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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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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登山

“呼——呼——”從山腳下就能感受到一陣陣的涼意席卷而來,這還沒到下雪的日子,天雲峰就已經有了積雪。沈聆之穿得十分單薄,臉頰被吹得發紫,她不停地搓著手,向手掌中哈氣,雖然天氣惡劣,但沈聆之並沒有絲毫退卻之意,“沈聆之,如果你連這個都熬不過去,你還怎麽報仇?離村的一百多條人命還在等著你。”沈聆之的眼睛充滿了紅血絲,像一只憤怒的猛獸積蓄著力量,“魏天宜。”沈聆之咬緊牙關,似要把他撕碎,“魏家,範家,你們這些劊子手,都給我等著,等著我來向你們索命。”狂風夾雜著雨學割裂著沈聆之的皮膚,即便是再陡峭的山壁也沒有阻止沈聆之前進的步伐,沒有食糧,就吃枯草樹葉,沒有水源,就吞積雪,走不動了,就爬,只要不死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沈聆之就一定能上天雲苑。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聆之的體力已經消耗到極致,她趴在雪地裏,眼睛迷迷糊糊地睜開著,她看到了一束微光,微光穿過一位英俊的少年的發絲,隱隱約約地看清了這位少年的臉龐,他在咧著嘴對她笑,暖暖的。他笑了,聆之也笑了,“林曄,林曄。”林曄伸出手,“聆之,我在呢。”

“主上,有人闖天雲峰。”雲衣快步走到穆以待身邊稟告,“何人?”穆以待放下手中的書信問道。“是一名女子,看不清。是否要相救。”雲衣望向穆以待,只見穆以待再次拿起手中的書信將它放在蠟燭上燒毀,“不救,若是她真的想登天雲苑,她就一定能自己上來。”“聆之,聆之。”沈聆之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喚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夜色降臨,天雲峰漸漸被黑暗籠罩,山上越晚就越冷,聆之覺得自己的手都快沒有知覺了,她站起身敲了敲已經麻木的雙腿,絕對不能凍死在這荒山之中,得趕緊找一塊兒可以躲避的地方好禦寒。聆之四處張望著,正要挪步,忽感山體不對勁,擡頭一望,積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她逼近,雪崩!聆之來不及思考,轉身急速奔跑起來,奈何雪崩之勢如同張口的猛獸直逼聆之而來,眼看著就要被寒雪淹沒,一根黑色長鞭裹住聆之的腰部,將聆之從危難之中解救了下來。聆之站穩看清了來人的面目,聆之抱拳感謝道:“多謝公子相救。”雲衣收起長鞭:“舉手之勞而已。”雲衣時不時地打量著沈聆之,若不是他在主上面前多了一句嘴,說登山之人神似團圓節贏得許願燈的那位姑娘,主上也不會立刻改了主意,他也不會多攬了一樁差事。沈聆之的身上,發絲上,睫毛上都是寒雪,有些已經微微融化,看上去像是從冰窖中走出的人,惹人可憐,沈聆之冷得抖了抖身子,“姑娘怎麽只身一人來這兒天雲峰。”沈聆之帶著幾分希望地看著雲衣,“公子可知天雲苑怎麽走?”“在下雲衣,姑娘要去天雲苑?”沈聆之點了點頭,雲衣望著她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切,主上果然猜得沒錯,“你隨我來吧。”

在雲衣的引領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聆之便來到了天雲苑,果然說書先生講得都是誇大其詞,天雲苑根本就不在山頂,就連山腰處都不曾到達,估計是為了勸退那些意志不堅定的人所造的謠吧!天雲苑的大門緊閉著,在這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只有門旁邊的兩盞燈籠給了人些許溫暖。黑色大門漸漸打開,緩緩走出一位身穿玄青色衣袍的男子,他步履輕盈,腰間別了一塊上等材質的玉帶,不知是因為太瘦的原因還是什麽,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眼底沒有一絲波瀾,只一眼,聆之便猜到這人就是天雲苑的主人。“小女子沈聆之請願加入天雲苑。”雖然身上積雪融化濕透了她的衣服,冰冷刺骨,但是沈聆之依然直挺挺地站著,眼睛望著穆以待,沒有絲毫膽怯,燈籠的暖光映襯著穆以待的半邊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今年的考核已經結束,你來晚了。”說完,轉身欲走,沈聆之自然不能放棄這次機會,走上前,跪在雪地上,“還請公子賞賜機會,他日學有所成,必為天雲苑赴湯蹈火。”沈聆之深深地磕了一個頭,並未起身,穆以待側身看了一眼雪地中的女子,嬌小的身子埋在雪地裏,因為刺骨的寒冷而微微顫抖著,“既然如此,那就跪著吧。”沈聆之皺起眉頭,不知他說的是何意。雲衣蹲下身子,輕拍沈聆之的肩膀,“姑娘若真心想留在天雲苑,這就是你考核的第一關。”沈聆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謝。”雲衣向他點點頭,隨後一步躍上了臺階,跟在了穆以待的身後,黑色的大門緩緩地關上,沈聆之望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身影,擡頭看了一眼天雲苑這三個字,“我一定要留在這兒。”

“這龍椅可還坐得慣。”魏相將手中的折子丟在了一旁的書桌上,“果然寬敞。”周懷冀摸著龍椅,眼珠子都要興奮地掉了出來,“還是多虧了魏相。”周懷冀不舍得離開龍椅,走到魏相的身邊,作揖,“魏相真是高明。”魏相裝模作樣地扶起了周懷冀的身子,“你現在是皇帝了,要時刻註意你自己的身份,怎麽能向我行禮。”魏相尋了一處坐下,拿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小口,周懷冀邊說邊走到魏相身邊坐下,“我能有今日那還不是多虧了魏相。”周懷冀一臉諂媚地看著魏相,往魏相身邊探了探身子,“魏相覺得那顧清籌該怎麽處置?”魏相聽到顧清籌這三個字停頓了一下,轉而看向周懷冀,“皇上打算怎麽處置?”周懷冀思索片刻,“關進大牢,隨便按個名義斬了。”魏相輕哼了一聲,“顧清籌可是個人才,皇上就這麽處置了不覺得可惜?”“可他是周念祥的師傅。”周懷冀說到周念祥名字時壓低了聲音,“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像他這麽死腦筋的人怎麽可能為我們所用。”魏相放下茶杯,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你現在是皇帝了,你有權做任何事。”魏相從座位上起身,作揖,“老臣還有事,先行告退。”周懷冀望著魏相離去的背影,一時之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倆不是死對頭嗎?怎麽還可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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