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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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第二日，師徒幾人婉言謝絕了馮府的挽留，但在臨行前，應星闌提出想要一些活魚做放生之用。
“仙人”有求，馮府馬上照辦。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居然就搬來三大缸的鯉魚，有大有小，活蹦亂跳的。
應星闌素手一揮，轉眼間就連同魚缸都收入儲物戒中。然後對馮康順微微一禮，“馮老爺有好生之德，本君必定會將此美德宣之於眾。”
接著，他在眾人的送別禮中飄然離去。
這一次，應星闌沒有選擇逃避，他帶著徒弟們直奔那處詭異的黑湖。
等到了湖邊，應星闌從儲物戒中取出那三大缸的鯉魚，再掏出一瓶藥丸，分別撒入缸裏。鯉魚們爭先恐後地吞下藥丸，一尾尾鯉魚肉眼見地澤澤發亮。
做完這些，應星闌命令弟子們，“把魚倒進去。”
訓練有素的弟子，以單人之力就可以把比人大好幾倍的缸端起來，連水帶魚一起倒入黑湖之中。
應星闌平靜地望著湖水，十分有耐性地等待著。
慢慢地，原本如死水一般的湖開始冒起一個又一個小泡。剛開始像一個沼澤般，然後緩緩地沸騰，湖中的黑逐漸變淡。
猛地，湖水之中躥出一個身影，應星闌身後的弟子驚得魂飛魄散，只有舒成濟還算淡定，馬上抽出兵器準備迎戰。
“你至於麽？幹嘛要毀了我住的地方！”
應星闌淡淡地道：“讓你也嘗嘗擾人清夢的滋味。”
“我只是吵了一小會兒而已！”那人的聲音變得粗啞了許多，“你也太呲牙必報了！”
“妖孽住口！”舒成濟呵斥道，“若再敢對師尊不敬，別怪我等不客氣！”
那人歪頭看了看舒成濟，翻了一個白眼，轉頭又對應星闌嗔道：“你又不讓我跟著你，現在又來撥撩我，這算怎麽回事啊！”
應星闌制止住又要發作的舒成濟，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來跟這個不人不鬼的家夥嗆聲。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魔族中的一脈，屬於龍族的旁系——蛟。
蛟族擅長制夢，營造幻境，從他昨夜幻化的手段來判斷，修為應該不低。
但應星闌對自己比較心虛，可在即將到來的危險面前他必須做出反應。
蛟都是生活在海裏，怎麽可能委屈在這小湖之中。但如果作為旁系的蛟已經來到天玄宗的山下，那龍族上門挑釁的日子還會遠麽？
心中越是驚濤駭浪，應星闌覺得就越是要把自己繃直了。
即使他現在不是真的雲境第一高手，也要裝出第一高手的樣子。
哪有第一高手被人半夜欺上門，還忍氣吞聲吃啞巴虧的道理？
“你叫什麽名字？”應星闌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湖水中的蛟人。
蛟人開心地咧嘴笑道：“我叫邕甄，應仙師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那就要一直放在心裏喲！”
應星闌頓覺渾身發涼。
邕甄，蛟中的皇族，也是龍棱成魔之後為虎作倀的得力幹將之一。他擅長幻化，布陣，誘敵深入，平日行事乖張，喜怒無常。
應星闌有些頭痛，怎麽就惹到了這個神經病。
“說吧，你來這裏幹什麽？”應星闌幹脆直奔主題，也不管這個神經病會不會按照常理出牌了。
邕甄歪了歪腦袋，又開始用他尖尖細細的聲音說：“還不是為了你？”
應星闌冷笑一聲，“你說我信麽？”
邕甄偏了偏頭，語氣充滿了孩子般的童真，“我認真告訴你唷，他們很多人想要你。”
應星闌聽了，不由地一陣惡寒。
他知道，魔修有一門禁術，就是通過吸取修道之人的精氣來漲自身的修為。所以他不僅是一個修仙大能，在某些魔修的眼中他也是一顆大補丹。
但邕甄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而且他們，心思都不純。”
“他們都想要你的修為，你的身體，你的法寶，”邕甄講得特別一本正經，“但只有我，我可不一樣。我就想要你，你這個人。不管你是真實的，還是幻影……”
應星闌突然心神一凜，直覺有些不太對勁。
“咦？”邕甄歪過頭，看下應星闌身後的舒成濟，驚奇地輕笑，“他怎麽不叫我閉嘴了？我剛才還在想，如果他叫我閉嘴，我就一巴掌泥糊住他的嘴！”
應星闌連忙轉頭，發現幾個修為較低的弟子已經成呆滯狀，而舒成濟也看起來反應遲鈍，眼睛也有些不清明。
“喲……”邕甄嘲諷地笑道：“怎麽這麽沒用？一開始不是叫得挺歡的麽？”
應星闌懶得與他拌嘴，從儲物戒中掏出應急用百濟丸塞入舒成濟的口中，心中默默祈禱這藥能百事百應。
然後他又掏出一面夙鏡，以靈力催動，鏡子之中緩緩浮現出之前去過的馮府。
果然不出所料，夙鏡之中的馮府乃一片荒涼的殘垣斷壁，雜草叢生，只有幾只黑鴉偶爾發出鳴叫聲。
舒成濟的修為幾個弟子之中最高的，他吃了百濟丸之後，首先清醒過來，看到應星闌手中的夙鏡的景象，不由大驚失色。
夙鏡可以破除幻象，追根溯源，還原真實景象。
影像中殘破的房屋依稀可以分辨出這是他們昨天到過的馮府。
邕甄見他們識破了幻象，聲音中帶了失望的笑，“所以我早就說了，應仙師果真是病了，不然也不會陪我玩了一天一夜。這點小把戲原本在他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應星闌瞳孔縮了一下，盡量保持表面上的平靜。
眼下容不得他再有半點心虛浮於表面。
與此同時，讓他更心驚得是，邕甄是什麽時候開始部下的這個局。
顯而易見，所謂的鄉紳，什麽出資醫館都是邕甄一早設下的幻境，但邕甄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他要下山的？這不過是他的一個臨時起意，邕甄一開始的目標應該不會是他。
難道是天玄宗或者他的弟子之中有魔教內奸？
應星闌的第一反應就是，邕甄已經跟龍棱匯合一處，是龍棱把他要下山的消息告知於部下。
但算一算時間，這跟原書上的時間軸相差甚遠，中間還隔著好幾個重要轉折點。
應星闌心慌意亂，卻不能在臉上有任何的表現。
“只是小把戲麽？”應星闌似笑非笑地道：“邕皇子也太自謙了？”
“你知道我？或者應該說你聽說過我？”邕甄的臉上慢慢浮出他的真容，聲音中帶著笑，“那我真的太榮幸了。這一局雖然耗費了我不少的精氣，但只要應仙師能記得我，那都是值得的。”
他嘀嘀咕咕地說著，“我也只是想會會應仙師，而且你跟我想的的確不一樣……讓我們來日方長，下一次我會以你喜歡的方式出場……”
說著，他手掌一攤，掌中冒出很多顆如水珠般的小魚珠，在日光之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然後他快速一撒，繞著身體劃出一個圈，噗的一聲，他整個人消失在圈中。
應星闌怔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暗道一聲不好，馬上就拉著徒弟們往後撤。
一聲聲低沈的轟炸聲響徹整個胡泊。
不必回頭就可以感覺到身後的地震，大片水花從天而降，伴隨著還有許多鯉魚一起飛濺到岸上。
邕甄在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應星闌給鯉魚用了丹藥，放入水中以還這片胡泊以清明，身為魔修的邕甄就無法繼續在這片湖裏生存。
邕甄一不做二不休，放棄這裏時就給鯉魚餵了炸珠，把整片湖泊引爆。
護著弟子們的應星闌被炸得有些狼狽，但他馬上就使了一個凈身決，讓自己通身清爽。
此時完全恢覆清明的舒成濟像師尊賠罪，“都是弟子的疏忽，沒有查清楚就來跟師尊稟報，還請師尊治罪。”
“罷了，”應星闌搖了搖頭。
舒成濟也沒犯什麽大錯，魔族的鬼招層出不窮，防不勝防。這次的幻境應該還只是小小的試探，邕甄根本都沒用現出他的真身。
應星闌見舒成濟眉頭深鎖，看似仍舊自責不已，不由地出言安慰，“接下來謹慎些便是。”
隨行一個小弟子也逐漸想明白了是怎麽一會事，拍了拍胸口後怕道，“萬萬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廢墟之中睡了一夜，若不是此行有師尊在，也許我們是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另一個洩氣地道：“說的正是……我從頭至尾一點感覺都沒有，剛要不是舒師兄跟我說，我都無法相信，眼見都不能為實，那我們還能相信什麽？”
應星闌心說，我也細思恐極好嗎？
但我還能有什麽辦法？
只能繼續裝，然後回去開始閉關，早日把這身絕學的通關密碼搞到手。
師徒幾人禦劍回到了天玄宗。
應星闌一路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的院落，剛進房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龍棱正在他的房間裏忙忙碌碌，四處打掃。
應星闌的眼中不禁浮現出昨夜那個鬼影，心裏沒什麽好氣。
龍棱察覺到師尊回來了，萎縮了一下，被應星闌敏銳地捕捉到了。
“你在我這裏做什麽？”應星闌第一個反應就是龍棱又在給他下什麽套。好幾天不見其實挺好，他剛一回來就撞見這樣的景象，讓人不得不多想。
龍棱見師尊口氣不善，他也不能確定師尊是不是想起了什麽，連忙垂下眼，束手束腳的樣子看起來更加讓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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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師徒幾人婉言謝絕了馮府的挽留，但在臨行前，應星闌提出想要一些活魚做放生之用。
“仙人”有求，馮府馬上照辦。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居然就搬來三大缸的鯉魚，有大有小，活蹦亂跳的。
應星闌素手一揮，轉眼間就連同魚缸都收入儲物戒中。然後對馮康順微微一禮，“馮老爺有好生之德，本君必定會將此美德宣之於眾。”
接著，他在眾人的送別禮中飄然離去。
這一次，應星闌沒有選擇逃避，他帶著徒弟們直奔那處詭異的黑湖。
等到了湖邊，應星闌從儲物戒中取出那三大缸的鯉魚，再掏出一瓶藥丸，分別撒入缸裏。鯉魚們爭先恐後地吞下藥丸，一尾尾鯉魚肉眼見地澤澤發亮。
做完這些，應星闌命令弟子們，“把魚倒進去。”
訓練有素的弟子，以單人之力就可以把比人大好幾倍的缸端起來，連水帶魚一起倒入黑湖之中。
應星闌平靜地望著湖水，十分有耐性地等待著。
慢慢地，原本如死水一般的湖開始冒起一個又一個小泡。剛開始像一個沼澤般，然後緩緩地沸騰，湖中的黑逐漸變淡。
猛地，湖水之中躥出一個身影，應星闌身後的弟子驚得魂飛魄散，只有舒成濟還算淡定，馬上抽出兵器準備迎戰。
“你至於麽？幹嘛要毀了我住的地方！”
應星闌淡淡地道：“讓你也嘗嘗擾人清夢的滋味。”
“我只是吵了一小會兒而已！”那人的聲音變得粗啞了許多，“你也太呲牙必報了！”
“妖孽住口！”舒成濟呵斥道，“若再敢對師尊不敬，別怪我等不客氣！”
那人歪頭看了看舒成濟，翻了一個白眼，轉頭又對應星闌嗔道：“你又不讓我跟著你，現在又來撥撩我，這算怎麽回事啊！”
應星闌制止住又要發作的舒成濟，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來跟這個不人不鬼的家夥嗆聲。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魔族中的一脈，屬於龍族的旁系——蛟。
蛟族擅長制夢，營造幻境，從他昨夜幻化的手段來判斷，修為應該不低。
但應星闌對自己比較心虛，可在即將到來的危險面前他必須做出反應。
蛟都是生活在海裏，怎麽可能委屈在這小湖之中。但如果作為旁系的蛟已經來到天玄宗的山下，那龍族上門挑釁的日子還會遠麽？
心中越是驚濤駭浪，應星闌覺得就越是要把自己繃直了。
即使他現在不是真的雲境第一高手，也要裝出第一高手的樣子。
哪有第一高手被人半夜欺上門，還忍氣吞聲吃啞巴虧的道理？
“你叫什麽名字？”應星闌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湖水中的蛟人。
蛟人開心地咧嘴笑道：“我叫邕甄，應仙師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那就要一直放在心裏喲！”
應星闌頓覺渾身發涼。
邕甄，蛟中的皇族，也是龍棱成魔之後為虎作倀的得力幹將之一。他擅長幻化，布陣，誘敵深入，平日行事乖張，喜怒無常。
應星闌有些頭痛，怎麽就惹到了這個神經病。
“說吧，你來這裏幹什麽？”應星闌幹脆直奔主題，也不管這個神經病會不會按照常理出牌了。
邕甄歪了歪腦袋，又開始用他尖尖細細的聲音說：“還不是為了你？”
應星闌冷笑一聲，“你說我信麽？”
邕甄偏了偏頭，語氣充滿了孩子般的童真，“我認真告訴你唷，他們很多人想要你。”
應星闌聽了，不由地一陣惡寒。
他知道，魔修有一門禁術，就是通過吸取修道之人的精氣來漲自身的修為。所以他不僅是一個修仙大能，在某些魔修的眼中他也是一顆大補丹。
但邕甄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而且他們，心思都不純。”
“他們都想要你的修為，你的身體，你的法寶，”邕甄講得特別一本正經，“但只有我，我可不一樣。我就想要你，你這個人。不管你是真實的，還是幻影……”
應星闌突然心神一凜，直覺有些不太對勁。
“咦？”邕甄歪過頭，看下應星闌身後的舒成濟，驚奇地輕笑，“他怎麽不叫我閉嘴了？我剛才還在想，如果他叫我閉嘴，我就一巴掌泥糊住他的嘴！”
應星闌連忙轉頭，發現幾個修為較低的弟子已經成呆滯狀，而舒成濟也看起來反應遲鈍，眼睛也有些不清明。
“喲……”邕甄嘲諷地笑道：“怎麽這麽沒用？一開始不是叫得挺歡的麽？”
應星闌懶得與他拌嘴，從儲物戒中掏出應急用百濟丸塞入舒成濟的口中，心中默默祈禱這藥能百事百應。
然後他又掏出一面夙鏡，以靈力催動，鏡子之中緩緩浮現出之前去過的馮府。
果然不出所料，夙鏡之中的馮府乃一片荒涼的殘垣斷壁，雜草叢生，只有幾只黑鴉偶爾發出鳴叫聲。
舒成濟的修為幾個弟子之中最高的，他吃了百濟丸之後，首先清醒過來，看到應星闌手中的夙鏡的景象，不由大驚失色。
夙鏡可以破除幻象，追根溯源，還原真實景象。
影像中殘破的房屋依稀可以分辨出這是他們昨天到過的馮府。
邕甄見他們識破了幻象，聲音中帶了失望的笑，“所以我早就說了，應仙師果真是病了，不然也不會陪我玩了一天一夜。這點小把戲原本在他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應星闌瞳孔縮了一下，盡量保持表面上的平靜。
眼下容不得他再有半點心虛浮於表面。
與此同時，讓他更心驚得是，邕甄是什麽時候開始部下的這個局。
顯而易見，所謂的鄉紳，什麽出資醫館都是邕甄一早設下的幻境，但邕甄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他要下山的？這不過是他的一個臨時起意，邕甄一開始的目標應該不會是他。
難道是天玄宗或者他的弟子之中有魔教內奸？
應星闌的第一反應就是，邕甄已經跟龍棱匯合一處，是龍棱把他要下山的消息告知於部下。
但算一算時間，這跟原書上的時間軸相差甚遠，中間還隔著好幾個重要轉折點。
應星闌心慌意亂，卻不能在臉上有任何的表現。
“只是小把戲麽？”應星闌似笑非笑地道：“邕皇子也太自謙了？”
“你知道我？或者應該說你聽說過我？”邕甄的臉上慢慢浮出他的真容，聲音中帶著笑，“那我真的太榮幸了。這一局雖然耗費了我不少的精氣，但只要應仙師能記得我，那都是值得的。”
他嘀嘀咕咕地說著，“我也只是想會會應仙師，而且你跟我想的的確不一樣……讓我們來日方長，下一次我會以你喜歡的方式出場……”
說著，他手掌一攤，掌中冒出很多顆如水珠般的小魚珠，在日光之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然後他快速一撒，繞著身體劃出一個圈，噗的一聲，他整個人消失在圈中。
應星闌怔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暗道一聲不好，馬上就拉著徒弟們往後撤。
一聲聲低沈的轟炸聲響徹整個胡泊。
不必回頭就可以感覺到身後的地震，大片水花從天而降，伴隨著還有許多鯉魚一起飛濺到岸上。
邕甄在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應星闌給鯉魚用了丹藥，放入水中以還這片胡泊以清明，身為魔修的邕甄就無法繼續在這片湖裏生存。
邕甄一不做二不休，放棄這裏時就給鯉魚餵了炸珠，把整片湖泊引爆。
護著弟子們的應星闌被炸得有些狼狽，但他馬上就使了一個凈身決，讓自己通身清爽。
此時完全恢覆清明的舒成濟像師尊賠罪，“都是弟子的疏忽，沒有查清楚就來跟師尊稟報，還請師尊治罪。”
“罷了，”應星闌搖了搖頭。
舒成濟也沒犯什麽大錯，魔族的鬼招層出不窮，防不勝防。這次的幻境應該還只是小小的試探，邕甄根本都沒用現出他的真身。
應星闌見舒成濟眉頭深鎖，看似仍舊自責不已，不由地出言安慰，“接下來謹慎些便是。”
隨行一個小弟子也逐漸想明白了是怎麽一會事，拍了拍胸口後怕道，“萬萬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廢墟之中睡了一夜，若不是此行有師尊在，也許我們是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另一個洩氣地道：“說的正是……我從頭至尾一點感覺都沒有，剛要不是舒師兄跟我說，我都無法相信，眼見都不能為實，那我們還能相信什麽？”
應星闌心說，我也細思恐極好嗎？
但我還能有什麽辦法？
只能繼續裝，然後回去開始閉關，早日把這身絕學的通關密碼搞到手。
師徒幾人禦劍回到了天玄宗。
應星闌一路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的院落，剛進房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龍棱正在他的房間裏忙忙碌碌，四處打掃。
應星闌的眼中不禁浮現出昨夜那個鬼影，心裏沒什麽好氣。
龍棱察覺到師尊回來了，萎縮了一下，被應星闌敏銳地捕捉到了。
“你在我這裏做什麽？”應星闌第一個反應就是龍棱又在給他下什麽套。好幾天不見其實挺好，他剛一回來就撞見這樣的景象，讓人不得不多想。
龍棱見師尊口氣不善，他也不能確定師尊是不是想起了什麽，連忙垂下眼，束手束腳的樣子看起來更加讓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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