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脊蚰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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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脊蚰蜒（5）
“這是你的體檢報告和擬態鑒定結果，你可以看看。”莊明月沒有介紹坐在她身旁昏昏欲睡的少年，而是直接將一份文件遞給時見夏。
時見夏也有點好奇原主的身體情況，於是打開文件。
一大串紅艷艷的不合格險些晃了她的眼，再仔細一看，是身體的各項指標，最後的檢查結果為嚴重營養不良，但並未患有特殊疾病。
對於這個體檢結果，時見夏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原主的父親失蹤，在家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被扔到旁支家族從小到大受欺負，根本沒吃飽過。
後面偷偷溜了出來，每個月六百星幣的救濟金，她要拿出一半付房租，又因為是未成年且沒有學歷，根本找不到正式工作，只能當各種臨時工，勒著褲腰帶過日子。
她每次都等超市打折促銷快過期的營養液，囤很多，過期了也照樣喝，日久天長下來，身體能健康才怪。
想到這兒，時見夏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兩聲，乖乖蹲坐在桌子上的朏朏聽得一清二楚，立刻探出小腦袋朝她的肚子看去。
時見夏：“……”
本來不怎麽尷尬的，但被它這麽一看，故宮都要摳出來了。
偏偏這小東西還搖動著毛茸茸的大尾巴，朝揉著眼睛打哈欠的公冶既望看去，伸出肉乎乎的前爪墊墊。
時見夏：“……”
她火速把朏朏的小爪子薅回來，露出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早上什麽都沒吃，肚子有點餓。”
要不是覺得帶著這小家夥能緩和點氣氛，她絕對立刻馬上把它塞進《山海經》。
莊明月笑了笑，“是我考慮不周。”
她示意助理去取吃的。
公冶既望也稍稍清醒了些。
迎著朏朏渴望的目光，他輕笑一聲，遞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蟲晶。
朏朏瞬間雙眼發亮，擡起小腦袋仰頭看向還抓著它兩只前肢的時見夏，毛茸小耳朵動了動。
時見夏：“……”
這小混蛋到底知不知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現在吃進去的，日後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要吐出來。
公冶既望似乎看出了她的顧忌，單手拄著側臉笑道：“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小家夥很可t愛。”
話到這份上，時見夏也不好太過於拒人千裏之外，只好松開朏朏。
獲得自由的小家夥高興地搖著大尾巴，接過公冶既望遞來的蟲晶。
時見夏頭疼地壓了壓眉心，決心回去後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小東西，別看到吃的就邁不開腿，卻見它捧著蟲晶往自己面前送。
她楞了一下。
朏朏見她不接，又送了送。
莊明月微微挑眉，“這小家夥可真聰明。”
朏朏似乎知道她誇了自己，小尾巴搖得更歡快了，還跳到時見夏懷裏，將蟲晶塞給她。
時見夏摸了下它的小腦袋，把蟲晶塞進它嘴裏。
朏朏眨了眨眼，咬著蟲晶在她掌心中蹭來蹭去，萌得讓人想捧起來重重親一口。
這一段小插曲很快過去，時見夏填飽肚子後，開始翻看擬態鑒定結果。
鑒定擬態的時候，醫生只是讓她把《山海經》放入某個儀器內進行掃描，跟拍CT似的，時見夏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個什麽鑒定法，且鑒定結果也只有薄薄的一頁紙，紙上的內容也少的可憐。
【擬態名稱：山海經】
【潛力評級：C級】
【擬態分類：召喚類擬態】
【擬態能力：可召喚書中任何一種被命名的生物或非生物為二級擬態】
【戰鬥等級：一級】
時見夏不動聲色打量完這份和《山海經》扉頁內容不太一樣的擬態鑒定，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莊明月。
在她的斜對面，朏朏一屁股墩兒賴在公冶既望手心裏，小倉鼠似的，捧著他遞來的一顆又一顆蟲晶，吃得嘎嘣脆。
公冶既望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被強盜賴上了，摸摸它背上的小軟毛，又捏捏它毛茸茸的小短腿，肉眼可見的愛不釋手。
莊明月完全忽視身旁的一人一朏，正式開始這場詢問，“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有人被蟲族寄生的？”
時見夏回答道：“今天早上，房東來敲門，問我有沒有看到她養的三花貓，我註意到她脖子後面有赤脊蚰蜒的咬痕，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刻撥打了舉報熱線。”
莊明月眉頭微皺，公冶既望狂吸毛茸茸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兩人的舉動明顯再告訴她，她的話有問題。
時見夏抿了抿唇，原主記憶中對蟲族的了解太過有限，她根本無從判斷自己的回答哪裏出了問題。
莊明月沒有立刻質疑她，而是問道：“當時她是什麽狀態？”
時見夏便把自己見到劉婆婆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包括後面從房間裏出來再次見到她的場面。
莊明月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面，短暫的沈默後，她說道：“赤脊蚰蜒寄生人類後，會立即分泌赤脊素麻痹人類大腦，蠶食人類脊髓，並長出神經觸須控制人類的身軀，維持人類生理機能的正常運轉。”
“這個時候，人類的意識並未完全消失，但他們意識不到自己被寄生了，會不斷重覆做被寄生前執念最深的事情，但在五到六個小時後，吸食完脊髓的赤脊蚰蜒便會破體而出，被寄生者徹底死亡。”
時見夏仔細聽著，沒覺得自己的回答和這個情況哪裏對不上。
劉婆婆是個獨居老人，還患有老年癡呆，小花說是她的親人也不為過，被寄生後不斷尋找小花並非不可能。
莊明月知道她在想什麽，又補充了關鍵信息，“據我們調查，明華小區的異變是從你所居住的居民樓開始的，而通過小區內存留的生物信息可以判斷出異變開始的大致時間在昨天傍晚六點到晚上八點之間。”
“在此期間，除了房東，居民樓的所有住戶都不在家。”
“基於以上調查結果，我們可以推斷出你口中的房東劉婆婆極有可能是小區內第一個被赤脊蚰蜒寄生的人。”
“今天早上的她不可能還維持著人類的模樣。”
的確，如果六個小時是最長的潛伏期，劉婆婆早該變成怪物了，怎麽可能大清早來敲她的房門，問她有沒有見過小花。
“最長六個小時的潛伏期，沒有例外嗎？”時見夏冷靜詢問。
莊明月回答道：“在我們已發現的25249例赤脊蚰蜒寄生體中，5小時57分是最長的潛伏期，沒有例外。”
聽到25249這個數字，時見夏的瞳孔微微放大。
這代表著有兩萬五千多人死於被赤脊蚰蜒寄生。
莊明月並未質疑她是否說謊，而是將另一份調查文件放到她面前。
裏面是原主近一個月的行動軌跡，詳細記錄了原主做了哪些事，而在文件的最後，有一行字被畫了紅圈圈，是她昨晚返回出租屋的時間點。
“你是昨晚九點左右回的小區，請告訴我那個時間點，你是否已經覺醒了擬態？”莊明月繼續詢問。
蟲族能夠肆無忌憚的寄生普通人，卻寄生不了擬態能力者。
時見夏基本可以確定原主是被蟲族寄生後死亡，而她則是在原主死亡後穿越過來覺醒了擬態，並因為九尾狐的擬態天賦逃過一劫。
莊明月能把原主過去一個月的行動軌跡調查的這麽詳細，必然也清楚原主之前並非擬態能力者，覺醒擬態的時間區間只有可能是昨天到今天早上。
她這麽問的目的……
時見夏將文件放到桌上，反客為主道：“被蟲族寄生後能覺醒擬態嗎？”
她說著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莊明月挑了挑眉，顯然沒想到她的反應速度這麽快。
正常人聽到她的問題，若是被蟲族寄生後覺醒擬態，必定會心生緊張，怕被當成隱形的蟲族寄生體抓起來，哪裏能這麽快猜到問題背後隱藏的意思？
“那你是先覺醒的擬態？還是被蟲族寄生後才覺醒的擬態？”莊明月繼續詢問。
時見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昨晚我回到家後直接睡了，今天早上醒來就發現覺醒了擬態，然後劉婆婆來敲門，我發現了她的異樣，第一時間撥打了舉報熱線。”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其實我到現在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莊明月打量著她，沒有再問話，會議室裏立刻安靜下來，只有朏朏咬碎蟲晶發出的嘎嘣聲。
長達五分鐘的默然後，莊明月露出一抹笑，“很感謝你的配合，我要問的問題暫時只有這些，但在具體的調查結果出來前，希望你不要離開水元星。”
言罷，她將一只嶄新的智腦手環放到時見夏面前，“每一位聯邦民眾覺醒擬態後，都必須加入擬態能力者管理協會。你的身份信息調查處這邊已經幫你錄入了，這是擬協發放的手環，你疑惑的和想知道的大多都能從裏面找到解答。”
擬態能力者管理協會原主知道一些，也的確有莊明月所說的規定。
時見夏接過手環，禮貌道謝後和莊明月握了握手，抱著朏朏跟在助理小姐姐身後出了會議室。
等她的身影消失，公冶既望打著哈欠道：“說謊了嗎？”
莊明月搖了搖頭，“她應該和赤脊蚰蜒走私沒關系，但最後的回答明顯在避重就輕。”
說到這，莊明月笑了笑，“狡猾的小姑娘。”
公冶既望不置可否嗯了聲，眼皮又不受控制耷拉下來，眼看著要往桌子上趴，莊明月連忙揪住他的後衣領，強迫他保持清醒，“她所說的劉婆婆，你有印象嗎？”
公冶既望是第一個趕到明華小區的，也是他殺了時見夏所住居民樓的所有赤脊蚰蜒寄生體，當時的情況只有他最清楚，這是莊明月讓他旁聽的原因。
公冶既望搖了搖頭。
莊明月皺眉，“沒印象？”
公冶既望又搖了搖頭。
莊明月冷笑，“說話。”
公冶既望迷糊道：“小區內出現那麽多赤脊蚰蜒幼蟲，至少存在一只赤脊蚰蜒母蟲，但我並未發現母蟲或母蟲死後形成的蟲渦。”
莊明月沈吟了一會兒，又問道：“你給她的擬態餵了幾顆蟲晶？”
剛覺醒的普通C級擬態一口氣吃下四五顆一級蟲晶都是極限了，那只毛茸茸的二級擬態卻連吃了好幾顆二級蟲晶，且沒表現出任何不適，要麽天賦與此有關，要麽潛力根本不止C級。
半晌沒得到回應，莊明月低頭一看。
公冶既望已經垂著腦袋睡死過去了。
瞌睡蟲轉世嗎？這麽能睡？
莊明月沒好氣地嘖了聲，松手讓他趴在桌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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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時見夏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兩聲，乖乖蹲坐在桌子上的朏朏聽得一清二楚，立刻探出小腦袋朝她的肚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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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見夏：“……”
她火速把朏朏的小爪子薅回來，露出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早上什麽都沒吃，肚子有點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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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見夏：“……”
這小混蛋到底知不知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現在吃進去的，日後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要吐出來。
公冶既望似乎看出了她的顧忌，單手拄著側臉笑道：“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小家夥很可t愛。”
話到這份上，時見夏也不好太過於拒人千裏之外，只好松開朏朏。
獲得自由的小家夥高興地搖著大尾巴，接過公冶既望遞來的蟲晶。
時見夏頭疼地壓了壓眉心，決心回去後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小東西，別看到吃的就邁不開腿，卻見它捧著蟲晶往自己面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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朏朏見她不接，又送了送。
莊明月微微挑眉，“這小家夥可真聰明。”
朏朏似乎知道她誇了自己，小尾巴搖得更歡快了，還跳到時見夏懷裏，將蟲晶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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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小插曲很快過去，時見夏填飽肚子後，開始翻看擬態鑒定結果。
鑒定擬態的時候，醫生只是讓她把《山海經》放入某個儀器內進行掃描，跟拍CT似的，時見夏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個什麽鑒定法，且鑒定結果也只有薄薄的一頁紙，紙上的內容也少的可憐。
【擬態名稱：山海經】
【潛力評級：C級】
【擬態分類：召喚類擬態】
【擬態能力：可召喚書中任何一種被命名的生物或非生物為二級擬態】
【戰鬥等級：一級】
時見夏不動聲色打量完這份和《山海經》扉頁內容不太一樣的擬態鑒定，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莊明月。
在她的斜對面，朏朏一屁股墩兒賴在公冶既望手心裏，小倉鼠似的，捧著他遞來的一顆又一顆蟲晶，吃得嘎嘣脆。
公冶既望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被強盜賴上了，摸摸它背上的小軟毛，又捏捏它毛茸茸的小短腿，肉眼可見的愛不釋手。
莊明月完全忽視身旁的一人一朏，正式開始這場詢問，“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有人被蟲族寄生的？”
時見夏回答道：“今天早上，房東來敲門，問我有沒有看到她養的三花貓，我註意到她脖子後面有赤脊蚰蜒的咬痕，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刻撥打了舉報熱線。”
莊明月眉頭微皺，公冶既望狂吸毛茸茸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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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見夏抿了抿唇，原主記憶中對蟲族的了解太過有限，她根本無從判斷自己的回答哪裏出了問題。
莊明月沒有立刻質疑她，而是問道：“當時她是什麽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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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明月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面，短暫的沈默後，她說道：“赤脊蚰蜒寄生人類後，會立即分泌赤脊素麻痹人類大腦，蠶食人類脊髓，並長出神經觸須控制人類的身軀，維持人類生理機能的正常運轉。”
“這個時候，人類的意識並未完全消失，但他們意識不到自己被寄生了，會不斷重覆做被寄生前執念最深的事情，但在五到六個小時後，吸食完脊髓的赤脊蚰蜒便會破體而出，被寄生者徹底死亡。”
時見夏仔細聽著，沒覺得自己的回答和這個情況哪裏對不上。
劉婆婆是個獨居老人，還患有老年癡呆，小花說是她的親人也不為過，被寄生後不斷尋找小花並非不可能。
莊明月知道她在想什麽，又補充了關鍵信息，“據我們調查，明華小區的異變是從你所居住的居民樓開始的，而通過小區內存留的生物信息可以判斷出異變開始的大致時間在昨天傍晚六點到晚上八點之間。”
“在此期間，除了房東，居民樓的所有住戶都不在家。”
“基於以上調查結果，我們可以推斷出你口中的房東劉婆婆極有可能是小區內第一個被赤脊蚰蜒寄生的人。”
“今天早上的她不可能還維持著人類的模樣。”
的確，如果六個小時是最長的潛伏期，劉婆婆早該變成怪物了，怎麽可能大清早來敲她的房門，問她有沒有見過小花。
“最長六個小時的潛伏期，沒有例外嗎？”時見夏冷靜詢問。
莊明月回答道：“在我們已發現的25249例赤脊蚰蜒寄生體中，5小時57分是最長的潛伏期，沒有例外。”
聽到25249這個數字，時見夏的瞳孔微微放大。
這代表著有兩萬五千多人死於被赤脊蚰蜒寄生。
莊明月並未質疑她是否說謊，而是將另一份調查文件放到她面前。
裏面是原主近一個月的行動軌跡，詳細記錄了原主做了哪些事，而在文件的最後，有一行字被畫了紅圈圈，是她昨晚返回出租屋的時間點。
“你是昨晚九點左右回的小區，請告訴我那個時間點，你是否已經覺醒了擬態？”莊明月繼續詢問。
蟲族能夠肆無忌憚的寄生普通人，卻寄生不了擬態能力者。
時見夏基本可以確定原主是被蟲族寄生後死亡，而她則是在原主死亡後穿越過來覺醒了擬態，並因為九尾狐的擬態天賦逃過一劫。
莊明月能把原主過去一個月的行動軌跡調查的這麽詳細，必然也清楚原主之前並非擬態能力者，覺醒擬態的時間區間只有可能是昨天到今天早上。
她這麽問的目的……
時見夏將文件放到桌上，反客為主道：“被蟲族寄生後能覺醒擬態嗎？”
她說著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莊明月挑了挑眉，顯然沒想到她的反應速度這麽快。
正常人聽到她的問題，若是被蟲族寄生後覺醒擬態，必定會心生緊張，怕被當成隱形的蟲族寄生體抓起來，哪裏能這麽快猜到問題背後隱藏的意思？
“那你是先覺醒的擬態？還是被蟲族寄生後才覺醒的擬態？”莊明月繼續詢問。
時見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昨晚我回到家後直接睡了，今天早上醒來就發現覺醒了擬態，然後劉婆婆來敲門，我發現了她的異樣，第一時間撥打了舉報熱線。”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其實我到現在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莊明月打量著她，沒有再問話，會議室裏立刻安靜下來，只有朏朏咬碎蟲晶發出的嘎嘣聲。
長達五分鐘的默然後，莊明月露出一抹笑，“很感謝你的配合，我要問的問題暫時只有這些，但在具體的調查結果出來前，希望你不要離開水元星。”
言罷，她將一只嶄新的智腦手環放到時見夏面前，“每一位聯邦民眾覺醒擬態後，都必須加入擬態能力者管理協會。你的身份信息調查處這邊已經幫你錄入了，這是擬協發放的手環，你疑惑的和想知道的大多都能從裏面找到解答。”
擬態能力者管理協會原主知道一些，也的確有莊明月所說的規定。
時見夏接過手環，禮貌道謝後和莊明月握了握手，抱著朏朏跟在助理小姐姐身後出了會議室。
等她的身影消失，公冶既望打著哈欠道：“說謊了嗎？”
莊明月搖了搖頭，“她應該和赤脊蚰蜒走私沒關系，但最後的回答明顯在避重就輕。”
說到這，莊明月笑了笑，“狡猾的小姑娘。”
公冶既望不置可否嗯了聲，眼皮又不受控制耷拉下來，眼看著要往桌子上趴，莊明月連忙揪住他的後衣領，強迫他保持清醒，“她所說的劉婆婆，你有印象嗎？”
公冶既望是第一個趕到明華小區的，也是他殺了時見夏所住居民樓的所有赤脊蚰蜒寄生體，當時的情況只有他最清楚，這是莊明月讓他旁聽的原因。
公冶既望搖了搖頭。
莊明月皺眉，“沒印象？”
公冶既望又搖了搖頭。
莊明月冷笑，“說話。”
公冶既望迷糊道：“小區內出現那麽多赤脊蚰蜒幼蟲，至少存在一只赤脊蚰蜒母蟲，但我並未發現母蟲或母蟲死後形成的蟲渦。”
莊明月沈吟了一會兒，又問道：“你給她的擬態餵了幾顆蟲晶？”
剛覺醒的普通C級擬態一口氣吃下四五顆一級蟲晶都是極限了，那只毛茸茸的二級擬態卻連吃了好幾顆二級蟲晶，且沒表現出任何不適，要麽天賦與此有關，要麽潛力根本不止C級。
半晌沒得到回應，莊明月低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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