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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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良久, 甘雨石突然一拍大腿，笑道：“妙啊，機緣巧合加天作之合！”
應星闌被他這一驚一乍驚了下, 天珠在他的懷中也同頻抖了抖。單其他人顯然已經司空見慣, 都還在各忙各的。
小鳳仙在他們開始談話前就已經去了外面等候，其他弟子也都在忙忙碌碌, 沒人關註他們的情況。
甘雨石興奮地搓著手，嘴裏發出嘖嘖的笑嘆, “老夫已經好久沒遇到這麽巧的事啦！”
“此話怎講？”應星闌請教道。
甘雨石拿起桌上的一枚藥石, 擺在應星闌的面前, “你是天陰之體, 雖然少見卻也不足為奇。”
接著他又拿起另外一枚藥石，放下後道：“少主乃天陽之體, 雖不多但龍族卻不少。老夫就曾為龍王的一位男夫人接生過。”
接著甘雨石用手指在兩枚藥石之間畫了一條曲線，正好形成陰陽八卦圖形，“巧就巧在你們在極寒之巔, 少主將自己的天珠渡給了你。他的本意應該是想助你滋養神髓, 但不曾想天珠也是有靈性的，自主找了你身上滋陰之處, 養出了雛形。”
甘雨石看了小天珠一眼，不由地笑道：“這也就難怪少主怎麽找也找不回龍核了。”
天珠不懂他們的啞謎, 但直覺就是眼前的老者在誇他很聰明, 小尾巴立即翹了起來。
其實這些話甘雨石不說, 應星闌自己也猜得七七八八了，但他現在更關心的就是天珠的病應該怎麽醫治。不由地苦笑道：“就算是天作之合, 卻也是先天不足。這孩子身上的病癥，老先生可有對癥之法？”
說起尋醫問藥, 甘雨石的表情就變得鄭重了許多，“這孩子隨了你們倆的體質，陰陽冷熱相互對抗，雖然已經用了凜月凝冰以壓制炙源，但這種辦法仍舊治標不治本。”
“那怎麽辦？”應星闌頓時緊張起來，連帶著天珠都驚慌地攥緊了爸爸的衣襟。
“莫慌，”甘雨石十分淡定，“雖然老夫暫無破解之法，但可以肯定孩子並無心性命之憂。”
聽到沒有性命危險，兩顆懸著的心暫時落了下來。應星闌轉念一想，這是修仙的世界，他是大能，天珠是龍，本來就比一般人活得久，就怕會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甘雨石下一句就是，“雖無性命之憂，但孩子要吃不少苦頭。”
小天珠初生牛犢，似懂非懂，“只要能陪著爸爸，天珠不怕吃苦！”
應星闌哭笑不得，甘雨石拍了拍孩子的小腦袋以示鼓勵，“有你這句話，老夫會盡快找到解決之法。”
聊到這裏，此事也算告一段落，應星闌這才想起他們跟著小鳳仙過來是看龍棱的，連忙問起他的情況。
甘雨石面露無奈的難色，輕嘆一聲，“跟我來吧。”
應星闌心道一聲不妙，但直覺又告訴他情況不可能那麽糟。他跟龍棱的命運是息息相關的，如果龍棱出了什麽事，他也絕對不會好過。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應星闌跟著甘雨石出了院子，發現藥圃的邊上建有一排耳房，頗有點病房的模樣。
甘雨石領著應星闌進了第一間石室，推門而入就看到地上趴著一只巨型的黑龍。其實房間很大，但也只正好裝下這只龍。
黑龍還在酣睡，身體有規律地一起一伏，看起來睡得很深。
天珠從進來就盯著巨龍，兩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空氣中彌漫著熟悉氣味，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奶聲奶氣地說：“這是我另一個爹爹。”
他說得十分肯定，這也印證了天珠與龍息息相關的本能。
不過應星闌還是肯定地回應了一句，“不錯，你原是他身體裏的天珠。”
但龍棱如此長睡不醒，應星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之前還是無法幻化人形，眼前情況似乎更糟糕了。
甘雨石嘆了口氣，“其實也不怪少主想要取回天珠。天珠本是真龍的靈核，可助長修為，滋養神髓，更重要的天珠是真龍的靈力源泉。少主失了靈核，體內各種靈力相沖無法化解，修為每況愈下。”
所以他現在已經到了維持不住人形，甚至長睡不醒的窘境了麽？
突然之間，一股巨大的悲涼沖上應星闌的心頭，這種心痛又無力的感覺讓他瞬間對龍棱的慘況感同身受，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龍，但又什麽都做不了。
天珠也感應到了來自應星闌悲傷的情緒，他莫名地感覺到自己做錯了什麽，似乎他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如果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會不會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取爹爹的好轉？
答案是肯定的！
天珠剛想張口說出心中所想，應星闌就先他一步抱住了孩子，撫摸著他光滑的腦袋，輕而堅決地說：“於我而言，你能來到我身邊，這比任何事情都要珍貴。”
天珠聽得呆住，猛地紮到應星闌的懷裏，他胸前的衣服逐漸濕潤。
“那接下來怎麽辦？”應星闌轉頭對甘雨石直言，“有什麽我能做的麽？”
“仙師已經傾盡所有了，不是麽？”甘雨石已經從之前的交談中知道應星闌給龍棱用過萬年神髓。這種百年不遇的神劑的確可以起死回生，可龍棱失去的是他的核心。除非再植入一個天珠，不然其他的靈藥都是杯水車薪。
應星闌想起一事，他毫不猶豫地從儲物戒中摸出之前在拍賣行拿到的五千年神髓，還有黑曜石鐧等等他收集到的寶物都拿了出來。
“先生請過目，這些東西如果能救他，盡管拿去用！”
甘雨石也是沒想到應星闌居然會有這麽大動作，當即也不客氣，拿了不少天材地寶，臉上浮起笑紋，“放心，少主必定不會又性命之憂。”
應星闌：……
怎麽又是這句？
剛剛內心泛起的悲痛頃刻就被送走了。應星闌甚至懷疑這老者是不是書中所寫的醫聖，怎麽有點江湖術士的味道？
罷了罷了，就當自己病急亂投醫，走一步算一步吧。應星闌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就這樣，付了高昂與藥費的應星闌幹脆就在甘雨石的醫館住了下來。住在這裏，方便他隨時去探望龍棱，偶爾可以跟甘雨石討論一下天珠的治療方案。
只是日子一天天過去，龍棱依舊未醒。
天珠卻很快適應了這裏的生活，而且他也特別喜歡南海。不僅因為這裏的生活環境特別適宜，更重要的是他在這裏不用住空蕩蕩的靈府了，可以正大光明出來活動。
住下之後，應星闌才知道這裏其實是南海龍宮的太醫署，而甘雨石是太醫署的總管。這搞得應星闌總是疑神疑鬼，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又和原著不符，而情節設定的確變了很多，那麽甘雨石的醫術是不是也不是原著中描述得那麽神乎其神？
不過看天珠在南海從未犯過忽冷忽熱的癥狀，他有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醫生，畢竟能當太醫總管，那醫術肯定也是高明的。
天珠適應了南海生活後，開始逐漸顯露出他應有的孩子本性。每天都出去玩，而且每天都玩到很晚才回來。回來之後天珠會掰著指頭跟應星闌如數家珍：他今天去哪兒哪兒玩了，碰到了比他大或者比他小的孩子。他們一點都不怕他，反而對他特別好。
應星闌見這裏民風淳樸，更不想去約束天珠了。孩子難得過上應有的童年生活，看他每天都活蹦亂跳的，讓他這個當爸的都快忘記奇癥這回事。只不過慢慢地，天珠逐漸開始晚歸，而且每次晚歸都神神秘秘的，跟應星闌打過招呼之後就會沖到龍棱的房間裏，在裏面一待就是一夜。
起初應星闌不以為意，他想著孩子從出生就沒見過龍棱，現在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那只巨龍是自己的親爹，當然要多親近親近。但是當天珠開始帶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進房間，應星闌琢磨著他是不是該管管孩子了。
龍生九子各有所好。有忠厚老實的，有剛烈嗜鬥的，有生性頑劣的，都是天性使然。但應星闌覺得生歸生，教養歸教養。不能把一切事情都歸責於孩子還小，還不懂事。觀念和規矩要從小就給孩子樹立好。
這日，天珠又偷偷摸摸帶著不知名的東西進了龍棱的房間。應星闌等天珠進了房，他緊接著就去了房門口，敲了敲門，“天珠，你在裏面麽？”
“在！在的。”天珠的聲音有一絲緊張。
“我能進來麽？”應星闌接著問道。
“可以，哦，等一下……”天珠的聲音有些慌亂，然後就傳出碰碰撞撞的聲音和一聲驚詫的“呀！”
應星闌第一個反應就是龍棱是不是被驚醒了，直接伸手推開了門，然後面前的場景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房間裏散落著許多片七彩斑斕的石片。他說不上這是什麽東西，單從色澤，質地來判斷就感覺價值不菲。天珠則四仰八叉地坐在彩色石片中間，看起來既狼狽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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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甘雨石突然一拍大腿，笑道：“妙啊，機緣巧合加天作之合！”
應星闌被他這一驚一乍驚了下, 天珠在他的懷中也同頻抖了抖。單其他人顯然已經司空見慣, 都還在各忙各的。
小鳳仙在他們開始談話前就已經去了外面等候，其他弟子也都在忙忙碌碌, 沒人關註他們的情況。
甘雨石興奮地搓著手，嘴裏發出嘖嘖的笑嘆, “老夫已經好久沒遇到這麽巧的事啦！”
“此話怎講？”應星闌請教道。
甘雨石拿起桌上的一枚藥石, 擺在應星闌的面前, “你是天陰之體, 雖然少見卻也不足為奇。”
接著他又拿起另外一枚藥石，放下後道：“少主乃天陽之體, 雖不多但龍族卻不少。老夫就曾為龍王的一位男夫人接生過。”
接著甘雨石用手指在兩枚藥石之間畫了一條曲線，正好形成陰陽八卦圖形，“巧就巧在你們在極寒之巔, 少主將自己的天珠渡給了你。他的本意應該是想助你滋養神髓, 但不曾想天珠也是有靈性的，自主找了你身上滋陰之處, 養出了雛形。”
甘雨石看了小天珠一眼，不由地笑道：“這也就難怪少主怎麽找也找不回龍核了。”
天珠不懂他們的啞謎, 但直覺就是眼前的老者在誇他很聰明, 小尾巴立即翹了起來。
其實這些話甘雨石不說, 應星闌自己也猜得七七八八了，但他現在更關心的就是天珠的病應該怎麽醫治。不由地苦笑道：“就算是天作之合, 卻也是先天不足。這孩子身上的病癥，老先生可有對癥之法？”
說起尋醫問藥, 甘雨石的表情就變得鄭重了許多，“這孩子隨了你們倆的體質，陰陽冷熱相互對抗，雖然已經用了凜月凝冰以壓制炙源，但這種辦法仍舊治標不治本。”
“那怎麽辦？”應星闌頓時緊張起來，連帶著天珠都驚慌地攥緊了爸爸的衣襟。
“莫慌，”甘雨石十分淡定，“雖然老夫暫無破解之法，但可以肯定孩子並無心性命之憂。”
聽到沒有性命危險，兩顆懸著的心暫時落了下來。應星闌轉念一想，這是修仙的世界，他是大能，天珠是龍，本來就比一般人活得久，就怕會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甘雨石下一句就是，“雖無性命之憂，但孩子要吃不少苦頭。”
小天珠初生牛犢，似懂非懂，“只要能陪著爸爸，天珠不怕吃苦！”
應星闌哭笑不得，甘雨石拍了拍孩子的小腦袋以示鼓勵，“有你這句話，老夫會盡快找到解決之法。”
聊到這裏，此事也算告一段落，應星闌這才想起他們跟著小鳳仙過來是看龍棱的，連忙問起他的情況。
甘雨石面露無奈的難色，輕嘆一聲，“跟我來吧。”
應星闌心道一聲不妙，但直覺又告訴他情況不可能那麽糟。他跟龍棱的命運是息息相關的，如果龍棱出了什麽事，他也絕對不會好過。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應星闌跟著甘雨石出了院子，發現藥圃的邊上建有一排耳房，頗有點病房的模樣。
甘雨石領著應星闌進了第一間石室，推門而入就看到地上趴著一只巨型的黑龍。其實房間很大，但也只正好裝下這只龍。
黑龍還在酣睡，身體有規律地一起一伏，看起來睡得很深。
天珠從進來就盯著巨龍，兩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空氣中彌漫著熟悉氣味，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奶聲奶氣地說：“這是我另一個爹爹。”
他說得十分肯定，這也印證了天珠與龍息息相關的本能。
不過應星闌還是肯定地回應了一句，“不錯，你原是他身體裏的天珠。”
但龍棱如此長睡不醒，應星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之前還是無法幻化人形，眼前情況似乎更糟糕了。
甘雨石嘆了口氣，“其實也不怪少主想要取回天珠。天珠本是真龍的靈核，可助長修為，滋養神髓，更重要的天珠是真龍的靈力源泉。少主失了靈核，體內各種靈力相沖無法化解，修為每況愈下。”
所以他現在已經到了維持不住人形，甚至長睡不醒的窘境了麽？
突然之間，一股巨大的悲涼沖上應星闌的心頭，這種心痛又無力的感覺讓他瞬間對龍棱的慘況感同身受，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龍，但又什麽都做不了。
天珠也感應到了來自應星闌悲傷的情緒，他莫名地感覺到自己做錯了什麽，似乎他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如果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會不會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取爹爹的好轉？
答案是肯定的！
天珠剛想張口說出心中所想，應星闌就先他一步抱住了孩子，撫摸著他光滑的腦袋，輕而堅決地說：“於我而言，你能來到我身邊，這比任何事情都要珍貴。”
天珠聽得呆住，猛地紮到應星闌的懷裏，他胸前的衣服逐漸濕潤。
“那接下來怎麽辦？”應星闌轉頭對甘雨石直言，“有什麽我能做的麽？”
“仙師已經傾盡所有了，不是麽？”甘雨石已經從之前的交談中知道應星闌給龍棱用過萬年神髓。這種百年不遇的神劑的確可以起死回生，可龍棱失去的是他的核心。除非再植入一個天珠，不然其他的靈藥都是杯水車薪。
應星闌想起一事，他毫不猶豫地從儲物戒中摸出之前在拍賣行拿到的五千年神髓，還有黑曜石鐧等等他收集到的寶物都拿了出來。
“先生請過目，這些東西如果能救他，盡管拿去用！”
甘雨石也是沒想到應星闌居然會有這麽大動作，當即也不客氣，拿了不少天材地寶，臉上浮起笑紋，“放心，少主必定不會又性命之憂。”
應星闌：……
怎麽又是這句？
剛剛內心泛起的悲痛頃刻就被送走了。應星闌甚至懷疑這老者是不是書中所寫的醫聖，怎麽有點江湖術士的味道？
罷了罷了，就當自己病急亂投醫，走一步算一步吧。應星闌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就這樣，付了高昂與藥費的應星闌幹脆就在甘雨石的醫館住了下來。住在這裏，方便他隨時去探望龍棱，偶爾可以跟甘雨石討論一下天珠的治療方案。
只是日子一天天過去，龍棱依舊未醒。
天珠卻很快適應了這裏的生活，而且他也特別喜歡南海。不僅因為這裏的生活環境特別適宜，更重要的是他在這裏不用住空蕩蕩的靈府了，可以正大光明出來活動。
住下之後，應星闌才知道這裏其實是南海龍宮的太醫署，而甘雨石是太醫署的總管。這搞得應星闌總是疑神疑鬼，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又和原著不符，而情節設定的確變了很多，那麽甘雨石的醫術是不是也不是原著中描述得那麽神乎其神？
不過看天珠在南海從未犯過忽冷忽熱的癥狀，他有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醫生，畢竟能當太醫總管，那醫術肯定也是高明的。
天珠適應了南海生活後，開始逐漸顯露出他應有的孩子本性。每天都出去玩，而且每天都玩到很晚才回來。回來之後天珠會掰著指頭跟應星闌如數家珍：他今天去哪兒哪兒玩了，碰到了比他大或者比他小的孩子。他們一點都不怕他，反而對他特別好。
應星闌見這裏民風淳樸，更不想去約束天珠了。孩子難得過上應有的童年生活，看他每天都活蹦亂跳的，讓他這個當爸的都快忘記奇癥這回事。只不過慢慢地，天珠逐漸開始晚歸，而且每次晚歸都神神秘秘的，跟應星闌打過招呼之後就會沖到龍棱的房間裏，在裏面一待就是一夜。
起初應星闌不以為意，他想著孩子從出生就沒見過龍棱，現在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那只巨龍是自己的親爹，當然要多親近親近。但是當天珠開始帶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進房間，應星闌琢磨著他是不是該管管孩子了。
龍生九子各有所好。有忠厚老實的，有剛烈嗜鬥的，有生性頑劣的，都是天性使然。但應星闌覺得生歸生，教養歸教養。不能把一切事情都歸責於孩子還小，還不懂事。觀念和規矩要從小就給孩子樹立好。
這日，天珠又偷偷摸摸帶著不知名的東西進了龍棱的房間。應星闌等天珠進了房，他緊接著就去了房門口，敲了敲門，“天珠，你在裏面麽？”
“在！在的。”天珠的聲音有一絲緊張。
“我能進來麽？”應星闌接著問道。
“可以，哦，等一下……”天珠的聲音有些慌亂，然後就傳出碰碰撞撞的聲音和一聲驚詫的“呀！”
應星闌第一個反應就是龍棱是不是被驚醒了，直接伸手推開了門，然後面前的場景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房間裏散落著許多片七彩斑斕的石片。他說不上這是什麽東西，單從色澤，質地來判斷就感覺價值不菲。天珠則四仰八叉地坐在彩色石片中間，看起來既狼狽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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