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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怪怪的江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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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怪怪的江翺

我沒回答顧言之的話,不是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是覺得沒必要回答。

他現在知道我是真心對他的,他回頭了。

但是我早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回頭草其實也沒那麼好啃。

我洗漱完躺在若若的身邊,這裏還有我的衣服,結婚時候的衣服我一件都沒拿走,真沒想到以後我還有機會穿上。

睡衣都是寬松的,我勉強能穿上。

若若翻了個身,伸手摟住我的脖子,呢喃道:“媽媽,你好香。”

沒有孩子不想媽媽,但我畢竟不是若若的媽媽。

我輕撫她柔軟的頭發,慢慢地我也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一雙溫柔的小手給摸醒的,睜開眼睛若若正在摸我的臉。

我捉住她的手說:“抓到了。”

她咯咯咯直笑:“傅筱棠,你好漂亮啊。”

一大早收到如此褒獎,我賞了若若一個吻:“起床。”

我帶她洗漱完下樓,聞到了香味.

我這個狗鼻子,聞出了各種覆雜的香味。

比如煎蛋的香味,香腸的香味,等等等等。

顧言之在廚房煎炒烹炸,餐桌上也五顔六色。

紅色的生火腿,黃色的芙蓉蛋卷,白色的是牛奶燕麥粥,綠色的是青瓜炒香腸,還有一盤水果沙拉,琳瑯滿目。

若若爬上椅子,指著一只碗問我:“傅筱棠,那是什麼?”

“豆腐腦。”我驚訝,問從廚房裏出來的顧言之:“別告訴我豆腐腦也是你做的?”

“買的。”他說:“外賣,有一天聽你想說想吃豆腐腦,放榨菜和蝦皮的那種。”

“我什麼時候說的?”難道我失憶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兩年前。”他說:“有一天晚上我們加班。”

嗬,這麼久遠的事情我哪記得,他就算胡說我也不知道。

“傅筱棠,我要吃豆腐的腦。”若若說。

“是豆腐腦,不是豆腐的腦。”

“有區別嗎?”她問我。

“有。”

“那雞爪不是雞的爪嗎,鴨蛋不是鴨的蛋嗎?”她很認真地問我。

擡杠她是一把好手,我盛了半碗豆腐腦給她:“那蔥花是蔥的花嗎?”

她專心吃東西,不理我了。

這小妞,得說的過她才能降服她。

顧言之做了這麼多,自己就吃牛奶面包和雞蛋。

我看著他:“其他的都下了毒?你怎麼不吃?”

“實際上,我做的時候每樣都嚐過了。”

“神農氏嚐百草,你做個飯...”

“嚐百飯。”若若插嘴。

她腦子轉的快,跟他爸一樣聰明。

吃完早飯,胡師傅來接我們,我得先把若若送回去。

她還想跟著我們:“顧叔叔答應要陪我要把樂高拚完的。”

“今天我們要開會,沒時間顧到你,所以今天你得回家。”

她扁著嘴,哭喪著臉:“一整天嗎?”

“是,一整天。”

“傅筱棠,你說過我在你這裏的時候天天陪著我的。”

“我有說過嗎?”

“有!”她不滿意地跺著腳:“你說過的,你講話不算數,不算數!”

若若可愛的時候真可愛,不講理的時候也真的不講道理。

這時,顧言之在她面前蹲下來了:“明天,我陪你拚一整天,一定可以把城堡完工。”

“真的嗎?”小丫頭半信半疑的樣子。

“當然,我不會騙你。”

“那勾手指。”若若伸出手,顧言之也伸出手,大手和小手勾了勾手指頭。

顧言之挺會收買人心,本來若若很唾棄他,現在一個沒拚完的樂高城堡就把她的心給收買了。

看著若若摟著顧言之的脖子被他抱著放進車裏的樣子,我想起了某個電影裏的一句話。

“沒有長久的恨,也沒有長久的愛。”

最初我對顧言之的愛漸漸消失了,但同樣的,我對他的恨好像也消失了。

算了,愛恨這麼覆雜的東西,太燒腦了。

我送若若回家,特意讓老丁上高中的女兒今天陪若若玩一天,現在還是寒假。

小孩子都愛跟大孩子玩,我這個安排若若甚是滿意。

於姐告訴我:“小姐,江先生還沒走,他還在堂小姐地房間裏,我讓他去客房睡他不肯,總是說等會就走了,但到現在也沒走。”

“準備點清粥小菜之類的,”我說:“他口味清淡。”

“好的。”

我上了樓進了小泗的房間,所有人都在睡著。

小泗和駱安安睡在床上,江翺就半靠在床邊的貴妃榻上。

他一只手托著腮,我覺得他全身的重量都靠他的一只手在撐著。

我盡量輕手輕腳的,但是江翺還是第一時間就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我,費力地直起身體,估計他的手麻了,正在揉著手腕。

我笑著小聲說:“你對駱安安真是情深似海,看了一整夜都不夠?”

江翺站起來,整理了下弄皺的衣服,從房間裏走出去了。

我瞧了瞧床上,她們睡得好熟。

小泗睡著的時候,在她耳邊敲鑼都不醒。

我跟著江翺走出房間,他走的很慢,我下意識地扶住他。

忽然我覺得他好瘦,最近瘦了一大圈的樣子,衣服都在他的身上飄著。

我的心一驚,立刻問他:“江翺,你怎麼最近瘦成這樣?”

“這話要是被女明星們聽到,她們會笑掉大牙。”江翺輕描淡寫的四兩撥千斤。

“你最近的身體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還不是老樣子?”他推開我的手:“我還沒有七老八十到得需要你扶著才能走路。”

“江翺,你的心臟...”

“才做完支架還能撐一陣子。”江翺扶著欄桿下樓,似笑非笑地問我:“你覺得我是好人嗎?”

呃?

這個問題太突然了,我認真思考了幾秒鍾:“不算。”

“那就是了。”他微微一笑:“好人不長命,惡人磨千年,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我讓他去洗漱,然後吃早餐。

他說不用了就走了,我總覺得江翺怪怪的。

說不上哪裏怪,但就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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