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第二百一十六章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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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好戲開場
翌日，一條驚人的消息傳遍了禮部尚書府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角落，就連平時都安安靜靜做著自己本分的工作的下人們，都開始不停地議論紛紛了。
“誒誒誒，你們知道那件事嗎？”
“你說的是那件事嗎？那件事啊，我今天一早就聽說了！”
“我也是我也是！當年我和我親姐姐分別服侍二小姐和三小姐，所以這件事，除了我姐姐，我可是之後最早知道的人呢！”
“現在啊，恐怕全府上下，沒有幾個不知道的人吧！估摸著，連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公子都知道了吧！”
“是啊！明明瘋了的人，居然奇跡般的好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就是！雖然好的只有三小姐一人，但也是個奇跡，恐怕是三小姐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才這麽好命！若是像三夫人，那可真的是……”
“對呀，我可是聽說若水小姐的死，可是跟她和二夫人有關呢！”
“噓！你還要不要命了？這種事能隨便亂說嗎？萬一被人知道了，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命又值不了多少錢，二夫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就是！大家就都當沒聽見過這樣的話，都散了吧。快，都散了……”
於是，一群本來聚集在一起討論沐桃兒不瘋的婢女侍衛仆人，紛紛得如同驚弓之鳥，趕緊撤離這塊地兒……
此時此刻，桃花苑，沐桃兒的閨房內。
沐桃兒已是被松了綁，正常行走，但方瓊卻依然被綁著坐在凳子上。沐桃兒眼中蓄滿了淚水，伸出手，想替方瓊整理整理淩亂的頭發。
可是，在觸碰到方瓊發絲的剎那間，方瓊如同發瘋的猛獸，猩紅著雙眼，雙目無神卻給人一種她是在憤怒地瞪著人看的感覺！
沐桃兒驚得一下子縮回了手。娘已經認不得她了，她就算有心替她整理衣著，甚至是想要放了她，那往後她也只能是像個瘋子般的活著……與其那樣，不如就像這樣，讓她待在尚書府裏安享晚年，再怎麽說都是府裏的三夫人……但是！
忽然間，沐桃兒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她聽見了，那天，她全都聽見了！那天，應茴那個賤女人來了！她放肆地笑，張狂地罵，將她們母女踩在腳底下！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們母女瘋了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那時候，她想反駁，想要憤怒地咆哮，可是她做不到，喉嚨裏發不出任何的聲響！所以只能惡狠狠地瞪著應茴。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既然出來了，那她就一定要為自己、為娘報仇！讓應茴也嘗嘗巔峰的滋味！
沐桃兒不再試圖用手去觸碰方瓊，只是身姿挺拔，眼神堅定地望向方瓊，道：“娘，你放心，桃兒一定會讓應茴那個賤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說罷，便朝門口喊道：“芽兒，進來一下。”
一名婢女應聲而入，向沐桃兒行了個禮，道：“小姐，有何吩咐？”
“去，找些有力氣的人，把我娘好生移送至偏室，一日三餐也要好生對待，一餐都不可少！記住了麽？”沐桃兒的身上依然有些囂張跋扈的氣息，但比之以前，卻已斂去了不少。
“芽兒記住了。”芽兒回了一聲，便退了下去，去準備沐桃兒吩咐的事了。
*
“苗兒，你去把這個藥放入二夫人平日裏食用的膳食中。”
“什麽？可是芽兒姐姐……”苗兒瞪大了雙眸不敢置信。
然而，芽兒絲毫沒有給苗兒說話的機會，直接厲聲打斷道：“沒有可是！苗兒，姐姐跟你說，這若水小姐的死，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無非就是二夫人和三夫人搞的鬼，而我們姐妹分別服侍二小姐和三小姐這麽多年，自二小姐進宮，你又被分配去服侍二夫人，你應當是比我清楚論狠毒，二夫人絕對勝過三夫人，所以害死若水小姐的主謀，你我應當都心知肚明。”
“姐姐，即便如此，我們若是背叛二夫人，萬一被她知道了，那下場……”苗兒心中忐忑不安。
芽兒自是知道背叛應茴和方瓊的下場，但她……別無選擇！
“苗兒，我們姐妹二人如今只能孤註一擲。大小姐自死而覆生以來，性情大變，如今又聽聞她關心起了若水小姐的事，恐怕離真相被揭發也沒多久了……到時候，若是真相被揭發，我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萬一大小姐沒揭開真相呢？”
芽兒沈吟半晌，才道：“萬一大小姐沒揭開真相……那我們背叛二位夫人小姐的事便會被知曉，下場便是……死路一條！”
苗兒聞言，一驚，道：“什麽……？！姐姐，可還有其他法子保全性命？難道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我們不要淪為她們任何人的犧牲品！”
“唉！傻苗兒，我們的命自然也是命，只不過生於這樣的亂世，我們的命屬於賤命罷了，而那些夫人小姐的命才是貴命……姐姐也是沒有其他法子了，出於無奈，方才出此下策……”芽兒嘆了一口氣，語氣中頗有無奈之感。她們能怎麽樣？她們不過是卑微的奴婢罷了……能做的，便只是聽天由命罷了……
苗兒沈默半晌，方才道：“姐姐，苗兒明白了，一切聽憑姐姐吩咐！”
苗兒接過芽兒遞給她的一包藥，順勢塞入束腰帶之間。
“聰明的孩子，總是那麽討人喜歡。”一道聲音，忽地出現在芽兒和苗兒倆姐妹的身後，讓倆姐妹紛紛驚出了冷汗。
芽兒和苗兒立即轉身望去，來人身著一襲粉色薄衫，精致的臉頰上未施粉黛，可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便讓人覺得此女子應當便是世人所說的“俏佳人”了吧！
“挽清姑娘！”芽兒和苗兒是認識鳳挽清的，畢竟當初鳳挽清和曉曉可是給各苑的夫人小姐都發放說明了洛漓苑的規矩……然後還簽了字……
鳳挽清輕笑一聲，道：“你們定是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的。這時辰也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芽兒和苗兒相視一眼，應了聲：“多謝挽清姑娘，奴婢告退。”
待到芽兒、苗兒走後，沐傾樂方才從一個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擡眸深深地凝望著芽兒倆姐妹的背影，勾唇一笑：“好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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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條驚人的消息傳遍了禮部尚書府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角落，就連平時都安安靜靜做著自己本分的工作的下人們，都開始不停地議論紛紛了。
“誒誒誒，你們知道那件事嗎？”
“你說的是那件事嗎？那件事啊，我今天一早就聽說了！”
“我也是我也是！當年我和我親姐姐分別服侍二小姐和三小姐，所以這件事，除了我姐姐，我可是之後最早知道的人呢！”
“現在啊，恐怕全府上下，沒有幾個不知道的人吧！估摸著，連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公子都知道了吧！”
“是啊！明明瘋了的人，居然奇跡般的好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就是！雖然好的只有三小姐一人，但也是個奇跡，恐怕是三小姐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才這麽好命！若是像三夫人，那可真的是……”
“對呀，我可是聽說若水小姐的死，可是跟她和二夫人有關呢！”
“噓！你還要不要命了？這種事能隨便亂說嗎？萬一被人知道了，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命又值不了多少錢，二夫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就是！大家就都當沒聽見過這樣的話，都散了吧。快，都散了……”
於是，一群本來聚集在一起討論沐桃兒不瘋的婢女侍衛仆人，紛紛得如同驚弓之鳥，趕緊撤離這塊地兒……
此時此刻，桃花苑，沐桃兒的閨房內。
沐桃兒已是被松了綁，正常行走，但方瓊卻依然被綁著坐在凳子上。沐桃兒眼中蓄滿了淚水，伸出手，想替方瓊整理整理淩亂的頭發。
可是，在觸碰到方瓊發絲的剎那間，方瓊如同發瘋的猛獸，猩紅著雙眼，雙目無神卻給人一種她是在憤怒地瞪著人看的感覺！
沐桃兒驚得一下子縮回了手。娘已經認不得她了，她就算有心替她整理衣著，甚至是想要放了她，那往後她也只能是像個瘋子般的活著……與其那樣，不如就像這樣，讓她待在尚書府裏安享晚年，再怎麽說都是府裏的三夫人……但是！
忽然間，沐桃兒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她聽見了，那天，她全都聽見了！那天，應茴那個賤女人來了！她放肆地笑，張狂地罵，將她們母女踩在腳底下！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們母女瘋了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那時候，她想反駁，想要憤怒地咆哮，可是她做不到，喉嚨裏發不出任何的聲響！所以只能惡狠狠地瞪著應茴。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她既然出來了，那她就一定要為自己、為娘報仇！讓應茴也嘗嘗巔峰的滋味！
沐桃兒不再試圖用手去觸碰方瓊，只是身姿挺拔，眼神堅定地望向方瓊，道：“娘，你放心，桃兒一定會讓應茴那個賤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說罷，便朝門口喊道：“芽兒，進來一下。”
一名婢女應聲而入，向沐桃兒行了個禮，道：“小姐，有何吩咐？”
“去，找些有力氣的人，把我娘好生移送至偏室，一日三餐也要好生對待，一餐都不可少！記住了麽？”沐桃兒的身上依然有些囂張跋扈的氣息，但比之以前，卻已斂去了不少。
“芽兒記住了。”芽兒回了一聲，便退了下去，去準備沐桃兒吩咐的事了。
*
“苗兒，你去把這個藥放入二夫人平日裏食用的膳食中。”
“什麽？可是芽兒姐姐……”苗兒瞪大了雙眸不敢置信。
然而，芽兒絲毫沒有給苗兒說話的機會，直接厲聲打斷道：“沒有可是！苗兒，姐姐跟你說，這若水小姐的死，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無非就是二夫人和三夫人搞的鬼，而我們姐妹分別服侍二小姐和三小姐這麽多年，自二小姐進宮，你又被分配去服侍二夫人，你應當是比我清楚論狠毒，二夫人絕對勝過三夫人，所以害死若水小姐的主謀，你我應當都心知肚明。”
“姐姐，即便如此，我們若是背叛二夫人，萬一被她知道了，那下場……”苗兒心中忐忑不安。
芽兒自是知道背叛應茴和方瓊的下場，但她……別無選擇！
“苗兒，我們姐妹二人如今只能孤註一擲。大小姐自死而覆生以來，性情大變，如今又聽聞她關心起了若水小姐的事，恐怕離真相被揭發也沒多久了……到時候，若是真相被揭發，我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萬一大小姐沒揭開真相呢？”
芽兒沈吟半晌，才道：“萬一大小姐沒揭開真相……那我們背叛二位夫人小姐的事便會被知曉，下場便是……死路一條！”
苗兒聞言，一驚，道：“什麽……？！姐姐，可還有其他法子保全性命？難道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我們不要淪為她們任何人的犧牲品！”
“唉！傻苗兒，我們的命自然也是命，只不過生於這樣的亂世，我們的命屬於賤命罷了，而那些夫人小姐的命才是貴命……姐姐也是沒有其他法子了，出於無奈，方才出此下策……”芽兒嘆了一口氣，語氣中頗有無奈之感。她們能怎麽樣？她們不過是卑微的奴婢罷了……能做的，便只是聽天由命罷了……
苗兒沈默半晌，方才道：“姐姐，苗兒明白了，一切聽憑姐姐吩咐！”
苗兒接過芽兒遞給她的一包藥，順勢塞入束腰帶之間。
“聰明的孩子，總是那麽討人喜歡。”一道聲音，忽地出現在芽兒和苗兒倆姐妹的身後，讓倆姐妹紛紛驚出了冷汗。
芽兒和苗兒立即轉身望去，來人身著一襲粉色薄衫，精致的臉頰上未施粉黛，可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便讓人覺得此女子應當便是世人所說的“俏佳人”了吧！
“挽清姑娘！”芽兒和苗兒是認識鳳挽清的，畢竟當初鳳挽清和曉曉可是給各苑的夫人小姐都發放說明了洛漓苑的規矩……然後還簽了字……
鳳挽清輕笑一聲，道：“你們定是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的。這時辰也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芽兒和苗兒相視一眼，應了聲：“多謝挽清姑娘，奴婢告退。”
待到芽兒、苗兒走後，沐傾樂方才從一個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擡眸深深地凝望著芽兒倆姐妹的背影，勾唇一笑：“好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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