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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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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我翻遍了整個病房,剛才我明明進來的時候還背著包,出去的時候就匆匆忙忙沒有帶走,一定就在他的病房裏,是郁冬藏起來了。

我瞪著他:“你交出來,不然我就搜你的身了。”

“你這麼不信我?”他很委屈的樣子。

我不跟他扯,動手就去掀他的被子,誰知道我竟然看到了兩條光著的大長腿,我驚得趕緊又把被子幫他蓋上:“你怎麼不穿褲子?”

他笑嘻嘻:“睡覺為什麼要穿褲子?”

我知道他在耍我,因為他把臉埋在枕頭裏偷笑。

他這麼喜歡笑啊,跟顧言之描述的那個陰暗的心理有疾病的少年完全不同。

不過剛才我掀開他被子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我的包被他壓在身體下面。

於是我就捏住了他的肩頭:“不想被痛死,你就自己讓開。”

“你忍心讓我痛死?”他笑容可掬,眼睛明亮如星。

不跟他多說,我扳著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拉起來,他立刻叫起來:“痛痛痛。”

他疼的五官都擰起來了,這樣應該是挺疼的。

我有點猶豫的時候,郁冬忽然抱住了我的腰順勢往他懷裏一拉,我就倒在了他的床上。

他把我壓在身下,用被子裹住了我們倆,看得出他很疼,但同時也很得意。

他離我很近,鼻尖都碰到了我的鼻尖。

他的鼻尖涼涼的,但眼睛卻亮的驚人。

我很惱火,他這麼無賴。

我壓低聲音警告他:“你不想被我一腳踢開,最好放開我。”

“陪我一起睡。”他居然提這種厚顔無恥的要求:“這裏的被子太薄了,我一個人很冷。”

“郁冬。”我冷冷地叫他的名字:“別找死,滾開。”

“那你弄死我算了。”他緊緊地抱住我,其實我可以一腳把他從我身上踢下去,他現在也受傷了,不堪一擊。

但是我稍微動一下,他的眉頭就緊皺一下,額頭甚至滲出了汗珠。

他這麼疼還跟我糾纏,耍流氓耍到他這種地步,也算是百折不撓。

“你知不知道,你再被我踹一下,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那你天天陪我睡。”他忽然埋下頭來,把他的腦袋埋進我的頸窩裏。

他的呼吸讓我有點癢癢的,我抓住他後腦勺上濃密的頭發硬是把他的腦袋從我的頸窩裏拔出來。

他痛苦地皺著臉:“何必這麼殘忍?”

“郁冬,你這樣有意思嗎?其實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用我來報覆顧言之,我和顧言之早就沒關系了,你出不出現我和他都不會有什麼牽扯。”

他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熠熠發光的瞳。

他的眼睛和顧言之的眼睛都很漂亮,但漂亮的不盡相同。

顧言之的眼睛像女孩子的眼睛,有時候會覺得眼中充盈了夢幻。

但是郁冬的不同,他的眼底是蒼白的,孤獨的,有人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去安慰他撫慰他的沖動。

“傅筱棠,我喜歡你好多年了。”他喃喃地道:“有整整一個暑假,你都在跟我玩,你不記得了。不過你可以去查,你十二歲的那年暑假,顧言之是不是出國了,開學了才回來。”

我看著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努力思索。

兒時的記憶就像是被裝在一個包裝嚴密的透明盒子裏,我知道它在那兒,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我想的入神,不知何時郁冬已經從我身上翻下去,在我身邊躺下來緊緊地抱住我的腰,把他的臉貼在我的後背上。

他的臉也好涼啊,只有他的掌心還有一點溫度。

我為什麼會遺忘掉那部分的記憶,問任何人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傅筱棠,我可以跟你說,我恨顧家的每一個人,我回來就是報仇的,我要讓每個拋棄過我,虐待過我,甚至想要我的命的人付出代價。但我最大的目的就是跟你在一起,永遠。”

永遠這個詞,顧言之不止一次地跟我說過。

他要永遠照顧我,陪伴我。

現在又忽然冒出一個男人來,他也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郁冬。”我在他的懷裏靜靜地躺著,這次沒有掙紮。

“嗯。”他輕輕地哼:“幹嘛?”

“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他把我抱得更緊了:“為什麼?”

“你像一陣風,短暫地來過不會停留,我不會這樣蠢期待會跟一陣風有長久的糾纏。”

他好久沒有說話,我也在他的懷抱裏昏昏欲睡。

我都快要睡著的時候,他才說:“傅筱棠,我不是風。”

“那你是什麼?”我閉著眼睛問。

“我是陽光,我是夜晚,我是朝霞,我是雨露,我是空氣,我存在於你周遭的四面八方。”

“呸。”我淡淡地道。

又過了一會,他又喊我的名字:“傅筱棠。”

“閉嘴。”我困了:“你再廢話我就走了。”

“你翻過身好不好?”

“幹嘛?”

“我想看你的臉。”

“可我不想看你的臉。”

“你可以閉上眼睛嘛!”

我不理他,他就一直搞我,放在我腰上的手一直不老實地摸來摸去。

我只好翻過身去,倆人面對面地躺著。

我好像第一次和男人這樣躺著。

說來也是搞笑,我結過一次婚生過兩個孩子,但和男人躺在床上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尤其是這樣,面對面的睡在一張床上。

他的身體弓的像個蝦米,長長的劉海都遮住了他的眼睛,我只能從他的發絲裏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真的有穿透力,有一種力量正從我的眼睛裏慢慢射進去,侵襲了我整個軀體。

我閉上了眼睛,他的手指在我的臉頰上慢慢摩挲著,有點癢。

我說:“你若是不睡,我就走了。”

“良宵短暫,睡覺多沒意思?”他的手順著我的脖頸處往下滑。

我準確無誤地捉住了他的手:“動手動腳之前,別忘了你是我的手下敗將。”

“那我應該在我的肋骨上刻上幾個字,曾經被傅筱棠裂開過。”

我不跟他插科打諢,我告訴他幾個字:“要麼睡,要麼我就走了。”

“那你說的睡,是名字還是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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