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一百四十九章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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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終章
沈聆之快步走來，關心地問道，“主上，你沒受傷吧？”
穆以待搖了搖頭，顧亦芍看著沈聆之和穆以待親近的模樣，什麽都明白了，“沈聆之，連你也騙我。”
沈聆之轉頭看著顧亦芍臉上絕望的淚水，沒有隱瞞，“是。我是騙了你。”
顧亦芍憤恨不已，“我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你竟這樣待我。”如果不是身後的侍衛攔著，顧亦芍怕是要沖上前去，掐死對方。
“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你就不會對景楹下如此狠手！”沈聆之紅了眼眶，“景楹走之前在離村經歷了什麽你別說不知道。你為了你的計劃，為了你的報覆，不擇手段，亦芍，你錯就錯在動了景楹。”
“景楹，她算什麽東西，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偏偏偷聽到了不該聽的，還恰巧遇上了我。”顧亦芍越說越魔怔，“我只能把她鏟除了，以絕後患。”
“啪—”地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沈聆之毫不猶豫地賞了顧亦芍一記耳光。“沒有殺了你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寬容。”沈聆之擠出了這句話。
顧亦芍早就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別啊，想殺我就殺吧，我告訴你們，要麽別讓我活著，要不然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帶下去。”穆以待示意了手下，侍衛將顧亦芍押了下去，迎春臺上還回蕩著顧亦芍的聲音，“沈聆之，穆以待，我遲早要你們付出代價。”
穆以待回過身看著薛衷微微彎曲的身子，“薛衷，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
薛衷笑了，“罪有應得？就算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依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為國身死，穆以待，我們只是立場不同。”
“押下去。”
“穆以待，我就想知道一件事。”薛衷的眼神帶著些許期盼。
“他不在了。”穆以待心中了然，薛衷放不下二皇子。
薛衷苦笑著搖了搖頭，被侍衛一推一搡地帶了下去。
周念祥看了一眼穆以待，兩人默契地笑了。“多謝！”
“你小子。”郎居胥拍了一下穆以待的胸口，“你真是嚇到我了。”
穆以待咳嗽了幾聲，郎居胥這幾掌正好拍在了傷口上。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傷。”郎居胥趕緊道歉，餘光看見了沈聆之，卻發現沈聆之早就累不成聲，“沈姑娘，你怎麽了？”
沈聆之直直地看著周念祥，說不出話來。
周念祥第一次看到姑娘盯著他哭，一時不知所措，“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周念祥似乎對沈聆之有一點印象，但是在哪裏見過想不起來。
“你，真的不是林曄。”雖然沈聆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問出了口。當她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和林曄長得一模一樣的時候她就在想那天在獵場的人會不會不是林曄，她抱起了一絲希望，可是如今站在周念祥的面前，看著一樣的臉，卻又是陌生的眼神，她就知道她的林曄真的已經不在了。
周念祥聽到了孟林曄的名字明白了沈聆之把她錯人成了周念深，“對不起，姑娘。”周念祥想起念深因他而死心有愧疚，或許站在他面前的是弟弟的青梅竹馬，那他更是遺憾。
沈聆之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是無奈，是難過，是希望過後難以承受的失望和落寞。沈聆之點點頭，“我明白，我明白。”說完，沈聆之擦幹了眼淚，轉身離開了，穆以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安慰卻不知道以什麽身份。
郎居胥懟了懟穆以待的腰，“還不快去。”說完，還朝他擠眉弄眼。
穆以待向周念祥作揖，周念祥回了禮。
等到穆以待離開後，郎居胥迫不及待地問道：“太子殿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周念祥笑而不語。
穆以待並沒有去找沈聆之，派了雲衣在其身後保護，徑直走向了大牢，牢獄之中薛衷正襟危坐，仿佛臟亂差的環境並不能影響他由內而發的優越感。
薛衷睜開眼睛，看著老熟人，“怎麽，還來看我笑話。”薛衷頓了頓，“我只是沒想到，顧清籌會這麽狠心，讓他的兒子替他完成大業。”
“我也沒想到，薛家薛衷竟然是前朝的餘黨。”
“顧清籌和周帝下了這麽大一盤棋就是為了肅清餘黨？”
“為了鏟除魏相的同時讓你們餘黨之人暴露。”穆以待細心地解答。
“哼，還真是深謀遠慮。”薛衷不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雖是一瞬卻還是被穆以待捕捉到了。
“早在二十年前，他便死了，死在了梁國滅國的那一天。”
薛衷的表情有了變化，“他還是個孩子，你們竟然痛下殺手。”
這回換穆以待冷笑，“孩子？一個雙手沾滿鮮血，毫不猶豫刺傷別人的人還能稱為孩子？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劊子手！”
“你說什麽？”薛衷知道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麽才會致使顧清籌瘋魔一般的絞殺餘黨。
穆以待回憶起當年的事情，聲音微微發抖，“懷有身孕的母親不忍被俘的二皇子住在陰暗潮濕的牢籠，特意給他做了吃食和棉被，卻被他暗中藏匿的簪子捅入腹部，連同未出生的孩子一起離開了人世。這就是你所說的單純無辜的孩子？”
“那也是你們侵略在先。如果不是你們毀了他的國，他的家，他就不會恨你們入骨，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是，但我們誰都無法阻止上層人的野心，所以我們都是棄子，包括我，也包括你。”穆以待放慢了語調，“不論如何，如今你已成階下囚，你的家族將會遭受滅頂之災，你就沒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別說廢話，既然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你休想讓我跪下來求你放條生路。”
“那薛亮晨呢，你就不想想他，他還這麽小，活得自由快活，卻要成為權利的犧牲品，你就絲毫沒有心疼嗎？”
“我說過，這是他該面對的，他享受了該享受的，就要學會面對一切。”
“薛衷！做人不能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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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聆之快步走來，關心地問道，“主上，你沒受傷吧？”
穆以待搖了搖頭，顧亦芍看著沈聆之和穆以待親近的模樣，什麽都明白了，“沈聆之，連你也騙我。”
沈聆之轉頭看著顧亦芍臉上絕望的淚水，沒有隱瞞，“是。我是騙了你。”
顧亦芍憤恨不已，“我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你竟這樣待我。”如果不是身後的侍衛攔著，顧亦芍怕是要沖上前去，掐死對方。
“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你就不會對景楹下如此狠手！”沈聆之紅了眼眶，“景楹走之前在離村經歷了什麽你別說不知道。你為了你的計劃，為了你的報覆，不擇手段，亦芍，你錯就錯在動了景楹。”
“景楹，她算什麽東西，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偏偏偷聽到了不該聽的，還恰巧遇上了我。”顧亦芍越說越魔怔，“我只能把她鏟除了，以絕後患。”
“啪—”地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沈聆之毫不猶豫地賞了顧亦芍一記耳光。“沒有殺了你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寬容。”沈聆之擠出了這句話。
顧亦芍早就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別啊，想殺我就殺吧，我告訴你們，要麽別讓我活著，要不然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帶下去。”穆以待示意了手下，侍衛將顧亦芍押了下去，迎春臺上還回蕩著顧亦芍的聲音，“沈聆之，穆以待，我遲早要你們付出代價。”
穆以待回過身看著薛衷微微彎曲的身子，“薛衷，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
薛衷笑了，“罪有應得？就算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依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為國身死，穆以待，我們只是立場不同。”
“押下去。”
“穆以待，我就想知道一件事。”薛衷的眼神帶著些許期盼。
“他不在了。”穆以待心中了然，薛衷放不下二皇子。
薛衷苦笑著搖了搖頭，被侍衛一推一搡地帶了下去。
周念祥看了一眼穆以待，兩人默契地笑了。“多謝！”
“你小子。”郎居胥拍了一下穆以待的胸口，“你真是嚇到我了。”
穆以待咳嗽了幾聲，郎居胥這幾掌正好拍在了傷口上。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傷。”郎居胥趕緊道歉，餘光看見了沈聆之，卻發現沈聆之早就累不成聲，“沈姑娘，你怎麽了？”
沈聆之直直地看著周念祥，說不出話來。
周念祥第一次看到姑娘盯著他哭，一時不知所措，“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周念祥似乎對沈聆之有一點印象，但是在哪裏見過想不起來。
“你，真的不是林曄。”雖然沈聆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問出了口。當她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和林曄長得一模一樣的時候她就在想那天在獵場的人會不會不是林曄，她抱起了一絲希望，可是如今站在周念祥的面前，看著一樣的臉，卻又是陌生的眼神，她就知道她的林曄真的已經不在了。
周念祥聽到了孟林曄的名字明白了沈聆之把她錯人成了周念深，“對不起，姑娘。”周念祥想起念深因他而死心有愧疚，或許站在他面前的是弟弟的青梅竹馬，那他更是遺憾。
沈聆之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是無奈，是難過，是希望過後難以承受的失望和落寞。沈聆之點點頭，“我明白，我明白。”說完，沈聆之擦幹了眼淚，轉身離開了，穆以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安慰卻不知道以什麽身份。
郎居胥懟了懟穆以待的腰，“還不快去。”說完，還朝他擠眉弄眼。
穆以待向周念祥作揖，周念祥回了禮。
等到穆以待離開後，郎居胥迫不及待地問道：“太子殿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周念祥笑而不語。
穆以待並沒有去找沈聆之，派了雲衣在其身後保護，徑直走向了大牢，牢獄之中薛衷正襟危坐，仿佛臟亂差的環境並不能影響他由內而發的優越感。
薛衷睜開眼睛，看著老熟人，“怎麽，還來看我笑話。”薛衷頓了頓，“我只是沒想到，顧清籌會這麽狠心，讓他的兒子替他完成大業。”
“我也沒想到，薛家薛衷竟然是前朝的餘黨。”
“顧清籌和周帝下了這麽大一盤棋就是為了肅清餘黨？”
“為了鏟除魏相的同時讓你們餘黨之人暴露。”穆以待細心地解答。
“哼，還真是深謀遠慮。”薛衷不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遲疑，雖是一瞬卻還是被穆以待捕捉到了。
“早在二十年前，他便死了，死在了梁國滅國的那一天。”
薛衷的表情有了變化，“他還是個孩子，你們竟然痛下殺手。”
這回換穆以待冷笑，“孩子？一個雙手沾滿鮮血，毫不猶豫刺傷別人的人還能稱為孩子？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劊子手！”
“你說什麽？”薛衷知道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麽才會致使顧清籌瘋魔一般的絞殺餘黨。
穆以待回憶起當年的事情，聲音微微發抖，“懷有身孕的母親不忍被俘的二皇子住在陰暗潮濕的牢籠，特意給他做了吃食和棉被，卻被他暗中藏匿的簪子捅入腹部，連同未出生的孩子一起離開了人世。這就是你所說的單純無辜的孩子？”
“那也是你們侵略在先。如果不是你們毀了他的國，他的家，他就不會恨你們入骨，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是，但我們誰都無法阻止上層人的野心，所以我們都是棄子，包括我，也包括你。”穆以待放慢了語調，“不論如何，如今你已成階下囚，你的家族將會遭受滅頂之災，你就沒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別說廢話，既然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你休想讓我跪下來求你放條生路。”
“那薛亮晨呢，你就不想想他，他還這麽小，活得自由快活，卻要成為權利的犧牲品，你就絲毫沒有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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