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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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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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廚房炊煙裊裊。
排骨濃湯咕嚕咕嚕冒著泡，燉得軟爛的肉和骨頭在沸騰的鍋裏翻滾著。
鮮湯香氣四溢，煙火味十足。
江柳兒起鍋時，特意留了小半煲排骨用餘下的炭火溫著，等會兒好送去劉桂花那。
周青青那饞丫頭看見了一定很開心。
江柳兒招呼周羿過來端菜吃飯的功夫，剛好看見他把板車推進門，而後接著吭吭哧哧從車上往屋裏搬著兩件大物件。
她記得，周羿出門前板車上除了一籠野雞一籠野兔，就沒其他東西了。
江柳兒定睛一瞧，發現是一個帶著銅鏡的妝臺和一個大大的浴桶。
聞聲的周羿把東西搬麻利搬進屋後，又去廚房端菜接著攙著江柳兒坐到飯桌前。
屋內點了兩盞油燈，算得上亮堂。
兩人相對而坐，桌上的飯菜和排骨湯都飄著熱氣。
周羿先給自己倒了碗水喝，方才搬東西又出了一身的汗。
江柳兒見狀拿過放在一旁的陶碗和湯勺，
“我先給你盛碗湯晾著著吧，等會兒涼了你好喝。”
周羿放下手中的水輕聲道了聲謝，拿著筷子看著江柳兒給他做的飯菜眼角帶笑。
江柳兒一邊給周羿盛著湯，一邊試探問：“方才你搬的那浴桶和妝臺是特意為我買的？”
像周羿這種古代糙漢總不至於洗澡要大浴桶，還要妝臺梳妝吧？
周羿接過江柳兒手中的湯輕輕吹了兩口。
開口解釋：“家裏以前就我一個大男人，很多事都能湊合，但現在有了你，有些東西總要備齊全才好。”
周羿聞著湯很香，像母親在時煲的味道。
餓了一天的他迫不及待想嘗一口的，但這碗光拿在手裏都燙人得緊，他只好放下。
繼續和江柳兒說：“浴桶和妝臺都是我在鎮上看見才想起來的，可能今日買的還不齊全，你有什麽缺的就跟我說，或者也可以自己買，我給你的銀兩隨便用。”
周羿一直一個人住，又常常往山裏鉆，平日裏對於吃穿住行這種生活瑣碎不是很上心。
只要能讓自己吃飽，把自己收拾得不臟，身上味道不大就行。
有時是清早起來從門外河邊撲兩把水往自己臉上一抹，就帶著大白和弓箭上山了。
在山裏追趕獵物時，身上會出很多汗，熱的緊，汗水還會把衣衫沾濕。
黏黏膩膩的時候，他便會尋處熟悉的山潭，脫了衣衫往裏跳，痛痛快快洗個澡。
在洗澡之前再順便把衣服洗洗一下，放到石頭上晾著。
深山裏沒人，日頭也很大，洗完澡的功夫衣裳也幹了。
是以周羿極少有在家洗澡的時候，更別說還會有浴桶這東西了。
只有冬天大雪封山，進不了山打獵，也不能在山潭裏洗澡，只能在家裏閑著過冬的那兩個月，他才會每隔三天在廚房裏燒水擦身。
他一個大男人這樣是無所謂，但他現在總不能讓江柳兒也跟著他那般隨便。
是以今日他路過鎮上的雜貨鋪子，看見浴桶時，便想到要買一個回來給江柳兒沐浴用，女兒家肯定都愛幹凈的。
他私心裏也希望自己的媳婦兒洗得白白凈凈的。
之後付銀兩瞥見旁邊的梳妝臺時，不知為何，他又突然想到他第一眼看見江柳兒穿著紅色嫁衣出現在他面前的樣子。
鬼使神差的，他就連那個妝臺也買了。
盡管今日為了給江柳兒買東西花光了他今日賣獵物得的所有銀子......
江柳兒聽到真的是買給她的，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她笑著搖搖頭道：“現在這兩樣已經讓我很開心啦！”
誰說周羿是一個山野莽夫的，簡直就是一個大暖男！太知道她需要什麽了！
她昨夜只是換了衣服，沒有洗澡，天氣又這樣熱，身體早就很不舒服了。
方才她燒飯時，特意往竈臺後頭的水鍋裏加了水。
這樣把飯蒸熟後，後面的水鍋裏的水也會被燒熱。
她本就在悄悄打算著要想個辦法，今夜就算不能洗澡也要擦擦身子的。
沒想到周羿這麽貼心，直接還給她買回了一個浴桶，那真是太中她下懷啦。
記憶裏農戶人家用浴桶可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她一直以為這裏條件就這樣呢。
周羿看見自己的媳婦兒今夜露出了這麽多甜甜的笑容，便覺得今日的錢都值得了。
從前他只覺得打獵讓自己餓不著就行，但現在好像不一樣了。
他心裏暗暗想，要去打多點獵物換多點銀兩給江柳兒買冰牛乳買她喜歡的東西才行。
這樣就能多多看見這樣令他著迷的笑容了。
而後，周羿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就是今日可能沒有錢交給你了，我都拿來買東西了......”
江柳兒想到早上的事，很快意會到他的意思，笑著揶揄他：“周羿，你怎麽傻得這麽可愛！這沒事啊！我要的是你的態度，不是你的錢啦！”
被媳婦兒誇可愛的周羿低著頭刨起了飯吃。
江柳兒也不再逗他，，喝了兩口湯後，幫他岔開話題。
“這萵筍是二嬸方才送過來的，鍋裏我還溫著一些排骨，等會兒你送一些去給他們好不好？”
江柳兒有點不好意思笑道：“二嬸家送了我好多東西，這排骨今晚就先借我借花獻佛啦！”
“好！他們嘗過你煲的湯一定很開心！”周羿沒有異議點點頭，二叔二嬸確實照拂他們很多，這是應該的。
低頭喝湯的江柳兒掀起眼皮嗔道：“什麽呀......”
江柳兒繼續道：“那你走前，幫我把浴桶裝上水好不好，我好像好多天沒洗澡了身上膩得緊，方才竈膛後面的鍋裏被我加了點水。”
說完江柳兒還感覺身上真的有蟲子在爬似的，扭了扭身子。
周羿想到她的腳，沒有點頭。
擔憂地勸道：“浴桶這樣高，你腳傷怎好行動？今夜先擦擦身，明日我喚青青來幫你再洗好不好？”
要是周羿沒有買浴桶還好，她還能認命就這樣擦擦身。
可現在有了可以舒服舒服泡個澡的浴桶，她一個現代人，又是大夏天的，還穿著這樣厚的衣服，她能妥協才怪。
江柳兒搖搖頭不肯答應：“沒事的，我可以的，小心一點就好了。青青也有她的事要忙吧，總不能叫小姑娘老是來伺候我這個嫂子......”
說到嫂子這個詞，江柳兒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說得有點小聲。
“天這麽熱，再不洗我就要臭了，求求你嘛！”江柳兒可憐兮兮看著周羿央求。
周羿在思考著該怎麽勸服江柳兒，不經意間就蹙著眉，看起來有些嚴肅，讓江柳兒覺得好像她再不聽話就要發火的樣子。
江柳兒心一橫，擺爛般倔強道：“哼，我不管，今晚這澡我是一定要洗的，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動手，才不求你！”
江柳兒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倔強性子。
說完她就低著頭默默吃飯，尋思著等會兒該怎麽自己把水搬到浴桶裏。
絲毫不想理會不答應她的周羿。
雖然她知道周羿也是為了她好，但是她今晚不能洗澡真的會瘋掉的。
她也不期望周羿一個古代男人能理解她為什麽非要洗澡這種小事。
坐在對面的周羿見狀，無奈嘆了口氣，給江柳兒夾了一塊排骨示弱。
“那你等會兒要小心一點，傷口不能沾著水。”他拿著筷子有些忐忑地看著江柳兒，實在是怕她又要掉金豆子。
又得到妥協的江柳兒很開心，“好！我保證會小心！我是真的太想洗澡了！”
看著江柳兒如此執著洗澡，這麽愛幹凈，也讓周羿意識到，自己好像也要註意把自己收拾得幹凈一點才行。
他現在日日和自己的媳婦相處，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媳婦覺得他是個臟兮兮的臭男人。
他又成天往山裏鉆和獵物混在一處，難免不會有味道遭小姑娘嫌棄。
如此想著，周羿開始緊張起來。
不禁慢慢回憶起這兩天在江柳兒面前的衣著是怎麽樣的，有沒有幹凈，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麽味道。
要不等一下他也洗一下好了。
江柳兒一心想著洗澡，手裏的飯不自覺就吃得很快，根本沒註意周羿那如坐針氈的樣子。
一頓飯，兩人一個渾身不自在，一個吃飯像是怕被人搶似的，就這麽吃完了。
堂屋的門不緊，周羿把浴桶放到了房間裏。
江柳兒被周羿扶到床邊坐好，等著周羿去把水扛進來。
浴桶對於江柳兒來說剛剛好，一桶熱水沖兩桶涼水剛剛夠她泡澡。
周羿給她倒好水囑咐幾句小心腳之類的便幫她鎖好門出去了。
他依照江柳兒的吩咐去給二嬸家送排骨，只是心裏擔心著家裏的江柳兒，他來去都很快。
到了二嬸家時，也是放下手中的東西，道了句‘這是柳兒央我送過來的’便急著回去了。
房間裏，泡在浴桶裏的江柳兒渾身細胞都得到了舒展。
周羿一走，她便把衣服脫了，坐到浴桶裏，受傷的那只腳以防沾水被她擡起掛到了桶沿上。
被熱水緊緊地包裹著，江柳兒覺得舒適極了，果然泡澡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啊。
要是有點精油什麽的就好了，江柳兒玩著這桶什麽都沒有的水想。
盡管很舒服，但江柳兒沒有泡太久。
她想著周羿累了一天，回來說不定就想睡了，所以她泡了一刻鐘讓自己舒服後便貓著起來穿衣。
因為實在是熱得緊，江柳兒只虛虛穿了件周青青拿來的單薄貼身裏衣便沒再多穿。
周羿回來時江柳兒還未洗得，他趁著這間隙，也悄悄打了桶涼水到廚房給自己擦了一遍身，反覆聞確認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味道。
江柳兒叫周羿進來時，不知他為何看她楞楞的，明明方才她洗澡也沒出什麽事。
周羿低著頭不敢多看江柳兒，把浴桶收拾出去，又悄悄去沖了一遍涼水。
兩人又一個床上，一個地上過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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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兒起鍋時，特意留了小半煲排骨用餘下的炭火溫著，等會兒好送去劉桂花那。
周青青那饞丫頭看見了一定很開心。
江柳兒招呼周羿過來端菜吃飯的功夫，剛好看見他把板車推進門，而後接著吭吭哧哧從車上往屋裏搬著兩件大物件。
她記得，周羿出門前板車上除了一籠野雞一籠野兔，就沒其他東西了。
江柳兒定睛一瞧，發現是一個帶著銅鏡的妝臺和一個大大的浴桶。
聞聲的周羿把東西搬麻利搬進屋後，又去廚房端菜接著攙著江柳兒坐到飯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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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對而坐，桌上的飯菜和排骨湯都飄著熱氣。
周羿先給自己倒了碗水喝，方才搬東西又出了一身的汗。
江柳兒見狀拿過放在一旁的陶碗和湯勺，
“我先給你盛碗湯晾著著吧，等會兒涼了你好喝。”
周羿放下手中的水輕聲道了聲謝，拿著筷子看著江柳兒給他做的飯菜眼角帶笑。
江柳兒一邊給周羿盛著湯，一邊試探問：“方才你搬的那浴桶和妝臺是特意為我買的？”
像周羿這種古代糙漢總不至於洗澡要大浴桶，還要妝臺梳妝吧？
周羿接過江柳兒手中的湯輕輕吹了兩口。
開口解釋：“家裏以前就我一個大男人，很多事都能湊合，但現在有了你，有些東西總要備齊全才好。”
周羿聞著湯很香，像母親在時煲的味道。
餓了一天的他迫不及待想嘗一口的，但這碗光拿在手裏都燙人得緊，他只好放下。
繼續和江柳兒說：“浴桶和妝臺都是我在鎮上看見才想起來的，可能今日買的還不齊全，你有什麽缺的就跟我說，或者也可以自己買，我給你的銀兩隨便用。”
周羿一直一個人住，又常常往山裏鉆，平日裏對於吃穿住行這種生活瑣碎不是很上心。
只要能讓自己吃飽，把自己收拾得不臟，身上味道不大就行。
有時是清早起來從門外河邊撲兩把水往自己臉上一抹，就帶著大白和弓箭上山了。
在山裏追趕獵物時，身上會出很多汗，熱的緊，汗水還會把衣衫沾濕。
黏黏膩膩的時候，他便會尋處熟悉的山潭，脫了衣衫往裏跳，痛痛快快洗個澡。
在洗澡之前再順便把衣服洗洗一下，放到石頭上晾著。
深山裏沒人，日頭也很大，洗完澡的功夫衣裳也幹了。
是以周羿極少有在家洗澡的時候，更別說還會有浴桶這東西了。
只有冬天大雪封山，進不了山打獵，也不能在山潭裏洗澡，只能在家裏閑著過冬的那兩個月，他才會每隔三天在廚房裏燒水擦身。
他一個大男人這樣是無所謂，但他現在總不能讓江柳兒也跟著他那般隨便。
是以今日他路過鎮上的雜貨鋪子，看見浴桶時，便想到要買一個回來給江柳兒沐浴用，女兒家肯定都愛幹凈的。
他私心裏也希望自己的媳婦兒洗得白白凈凈的。
之後付銀兩瞥見旁邊的梳妝臺時，不知為何，他又突然想到他第一眼看見江柳兒穿著紅色嫁衣出現在他面前的樣子。
鬼使神差的，他就連那個妝臺也買了。
盡管今日為了給江柳兒買東西花光了他今日賣獵物得的所有銀子......
江柳兒聽到真的是買給她的，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她笑著搖搖頭道：“現在這兩樣已經讓我很開心啦！”
誰說周羿是一個山野莽夫的，簡直就是一個大暖男！太知道她需要什麽了！
她昨夜只是換了衣服，沒有洗澡，天氣又這樣熱，身體早就很不舒服了。
方才她燒飯時，特意往竈臺後頭的水鍋裏加了水。
這樣把飯蒸熟後，後面的水鍋裏的水也會被燒熱。
她本就在悄悄打算著要想個辦法，今夜就算不能洗澡也要擦擦身子的。
沒想到周羿這麽貼心，直接還給她買回了一個浴桶，那真是太中她下懷啦。
記憶裏農戶人家用浴桶可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她一直以為這裏條件就這樣呢。
周羿看見自己的媳婦兒今夜露出了這麽多甜甜的笑容，便覺得今日的錢都值得了。
從前他只覺得打獵讓自己餓不著就行，但現在好像不一樣了。
他心裏暗暗想，要去打多點獵物換多點銀兩給江柳兒買冰牛乳買她喜歡的東西才行。
這樣就能多多看見這樣令他著迷的笑容了。
而後，周羿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就是今日可能沒有錢交給你了，我都拿來買東西了......”
江柳兒想到早上的事，很快意會到他的意思，笑著揶揄他：“周羿，你怎麽傻得這麽可愛！這沒事啊！我要的是你的態度，不是你的錢啦！”
被媳婦兒誇可愛的周羿低著頭刨起了飯吃。
江柳兒也不再逗他，，喝了兩口湯後，幫他岔開話題。
“這萵筍是二嬸方才送過來的，鍋裏我還溫著一些排骨，等會兒你送一些去給他們好不好？”
江柳兒有點不好意思笑道：“二嬸家送了我好多東西，這排骨今晚就先借我借花獻佛啦！”
“好！他們嘗過你煲的湯一定很開心！”周羿沒有異議點點頭，二叔二嬸確實照拂他們很多，這是應該的。
低頭喝湯的江柳兒掀起眼皮嗔道：“什麽呀......”
江柳兒繼續道：“那你走前，幫我把浴桶裝上水好不好，我好像好多天沒洗澡了身上膩得緊，方才竈膛後面的鍋裏被我加了點水。”
說完江柳兒還感覺身上真的有蟲子在爬似的，扭了扭身子。
周羿想到她的腳，沒有點頭。
擔憂地勸道：“浴桶這樣高，你腳傷怎好行動？今夜先擦擦身，明日我喚青青來幫你再洗好不好？”
要是周羿沒有買浴桶還好，她還能認命就這樣擦擦身。
可現在有了可以舒服舒服泡個澡的浴桶，她一個現代人，又是大夏天的，還穿著這樣厚的衣服，她能妥協才怪。
江柳兒搖搖頭不肯答應：“沒事的，我可以的，小心一點就好了。青青也有她的事要忙吧，總不能叫小姑娘老是來伺候我這個嫂子......”
說到嫂子這個詞，江柳兒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說得有點小聲。
“天這麽熱，再不洗我就要臭了，求求你嘛！”江柳兒可憐兮兮看著周羿央求。
周羿在思考著該怎麽勸服江柳兒，不經意間就蹙著眉，看起來有些嚴肅，讓江柳兒覺得好像她再不聽話就要發火的樣子。
江柳兒心一橫，擺爛般倔強道：“哼，我不管，今晚這澡我是一定要洗的，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動手，才不求你！”
江柳兒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倔強性子。
說完她就低著頭默默吃飯，尋思著等會兒該怎麽自己把水搬到浴桶裏。
絲毫不想理會不答應她的周羿。
雖然她知道周羿也是為了她好，但是她今晚不能洗澡真的會瘋掉的。
她也不期望周羿一個古代男人能理解她為什麽非要洗澡這種小事。
坐在對面的周羿見狀，無奈嘆了口氣，給江柳兒夾了一塊排骨示弱。
“那你等會兒要小心一點，傷口不能沾著水。”他拿著筷子有些忐忑地看著江柳兒，實在是怕她又要掉金豆子。
又得到妥協的江柳兒很開心，“好！我保證會小心！我是真的太想洗澡了！”
看著江柳兒如此執著洗澡，這麽愛幹凈，也讓周羿意識到，自己好像也要註意把自己收拾得幹凈一點才行。
他現在日日和自己的媳婦相處，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媳婦覺得他是個臟兮兮的臭男人。
他又成天往山裏鉆和獵物混在一處，難免不會有味道遭小姑娘嫌棄。
如此想著，周羿開始緊張起來。
不禁慢慢回憶起這兩天在江柳兒面前的衣著是怎麽樣的，有沒有幹凈，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麽味道。
要不等一下他也洗一下好了。
江柳兒一心想著洗澡，手裏的飯不自覺就吃得很快，根本沒註意周羿那如坐針氈的樣子。
一頓飯，兩人一個渾身不自在，一個吃飯像是怕被人搶似的，就這麽吃完了。
堂屋的門不緊，周羿把浴桶放到了房間裏。
江柳兒被周羿扶到床邊坐好，等著周羿去把水扛進來。
浴桶對於江柳兒來說剛剛好，一桶熱水沖兩桶涼水剛剛夠她泡澡。
周羿給她倒好水囑咐幾句小心腳之類的便幫她鎖好門出去了。
他依照江柳兒的吩咐去給二嬸家送排骨，只是心裏擔心著家裏的江柳兒，他來去都很快。
到了二嬸家時，也是放下手中的東西，道了句‘這是柳兒央我送過來的’便急著回去了。
房間裏，泡在浴桶裏的江柳兒渾身細胞都得到了舒展。
周羿一走，她便把衣服脫了，坐到浴桶裏，受傷的那只腳以防沾水被她擡起掛到了桶沿上。
被熱水緊緊地包裹著，江柳兒覺得舒適極了，果然泡澡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啊。
要是有點精油什麽的就好了，江柳兒玩著這桶什麽都沒有的水想。
盡管很舒服，但江柳兒沒有泡太久。
她想著周羿累了一天，回來說不定就想睡了，所以她泡了一刻鐘讓自己舒服後便貓著起來穿衣。
因為實在是熱得緊，江柳兒只虛虛穿了件周青青拿來的單薄貼身裏衣便沒再多穿。
周羿回來時江柳兒還未洗得，他趁著這間隙，也悄悄打了桶涼水到廚房給自己擦了一遍身，反覆聞確認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味道。
江柳兒叫周羿進來時，不知他為何看她楞楞的，明明方才她洗澡也沒出什麽事。
周羿低著頭不敢多看江柳兒，把浴桶收拾出去，又悄悄去沖了一遍涼水。
兩人又一個床上，一個地上過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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