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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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上）
我在救他……
這幾個字聽在商椴耳中, 不亞於當年那一刀刺入心臟時帶給他的震撼。
他的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之前所有執著的在意的痛苦的，此刻統統變得那樣微不足道……她是要救他, 她是要救他嗎？
他扶住扶杳肩膀，想再問清楚一些, 這時有人匆匆來報：“統領，他們即將沖破宮外最後一道關卡，馬上要沖進來了！”
商椴不得不收回手, 罷了，不管真假, 現在已經來不及。
他調整好情緒，恢覆他的冷漠威嚴，命道：“讓林教頭再撐一盞茶時間，等我出來。”
“是！”
等人退下，商椴走到景帝跟前：“如你所願，裴家滿門忠臣已經為你死盡,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景帝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 輕蔑道：“怎麽, 還想聽朕臨終遺言嗎？反正今日之事只有我們幾個聽到，裴家人已經死光, 再無對證，我就算做了那些事, 你又能將我如何？將來史書上我依然是大榮第一勤政愛民的好皇帝, 而你們則是通敵謀逆的亂臣賊子。”
商椴這才看到，他已經將裴少盛那張黃紙撕成碎屑扔在地上。
商椴看著他, 滿眼的悲哀：“你真是無可救藥，若是這樣就能讓你逃過審判, 我費這麽大心力陪你演一場戲，難道是為了好玩嗎？”
他拍拍手，書房另一邊的隔扇門被打開，裏面本是藏書的隔間竟站滿了人，全是大榮當朝重臣，外加兩個握筆書寫的史官。
那些人見門一開，立刻朝景煥跪下，齊聲道：“臣等拜見新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能得這些人的首肯，景煥的皇位穩穩當當，再沒有任何顧慮。
景帝沒想到商椴會來這招，急得大喊：“眾愛卿不要聽那逆賊胡說，朕都是騙他的，朕沒有做過那些事，都是假的，假的！”
可沒有人再理他，大臣們一言不發，被商椴安排人護送出去。
看著那些曾經擁戴他的臣子們一個個對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景帝只覺得一陣一陣地頭暈目眩。血與火裏創建的大榮，辛苦一輩子只想千古留名，誰曾想……
“噗！”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被掏空了一般，火辣辣地疼起來。
看著滿眼的血，景帝突然哈哈大笑著：“朕一世英名，沒想到最後毀於你這個無名小兒手上。”
他微顫著手，從貼胸處掏出一只小肚兜來，正是景胥滿月畫像上那一個：“也罷，也罷，畢竟朕唯一對不住的，就是我的胥兒，你是替他來報仇的吧？呵，胥兒，別怪為父，怪只怪，你的母族實在太過強勢了啊……我的，胥……”
最後一個字還沒吐出來，他腦袋一歪，就此斷氣。
掌印見狀，伏地大哭：“太上皇，薨了！”
景煥更是整個人都傻了，他只是想幫母後圓夢，幫兄長稱帝而已，可為什麽，為什麽事情變成這樣？到底哪一步做錯了，這是為什麽啊？
商椴閉了閉眼睛，然後大聲道：“所有將士聽令。”
“在！”裏裏外外的將士們齊聲應答。
“按計劃，帶上宮內所有閑雜人等有序撤退，留下簽死契的五人帶上閣老、嫻妃和景恒跟我走！”
“是！”
商椴大氅一揮，大踏步出門。
扶杳飛快爬起來，沖過去將他攔住：“你幹什麽去？他們都要打進來了你沒聽到嗎？”
商椴根本不理她，回頭對景煥道：“四殿下，娘娘和阿杳都交給你了，好好將他們帶出去，別再讓我失望。還有，裴少盛讓人擡著一起出去，別傷到。”
景煥可憐兮兮地哭著點頭：“我知道了，二哥！”
商椴怔了一下，終是沒反駁，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扶杳還想去追，卻被人拉住，在景煥的指揮下強制帶著往大皇子宮殿方向去。
看著前面浩浩蕩蕩的隊伍，扶杳覺得不對勁，她喊著景煥：“殿下，四殿下，大家全都走了，他一個留在這裏要怎麽辦？”
景煥扶著精神恍惚的蘇皇後，已經萬念俱灰：“他說他有辦法出去，我的職責就是將你們安全送出，你別叫我，我不能再讓他們失望了。”
扶杳無法，只得耐著性子跟著隊伍慢慢走到大皇子宮殿。
殿裏的密道有一塊斷龍石，景煥等在入口，打算等所有人都走完他就按商椴的要求放下斷龍石。
扶杳看到斷龍石的那一刻瞬間明白，商椴他根本不打算出去。
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她用力掙開挾制她的兩個士兵，飛快取下頭上簪子對準自己頸部：“別過來，都別動，再動一下我就死給你們看！”
景煥大驚：“你這是要幹什麽？”
扶杳一邊威脅一邊慢慢後退，直到退出他們的包圍圈：“殿下，我必須要跟他在一起，你不要逼我。”
“你這是何必呢？”景煥急得面色通紅，“商椴他武功了得，說不定就能殺出去，你現在去不是給他添麻煩嗎？”
扶杳搖著頭：“不，千軍萬馬他一個人如何抵擋？就是神仙也殺不出去，他必定有後手，但肯定不會給自己留活路。無論如何，不管他想死還是想活，我都要陪著他”
景煥怒道：“你都說了他有後手，萬一他活著你死了呢？”
扶杳淒然一笑：“那也好，他從此再不必恨我了。最後麻煩殿下將裴少盛帶出去交給扶翩，她知道怎麽做，咱們有命再見！”
她說完轉身飛快跑走。
看著她飛蛾撲火一般的背影，景煥只覺得心臟突突跳得厲害：“傻子，全都是傻子！”
人已經全部清空，有人問要不要放下斷龍石。
景煥看著密道裏慢慢往外走的將士們，一咬牙：“放，立刻放！”
“是！”
-
商椴帶著商閣老等走到宮內最高處，這裏還有一道圍墻，是宮內唯一的防範。宮外最後一道關卡因為將士門主動撤離很快被攻破，螞蟻般密密麻麻的反軍湧了進來。
確認過宮內安全後，商高菘才騎著高頭大馬，在親兵的保護下慢悠悠踱進來。
被押在墻頭上的景恒一看見商高菘立刻叫起來：“父親，父親我在這裏，快救我！”
嫻妃此刻也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看到商高菘十分激動：“崧郎，崧郎你終於來了，快救救我們。”
商高菘在宮樓下站定，瞇了眼睛往上看，見上面只有商椴、景恒、嫻妃，被封住嘴巴的商閣老，另加五個士兵，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東西。
他不禁有些疑惑：“商椴，你的人呢？”
商椴淡笑著：“我沒有人，這個地方已經空了，恭喜你們占領皇宮。”
商高菘根本不信：“想詐我，門都沒有。”
他立刻讓破門的人都停下來，反正已經勝券在握，先弄清楚商椴在耍什麽花招再殺進去不遲。
商椴搖著頭：“父親膽子未免太小了些。”
商高崧冷笑：“你既然還叫我一聲父親，那是不是該放了你的祖父和兄弟呢？這些年我們商家對你就算沒有生恩也有養恩，若你今日將他們放了，你之前對我們做的那些事情我既往不咎。待我商家掌權，必定也有你的好處，如何？”
商椴輕嘆搖頭：“我當然知道那些好處，你會親自用鞭子將我抽得體無完膚，再用烙鐵一寸一寸將傷口燙平，最後留下完好的手腳怎麽辦呢？就一片一片地，削皮剔肉……對嗎？”
商高菘心中一震，他確實打算抓到這個野種就要用這樣的方法折磨他三天三夜，讓他生不如死，可這只是流放路上心裏盤算的，他怎會知道？
景恒已經等不及聽他們啰嗦，繼續喊道：“父親，我是你兒子，我娘說我是你的兒子，快救救我啊，兒子實在受不了了！”
嫻妃也哭道：“商椴這個畜生砍斷了恒兒一只胳膊和一根手指，崧郎你一定要替他報仇。”
商椴呵笑一聲：“你們膽子倒不小，當我是死的嗎？”
他說著朝旁邊的士兵做了個收拾，那士兵手起刀落，景恒另一條胳膊也沒了。這一次他連叫都沒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只有嫻妃淒厲的尖叫刺耳欲聾。
商椴淡淡道：“你們的寶貝兒子不過是斷了兩條胳膊而已，就叫得如此淒慘，想想那些被他虐殺的上百個妙齡女子，怎麽不見你如此激動呢？”
嫻妃目眥欲裂：“商椴，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商椴不再理她，抽出長劍直指商閣老，然後向下面喊道：“商大人，我們來做個交易，你只要跪下給我磕頭說聲對不起，我立刻將他們三個都放了，雖然景恒少了兩條胳膊，好歹也還活著不是？況且還有最疼你的閣老和嫻妃，這筆買賣怎麽算都不虧。若不同意的話，我就只能將他們都殺了！”
商高菘已經被景恒斷臂的場面既得氣血翻湧，止不住喝道：“畜生，你休想，我這就上來將你碎屍萬段。”
他手一揮，停下的反軍門重新開始破門。
商椴搖著頭，對商閣老道：“看看你養的好兒子，你們三條人命在他眼裏都不值磕個頭，既然你們性命如此不值錢，我就不多此一舉臟了我的劍。”
他將劍收回，看著下面破門的進度，問身邊的人：“景煥那邊如何了？”
那士兵道：“已看見信號，人員全部撤離，斷龍石已放。”
商椴點點頭：“好，那我們的時間也到了，去準備，門一破便立刻啟動機關。”
“是！”
商椴高高站於城樓之上，遠遠眺望整個大榮都城。
他目光搜尋著荇水街，在那裏，他第一次對面具下的扶杳心動……呵，前世今生，原來無論以怎樣的方式結束生命，心中放不下的，永遠都只有她啊！
“公子！”
清軟又焦急的聲音傳來，商椴猛地回頭，看到扶杳紅著臉於飛雪中朝他奔來。
砰！一聲巨響，宮門被破。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開始沿著整個皇宮陸續炸響，是炸藥，埋遍整個皇宮的炸藥。
大火熊熊燃燒，城樓崩塌，火花四濺，人們四散奔逃。
可在這滅世的混亂中，有一只蝴蝶般的身影，毅然決然地，奔向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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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住扶杳肩膀，想再問清楚一些, 這時有人匆匆來報：“統領，他們即將沖破宮外最後一道關卡，馬上要沖進來了！”
商椴不得不收回手, 罷了，不管真假, 現在已經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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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椴這才看到，他已經將裴少盛那張黃紙撕成碎屑扔在地上。
商椴看著他, 滿眼的悲哀：“你真是無可救藥，若是這樣就能讓你逃過審判, 我費這麽大心力陪你演一場戲，難道是為了好玩嗎？”
他拍拍手，書房另一邊的隔扇門被打開，裏面本是藏書的隔間竟站滿了人，全是大榮當朝重臣，外加兩個握筆書寫的史官。
那些人見門一開，立刻朝景煥跪下，齊聲道：“臣等拜見新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能得這些人的首肯，景煥的皇位穩穩當當，再沒有任何顧慮。
景帝沒想到商椴會來這招，急得大喊：“眾愛卿不要聽那逆賊胡說，朕都是騙他的，朕沒有做過那些事，都是假的，假的！”
可沒有人再理他，大臣們一言不發，被商椴安排人護送出去。
看著那些曾經擁戴他的臣子們一個個對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景帝只覺得一陣一陣地頭暈目眩。血與火裏創建的大榮，辛苦一輩子只想千古留名，誰曾想……
“噗！”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被掏空了一般，火辣辣地疼起來。
看著滿眼的血，景帝突然哈哈大笑著：“朕一世英名，沒想到最後毀於你這個無名小兒手上。”
他微顫著手，從貼胸處掏出一只小肚兜來，正是景胥滿月畫像上那一個：“也罷，也罷，畢竟朕唯一對不住的，就是我的胥兒，你是替他來報仇的吧？呵，胥兒，別怪為父，怪只怪，你的母族實在太過強勢了啊……我的，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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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煥更是整個人都傻了，他只是想幫母後圓夢，幫兄長稱帝而已，可為什麽，為什麽事情變成這樣？到底哪一步做錯了，這是為什麽啊？
商椴閉了閉眼睛，然後大聲道：“所有將士聽令。”
“在！”裏裏外外的將士們齊聲應答。
“按計劃，帶上宮內所有閑雜人等有序撤退，留下簽死契的五人帶上閣老、嫻妃和景恒跟我走！”
“是！”
商椴大氅一揮，大踏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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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椴根本不理她，回頭對景煥道：“四殿下，娘娘和阿杳都交給你了，好好將他們帶出去，別再讓我失望。還有，裴少盛讓人擡著一起出去，別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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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煥扶著精神恍惚的蘇皇後，已經萬念俱灰：“他說他有辦法出去，我的職責就是將你們安全送出，你別叫我，我不能再讓他們失望了。”
扶杳無法，只得耐著性子跟著隊伍慢慢走到大皇子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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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煥大驚：“你這是要幹什麽？”
扶杳一邊威脅一邊慢慢後退，直到退出他們的包圍圈：“殿下，我必須要跟他在一起，你不要逼我。”
“你這是何必呢？”景煥急得面色通紅，“商椴他武功了得，說不定就能殺出去，你現在去不是給他添麻煩嗎？”
扶杳搖著頭：“不，千軍萬馬他一個人如何抵擋？就是神仙也殺不出去，他必定有後手，但肯定不會給自己留活路。無論如何，不管他想死還是想活，我都要陪著他”
景煥怒道：“你都說了他有後手，萬一他活著你死了呢？”
扶杳淒然一笑：“那也好，他從此再不必恨我了。最後麻煩殿下將裴少盛帶出去交給扶翩，她知道怎麽做，咱們有命再見！”
她說完轉身飛快跑走。
看著她飛蛾撲火一般的背影，景煥只覺得心臟突突跳得厲害：“傻子，全都是傻子！”
人已經全部清空，有人問要不要放下斷龍石。
景煥看著密道裏慢慢往外走的將士們，一咬牙：“放，立刻放！”
“是！”
-
商椴帶著商閣老等走到宮內最高處，這裏還有一道圍墻，是宮內唯一的防範。宮外最後一道關卡因為將士門主動撤離很快被攻破，螞蟻般密密麻麻的反軍湧了進來。
確認過宮內安全後，商高菘才騎著高頭大馬，在親兵的保護下慢悠悠踱進來。
被押在墻頭上的景恒一看見商高菘立刻叫起來：“父親，父親我在這裏，快救我！”
嫻妃此刻也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看到商高菘十分激動：“崧郎，崧郎你終於來了，快救救我們。”
商高菘在宮樓下站定，瞇了眼睛往上看，見上面只有商椴、景恒、嫻妃，被封住嘴巴的商閣老，另加五個士兵，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東西。
他不禁有些疑惑：“商椴，你的人呢？”
商椴淡笑著：“我沒有人，這個地方已經空了，恭喜你們占領皇宮。”
商高菘根本不信：“想詐我，門都沒有。”
他立刻讓破門的人都停下來，反正已經勝券在握，先弄清楚商椴在耍什麽花招再殺進去不遲。
商椴搖著頭：“父親膽子未免太小了些。”
商高崧冷笑：“你既然還叫我一聲父親，那是不是該放了你的祖父和兄弟呢？這些年我們商家對你就算沒有生恩也有養恩，若你今日將他們放了，你之前對我們做的那些事情我既往不咎。待我商家掌權，必定也有你的好處，如何？”
商椴輕嘆搖頭：“我當然知道那些好處，你會親自用鞭子將我抽得體無完膚，再用烙鐵一寸一寸將傷口燙平，最後留下完好的手腳怎麽辦呢？就一片一片地，削皮剔肉……對嗎？”
商高菘心中一震，他確實打算抓到這個野種就要用這樣的方法折磨他三天三夜，讓他生不如死，可這只是流放路上心裏盤算的，他怎會知道？
景恒已經等不及聽他們啰嗦，繼續喊道：“父親，我是你兒子，我娘說我是你的兒子，快救救我啊，兒子實在受不了了！”
嫻妃也哭道：“商椴這個畜生砍斷了恒兒一只胳膊和一根手指，崧郎你一定要替他報仇。”
商椴呵笑一聲：“你們膽子倒不小，當我是死的嗎？”
他說著朝旁邊的士兵做了個收拾，那士兵手起刀落，景恒另一條胳膊也沒了。這一次他連叫都沒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只有嫻妃淒厲的尖叫刺耳欲聾。
商椴淡淡道：“你們的寶貝兒子不過是斷了兩條胳膊而已，就叫得如此淒慘，想想那些被他虐殺的上百個妙齡女子，怎麽不見你如此激動呢？”
嫻妃目眥欲裂：“商椴，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商椴不再理她，抽出長劍直指商閣老，然後向下面喊道：“商大人，我們來做個交易，你只要跪下給我磕頭說聲對不起，我立刻將他們三個都放了，雖然景恒少了兩條胳膊，好歹也還活著不是？況且還有最疼你的閣老和嫻妃，這筆買賣怎麽算都不虧。若不同意的話，我就只能將他們都殺了！”
商高菘已經被景恒斷臂的場面既得氣血翻湧，止不住喝道：“畜生，你休想，我這就上來將你碎屍萬段。”
他手一揮，停下的反軍門重新開始破門。
商椴搖著頭，對商閣老道：“看看你養的好兒子，你們三條人命在他眼裏都不值磕個頭，既然你們性命如此不值錢，我就不多此一舉臟了我的劍。”
他將劍收回，看著下面破門的進度，問身邊的人：“景煥那邊如何了？”
那士兵道：“已看見信號，人員全部撤離，斷龍石已放。”
商椴點點頭：“好，那我們的時間也到了，去準備，門一破便立刻啟動機關。”
“是！”
商椴高高站於城樓之上，遠遠眺望整個大榮都城。
他目光搜尋著荇水街，在那裏，他第一次對面具下的扶杳心動……呵，前世今生，原來無論以怎樣的方式結束生命，心中放不下的，永遠都只有她啊！
“公子！”
清軟又焦急的聲音傳來，商椴猛地回頭，看到扶杳紅著臉於飛雪中朝他奔來。
砰！一聲巨響，宮門被破。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開始沿著整個皇宮陸續炸響，是炸藥，埋遍整個皇宮的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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