不能虧本的。
秦執松了口氣，笑瞇瞇地補充：“所以我剛剛和你小姑商量了下，看在你離不開爸爸的份上，咱們這邊開放的準備工作就都包在小姑身上了。”
“崽崽遇見小姑要對小姑說聲謝謝哦。”
啾啾乖乖軟軟地：“好~啾啾知道啦！”
不在場但在看直播的小姑：“？？？”
在看直播閑到扣腳的觀眾：“！！！”
農！家！樂！
他們終於可以來巧遇啾啾了！
嗚嗚嗚感謝小姑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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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省賭石場。
這裏是y省z市最大的一個賭石場, 也是最有名的賭石場。
形形色色的人在大片的空地中來往，不時穿來一聲聲的喝彩。
而這些匆匆忙忙的人群中，秦執父子倆是最矚目的。
不是因為他長得帥，是因為他帶了個四歲的, 乖巧可愛的, 崽崽。
啾啾騎在爸爸肩膀上, 左顧右盼, 大眼睛裏寫滿了好奇與躍躍欲試。
“他們在做什麽呀？”啾啾好奇地問爸爸。
秦執笑瞇瞇地給啾啾解釋：“他們在挖石頭，切石頭賺錢。”
切石頭？
秦執為了哄自己的小金手指幫自己省錢，可以說極其不要臉。
“對呀, 啾啾看見那些大石頭了嗎？裏面有啾啾能吃的能量值, 只要爸爸把有能量石的石頭買回來給啾啾, 啾啾就不怕爸爸不上進了。”
啾啾睜大了眼睛：“真噠？爸爸, 買石頭！”
“好的寶貝, 不過得靠寶貝你看看，哪個裏面有能量。”秦執殷勤地抱著崽崽湊近石頭堆, “你挑, 我拿, 我們多找些回去, 吃個飽。”
欸？
啾啾楞住了, 他看看這雜亂又平平無奇的石頭, 又看看爸爸的臉，疑惑：“啾啾不會挑啊。”
秦執：“？？？”
他家能看透鉆石裏蘊含能量值的崽崽, 突然不管用了？
啾啾小聲解釋：“太厚啦，啾啾看不太粗來。”
秦執：“……”
好的, 爸爸明白了。
就知道不會有天降的好事，秦執試圖掙紮：“一點都看不出來嗎？爸爸倒是可以買好多石頭, 就是開石頭比較費時間。”
他還不知道啾啾準備怎麽吃能量呢，萬一是真一口吃，那秦執找人開出來的這麽多玉石，豈不是成了啾啾特殊的罪證？
還好，小系統還是有些靠譜的。
小朋友拍拍爸爸，讓爸爸把自己放下來，然後小步挪到一堆石頭面前仔細地看著。
在啾啾眼中，這些石頭表面都覆蓋著一層白白的光，但是沒有能量的波動，偶爾會透出一絲絲的綠色，好像是有能量的。
但這些綠色的石頭也挺多，啾啾猶豫不決，不知道買哪個。
一旁，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人一直註意著啾啾和秦執父子。
賭石場還是挺亂的，他是真的佩服這個年輕爸爸，竟然敢帶著和孩子來這種地方。
雖然不至於打架啥的，那氛圍難道孩子不怕？
大叔還在想著，啾啾就指著面前的石頭，糾結道：“要這個吧。”
“就這個？”秦執蹲在啾啾面前，像拍西瓜一樣拍了拍，隨後看向啾啾，“還有喜歡的嗎？這個便宜，爸爸可以買多多的。”
謔，還是個說大話的小年輕。
大叔饒有興趣地看向父子倆：“這塊毛料裏面出不了綠的，你們不如買旁邊那個，那個有概率出。”
當然大叔沒說這個可能也沒多少綠，不是很值錢。
秦執是不懂石的，能想到來這邊也只是想起啾啾提過能吃。
啾啾也是不懂的，他只是憑感覺。
所以，啾啾很聽話地看了下大叔指的石頭，有綠色的，小朋友又猶豫了。
“爸爸，能買多少呀？”
秦執算了一下錢，dm大方，百分之四的股份換了四億，秦執準備全部投入到養啾啾的養啾費裏。
而他們在的這邊大多數殘次毛料，出綠不多，來這邊的人也是以撿漏為主的，所以毛料都不算貴。
秦執幾番計算後，道：“看你喜歡，想要多少要多少，能把啾啾餵飽更好。”
說好不貪心的小秦貪心了，想要直接給啾啾餵到一百點的能量值。
啾啾說過，超過一百點吃得必須更好才能存儲，相當於前面是量變，後面是質變，秦執就想填到一百點。
啾啾也聽懂了，本來猶豫的他不再猶豫，開始指點江山：“都要！”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啾啾都要！”
秦執好聲應著，然後找了負責人給他們找車運輸。
他在附近租了一個大倉庫。
一旁的大叔都驚了，這父子倆到底是懂還是不懂啊？
你說他懂吧，買的全是廢石頭，別說老手，新手都能看出來不太行，但你說不懂，這豪擲千金的灑脫，不懂哪敢這麽買啊？
秦執也知道自己這樣打眼，幹脆讓啾啾找了幾個不太好的在賭石場切了，以免這些人眼紅。
果然，出了幾個都不好的毛料後，大多數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沒再關註秦執他們。
大叔看著就愁：“小夥子，你這不會買何必浪費錢？”
秦執一本正經：“我沒關系，主要是我兒子喜歡，這當爹的嘛，有了點閑錢就想給孩子花，欸。”
大叔：“……”
秦執和啾啾在賭石場閑逛了一整天，也買了幾個質量中等的翡翠原石，統一拿到倉庫裏，等著之後開箱。
哪怕是他們回到酒店了，啾啾還是非常地激動，好像能看到大筆的能量值湧入自己的系統裏。
要是能再多一點，啾啾還可以修覆自己的系統本體呢！
高興的啾啾大晚上睡不著，撐著腦袋一個勁地磨著爸爸講故事，秦執將了七八個故事了，小朋友還是連眼睛都沒閉上，亮晶晶的一點都看不出困意。
不行了，明天的秦爸爸還要幹體力活，不能再任由崽崽胡鬧了。
想著，秦爸爸非常嚴肅：“最後一個故事，說完我們就睡了，好不好？”
啾啾拉長音調，奶聲奶氣的：“好~”
這一晚，啾啾睡得很香甜。
——
第二天一早，啾啾起得比秦執還早，可以看出孩子是真的十分激動了。
秦執無奈地洗漱好，然後帶著啾啾一起打車去了自己租下來的倉庫。
倉庫內被打掃得非常幹凈，不遠處還有秦執花錢購置的切割機器。
為了不引人註目，秦執決定自己開石頭。
切毛料是一個技術活，沒有點基礎知識，很容易失誤，甚至每一刀都要小心，切哪也有講究。
秦執不會，秦執也不是龍傲天，能夠一下子就會，更沒有透視眼，知道怎麽開才能出綠。
他只能用笨辦法，很小心地打磨，擔心時間浪費，秦執甚至都沒敢休息，第一天忙到晚上，可算切出了十塊石頭。
那綠油油的石頭不大，看著十分喜慶。
“能吃多少？”秦執期待地看著啾啾。
啾啾一個個地算了算，兩點！
賺了一個點，可以。
秦執動力滿滿，經過了一天他也熟悉了這個工作，後面的切割就快多了。
特別是啾啾後面加入爸爸，能在石頭薄了之後看出大概在哪個方位，幫著爸爸一起，把剩下的石頭全都開采了。
他們這一忙活就忙了十來天，好消息是啾啾的能量值可算能補滿了，甚至還能有結餘。
壞消息是啾啾確實用吃的，把這些翡翠，玉石像是嚼硬糖一樣哢吧哢吧地咽下肚。
秦執以後買鉆石和玉石得更加小心了。
操碎心的老父親像來的時候一樣，大包小包地回了家，不過不一樣的是，這次老父親多郵寄了一筐的玉石回去作掩飾。
都是水種不太好，但是長得還可以的。
——秦爸爸準備給啾啾雕些小玩意兒。
所以在阿芬抱著幾壇子家裏做的小菜過來是，就看見秦執掏出了一個她從沒見過的機器，不停滋滋滋地打磨著一個挺好看的粉紅色石頭。
“這是做什麽？你改行了？”阿芬隨口問了一句，也不指望秦執回答她，繼續道，
“我爺爺說啾啾喜歡吃泡蘿蔔，給你們送了一壇過來，還有不辣的酸辣椒，你不是做了米豆腐？啾啾也能沾沾味。”
秦執沈穩地嗯了一聲，低頭繼續打磨手中的玉石。
啾啾從一堆廢石頭中擡頭，乖乖地回答阿芬的問題，“爸爸沒有改行哦，爸爸說要給啾啾做點好玩的小玩意！”
【哈哈哈寶貝一本正經給小姑解釋的樣子好可愛哦！】
【爸爸認真工作的樣子也很帥的好吧，就是有些廢石頭。】
【個敗家子，也不知道這花了多少錢！可別回頭又騙我們啾啾家裏窮。】
【我呸，狗男人當初忙成那樣，有本事一直忙啊，把啾啾送我，讓我來！】
【話說養崽考試要開始了吧，也不知道秦哥準備得怎麽樣了。】
彈幕聊著聊著偏了題，啾啾沒有，啾啾還舉了一個不知道是幾面的鏤空小球給阿芬看：“看，啾啾的玲瓏球！”
並不是萬物不過耳的秦執：“……”
並沒認出玲瓏球的阿芬：“？？？”
阿芬沈默兩秒，展顏尬笑：“是嗎，還挺漂亮，就是不像玲瓏球……”
啾啾哼哼唧唧的，抱著小球十分寶貝：“啾啾的！”
阿芬：“……”
她無語地看向秦執：“你別告訴我除了管理局買的那些玩具，你一次都沒給孩子買過。”
秦執輕咳一聲，可算出聲了：“我還帶孩子去逛了一次展銷……”
阿芬不說什麽了，秦爸爸也有些臉熱。
確實，這個孩子來得毫無防備，他自己也有很多地方沒做好。
這不，小朋友都到來一個多月了，家裏玩具竟然沒堆滿？
秦爸爸很慚愧，並決定多帶啾啾去逛幾次展銷。
話語間，秦執手中的最後一個石頭打磨好了，他信心滿滿地拿起五個圓潤的粉色玉石，像是捧寶一樣遞到啾啾手心：“好啦，爸爸弄好了，和你一起玩！”
啾啾瞬間就亮了眼睛：“好！”
還沒來得及走的阿芬也好奇地湊過來，和直播間粉絲一起見證了奇跡。
秦執辛辛苦苦打磨出來的是四個正六面體，棱角都被秦執給手動磨得十分光滑，一點都不會硌手，選的玉質也結實，一般情況都摔不壞。
然後秦執盤腿坐在啾啾對面，厚著臉皮教啾啾……撿五子。
阿芬無話可說。
這是她們幼年時小夥伴聚在一起愛玩的游戲，註意是她們。
那時候的女孩子除了跳皮筋，就是撿幾個差不多的石頭，磨成骰子樣，然後僅捏住一個石子往上拋，在石子掉落前，撿起散落的石子，同時接住下落的那顆石子。
類似升級一樣，第一次一個個的撿，第二次二二的撿，第三次……
失誤了就換人，小姑娘們可以玩一整天。
當然，阿芬是萬萬沒想到，秦執會和孩子玩這麽童年的東西的。
不僅阿芬，啾啾粉絲也想不到。
有人好奇玩什麽的，也有人納悶，就這麽五個石頭，你秦執還打磨廢了一堆“玲瓏球”？
小石頭有什麽好玩的？
然後，他們真香了。
秦爸爸親手給啾啾示範該怎麽玩後，啾啾眼睛就沒離開那個上拋的石子過。
盡管秦執將這個石子磨得很小，啾啾捏著剛剛好，但想要一邊撿石子一邊接住上拋落下的石子確實有些難度。
需要手感。
笨拙的小朋友眼巴巴地看著石子降落，手摸了好幾下沒摸到石子，或者低頭認真撿石頭，擡頭石頭不知道落哪了。
寶寶茫然.jpg
秦執看著好笑，又不好找手機拍下來，只能一本正經道，“啾啾是新手，爸爸和啾啾玩叫做勝之不武，這樣，啾啾先練習，等會兒爸爸陪啾啾一起玩，好不好？”
小朋友和石子杠上了：“好~”
秦執糊弄了小朋友，轉頭就開始摸手機。
阿芬不解：“直播間截圖不是更方便。”
“你不懂，”秦執高深莫測，“這叫爸爸視角。”
阿芬咬牙，也掏出手機拍了小姑視角的啾啾照片。
粉絲也在瘋狂截圖找粉絲視角。
小朋友實在太乖了！
【嗚嗚嗚瞬間找回童心，我當年和小姐妹們玩的時候也這樣，擡頭摸不到子，低頭看不見子，手忙腳亂的。】
【哈哈哈啾啾那個茫然無措的表情就非常可愛，小寶貝數了有四個小石頭後，開始滿地找第五個小石頭！】
【然而，第五個子在啾啾手心攥著呢哈哈哈笑到頭掉！】
【太真實了，我也要讓我家寶寶玩，然後……等等姓秦的，你在做什麽？！！】
只見直播間內，秦執在啾啾擡頭接石頭的時候，悄悄伸手藏了一個小石頭。
啾啾好不容易接到石頭了，高興地看向秦執，得到爸爸肯定的誇讚後，啾啾笑出小白牙，低頭認真撿石頭。
一二三……欸？四呢？
小朋友又數了一遍，沒找到四，於是沈默了一秒，乖乖站起來到處亂看。
缺德的爸爸忍住笑，將小石頭默默還回去，找石頭的崽崽可算找到了，認認真真地又數了一遍，五個，對啦。
秦執握拳捂住嘴唇，遮住到嘴邊的笑意。
【好乖好乖好乖，小朋友玩游戲都這麽可愛嗎？】
【要是我能坐在旁邊陪啾啾玩五子就好了，啾啾姨姨技術超爛的，姨姨給你墊底！】
【啾啾爸爸技術超好的，讓爸爸來帶你飛！！！】
【前面的花生米還是很便宜的！】
秦執沒有浪費太多時間，看啾啾上手了之後，繼續琢磨他的玉石大業。
凡是沒雕好有點醜的就當粉絲福利送粉絲，雕得好的就留給啾啾當玩具。
小秦公私分明，一點都不假私濟公。
有了阿芬在，秦執也不需要抽時間陪孩子玩，阿芬已經攬過了這個活兒，一直陪啾啾玩了一下午。
等到天色微微暗的時候，秦執也放下手中的活兒，到廚房切了幾塊小巧的米豆腐，放上佐料和阿芬帶來的酸辣椒，給啾啾做了一碗豪華米豆腐。
至於兩個大人？
想放什麽不能自己做？
“吃飯啦。”
啾啾聽到爸爸的聲音就像小狗勾一樣，豎起不存在的耳朵，特別高興地等飯。
小朋友已經學會了自己飯前洗手，將玩了一天的手洗得白白凈凈的，然後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著秦執說開飯。
秦執將他和阿芬的飯隨便弄了一個不銹鋼盆裝著，然後給啾啾端米豆腐。
啾啾的米豆腐也是拿一個淺底大碗裝的，目的是讓小朋友吃飯方便。
擔心天冷，秦執給米豆腐在熱水中過了一遍，還給啾啾倒了一碗熱湯。熱了一個肉菜，一疊小菜，滿滿當當。
阿芬托啾啾的福，能在秦執家吃一頓飽飯，就是這餐具看著不這麽美觀。
阿芬忍不住道：“你就沒覺得我和盆有什麽不對嗎？”
秦執一臉莫名：“你在家不也這麽吃嗎？小了？我家沒有更大的盆了，你不夠再去拌，還是挺方便的。”
阿芬：“……我覺得你長這樣還找不到對象，也是情有可原的。”
秦執挑眉得意，“啾啾你聽，你小姑誇爸爸長得帥。”
啾啾嗷嗚一口將米豆腐咽下去，嗯嗯應聲：“爸爸，帥！”
【哈哈哈哈人家罵你是傻逼直男，秦狗你有沒有自知之明？】
【他有，他就是只聽好聽的，看透了這個男人。】
【所以前面說我家秦哥始亂終棄的，就是眼瞎，他這樣的還能甜言蜜語？】
【雖然但是，啾啾確實和秦觀月至長得像啊，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粉絲對他濾鏡這麽厚。】
【熊哥粉絲沒必要黑裝路人了好吧，秦觀月至怎麽樣的這快一個月的直播都有目共睹，我覺得啾啾和秦哥就是有緣分而已。】
【家人們！大消息！重大消息！快快快，快上大眼睛軟件看熱搜！】
【可我還想看著啾啾下飯，你們先去，去了來分析一下吧。】
【我只能說，不去後悔終生。】
【好奇，我也去看看，啾啾等媽媽，媽媽馬上回來！】
【看回來了，恍恍惚惚，是我們家秦觀月至？是吧是吧？】
【咱也不敢問……不過我覺得像（小聲）】
【@秦家阿芬，小姑有空幫我們……問問？】
秦執和阿芬都沒有吃飯玩手機的習慣。
橘海村大多數留下來的都是老人，他們都不怎麽用這些電子設備，所以秦執和阿芬也習慣在吃飯時和老人閑聊，而不是看手機。
秦執為了減粉，更是連直播間的客套都變少了。
啾啾才幹完飯呢，秦執這邊就啪唧一聲關掉了直播間，粉絲甚至只能聽見他匆匆的告別。
“好了啾啾累了今天就到這裏下次再……”
【靠靠靠，你他媽看彈幕啊！！！】
【見鬼，我去微博私信阿芬小姑了，媽的，秦觀月至不出來表態，我今晚都要睡不著了！】
【狗……算了不叫你狗了，秦哥給孩子個痛快吧！】
秦執沒看見，手腳麻利地收碗，送客。
“飯也吃了，天也暗了，人該走了吧？”秦執懶洋洋地說著，餘光瞥見坐立不安兩眼冒光的啾啾，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走走走，這就走，”阿芬不耐道，“你這樣的早晚被人套麻袋遭報應的。”
秦執哼了一聲：“叔說了我大富大貴的命格，遭報應？下輩子才有可能吧。”
阿芬被氣走了。
秦執悠悠地抱起崽崽，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享受生活。
“你是不是有話想對爸爸說？”
啾啾重重點頭：“對噠！爸爸，啾啾有好消息告訴你哦！”
秦執好笑地看過來：“什麽好消息啊？”
小系統來了一個多月，還學會賣關子了呢。
然後，秦執聽見小朋友彎著眼睛，笑容擴大：“啾啾進度條到60啦！”
秦執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地上。
“什，什麽？”秦執喉結滾了滾，表情莫測，“怎麽突然漲了？”
啾啾搖搖頭：“啾啾不知道哦，是不是有姨姨給爸爸當粉絲啦？”
秦執便秘臉摸出了手機，翻開自己的賬號，那翻了倍的粉絲量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秦執趕忙翻開微博熱搜，一般能帶來這麽多熱度的，估計就在熱搜榜上，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秦執自認自己最近兢兢業業，不僅沒有作妖，甚至沒有發作品，不應該得到如此殊榮。
啾啾已經開心地晃起了腳腳，完全不知道自己老父親滿心的酸澀，以及越來越陰暗的想法。
他還趴在秦執背上，好奇地看著秦執翻微博。
小朋友不識字，但小朋友能看圖呀。
不過秦執暫時沒法顧及啾啾了。
他點開熱搜榜，沒看見秦觀月至幾個字，又刷新了幾下，還是沒有，他只能從頭往下看，哪個可能和自己有關系。
好像不用翻了。
秦執默默看著熱搜榜第三和第七，第十，沈默不語。
【[爆]x縣橘海村一秦姓男子感而有孕……】
【[新]師悅自言在橘海村變易孕體質】
【[熱]科學的盡頭是神學之橘海村未解之謎】
啾啾探頭：“爸爸，為什麽漲進度條啊？”
秦執艱難出聲：“啾啾……”
啾啾乖巧應答：“啾啾在呢！”
小秦閉了閉眼，生無可戀：“爸爸好像，要c位出道了。”
啾啾懵懂：“嗯？出道是什麽？”
同一時間，阿芬風風火火地跑了上來：“哥，你有沒有看見……”
她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裏，目光傾斜，看見了秦執手中亮著光的顯示屏。
一秒，兩秒……
阿芬識時務道：“打擾了，啾啾晚安。”
秦執：“……”
造孽哦。
人果然不能太自信。
這不，自作孽，遭報應了吧。
***
蘇弘是一個惡臭的營銷號。
當然，他不覺得自己惡臭，但別人罵他惡臭，他也不反駁，都是吃飯的，誰比誰高貴？
而且，他說的大多數都有真憑實據，別人再怎麽罵他，等到需要消息的時候，還是要來找他。
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狗仔。
最近娛樂圈的那些新聞他都爆爛了，恰好看見師悅覆出在一個小主播的直播間裏露面的消息，蘇弘就過去了。
然後，忘記了師悅，反倒迷上了啾啾崽。
蘇弘越看越覺得，秦觀月至他不配，不配擁有這麽乖巧可愛的孩子。
若是這個孩子是他的就好了。
想著，蘇弘對秦觀月至和啾啾就越發的關註了，直到秦觀月至和熊哥抄襲門混在一起，熊哥人人喊打的時候，蘇弘發現了華點。
【11234：我朋友認識秦觀月至朋友，他……】
大瓜！
於是蘇弘開始深挖，去找秦觀月至大學生活以及以前的照片。
雖然確實沒找到這位孩子的母親，但蘇弘覺得11234說的是對的！
不然，啾啾為什麽長得跟秦觀月至這麽像？為什麽在秦觀月至出事的時候，就冒出來了？
蘇弘甚至惡意地想，說不定秦觀月至私下對崽崽並不好，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熱度。
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蘇弘開始找證據，他甚至用“月月的親親小男友”的小號潛入秦觀月至的粉絲群，多方位打探。
他的潛伏毫無用處，因為沒多久，秦觀月至就因為感而有孕上熱搜了。
蘇弘茫然地點開熱搜，聽專家叨逼叨，關掉，看位置姓氏，確信是秦觀月至，又點開，聽專家叨逼叨，又關掉，反覆多次，內心極度崩潰。
不是，他們這還唯物主義呢，他秦觀月至怎麽就突飛猛進到唯心了？
蘇弘不相信，但是發這條新聞的是嬰幼管理局官方微博，他不得不信。
恍恍惚惚間，蘇弘突然覺得，秦執，好他媽的偉大啊！
這一次，再看討論得十分激烈的粉絲群，蘇弘覺得自己升華了。
【月月的親親小男友：都不要吵了，這可是感而有孕，他秦觀月至不害怕不慌張嗎？肯定慌張啊！】
【月月的親親小男友：我突然理解為什麽孩子一直都沒登記也沒露面了，秦哥他不容易啊！】
【月月的親親小男友：怎麽辦，更喜歡秦哥了，他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嗚嗚嗚我要給哥哥刷鯨魚！！！】
是的，蘇弘粉上秦執了，如今這個時代，大家都口嗨著要養孩子，要生孩子，還去考了養崽證，但真正願意懷孕的男人，又有幾個？
秦觀月至用親身經歷告訴大家，什麽叫真正的愛崽！！！
蘇弘出來這麽一歪，那些激烈討論的粉絲也被帶歪了。
【楊柳依依：我就說我秦哥三觀正嘛，當初懷孕一定很辛苦，他還是個大學生欸！】
【樹木木木：是啊，太不容易了，我看到yxh說，秦哥大三那年雖然沒露面，但炒股投資樣樣都做，肯定是為了給孩子提供一個好的生長環境！】
【月月愛我：嗚嗚被刀了，這狗比果然就是那種嘴上不說默默硬抗的人，不說了，我要去罵熊哥！】
【我愛月月：雖然這麽想不好，但熊哥也算是給秦哥一個警醒吧，不然秦哥還藏著啾啾，啾啾多難過啊。】
【楊柳依依：都不容易，我們一定要努力控評，不許別人拿啾啾黑我們秦哥！】
蘇弘熱淚盈眶，甚至連大號都舍了進去。
只要他還在，誰都不能繞過他黑秦觀月至！！！
——
三天了，秦執的熱度還沒降下去。
哪怕是村裏不用手機不關註外界的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了，然後一個接一個像看猴一樣地過來看秦執，對比秦執懷裏的啾啾，然後發出喟嘆：
是真的長得一樣啊。
然後，懷中的小朋友就會縮成小鵪鶉，小聲又委屈：“啾啾不是故意的，啾啾真的不知道。”
能理解，小朋友業務不熟練。
秦執從開始的生無可戀，到現在的無所謂擺爛。
愛咋地咋地，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說生氣其實也沒多生氣，秦執並不是那種面子大過天的人，可能會有些尷尬，但並不會覺得羞恥和不悅，更不會有氣撒在啾啾身上。
當然，在之後管理局的再次上門找他的時候，秦執縱然臉皮再厚，還是紅了耳朵。
“這沒有科學依據的東西，為什麽你們能……”講得這麽的頭頭是道。
管理局來的研究員笑著解釋：“沒有科學依據，可能只是因為我們當前的技術達不到，所以我們需要找到更多的結論，來支持我們推出結果。”
而且，他們也不算無緣無故，師悅是一個例子，橘海村之前的生育率確實也普遍高於其他，秦執和孩子的dna也做不了假。
大膽相信，小心證實，是他們需要具備的特質。
秦執無奈，只能再三強調：“我就是個普通人，你們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研究員點頭：“是的，很多實驗其實都得不到結果，但也是在推動人類進步的。”
讓他們決定放出消息的不僅僅是覺得可能性很高，畢竟感而有孕確實找不到確切的證據證明。
但dm公司和秦執合作，找出了一種存在自然中的促進易孕的因子，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如果能用秦執立一個榜樣，那等藥劑出來的時候，可信度也會高一些，而秦執也能得到熱度，雙贏的事何樂而不為。
當然了，秦執只是不喜他們用自己當例子卻沒有告知自己一聲，盡管他知道，管理局可能也存著給自己正名的心思。
送走了管理局來的研究人員後，秦執還是坦然地開了直播。
事情都發生了，不如蹭蹭自己的熱度。
厚臉皮的秦執抱著啾啾，面不改色地跳過那些說話不好聽的粉絲，一個個地封掉提出直播間，環境才好了很多。
“早上好，今天管理局來了一趟，浪費了點時間，”秦執說著，胡扯道，“但他們既然來了也算看過了，今天啾啾的直播就少開兩個小時了。”
【？？？為什麽？我們不配看啾啾多看兩個小時嗎？】
【狗男人，果然不管多少粉絲都不能遮掩你的狗！】
【啾啾看看媽媽，算了秦狗我也不要你多直播了，給我家崽崽念念我這條彈幕可以吧？】
“不可以，”秦執都氣笑了，“我兒子，親生的兒子，等我考過養崽考試，你們見都見不到了。”
【哈？行，我這就去賄賂批卷的，讓他們判你落。】
【好家夥，我說某人最近怎麽這麽勤奮努力都不陪啾啾睡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秦執咬牙：“胡說，我……”
他最近去黑自己拜金功利心重了，可能是有那麽點忙，但就算黑的時候也是挨著啾啾的，怎麽就不陪啾啾睡了？
啾啾安靜地聽著爸爸和粉絲互動，聽了很久，確定爸爸沒有被誰罵後，才小小地松了口氣。
秦執也知道啾啾害怕，或者說有些愧疚，沒有老是拿這個熱搜說事，和粉絲心照不宣地略過了這個話題。
所以，等互動了一會兒，啾啾自在起來後，秦執才漸漸cue上了啾啾：“寶貝，他們說爸爸沒有陪你一起睡覺，你告訴他們，爸爸哪天沒陪你睡覺？”
啾啾歪頭想了想：“哪天都沒有！”
“對咯，爸爸怎麽舍得一個人睡覺嘛，”秦執笑瞇瞇地說著，突然從地上拿起來一筐玉石，“來為了感謝各位對啾啾的喜歡，我前段時間弄的這些小玩意兒就當贈品送給大家了。”
秦執推倒竹筐，裏面嘩啦啦掉出來一個個的玉石，每一個都很漂亮，就是……雕工有點醜。
還沒表達自己的嫌棄，秦執突然道：“啾啾親手包裝的玉石小禮物，只送給能給啾啾吹彩虹屁的粉絲。”
【罵罵咧咧地收回不忿，您看是多少字比較好？一千字？五千字？一萬字？實不相瞞我上學天天寫檢討，拍馬屁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我就不一樣了，我不僅會歌頌啾啾我還能歌頌父愛，爸爸看看我吧，我是啾啾素未蒙面的姐姐！】
【好家夥，你們連臉都不要了？我，花錢買！！！】
彈幕爭論不休，秦執悠悠地繼續補充：“只有五十份，我們啾啾不能太累的。”
齊齊的“應該的”刷過，啾啾卻有些猶豫：“啾啾不會，叔叔姨姨們會不會不喜歡呀？”
秦執捏捏崽崽小臉，“不會，反正比爸爸的好看。”
啾啾搖頭強調：“爸爸的，最好看！”
欸。
秦執搖頭嘆氣，他家寶寶對爸爸的濾鏡太厚了，不好。
小孩還是太愛他的老父親了。
秦爸爸甜蜜地想著，要笑不笑的：“來寶寶爸爸教你打包……”
秦執又哐哐幾下從桌子下抽出好幾個已經裁剪好的包裝紙，以及好多的小盒子。
“先將石頭放進去按緊，然後放一個小卡片進去，蓋好，爸爸教你怎麽包。”秦執認真地指導著啾啾動作。
啾啾小心翼翼地折疊包裝紙，包裹著小盒子，然後爸爸幫忙用膠水沾上，再貼上一朵小花，就完成一個了。
啾啾漸漸也找到了做手工的樂趣，第二個不需要秦執指導，就自己開心地弄了起來。
秦執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機，看見內容皺眉，又是劈裏啪啦地一頓輸出。
真是服了，他有憑有據的分析都要被粉絲追著罵，自己哪來那麽多不講理的粉絲？？？
秦執哐哐一頓輸出，下意識刷新一下又看見新的回覆，於是秦執不得不繼續跟對方辯友吵架。
“爸爸，看啾啾包的！”
小朋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秦執手一抖，熄滅手機看向啾啾：“好看，真不愧是我家啾啾，手工就是做得好。”
啾啾靦腆地笑了下，小聲抱怨：“你都不看我疊了。”
“看，爸爸這就看！”秦執說著連手機都不要了，扔一邊專心地看著啾啾打包小禮物。
小朋友還是很貼心的：“有人又罵爸爸了嘛？”
“沒有啊，怎麽突然這麽問？”秦執笑容有些勉強了，顯然記起了某崽害他丟了一個小號的故事。
啾啾非常認真地回答：“因為爸爸在不開心。”
而且進度條好像又掉了，奇奇怪怪的，啾啾準備等直播結束再去問爸爸。
秦執養兒久了，啾啾撅著嘴他都知道孩子要生什麽氣，腦子瘋狂轉動，一定要把啾啾的註意力轉移走。
“啊不是，沒有人罵爸爸，”秦執絞盡腦汁，眼前一亮，“是這樣的，寶寶忘記爸爸在修路了嗎？”
啾啾歪頭看爸爸。
秦執語氣沈著，仿佛確有此事，“路差不多快修好了，馬上就能開農家樂，爸爸就和你小姑商討了下未來的營業定位。”
啾啾茫然：“營業定位？”
秦執面不改色地胡扯：“就是一起想想怎麽賺錢，寶寶你看，咱們這好看的地方這麽多，但不安全，這就得安裝些防護措施對吧？”
啾啾下意識點點腦袋。
秦執又道：“這滿山的橘子想去摘也得定個價錢，不然爸爸就虧了，對吧？”
啾啾嚴肅點頭，爸爸不能虧本的。
秦執松了口氣，笑瞇瞇地補充：“所以我剛剛和你小姑商量了下，看在你離不開爸爸的份上，咱們這邊開放的準備工作就都包在小姑身上了。”
“崽崽遇見小姑要對小姑說聲謝謝哦。”
啾啾乖乖軟軟地：“好~啾啾知道啦！”
不在場但在看直播的小姑：“？？？”
在看直播閑到扣腳的觀眾：“！！！”
農！家！樂！
他們終於可以來巧遇啾啾了！
嗚嗚嗚感謝小姑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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