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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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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酩酊大醉

“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

應該是吧,我讓他做違背他職業操守的事情他都肯做,現在還因為我被停了職,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影響他的職業生涯。

為了我,做出這樣大的犧牲,不值得的吧?

他輕拍我的手背:“你醉了,坐到自己位子上去。”

就是醉了才問呢!

酒醒了我就沒有勇氣了。

我就是不放手:“你回答,不回答我就不回去。”

“我回答了又能怎樣?”

“那,你要是喜歡我,我就把顧言之甩了,我們在一起。”蔣子卿對我這麼好,又這麼帥,他哪一點比顧言之差?

所以,我幹嘛要那麼死腦筋,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

想一想我就很高興,喜歡顧言之我叫單相思,但是我要是和蔣子卿在一起,我們就是兩情相悅。

我都不知道被人愛被人嗬護的是什麼滋味了。

我使勁搖晃他的肩膀:“餵,你回答啊,你不說我就當你自動棄權了。”

我聽見江翺的聲音:“傅泳泗,你還不過去拉她?”

“拉什麼拉?她就是憋太久了,萬一她和蔣子卿真的來電了呢,也成就了一段佳話...”

是的,那肯定是佳話。

他們的聲音嗡嗡嗡的,我聽不真切,我要聽蔣子卿說。

我像個無賴一直纏著他:“你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

在我的搖晃中,蔣子卿的臉一直在我面前晃動,但他的眼神裏的那種堅定,我會記住。

我跟他認識很久了,雖然沒有顧言之那麼久。

高中的時候,他是轉校生,成績一等一,天天和顧言之博弈,不是你第一就是我第一,本來我是萬年老二,為了成全顧言之,我就退居三線。

為了顧言之,我什麼都願意做。

但即便這樣,也從來沒有聽到從顧言之的嘴裏說過一句,我喜歡你這種話。

與其我是逼蔣子卿跟我表白,還不如說是我想聽有人跟我這麼說。

蔣子卿的臉在我的視線中凝滯住,我聽見他在輕輕地對我說:“傅筱棠,我喜歡你,第一次在學校裏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不是沒人跟我表白過,有很多人都喜歡我,但我身邊總有顧言之,那些人有賊心沒賊膽。

蔣子卿是第一個落落大方地跟我表白的一個人了。

我喜極而泣,眼淚流了滿臉。

其實,在我面前的這個人,我的心裏他並不是蔣子卿。

他是顧言之。

我愛的這麼費勁,終於等到了一句我喜歡你。

我自動自覺地把顧言之的影子套在了蔣子卿的身上。

我哭的稀裏嘩啦,小泗他們過來拉我,我幹脆緊抱住蔣子卿的脖子,放聲大喊:“那我們在一起吧,我們拋開世俗觀念,我們在一起,我們去私奔,我們到天涯海角,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耕田來你織布,你挑水來你澆園...”

我是被人給擡到樓上的,我面前有很多張臉。

江翺的緊皺著眉頭的臉,小泗又想哭又想笑的臉,蔣子卿凝重的看著我的臉,還有花姐,她錯愕的詫異的臉。

等等,我怎麼在眾多攢動的人頭裏看到了顧言之?

我眼花了吧,我把所有人都看成了顧言之了嗎?

世界上只有一個顧言之嗎?

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再後來,我就徹底斷片了。

一瓶多啤酒加大半杯紅酒,我就斷片了。

我真是刷新了酒量差的底線。

我半夜把自己渴醒,半瞇著眼睛在床頭櫃上摸索,好像是摸到了一只手。

我的右手在尋找水杯,左手在被窩裏,那床頭櫃上的手是誰的?

我不知道,不過手心裏很快被塞了一只杯子。

我閉著眼睛就往嘴裏倒,我太渴了,嗓子好像被燒著了一樣。

一通牛飲,燒灼感輕了點,嗓子裏終於不冒煙了。

我又繼續躺回床上呼呼大睡。

酒醉睡著的感覺很奇怪,平時睡覺就是睡覺,但酒醉睡著像是昏死過去。

當我早上醒來,猛的睜開眼睛,腦子裏是一片空白的。

我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房間裏陽光明媚,天花板上是我精心挑選的水晶吊燈,對面的墻壁上掛著我和顧言之的結婚照。

我在自己房間裏,怎麼頭這麼疼?

我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床頭坐著發楞,這時,顧言之忽然從臥室外面的客廳裏走了進來。

他也在房間裏?

他還穿著睡袍,兩手插進口袋裏走到我的床前。

他彎腰看了看我:“醒了?”

不是明知故問麼?

“不然呢?我睜著的不是我的眼睛,是燈泡?”

“還知道懟別人,看來酒已經醒了。”

酒?他提到酒,我才想起昨天晚上我喝了酒。

我吸吸鼻子,怪不得房間裏一股酒味。

還好,昨晚他不在,我喝醉的樣子他沒看見。

他走到窗邊把窗戶全部打開,冷風吹進來,我更清醒了一點。

我一邊下床一邊對他說:“希望沒打擾你。”

“不會。”他倒是客氣的很,走進衣帽間換衣服之前又說:“只是,你好像打擾到了蔣醫生。”

我看著拉上的衣帽間的門發楞。

什麼意思?

頭疼死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洗漱了下樓去喝粥,花姐看我的表情怪怪的。

我摸摸我的臉:“剛才我抹的潤膚露沒抹勻嗎?”

“不是。”花姐搖搖頭:“少奶奶,我去給你盛點白粥,要什麼小菜?我自己泡的腌蘿蔔行嗎?”

“行。”

我坐下來喝粥,粥不是很燙了,熬的很粘稠,喝起來很舒服。

顧言之也很快下樓吃早飯,他坐在我的對面。

他喝黑咖啡吃三明治,我們總是吃不到一塊去。

我看到餐廳的角落裏還放著好幾個空酒瓶,花姐見我看到了急忙說:“我見這幾個酒瓶子怪好看的,就想洗一洗當作花瓶種點花。”

我跟她笑笑,繼續喝粥。

顧言之吃的很快,他喝完咖啡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塞進嘴裏,起身的時候問我:“我去言棠,你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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