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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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龍棱直直地看著懷中的小家夥, 小家夥也楞楞地望著他，誰也沒有開口。小天珠甚至忘記了哭泣，兩龍之間升起一種詭異的安靜。
應星闌看孩子居然落入龍棱的懷中, 心下一驚趕忙想上前抱回來。剛伸出一只手就被龍敖攔下, 對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應星闌不明所以，但也本能地覺得應該相信龍敖, 但還是在袖子中拈起一決，隨時準備出手。
龍棱在沒有碰到孩子前, 本還想狠心斬除這個他與師尊之間的“阻礙”, 但當他真實地觸碰到孩子之後, 卻又猶豫了。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從他的識海中升起, 然後慢慢地擴散到四肢百骸。
龍棱仿佛看到了從前。
不知從何時開始，可以說是從他有神識感知起, 他就已經是嵩氏的養子。以前他不知養子與下人的區別，直到他被送入天玄宗，入門之前才匆匆忙忙認了個自稱嵩氏家主的人為義父。
入了天玄宗, 他也因資質極佳而成了天星長老內門弟子, 原以為他的生活會在這裏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卻不曾想師尊對他不冷不熱，直到他誤入昆侖山, 走火入魔被師尊搭救之後才知道，原來師尊是真真實實地關心他。
思及此, 龍棱更加迷茫了, 手中的孩子能讓他看到自己的過往。但片段到昆侖山便戛然而止, 沒了後續。
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龍棱茫茫然地看向天珠，雙眼直勾勾地看著, 仿佛想從天珠的眼中看出他心中所想。
慢慢悠悠地，龍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氣息就好像是從他自己身上散發出來一般，讓他不自覺地想靠近。
於是乎，龍棱舉起天珠，伸長了脖子在天珠的身上嗅了嗅。
這舉動讓應星闌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地捏緊了手，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倆，隨時準備如有什麽不測，馬上就把龍棱打暈。
天珠從頭至尾大氣都不敢出啊！
他原本好端端地被姆爸護在懷裏，也不知怎麽就落入這“瘋龍”的手中。然後這瘋子就對著他看了又看，嗅了又嗅，最後說出一句讓天珠倒吸一口涼氣的話：
“你看起來很好吃……”
啪的一聲，龍敖忍無可忍直接打在了笨兒子的後腦勺。
龍棱嗷了一聲，暫時放棄吃掉面前美味的打算，面對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邊的龍敖，還未張口就被懟得啞口無言，“你還感覺不出來麽？哼，資質奇差！”
說完，龍敖同時也沒好氣地睨了一眼應星闌。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到底有沒有在好好教導他？
應星闌沒來由一陣心虛，卻沒有來由地警惕心都松了下來。
被罵的龍棱心氣高漲，略微一琢磨很快就會過味來，但思來想去仍覺得不可思議，再認真端詳懷中的小黑龍，最後看向師尊的眼神都變了，“師尊，他叫你姆爸，所以你是生他的人，而他是我的……孩子？”
事到臨頭，再難張口也要承認。應星闌無力攤手，點頭應道：“不錯。”
“所以他叫天珠，是因為他原是我的龍核？我渡到你體內的那枚天珠？”龍棱問得直接，讓應星闌不由地羞燥，但還是按下心中澀意，認真且誠摯地回答：“是的。”
隨著應星闌的聲音發出，落入龍棱耳中變是鋪天蓋地的愉悅，是他從未見過的璀璨煙花，在他的識海中瘋狂爆炸。但燦爛過後的隕落就是無限的惆悵。龍棱很快就意識到他們居然錯過了非常重要的一環，直接就跳到了生子的環節。
孩子與他而言，他沒有做任何的思想準備。而二人感情剛剛升溫，卻略過了最重要的一步，這讓他怎麽能不煩悶？怎麽不怨恨？
都說人生四大喜事，那對他龍生也是一樣啊！
想到這裏，龍棱更幽怨了。難怪觸碰到這孩子就好像觸碰到了自己，難怪他只能從孩子身上感知到上昆侖山之前的事情，感情這還是就本是他龍核。
龍棱腦中的想法起起伏伏，表情也跟著跌宕起伏，最後只能可憐兮兮地嘆了一句：“師尊，你為何瞞了我這麽久？”
應星闌也是無奈，輕嘆道：“恰逢巨變，你我當時身份轉換，你也不再是我弟子。加之我也是第一碰到這樣的情況，孩子的來源我並不能確定，最後還是到了東海，見過甘先生才確認的。可你當時昏迷不醒，我又如何同你說？”
龍棱快速地消化著應星闌的話，雖覺得有理，但還是覺得失落，明明師尊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跟他說，卻都隱瞞下來。
於是他緩緩地吐納氣息，不知不覺中生出一股念頭。
夜色開始蔓延，應星闌突感意識模糊，但他很看清醒過來，卻發現周邊的景色完全變了樣子。
不見了硝煙彌漫的戰場，無邊無際的墨綠色山谷之中，有一處溫暖的火光。仿佛童話中的魔法小屋，安詳且溫和。
應星闌定了定心神，他知道這是龍族特有的幻術，但如今他不確定這是龍棱還是龍敖施的法術。但可以從法術的氣氛判斷出並無攻擊性，因為對方在努力釋放善意。
想到這裏，應星闌立即朝著唯一的光源走去，看似遙遠卻不過幾步路程。走到木屋前便感知到被使了法術，看不到房子內的情況，他只好伸手敲了敲門。
剛剛伸手，門就好像有感應般，吱呀一聲開了，門內人顯然是準備好了，往前邁了一步，朝他笑得十分溫和，柔聲問道：“師尊這麽早就回來了？還有一道菜還沒燒好呢。”
來人正是龍棱，應星闌有些捉摸不定，遲疑地問道：“你這是……？”
龍棱也略帶驚訝地反問：“師尊這是怎麽了？”
“我……”應星闌還沒想好怎麽說，只能硬著頭皮尬應，只不過話還未說，龍棱反而自顧自接口說道：“師尊應該是累了吧？此行除魔應是辛苦了。雖你我早已辟谷，但偶爾如尋常百姓一般做點吃食，犒勞一番也未嘗不可。”
說著，龍棱就“賢惠”地展示了他忙了一天的成果，“我看山下的昀夫子也是這樣為他娘子準備的。”
應星闌聽完龍棱的話，再看這一桌熱氣騰騰的美食，驚疑地好想奪門而逃。
這世界，到底是誰瘋了？
怎麽突然就出了這樣的幻境？
龍棱在想什麽呢？難不成這就是他臆想的生活？還是說這就是他的試探？
明明剛解釋清楚天珠的情況，他們本應是冰釋前嫌，一家團聚，再打掃戰場，向殃及無辜的人賠罪。
怎麽事情的發展就變成了這樣？
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沒有了天玄宗，沒有了南海，甚至沒有天珠，只有他二人隱居於深山之中，難道這真的是龍棱心中所想所願？
“師尊在想什麽呢？”龍棱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他的身邊，靠得很近以至於看不清面容，但那雙眼眸似是燃不盡的烈火，穿透一切落在他的身上，似是要將他看透。
“沒有……”應星闌本能地否認。
龍棱倒是委屈上了，“師尊帶我上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時你答應了要待我好，只一心一意對我，什麽都不會瞞著我……”
應星闌頓時傻眼，這廝怎麽講得他好像才是那個受害人？
“師尊不會出爾反爾吧？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哦……”
應星闌聽到這句似是似笑非笑的話，不禁有些腿軟。原來這廝盤算的就是這個，那也不用鬧出這麽大陣仗，當著眾人面就施展幻術吧？
“沒，”應星闌剛想否認沒的事兒，“咣當”一聲巨響，兩人同時一驚。
在幻境之中，能有這樣的能力破陣，說明此人的幻術在龍棱之上。
兩人循聲望去，但見一黑色人影呲牙裂目地看過來，背後是濃濃的硝煙。
門被一腳踹開，地上是碎裂的門扉，幻境未破，但以搖搖欲墜。
來人不由分說地沖上來，龍棱首當其沖擋下對方的沖擊，待看清來人，卻沒想到是邕甄。
龍棱沒想到邕甄居然會這麽快就趕到這裏，還能入了他的幻境，顯然先前低估了他的實力。但眼下不是什麽聊天的時候，兩人不由分說就打到了一處。
應星闌本想上前幫忙，但轉念一想這是脫離幻境的好時機，於是一邊觀察二人對戰，一邊尋找幻境的破綻。
龍棱見師尊不過來幫忙，反而在一邊找著什麽，頓時心涼了半截。他之前誤會師尊和龍敖有一腿的時候，已經用了不少功力攻擊，現在幻境也耗了許多心神，跟邕甄對戰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而且邕甄一言不發，上來就是接連的殺招，讓龍棱不得不拼上了全力。兩人對視的目光中有迸裂的火星，每一招沒一勢都戾氣十足，纏鬥扭打在一起，就像一龍一蛟的原始野獸。
應星闌見龍棱也沒落了下乘，專心致志尋找幻境突破口。就在二人同時使出絕殺，兩道火光撞擊在一起，綻出異樣的光彩，仿佛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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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棱直直地看著懷中的小家夥, 小家夥也楞楞地望著他，誰也沒有開口。小天珠甚至忘記了哭泣，兩龍之間升起一種詭異的安靜。
應星闌看孩子居然落入龍棱的懷中, 心下一驚趕忙想上前抱回來。剛伸出一只手就被龍敖攔下, 對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應星闌不明所以，但也本能地覺得應該相信龍敖, 但還是在袖子中拈起一決，隨時準備出手。
龍棱在沒有碰到孩子前, 本還想狠心斬除這個他與師尊之間的“阻礙”, 但當他真實地觸碰到孩子之後, 卻又猶豫了。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從他的識海中升起, 然後慢慢地擴散到四肢百骸。
龍棱仿佛看到了從前。
不知從何時開始，可以說是從他有神識感知起, 他就已經是嵩氏的養子。以前他不知養子與下人的區別，直到他被送入天玄宗，入門之前才匆匆忙忙認了個自稱嵩氏家主的人為義父。
入了天玄宗, 他也因資質極佳而成了天星長老內門弟子, 原以為他的生活會在這裏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卻不曾想師尊對他不冷不熱，直到他誤入昆侖山, 走火入魔被師尊搭救之後才知道，原來師尊是真真實實地關心他。
思及此, 龍棱更加迷茫了, 手中的孩子能讓他看到自己的過往。但片段到昆侖山便戛然而止, 沒了後續。
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龍棱茫茫然地看向天珠，雙眼直勾勾地看著, 仿佛想從天珠的眼中看出他心中所想。
慢慢悠悠地，龍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氣息就好像是從他自己身上散發出來一般，讓他不自覺地想靠近。
於是乎，龍棱舉起天珠，伸長了脖子在天珠的身上嗅了嗅。
這舉動讓應星闌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地捏緊了手，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倆，隨時準備如有什麽不測，馬上就把龍棱打暈。
天珠從頭至尾大氣都不敢出啊！
他原本好端端地被姆爸護在懷裏，也不知怎麽就落入這“瘋龍”的手中。然後這瘋子就對著他看了又看，嗅了又嗅，最後說出一句讓天珠倒吸一口涼氣的話：
“你看起來很好吃……”
啪的一聲，龍敖忍無可忍直接打在了笨兒子的後腦勺。
龍棱嗷了一聲，暫時放棄吃掉面前美味的打算，面對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邊的龍敖，還未張口就被懟得啞口無言，“你還感覺不出來麽？哼，資質奇差！”
說完，龍敖同時也沒好氣地睨了一眼應星闌。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到底有沒有在好好教導他？
應星闌沒來由一陣心虛，卻沒有來由地警惕心都松了下來。
被罵的龍棱心氣高漲，略微一琢磨很快就會過味來，但思來想去仍覺得不可思議，再認真端詳懷中的小黑龍，最後看向師尊的眼神都變了，“師尊，他叫你姆爸，所以你是生他的人，而他是我的……孩子？”
事到臨頭，再難張口也要承認。應星闌無力攤手，點頭應道：“不錯。”
“所以他叫天珠，是因為他原是我的龍核？我渡到你體內的那枚天珠？”龍棱問得直接，讓應星闌不由地羞燥，但還是按下心中澀意，認真且誠摯地回答：“是的。”
隨著應星闌的聲音發出，落入龍棱耳中變是鋪天蓋地的愉悅，是他從未見過的璀璨煙花，在他的識海中瘋狂爆炸。但燦爛過後的隕落就是無限的惆悵。龍棱很快就意識到他們居然錯過了非常重要的一環，直接就跳到了生子的環節。
孩子與他而言，他沒有做任何的思想準備。而二人感情剛剛升溫，卻略過了最重要的一步，這讓他怎麽能不煩悶？怎麽不怨恨？
都說人生四大喜事，那對他龍生也是一樣啊！
想到這裏，龍棱更幽怨了。難怪觸碰到這孩子就好像觸碰到了自己，難怪他只能從孩子身上感知到上昆侖山之前的事情，感情這還是就本是他龍核。
龍棱腦中的想法起起伏伏，表情也跟著跌宕起伏，最後只能可憐兮兮地嘆了一句：“師尊，你為何瞞了我這麽久？”
應星闌也是無奈，輕嘆道：“恰逢巨變，你我當時身份轉換，你也不再是我弟子。加之我也是第一碰到這樣的情況，孩子的來源我並不能確定，最後還是到了東海，見過甘先生才確認的。可你當時昏迷不醒，我又如何同你說？”
龍棱快速地消化著應星闌的話，雖覺得有理，但還是覺得失落，明明師尊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跟他說，卻都隱瞞下來。
於是他緩緩地吐納氣息，不知不覺中生出一股念頭。
夜色開始蔓延，應星闌突感意識模糊，但他很看清醒過來，卻發現周邊的景色完全變了樣子。
不見了硝煙彌漫的戰場，無邊無際的墨綠色山谷之中，有一處溫暖的火光。仿佛童話中的魔法小屋，安詳且溫和。
應星闌定了定心神，他知道這是龍族特有的幻術，但如今他不確定這是龍棱還是龍敖施的法術。但可以從法術的氣氛判斷出並無攻擊性，因為對方在努力釋放善意。
想到這裏，應星闌立即朝著唯一的光源走去，看似遙遠卻不過幾步路程。走到木屋前便感知到被使了法術，看不到房子內的情況，他只好伸手敲了敲門。
剛剛伸手，門就好像有感應般，吱呀一聲開了，門內人顯然是準備好了，往前邁了一步，朝他笑得十分溫和，柔聲問道：“師尊這麽早就回來了？還有一道菜還沒燒好呢。”
來人正是龍棱，應星闌有些捉摸不定，遲疑地問道：“你這是……？”
龍棱也略帶驚訝地反問：“師尊這是怎麽了？”
“我……”應星闌還沒想好怎麽說，只能硬著頭皮尬應，只不過話還未說，龍棱反而自顧自接口說道：“師尊應該是累了吧？此行除魔應是辛苦了。雖你我早已辟谷，但偶爾如尋常百姓一般做點吃食，犒勞一番也未嘗不可。”
說著，龍棱就“賢惠”地展示了他忙了一天的成果，“我看山下的昀夫子也是這樣為他娘子準備的。”
應星闌聽完龍棱的話，再看這一桌熱氣騰騰的美食，驚疑地好想奪門而逃。
這世界，到底是誰瘋了？
怎麽突然就出了這樣的幻境？
龍棱在想什麽呢？難不成這就是他臆想的生活？還是說這就是他的試探？
明明剛解釋清楚天珠的情況，他們本應是冰釋前嫌，一家團聚，再打掃戰場，向殃及無辜的人賠罪。
怎麽事情的發展就變成了這樣？
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沒有了天玄宗，沒有了南海，甚至沒有天珠，只有他二人隱居於深山之中，難道這真的是龍棱心中所想所願？
“師尊在想什麽呢？”龍棱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他的身邊，靠得很近以至於看不清面容，但那雙眼眸似是燃不盡的烈火，穿透一切落在他的身上，似是要將他看透。
“沒有……”應星闌本能地否認。
龍棱倒是委屈上了，“師尊帶我上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時你答應了要待我好，只一心一意對我，什麽都不會瞞著我……”
應星闌頓時傻眼，這廝怎麽講得他好像才是那個受害人？
“師尊不會出爾反爾吧？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哦……”
應星闌聽到這句似是似笑非笑的話，不禁有些腿軟。原來這廝盤算的就是這個，那也不用鬧出這麽大陣仗，當著眾人面就施展幻術吧？
“沒，”應星闌剛想否認沒的事兒，“咣當”一聲巨響，兩人同時一驚。
在幻境之中，能有這樣的能力破陣，說明此人的幻術在龍棱之上。
兩人循聲望去，但見一黑色人影呲牙裂目地看過來，背後是濃濃的硝煙。
門被一腳踹開，地上是碎裂的門扉，幻境未破，但以搖搖欲墜。
來人不由分說地沖上來，龍棱首當其沖擋下對方的沖擊，待看清來人，卻沒想到是邕甄。
龍棱沒想到邕甄居然會這麽快就趕到這裏，還能入了他的幻境，顯然先前低估了他的實力。但眼下不是什麽聊天的時候，兩人不由分說就打到了一處。
應星闌本想上前幫忙，但轉念一想這是脫離幻境的好時機，於是一邊觀察二人對戰，一邊尋找幻境的破綻。
龍棱見師尊不過來幫忙，反而在一邊找著什麽，頓時心涼了半截。他之前誤會師尊和龍敖有一腿的時候，已經用了不少功力攻擊，現在幻境也耗了許多心神，跟邕甄對戰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而且邕甄一言不發，上來就是接連的殺招，讓龍棱不得不拼上了全力。兩人對視的目光中有迸裂的火星，每一招沒一勢都戾氣十足，纏鬥扭打在一起，就像一龍一蛟的原始野獸。
應星闌見龍棱也沒落了下乘，專心致志尋找幻境突破口。就在二人同時使出絕殺，兩道火光撞擊在一起，綻出異樣的光彩，仿佛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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