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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有針對的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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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有針對的謀殺

杜大夫也不辭辛勞,見謝叔婆好轉了些,隔四五日就主動上門來給謝叔婆把脈,再重開藥方,抓藥。

大半個月後,杜大夫就說謝叔婆的病已經無大礙了,留下個藥方子,讓平日裏抓著吃就行了。

又交代平日裏給謝叔婆弄些有營養的東西吃,比如麥乳精,比如紅糖之類的補身子。

熊明霞滿口答應,給了杜大夫十塊錢的診金,還送了五斤大米,一只雞,千恩萬謝的將杜大夫送回了青山大隊。

等杜大夫回了青山大隊後,熊明霞開始還不覺得,後來就發現,謝叔婆真的如同杜大夫說的那般,一時清醒一時糊塗。

清醒的時候,就默默的流淚,要麽就一直念著許長風的名字。

糊塗的時候就滿口胡說八道,一會子哭一會子笑,說什麽不相信,絕對不相信!要麽就看著頭頂,一個勁問這是不是報應?偶爾還含糊幾句,什麽報仇!什麽對不住你!斷了香火,沒臉見你之類的話。

尤其是大半夜的,聽著謝叔婆一會子笑一會子哭,一會子又罵人,一會子還苦苦哀求,一會子好像還跟人撒嬌抱怨,一會子又痛哭自責的。

饒是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媽,熊明霞也覺得滲得慌,心裏有個念頭,親媽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不然這一個人怎麽弄出一臺戲的動靜來?

自那以後,熊明霞晚上就不敢在謝叔婆房裏守夜了,只借口說她已經好轉了,搬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晚上把門閂的死死的,半夜偶爾還能聽到謝叔婆房間裏好像有翻箱倒櫃的聲音,白天去看,又一切如常。

熊明霞就當自己是聽錯了。

偶爾謝叔婆有一次清醒的時候,難得沒有念著許長風的名字,而是握著她的手,說這些日子辛苦她了。

只這一句話,熊明霞眼淚都下來了,覺得自己這些天的辛苦,終於是有了回報。

她抱著謝叔婆的手,泣不成聲,只會一聲一聲的喊媽,別的話半句也不會說了。

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謝叔婆這個親媽才是她的主心骨!

謝叔婆看著她哭了半日,只摸著她的頭,什麽都沒說。

後來等她哭好了,才示意她拿了自己櫃子裏頭的錢,讓熊明霞去買點紅糖,買點糖果點心回來。

說知道她辛苦,這些天只顧著照顧自己,只怕疏忽了家裏人。

如今她也好些了,知道熊明霞也惦記家裏孩子,讓她回去看看孩子們,順路把買的糖果點心帶給孩子們吃,把紅糖帶回來就行了。

熊明霞也沒多想,老老實實的就去了。

然後就是西北軍區的人趕到,說是許長風多年前就已經犧牲了。

而謝叔婆的遺物裏,在一個箱子的夾層裏,找到了兩張泛黃的書頁,已經送到縣城這邊來了。

至於那位杜大夫,也已經派人去查了,青山大隊確實有這麽個人,醫術確實不錯,是青山大隊的赤腳醫生。

在五六天前,進山采藥的時候跌落山崖,屍骨都沒有找到。

杜大夫留下來的東西,住的屋子,已經被西北軍區的戰士被團團圍住了,所有的東西都在搜查中。

不過青山大隊那邊的大隊長提供了一個線索,說是杜大夫之前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很焦躁,後來去了一趟公社,回來後精神奕奕,滿臉紅光的,大家開玩笑問他是不是有什麽好事,他含糊應付過去了。

……

一條條的線索,在孫周帶著的人盤查之下顯露了出來。

如今孫周正順著線索,已經查到了公社這邊,看杜大夫生前那一段時間,有沒有接到電話或者電報。

姜致遠這邊,安排好了一切,確定了路上開車也不會對許寧言造成更大的傷害後,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已經帶著許寧言,醫護人員,還有軍區的一個班的戰士,在趕回京城的途中了。

他們的路線安排,是開汽車在半夜之前趕到省城,而趕上當晚12點省城開往京城的特快列車。

這趟特快列車,只到省城,可以在第二天早晨到達京城。

這是姜致遠規劃出來的最快的行程了。

汽車開長途,要開得快,穩,對司機的專註力要求自然高。

軍區的那一個班的戰士,就是他要求的會開車的,路上可以隨時更換司機,避免疲勞駕駛。

這一路急行,饒是這些部隊裏訓練出來的戰士,也累得夠嗆,三個小時就換一個人駕駛。

他們也算運氣不錯,也大概是軍用卡車的威懾力,好歹這一路沒遇到什麽別的事。

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們風塵仆仆趕到了省城。

省城這邊,已經開好了招待所,讓他們可以短暫的休息幾個小時後,再上火車。

就在這短暫休息的幾個小時裏,姜致遠接到了孫周的電話,跟他匯報這差不多兩天兩夜查到的線索。

雖然剩下的線索還要繼續追查,可大致能確定,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許寧言的謀殺了。

謝叔婆在西北軍區人到之前,確實已經知道了許長風之出事了,傳遞消息的人,就是那個杜大夫。

杜大夫已死,就是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者了。

誰在針對許寧言?要致她於死地?

姜致遠盤點著跟許寧言發生過沖突,跟她關系不睦的人中,沒有人有這樣的手段是實力啊?

除非?

姜致遠想到了什麽!臉色一沈,立刻一個電話撥打了出去。

半夜11點45分,姜致遠帶著許寧言和一幹人上了特快列車,軍區的戰士被留了下來。

火車上姜致遠動用關系,預訂了兩個軟臥的包廂。

其他的人看到姜致遠渾身散發的低氣壓,都十分有眼色的去了另外一個包廂,將空間留給了姜致遠和靜靜的躺在那裏的許寧言。

等人都走光了,包廂裏只剩下姜致遠,他才略微放松了些,露出了疲憊和自責之色來。

握著許寧言冰涼的手,姜致遠語氣中飽含煞氣:“言言,你放心,那些害你的人,絕對一個都跑不了!不管他是誰,我都會讓他後悔對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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