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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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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番外1

城樓下的扶杳摘下帷帽, 騎在馬上,一身夏日白底紫花衫裙,面如芙蕖, 嬌俏的笑容在陽光底下如鉆石般熠熠生輝。

商椴手上的地圖落地,旁邊的參軍和主簿也是看傻了眼。

主簿張啟忍不住撞了一下彭參軍:“這小娘子喚‘公子’, 是在叫你嗎?”

彭參軍趕緊撞回去:“胡說什麽,大將軍都下去迎接了,沒看見嗎?”

張啟這才轉頭看旁邊, 發現商椴已經不見了,再往下一看, 他們這個向來不茍言笑,穩重淡定的大將軍已經奔至馬下,將那漂亮的小娘子抱著轉圈圈了。

張啟忍不住捂了眼睛,又伸手去捂彭參軍:“別看別看了,小心長針眼。”

彭參軍用力拍開他的手:“長什麽針眼長什麽針眼,快放開, 也不知道這小娘子是誰?沒聽說將軍有妻室啊!”

張啟縮回手, 又小心翼翼透過自己指縫看了兩眼:“你常年在關外自然不知道, 當年弦光公子弒兄奪妻血洗婚堂的事誰人不知?不過聽說他們夫妻已經決裂,這個, 怕不是正頭夫人。”

彭參軍嘖嘖稱讚:“我倒覺得是,也只有長得如此模樣, 才能讓咱大將軍弒兄奪妻啊!”

兩個男人在城樓上八卦, 城樓下商椴抱著扶杳轉了好幾圈才放下。

扶杳有些臉紅,輕輕在他胸前捶一下:“幹嘛呢, 這麽多人,也不害臊。”

商椴這才記起, 這可是在軍營,城樓上還有那麽多部下看著,不能唐突了她。

便使勁抱了她一下放開,後退一步按下心中歡喜,正色道:“你怎麽來了?”

扶杳拿出那張和離書在他面前一晃:“我來確認一下,咱們若真和離,上面的東西都是我的嗎?”

商椴笑得溫柔:“不和離也是你的。”

扶杳心中甜滋滋,面上卻道:“可你和離書都寫了,就是打定主意不要我的,我幹嘛非要賴著你?不如就此別過,我守著這些財產美美過我的下半輩子多好。”

商椴便嘆氣道:“說得也是,我這場仗還不知道要打多久,總不能一直讓你等著,不如還是放你……”

“你……閉嘴,不許說!”扶杳伸手捂他的嘴,商椴卻趁機將她手上的和離書搶過來,三兩下撕成碎片扔了出去。

扶杳大怒:“你故意的。”

商椴忍不住摟住她的腰,在她瓊鼻上輕蹭一下:“就是故意的,這麽珍貴的東西,我可舍不得。”

扶杳快被氣哭:“好啊你,原來是舍不得財產,那我什麽都不要,你給我重新寫份和離書!”

商椴好笑地:“誰說我舍不得財產?”

“你,你說的!剛剛說出口的話就不承認了嗎?”扶杳已經氣急敗壞。

“我說什麽了?”商椴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你說‘這麽珍貴的東西,我可舍不得。’”扶杳很想打他。

商椴忍笑:“對啊,舍不得我最珍貴的寶貝有什麽問題嗎?”

扶杳氣得想捏他,可他穿著鎧甲,根本無從下手,只好跺腳:“那你還不承認?”

商椴便溫柔地抱她:“好好好,我承認,我確實舍不得,因為這個最珍貴的寶貝就是你啊,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放手。”

扶杳一楞,剛剛才褪了顏色的臉噌的又紅了:“你,你油嘴滑舌。”

商椴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不禁有些心旌動搖,低頭輕抵她額上,聲音暧昧:“我好想你,阿杳,一個月了,我……”

“咳咳,將軍,將軍,有,有軍情!”上面張主簿大聲將他們打斷。

彭參軍使勁踢他一腳:“有個鬼的軍情,你叫什麽亂叫?”

張啟疼得齜牙咧嘴:“這,於理不合,我不提醒一聲改明兒軍營的謠言該滿天飛了。”

“關你屁事!”彭參軍咬牙,“人家小夫妻團聚親熱一下怎麽了?看你年紀輕輕怎麽如此迂腐不堪?”

張啟壓低了聲音:“那萬一不是夫妻……”

“張啟!”話還沒說完,城樓下傳來商椴冷冰冰的聲音。

“屬下在,將軍有何吩咐?”他立刻站得筆直。

“亂報軍情,該當何罪?”

“屬,屬下,罪該萬死,甘願受罰。”張啟冷汗都冒出來了。

“好,我聽說十幾公裏外牧民家裏有上好的奶酪酥茶點心,便罰你去買一些回來,還要兩桶牛奶!”

張啟下巴都快掉下來,這是什麽類型的懲罰,真是聞所未聞:“兩桶牛奶,將,將軍您喝得完嗎?”

商椴皺了眉:“罰的太輕是嗎?”

張啟麻溜地往下跑:“不輕,將軍,不輕,我這就去買!”

彭參軍落井下石,小聲地:“多買點,我也要。”

“滾!”

扶杳也有些疑惑:“你要那麽多牛奶做什麽?”

商椴牽住她的手:“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走吧,這麽遠趕來肯定累了,帶你去營帳吃點東西。”

說起營帳,扶杳就想起上次在都城那個簡陋營帳裏兩人荒唐的一晚,本就羞紅的臉更紅了些:“又要住那種地方嗎?”

“你不喜歡?這裏只是個邊塞小關,沒什麽好地方可住,要不然我明日就送你回去。”

“不要不要。”好不容易來了怎麽可能回去,扶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你什麽時候回我跟你一起回。”

商椴想了想,還是為難:“我也想要你陪著,可這邊實在太危險,萬一……”

“沒有萬一!”扶杳不高興,“我好不容易從炸藥火場中搶回來的人,你都沒跟我待多久又跑來這裏送命,難不成還要我上戰場將你救回來嗎?”

商椴笑起來:“你說得對,都是我不好,初衷是想還完欠大榮的債就好好跟你過日子,但一直這麽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會想辦法速戰速決。”

“真的嗎?”扶杳撲閃著大眼睛認真問。

商椴摸摸她的頭,在她額上淺吻一下:“真的,我已經等不及想跟阿杳一起,過真正屬於我倆的日子。”

扶杳便開心起來:“好,那我就在這裏等著,你不回,我也不回。”

商椴笑了笑,沒出聲。

一路進入營地,見到他們的人都要立正喊將軍,扶杳極少看見這麽多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偷偷往商椴身後躲。

商椴大大方方將她拉出來:“不用怕,你是我夫人,沒人敢說什麽。”

扶杳這才有些忐忑問道:“我過來陪你,是不是,不太合規矩啊?”

商椴瞟她一眼:“現在才知道不合規矩嗎?按律嚴重的話是要砍頭的。”

扶杳便立刻停下:“那,那我不去你那裏行不行?隨便找個百姓家裏住著,偶爾去看看你總可以吧?”

商椴的主帥營帳已經到了,這一次比上次的大許多,而且是用厚實的毛氈建成,跟蒙古包一般十分堅固。外圍有一圈圍擋,守衛只在圍擋外面守著,比上次的私密性也好上百倍。

親兵守衛行禮:“將軍回來了。”

商椴點頭,吩咐:“叫夥房送一些吃食過來。”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要精致些的。”

“是!”

進主帳前扶杳想抽回自己的手:“還是算了吧公子,要是連累你被砍頭……”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被商椴拉進帳內,動作十分急切地將她按在墻上。

呼吸滾燙,眼神灼熱,一只手撫著她的臉,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間後背摸索:“你叫我什麽?”

扶杳瞬間也呼吸不穩起來:“公,公子。”

“再叫一遍?”商椴的眼神已經有些危險。

扶杳被他堅硬的盔甲頂著,一雙手又在她皮膚上燃起火焰,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公……”

商椴眼神一黯,便狠狠咬了下去。

水潤的唇,又甜又軟,怎麽咬都不夠,真想將她整個吞下去。

一個多月未見,之前養傷的小半年又做不了什麽,扶杳恢覆得比他慢,天天只能看不能吃,早將他憋壞了。

他選擇帶兵出征也有小部分原因是想讓扶杳安心將身體完全養好,不然每天跟她在那小院裏,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憋不住讓她休養的小半年全白費了。不如趁這個時間出來打個仗消磨精力,順便把自己欠大榮的債給還了,這樣才能一心一意帶著他的阿杳去游山玩水。

可等他出來才發現,沒有阿杳的日子實在太難熬,夜夜輾轉反側,想她想到難以入眠。

所以今日才一見面,他就像那初嘗肉味又被憋久了的毛頭小夥一般,根本等不及,也思考不了合不合適,只想吻她,要她,將她生吞活剝。

扶杳其實也一樣,之前牽手的時候心中就已經軟成一汪水,這會兒被他如此激烈地吻著,那控制不住的酥麻讓她腿軟得站不住。

“公子……”

暧昧的軟喚卻讓商椴在她下巴上狠咬一口:“叫相公!”

他的吻已經由唇邊轉至脖頸,一只手扯著她的衣襟將那雪嫩香肩暴露出來,一路吻過去。

扶杳昂著頭,難耐地想要推他,又想要得到更多,混亂得幾乎要哭出來。

正無法開解之際,外面有人報:“將軍,吃食到了!”

兩人均是一楞,商椴深深呼吸,盡量讓自己聲音正常,“稍等。”

然後放開扶杳,將她頭發理了理,衣服整理好,再湊到她耳邊:“好好記住該叫我什麽。”

扶杳紅著臉踢他一腳:“我愛叫什麽叫什麽。”

商椴吃痛,咬牙在她鼻子上捏了捏:“行,讓你嘴硬,晚上再來收拾你!”

拉著她回到飯桌邊坐好,清了清嗓子:“進來吧!”

幾個親兵端了一個超大盤子進來,裏面擺得滿滿的手撕牛羊肉、血腸和兩個大大的餡餅,每一個都比扶杳的臉大。

商椴臉都綠了:“不是讓你們弄精致點嗎?”

其中一個親兵立刻道:“夥夫說了,這盤子是我們這裏最好看的一個,這些肉啊腸啊餅什麽的,他也認認真真擺得整齊,應該是相當精致了。”

“我說的精致不是……”

“將軍我還沒吃過這麽大塊的肉呢,看著真不錯,先嘗嘗吧!”見商椴似乎要發脾氣,扶杳趕緊將他勸住。

商椴瞪著那一大盤肉,對比一下大家平時大鍋裏吃的,也確實能稱得上精致,便揮揮手:“行了,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商椴將一大根羊棒骨放到扶杳盤裏:“來嘗嘗。”

扶杳剛剛還說得好聽,這會兒卻看著那一根大骨不知道怎麽動手,只好眼巴巴看著商椴:“這個,是要直接用牙咬嗎?”

商椴好整以暇地:“也可以不用牙。”

“那用什麽?”

“整根吞!”

扶杳臉一皺,抓起大棒骨要去敲他:“你又捉弄我!”

商椴笑嘻嘻求饒:“好了好了我錯了,罰我給夫人片肉好不好?”

“片肉?”

“對,就是用小刀給你切成小片小片,方便吃。”商椴拿起旁邊的刀,在她跟前晃了晃。

扶杳這才氣順了點,重新坐下來,將羊棒骨放到他盤子裏:“這還差不多,速度快點,夫人我可餓壞了。”

商椴笑瞅她一眼:“是,為夫這就伺候夫人吃肉。”

商椴開始切肉,一片一片,極為認真,切好在盤子裏擺出一朵花的形狀,表面撒上一點椒鹽,然後遞給扶杳:“可惜這裏沒有蔥花什麽的,不然還能更精致一點。”

扶杳喜滋滋的:“想不到咱們的大將軍還有做廚子的潛質。”

商椴將筷子遞給她,又幫她把大餅撕成小塊放在碗裏,再倒了一杯熱水:“部隊的馬奶怕你喝不慣,讓張啟去買些牛奶,晚點就能喝上。”

扶杳接過筷子,夾起一片肉:“那你也不用兩桶啊,我就是頭驢也喝不了那麽多。”

“多的另有用處,你先嘗嘗看合不合胃口,不喜歡的話我讓他們再準備點別的。”

扶杳依言將肉放進嘴裏,入口是椒鹽的鹹香,接著便有極為純粹帶著奶香的羊肉味道,越嚼奶香味越重,比起豐都最好館子裏的羊肉都不差。

“好吃,真的好好吃,難道是我餓了嗎?感覺這輩子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羊肉。”扶杳又夾了兩片放進嘴裏。

看她吃得香,商椴放下心來:“愛吃就好,這裏多的就是這些。”

扶杳一點不矜持,將一盤羊肉吃了大半,突然發現商椴一直看著她吃,自己卻沒動。

“你怎麽不吃?”

“我等你吃完再吃。”

“為什麽?”

商椴笑笑不出聲,扶杳便哼一聲:“不吃算了,我一個人也能吃這一大盤。”

說是這麽說,最後也只是將自己眼前商椴切好的那一小盤吃完,再加一塊小餅子就飽了。

吃完喝一口熱水,呼,實在是舒服。

“肉吃飽了嗎?”商椴問。

扶杳點頭:“飽了!”

“那是不是該輪到我吃了?”

“這不都是嗎,你吃啊。”扶杳覺得奇怪。

“不是這個。”商椴走過去將她拉了起來。

“啊?”

一只手已經扶上她的腰,在上面輕輕一掐,聲音已經暗啞:“我要吃的,在這裏。”

扶杳想後退卻動不了:“你,你別這樣,大白天的,等會兒有人進來。”

商椴已經將頭埋入她頸間,輕輕蹭著:“放心,沒我的吩咐,他們不敢。”

他灼熱的鼻息噴在她耳邊癢癢的,一直癢到心裏:“可,可我還想跟你說些正事。”

“不著急,等我吃飽再說。”商椴伸手想抱起她。

可這時……

“公子我打探到了。”門簾一掀,長明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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