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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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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郎骨

範氏被沈聆之的眼神嚇住,往後退了幾步,範意扶住範氏,走上前,指著沈聆之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麽?”

沈聆之摘下面紗,範意和範氏一同楞住,這不就是為塵兒作法事的女子嗎?範意頓時恍然大悟,之前的疑惑也迎刃而解,“從一開始,你就是沖著我來的。什麽冤魂不散,只是你的噱頭,你就是想要我身敗名裂。”範意的唾沫隨著抖動的嘴唇飛濺了出來。

沈聆之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何止身敗名裂。”沈聆之凝望著範意,一點一點地說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範氏糊塗,依然不解,捂著起伏的胸膛,“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做?”

沈聆之嘴角輕蔑一笑,“無冤無仇?那就要問範大人幹過什麽好事了。”

範意思索了片刻,突然靈光一現,不敢相信地說道:“你……你是離村的人。”

沈聆之拍手,“範大人果然好記性,總算是想起來了。”

範意走到沈聆之的面前,惡狠狠地說道:“都怪我大意,才放走了你這麽一條狼。”

“凡是有因就有果,如若當日你能放離村一條活路,你也斷然不會出現在這裏。”沈聆之越說越生氣,“像你這般視生命如草芥的人,就算跟你說得再多,你也不會明白何為善念。”

範意冷哼了一聲,“姑娘此番前來就是跟我來講大道理的?”

沈聆之見範意死性不改,冷冷的眼神漸漸充滿笑意,“自然不是,我是想要告訴範大人,您的兒子在亂葬崗被人翻了出來。”

範氏一聽兒子的名字,立馬沖上前,抓住木樁,“他們把我兒子怎麽樣了?”範意怒目圓睜,“我兒子怎麽了?”

沈聆之佯裝回憶,“是鞭屍還是割顱?那場面可壯觀了,能上手的都上手了,你一拳我一腳的,踹累了就用石頭,不是皮鞭就是木棍。你們都知道,人死了身體就僵硬了,大夥兒忙累了,就吐唾沫。總之我也記不大清了,反正聽說很多人聚集在那兒,說是就算範塵死了,也不能放過他。”

範氏一聽,整個身子都軟了,趴在地上,範意被氣得口吐鮮血,半蹲著身子,怒吼道:“你們欺人太甚。”

沈聆之點點頭,“我們就是欺人太甚。誰讓你家兒子得罪了那麽多人,誰讓範大人有權有勢濫殺無辜。範大人,我們現在就是在欺你,你能耐我何?”沈聆之蹲下身子,看著範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範意,今日你是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說完,沈聆之起身離開了牢獄,就聽範意的嘶吼聲在身後回蕩:“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

魏府內,魏天宜翹著個二郎腿,不知是對自己說話還是對著手下說話,“我早就看那個範意不順眼了,終於給我搞死了。”魏相走進屋內,魏天宜立馬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向魏相行禮,“父親。”

魏相示意魏天宜坐下,“可有抓到那兩個法師。”

魏天宜搖頭,“沒有。父親,難道你懷疑真的是著倆人作祟。”

魏相瞟了魏天宜一眼,“不管如何,這倆人與這件事肯定逃脫不了幹系。”

魏天宜不解,“那父親為何不先找到這倆人再定範意的罪?”

“不管範意是有意還是無意為之,他肯定是動了殺你的心思。一旦動了殺心,這很多事兒就難辦了。總有一天,他會脫離你的控制,遲早成為你的敵人,既然如此,何不及時止損呢?”

魏天宜作揖,笑道:“還是父親大人高明。”魏相喝了一口茶,繼續吩咐道:“繼續追查那倆人的下落,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別忘了離村還有三個人。”魏天宜眼神一暗,“是,父親。我這就去辦。”

風香樓內,沈聆之雙手抱拳,“多謝風西娘相助。”

風西娘扇著扇子,推了推沈聆之作揖的雙手,“別別別,我只是動動嘴皮子,沒幫上姑娘什麽大忙。”

“日後風西娘若是有要事幫忙,聆之定會竭盡全力完成。”沈聆之笑著說道。

風西娘點點頭,“姑娘今後有啥打算?”

沈聆之想了想,“大仇未報,不敢有打算。”

風西娘嘆了口氣,“像你這般大的姑娘都爭著嫁個好人家,你就沒想過大仇報完之後呢?莫不是要孤身一人?”

沈聆之笑了,“孤身一人,也落得個自在。以後的日子就交給以後吧,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當下活好。”

風西娘還要再說什麽,卻被沈聆之打斷了,“風西娘可知郎骨。”

風西娘疑問道:“郎家郎骨?”

沈聆之收起笑臉點了點頭。風西娘將她所知道的一股腦兒全告訴了沈聆之,“這郎骨朗大人生性膽小懦弱,總是一副謙卑的姿態,但是對待百姓也算得上可圈可點,不會仗勢欺人。據說,他經常替沒錢看病的人出錢,所以在百姓口中是個好官。在我的印象當中他好像只來過一次風香樓,還是範意和其他幾位大人一起前來,唯唯諾諾,不愛說話,範意說什麽就是什麽,更別說和別的女子摟摟抱抱了。範意說郎骨怕天怕地還怕自家夫人,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這是後來伺候他們的姑娘回來學給我聽的。可是……”

“可是什麽?”沈聆之皺眉。

“這郎大人身子骨弱,自從離村一事之後便臥病不起,聽說快駕鶴西去了。”

沈聆之抱拳,“明白了,多謝風西娘。”說完,沈聆之準備離開風香樓,風西娘叫住沈聆之,“還不知姑娘芳名?”沈聆之轉過頭,“沈聆之。”

郎府內,“老爺,老爺,您醒醒該喝藥了。”郎氏輕喚郎骨,郎骨微微張開眼睛,掙紮著欲起身,哆嗦了好久才能坐起身子。

“近日可有什麽大事發生?”郎骨接過藥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了下去。

“沒有……沒有什麽事。”郎氏支支吾吾,一看就是隱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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