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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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不好意思, 您這樣的情況應該找獸醫，這方便我不在行。”花成和說話毫無顧忌，張口就直接拒絕。
應星闌雖然有心裏準備, 但還是有點遭不住, 幹巴巴地解釋：“是這樣的。這孩子是在我識海中結成……我當時把他帶出來就已經是一個會動的蛋了，然後它自主孵化, 咳咳，將來肯定會……”
其實講這番話, 沒頭沒腦的, 他也是第一次跟人解釋天珠的來歷。眼中不禁浮起艱難的悲憤, 畢竟這樣說起來天珠也等同於他生的。
花成和眼中浮起驚奇,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雖然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男人生……嗶, 生的還不是人，也太絕世駭俗了。
等等，男人？
花成和目露探究, 但語氣深沈地問道：“那您是男子？還是女子？”
應星闌：……
刀呢？刀在哪裏？
蒼天饒過誰！他想問華成和的問題居然全報應在他自己身上了！
花成和看著應星闌儼然是一副差點吐血的樣子突然很想笑。但是作為醫者他又不能笑, 但觀應星闌生無可戀地回道：“男子。”
花成和差點憋笑失敗。不過他很快想起一個問題，不由地奇道：“那你為何會指名道姓會來找我醫治？”
應星闌只能半真半假地編故事, “因為孩子喜冰，所以我就到冰都求醫。在城門口我隨意問了一個路人, 他說有個姓花的醫者會醫治疑難雜癥, 所以我就一路問過來, 結果鬧出這麽個烏龍。”
這事查無對癥，花成和更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無心插柳居然醫出點歪名, 他也就懶得追問了，於是正色道, “既然如此，花某姑且一試。”
他閉上眼，以靈力探究天珠的身體，應星闌凝視著花成和的表情，大氣不敢出。
沒過多久，花成和睜開眼，一雙清澈的眼異常嚴肅。
“您所指的病癥是孩子身體裏極熱和極冷的兩處極端之源麽？”花成和直接點正題。
“沒錯，”提起這事應星闌就不由地心焦，“孩子才這麽點大，已經遭了不少罪，我這個做父親的卻無能為力。”
花成和默了默，他現在腦子裏有點亂，嚴格說起來眼前這位應該算是孩子的生母。不過——
罷了！花成和納悶地道：“那孩子的另外一位父親呢？”
別跟我說你是一人之力產下這個孩子的……
應星闌噎了一下，突然不知道這話要從何說起。權思再三，他遮遮掩掩地迂回道，“必須要說麽？其實此事說來話長……”
花成和一本正經道：“我倒不是要挖你的隱私，只不過懷疑這孩子的奇癥跟你們本身的特質有關。我之前探過你的脈象，大概也能感覺出你的修為和仙根。而我沒猜錯的話，孩子的另一位父親應該是魔修，所以你們一冷一熱的結合，導致了孩子的與眾不同。”
聽他這麽一說，應星闌頓時感覺花成和不虧是有點真本事的人。越說越往真相靠近，眼睛裏不由地浮起一絲懊惱。
就像溶血癥這類病癥一般，如果有了預先準備就可以盡量避免此類事情的發生，或者把損傷降到最低。但是他轉念一想，他千算萬算還是沒有逃脫生崽的魔咒，與其懊惱還不如積極治療。
“你說對了大半，”應星闌淡然道：“孩子另外一位父親是仙魔雙修。他的身世也極為覆雜，所以我不方便與人道之。但我也問過他小時候是否有過這種類似的狀況，他說沒有。但自從他開始仙魔雙修後，每次應劫才會遇到這種極端的身體反應。”
“那麽孩子也極有可能遺傳了他另外一位父親的體質，”花成和思索著道，“但成年的修道者有自己對應這種身體反應的能力。沒想到孩子會一出生就繼承這樣的體質，也是難為孩子了……”
“可有醫治或者緩解的辦法？”應星闌不由地焦心，“每次看到孩子發病，我都恨不得替他受過。”
“為人父母的心情我能理解，”花成和停頓下來陷入思索，之後用商量的口吻道，“你看這樣如何？既然孩子喜冰，那我們就先想辦法化解他體內的熱源。若是此事能成，我們再看情況做下一步打算。”
應星闌一聽，感覺靠譜，連忙追問，“那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花成和不由自得，“這裏可是冰都，別的東西不多，冰冷的寶物最多。其實我今日上山就是想去尋一些長在千年寒冰之中的‘凜月凝冰’這種藥草對醫治體內因修煉而產生的熱癥有奇效。”
應星闌‘啊’地一聲嘆道，“卻沒想到我耽誤了你采藥……”
花成和淡然一笑，“沒事，如果不是因為被耽誤，咱們可能做不到一處。只不過下次你別再在冰洞裏拍打冰壁，這只能引來冰魄晶蛇，找不到其他東西。”
應星闌又“啊”了一聲，困惑地道：“難道不是用這種方法尋找冰草麽？”
“不能，”花成和直接否定，輕笑道：“難不成又是城門口隨便找的人問了？”
應星闌：……
花成和憋笑憋得胸悶氣短。
但他很快就恢覆正經大夫模樣，“而且冰草的藥效過於迅猛，孩子太小恐怕遭不住。”
應星闌認認真真地道謝。但接下來他面臨一個問題，既然要深入治療小天珠，那麽勢必就要在冰都住下。他比較傾向於住在醫館裏，方便觀察天珠的病情發展。可就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住院”這一說。
還沒等他張口詢問，花成和就已經自然而然地道：“你就帶著孩子在這裏住下，後院有幾間空房，你隨意挑一間。我明天再上山尋藥，找到凜月凝冰後就馬上開始治療。”
應星闌當然是求之不得，但他也有些顧慮，“不知我們住在這裏會不會打攪到其他人？”
“無妨，”花成和淡漠地道，“你我說了這麽半天也沒個人進來後院就知道這醫館生意慘淡，不然我也不會去客棧做夥計。”
應星闌詫異於他的坦然，也就沒繼續說下去，跟著花成和的引領入住了最邊角的一間房。
房間裏擺設非常簡單，不過一桌一床，但是從整潔程度來看，應該還是時常有人打掃的。
“那就委屈你將就將就。”花成和在門口招呼了一聲，便要關門離開。
就在這時，應星闌叫住人，誠摯地道：“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名字，但你一直也沒問我的名字。我叫應星闌，幸會。”
“居然是您？”花成和絲毫不掩飾自己吃驚的表情，然後再看看應星闌始終在懷中抱著的小黑物，一時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應星闌知道自己在雲境有些名頭，比如“第一高手”，又比如“名門仙師”等等諸如此類將他美化成一個仙風道骨的高人。但是他還是選擇坦誠自己，畢竟是要把孩子的命交到這個人的手中，他有權知道自己救的到底是誰。
總有一天，天珠的存在會公之於眾，它不可能永遠活在靈府裏，他需要堂堂正正地站出來。
所以他對花成和坦白，也相信他不會背著他把這件事告訴天下人。可能這有點冒險，可為了天珠他也豁出去了。
花成和驚訝了一瞬，很快就恢覆了平淡。他只把天珠當一個特殊的病人來看，而且他對疑難雜癥的確有非一般的熱忱。至於病人的身份，不是他一個醫修需要去追根問底的。既然今日他選擇救了，即使對方是魔王他也會去救。
於是花成和淡然地點點頭，道了聲“好好休養”就離開了。
應星闌坐到床板上，正想著把懷裏的小東西放回到靈府裏，天珠眼皮抖動，慢慢地醒了過來。
看到天珠醒了，應星闌忍不住想跟它分享這個好消息，“小天珠，你剛剛已經見過醫生啦！”
“真的！”天珠環顧四周，但只知道他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並沒有第三個人，眼睛裏浮起一陣失望。
應星闌連忙安慰道：“現在醫生走了，給你尋藥去了。吃了藥，天珠的病就會好啦！”
天珠把頭埋在應星闌的胸前，低低地道：“那就好。”
應星闌摸著天珠光滑的腦袋，輕笑道：“天珠怕不怕苦？你若是怕苦，就怕你不想見醫生了……”
“我不怕！”天珠硬氣地回答道，“只要能治好病，能變得跟爸爸一樣強大，天珠就什麽都不怕！”
“那就好，”應星闌拍了拍天珠的背，“你回靈府裏繼續休養，明天爸爸帶你見見醫生。”
第二日，花成和上山前來打聲招呼，應星闌如約把天珠帶出來，小家夥精神抖擻，睜著兩只大眼凝望著爸爸口中的醫生，一臉崇拜。
應星闌也本著不給人拖後腿的原則，選擇在醫館後院裏乖乖待著，他已經感覺出來了，這後院裏除了他們兩個屋，的確是再無其他人了。
他在醫館裏安安靜靜等了一日，兩日……
到了第三日不由有點心慌。
畢竟一個人出門在外，還在一個陌生醫館裏，難免會多想。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出門上山尋人時，後院的門突然被敲響。
應星闌連忙走到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時，門外響起花成和的聲音，“應仙師，您在裏面麽？幫我搭把手。”
花成和一向淡然的聲音竟然隱隱有幾分輕顫。
應星闌趕緊開了門，見到門外的景象不由地輕輕吸了口涼氣。
花成和的雪橇上馱著一只大型的物種，與一般的異獸不同，這物種的尾巴粗壯且長，全身染著冰霜，雖然頭部用雨篷蓋著，但是應星闌看著，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花成和喘著粗氣，把雪橇犬都安置好，不客氣地招呼應星闌，“來，幫個忙，幫我把他拖進去。”
應星闌這才回過神，伸手握住這異獸伸在雪橇外的臂爪，兩人一同使力，倒是輕輕松松就把它拖進了院子。
此時，蓋在異獸頭上的雨篷也隨之掉落，應星闌定睛一看，不由地怔楞，心中叫苦不疊。
有道是藥不能亂吃，這人也不能亂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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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您這樣的情況應該找獸醫，這方便我不在行。”花成和說話毫無顧忌，張口就直接拒絕。
應星闌雖然有心裏準備, 但還是有點遭不住, 幹巴巴地解釋：“是這樣的。這孩子是在我識海中結成……我當時把他帶出來就已經是一個會動的蛋了，然後它自主孵化, 咳咳，將來肯定會……”
其實講這番話, 沒頭沒腦的, 他也是第一次跟人解釋天珠的來歷。眼中不禁浮起艱難的悲憤, 畢竟這樣說起來天珠也等同於他生的。
花成和眼中浮起驚奇,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雖然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男人生……嗶, 生的還不是人，也太絕世駭俗了。
等等，男人？
花成和目露探究, 但語氣深沈地問道：“那您是男子？還是女子？”
應星闌：……
刀呢？刀在哪裏？
蒼天饒過誰！他想問華成和的問題居然全報應在他自己身上了！
花成和看著應星闌儼然是一副差點吐血的樣子突然很想笑。但是作為醫者他又不能笑, 但觀應星闌生無可戀地回道：“男子。”
花成和差點憋笑失敗。不過他很快想起一個問題，不由地奇道：“那你為何會指名道姓會來找我醫治？”
應星闌只能半真半假地編故事, “因為孩子喜冰，所以我就到冰都求醫。在城門口我隨意問了一個路人, 他說有個姓花的醫者會醫治疑難雜癥, 所以我就一路問過來, 結果鬧出這麽個烏龍。”
這事查無對癥，花成和更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無心插柳居然醫出點歪名, 他也就懶得追問了，於是正色道, “既然如此，花某姑且一試。”
他閉上眼，以靈力探究天珠的身體，應星闌凝視著花成和的表情，大氣不敢出。
沒過多久，花成和睜開眼，一雙清澈的眼異常嚴肅。
“您所指的病癥是孩子身體裏極熱和極冷的兩處極端之源麽？”花成和直接點正題。
“沒錯，”提起這事應星闌就不由地心焦，“孩子才這麽點大，已經遭了不少罪，我這個做父親的卻無能為力。”
花成和默了默，他現在腦子裏有點亂，嚴格說起來眼前這位應該算是孩子的生母。不過——
罷了！花成和納悶地道：“那孩子的另外一位父親呢？”
別跟我說你是一人之力產下這個孩子的……
應星闌噎了一下，突然不知道這話要從何說起。權思再三，他遮遮掩掩地迂回道，“必須要說麽？其實此事說來話長……”
花成和一本正經道：“我倒不是要挖你的隱私，只不過懷疑這孩子的奇癥跟你們本身的特質有關。我之前探過你的脈象，大概也能感覺出你的修為和仙根。而我沒猜錯的話，孩子的另一位父親應該是魔修，所以你們一冷一熱的結合，導致了孩子的與眾不同。”
聽他這麽一說，應星闌頓時感覺花成和不虧是有點真本事的人。越說越往真相靠近，眼睛裏不由地浮起一絲懊惱。
就像溶血癥這類病癥一般，如果有了預先準備就可以盡量避免此類事情的發生，或者把損傷降到最低。但是他轉念一想，他千算萬算還是沒有逃脫生崽的魔咒，與其懊惱還不如積極治療。
“你說對了大半，”應星闌淡然道：“孩子另外一位父親是仙魔雙修。他的身世也極為覆雜，所以我不方便與人道之。但我也問過他小時候是否有過這種類似的狀況，他說沒有。但自從他開始仙魔雙修後，每次應劫才會遇到這種極端的身體反應。”
“那麽孩子也極有可能遺傳了他另外一位父親的體質，”花成和思索著道，“但成年的修道者有自己對應這種身體反應的能力。沒想到孩子會一出生就繼承這樣的體質，也是難為孩子了……”
“可有醫治或者緩解的辦法？”應星闌不由地焦心，“每次看到孩子發病，我都恨不得替他受過。”
“為人父母的心情我能理解，”花成和停頓下來陷入思索，之後用商量的口吻道，“你看這樣如何？既然孩子喜冰，那我們就先想辦法化解他體內的熱源。若是此事能成，我們再看情況做下一步打算。”
應星闌一聽，感覺靠譜，連忙追問，“那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花成和不由自得，“這裏可是冰都，別的東西不多，冰冷的寶物最多。其實我今日上山就是想去尋一些長在千年寒冰之中的‘凜月凝冰’這種藥草對醫治體內因修煉而產生的熱癥有奇效。”
應星闌‘啊’地一聲嘆道，“卻沒想到我耽誤了你采藥……”
花成和淡然一笑，“沒事，如果不是因為被耽誤，咱們可能做不到一處。只不過下次你別再在冰洞裏拍打冰壁，這只能引來冰魄晶蛇，找不到其他東西。”
應星闌又“啊”了一聲，困惑地道：“難道不是用這種方法尋找冰草麽？”
“不能，”花成和直接否定，輕笑道：“難不成又是城門口隨便找的人問了？”
應星闌：……
花成和憋笑憋得胸悶氣短。
但他很快就恢覆正經大夫模樣，“而且冰草的藥效過於迅猛，孩子太小恐怕遭不住。”
應星闌認認真真地道謝。但接下來他面臨一個問題，既然要深入治療小天珠，那麽勢必就要在冰都住下。他比較傾向於住在醫館裏，方便觀察天珠的病情發展。可就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住院”這一說。
還沒等他張口詢問，花成和就已經自然而然地道：“你就帶著孩子在這裏住下，後院有幾間空房，你隨意挑一間。我明天再上山尋藥，找到凜月凝冰後就馬上開始治療。”
應星闌當然是求之不得，但他也有些顧慮，“不知我們住在這裏會不會打攪到其他人？”
“無妨，”花成和淡漠地道，“你我說了這麽半天也沒個人進來後院就知道這醫館生意慘淡，不然我也不會去客棧做夥計。”
應星闌詫異於他的坦然，也就沒繼續說下去，跟著花成和的引領入住了最邊角的一間房。
房間裏擺設非常簡單，不過一桌一床，但是從整潔程度來看，應該還是時常有人打掃的。
“那就委屈你將就將就。”花成和在門口招呼了一聲，便要關門離開。
就在這時，應星闌叫住人，誠摯地道：“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名字，但你一直也沒問我的名字。我叫應星闌，幸會。”
“居然是您？”花成和絲毫不掩飾自己吃驚的表情，然後再看看應星闌始終在懷中抱著的小黑物，一時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應星闌知道自己在雲境有些名頭，比如“第一高手”，又比如“名門仙師”等等諸如此類將他美化成一個仙風道骨的高人。但是他還是選擇坦誠自己，畢竟是要把孩子的命交到這個人的手中，他有權知道自己救的到底是誰。
總有一天，天珠的存在會公之於眾，它不可能永遠活在靈府裏，他需要堂堂正正地站出來。
所以他對花成和坦白，也相信他不會背著他把這件事告訴天下人。可能這有點冒險，可為了天珠他也豁出去了。
花成和驚訝了一瞬，很快就恢覆了平淡。他只把天珠當一個特殊的病人來看，而且他對疑難雜癥的確有非一般的熱忱。至於病人的身份，不是他一個醫修需要去追根問底的。既然今日他選擇救了，即使對方是魔王他也會去救。
於是花成和淡然地點點頭，道了聲“好好休養”就離開了。
應星闌坐到床板上，正想著把懷裏的小東西放回到靈府裏，天珠眼皮抖動，慢慢地醒了過來。
看到天珠醒了，應星闌忍不住想跟它分享這個好消息，“小天珠，你剛剛已經見過醫生啦！”
“真的！”天珠環顧四周，但只知道他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並沒有第三個人，眼睛裏浮起一陣失望。
應星闌連忙安慰道：“現在醫生走了，給你尋藥去了。吃了藥，天珠的病就會好啦！”
天珠把頭埋在應星闌的胸前，低低地道：“那就好。”
應星闌摸著天珠光滑的腦袋，輕笑道：“天珠怕不怕苦？你若是怕苦，就怕你不想見醫生了……”
“我不怕！”天珠硬氣地回答道，“只要能治好病，能變得跟爸爸一樣強大，天珠就什麽都不怕！”
“那就好，”應星闌拍了拍天珠的背，“你回靈府裏繼續休養，明天爸爸帶你見見醫生。”
第二日，花成和上山前來打聲招呼，應星闌如約把天珠帶出來，小家夥精神抖擻，睜著兩只大眼凝望著爸爸口中的醫生，一臉崇拜。
應星闌也本著不給人拖後腿的原則，選擇在醫館後院裏乖乖待著，他已經感覺出來了，這後院裏除了他們兩個屋，的確是再無其他人了。
他在醫館裏安安靜靜等了一日，兩日……
到了第三日不由有點心慌。
畢竟一個人出門在外，還在一個陌生醫館裏，難免會多想。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出門上山尋人時，後院的門突然被敲響。
應星闌連忙走到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時，門外響起花成和的聲音，“應仙師，您在裏面麽？幫我搭把手。”
花成和一向淡然的聲音竟然隱隱有幾分輕顫。
應星闌趕緊開了門，見到門外的景象不由地輕輕吸了口涼氣。
花成和的雪橇上馱著一只大型的物種，與一般的異獸不同，這物種的尾巴粗壯且長，全身染著冰霜，雖然頭部用雨篷蓋著，但是應星闌看著，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花成和喘著粗氣，把雪橇犬都安置好，不客氣地招呼應星闌，“來，幫個忙，幫我把他拖進去。”
應星闌這才回過神，伸手握住這異獸伸在雪橇外的臂爪，兩人一同使力，倒是輕輕松松就把它拖進了院子。
此時，蓋在異獸頭上的雨篷也隨之掉落，應星闌定睛一看，不由地怔楞，心中叫苦不疊。
有道是藥不能亂吃，這人也不能亂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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