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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景煥說出“控制宋汀然以掌控宋尚書手裏的兵權”, 扶杳一下子豁然開朗。
難怪自己要殺了宋汀然他反應那麽大，原來是這個目的，那是不是就說明, 他其實並不是真正喜歡宋汀然？真喜歡一個人的話怎麽會利用她？
不過這也說不定，比如她自己, 明明也喜歡他，可關鍵時刻還是會去利用。
扶杳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對景煥道：“有件事我不明白, 商椴他要兵權做什麽？”
景煥哂笑著：“這問題太傻了，誰不喜歡兵權？特別是這種動亂時期, 有兵權在手，我父皇都要忌憚三分，給你你不要嗎？”
扶杳搖著頭：“不對，商椴他不是那樣的人，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對權力沒那麽大興趣才對。”
景煥道：“那你就錯了, 你好好想想, 從認識他到現在, 他是如何一步一步突破商家桎梏走到今天的？剛開始他什麽樣兒？現在他又是什麽樣兒？我說你好歹是他夫人，連自己枕邊人什麽心思都不清楚, 是不是有點失職啊？”
扶杳楞了一下，仔細想想, 發現還真是景煥說的那樣, 剛開始他不過空有弦光公子名聲，實際只是國子監一個助教, 沒有任何實權，後來攀上四皇子, 成了他的幕僚，然後一步一步，通過調查血書案突破商家對他的政途封鎖，接著又通過大皇子遇刺案將商家整個擊破，直接把商家所有資源據為己有，還被皇帝封為皇城司使。
再然後，就是現在，通過控制宋家獨女宋汀然，牢牢掌握宋家兵權。
也就是說，在此刻商家謀反時期，他作為一個商家人手握都城生殺大權，竟沒人能掣肘他。
“他要幹什麽？”扶杳猛然醒悟，“他，他難不成是要與商家裏應外合？”
景煥搖頭。“那倒不至於，他與商家從來都不是一條心，這一點我與父皇都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敢重用他。不是？”
景煥突然一臉疑惑，“你可是親眼看到他血洗商府的，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他若真是跟商家一夥，能把他們逼成那樣？”
“可，可那時不是說，他是大義滅親，為了保住商閣老和他父親嗎？”扶杳有些混亂了，“而且，也有可能是他們演的苦肉計，用來迷惑你們，然後等著這一天裏應外合一舉，一舉……”
“行了，”景煥好笑地打斷她，“那種話也只有你們才信，若不是他打斷了商家謀劃，他們哪裏需要冒險起兵謀反？再等個一兩年扶持我大哥登基，這大榮江山輕輕松松就是他商家的。再說了，從目前情況來看，他若真要裏應外合，哪裏還要等到今天？”
扶杳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景煥：“你，你為何能如此坦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明白，如果商椴不是這個目的，那他此時借兵權掌控豐都是要做什麽？”
景煥嘆口氣：“說真的我也說不好，他，大概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想法吧。”
“你不怕嗎？他威脅的可是你們景家的江山。”看景煥那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扶杳覺得不可思議。
景煥苦笑搖頭：“我怕他幹什麽，這江山本就……咳咳，反正最後在誰手裏都一樣，你難道不希望他當皇帝嗎？到時候你和你們扶家都能飛黃騰達不好麽？”
扶杳不止是看不懂了，她甚至覺得這個四皇子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景煥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有些不可理喻，呵呵一笑道：“算了算了，咱們快進去吧，你也不用擔心他，他命大著呢，好好保住你們自己才最要緊。”
“我沒有擔心他。”扶杳下意識反駁。
“行行行，”景煥不在意地擺手，“我多此一提，你都能拿假聖旨去告發他，會擔心才奇怪，我傻了才會這麽想。”
“你……”扶杳還想分辨兩句，可人家已經急著進去找扶依了。
扶杳轉身再次看一眼商椴消失的地方，一顆心怎麽也放不下來——他到底，想幹什麽呢？
有了景煥親自帶兵守衛，這個別院如今可能是都城裏最安全的地方。既不用擔心有人來奪權，也不擔心流民匪兵來燒殺搶虐。
扶依本來還擔心扶宅安危，想要回去。結果景煥又派了一隊人馬將那邊也保護起來，扶依放下心來，也不急著回去了。
倒是第二天，扶杳讓景煥派兵護送她回了一趟扶宅。
出塵香材料都備好，現在只差扶依的心頭血做藥引。
原本扶杳還問了景煥，如今既然都城都亂了，能不能趁亂把裴少盛給放出來。
景煥極其小心地看一眼扶依，很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有這種想法，可我母後大概知道有人會趁亂救他，在禁令發布第一天就把他關進宮牢去了，她親自派人守著。”
扶依急了：“為什麽呀，清見哥哥不過是個不知情的後人，娘娘為什麽對他如此在意？”
景煥嘆道：“沒辦法，若當年只是蘇氏滿門被屠，裴太傅和裴姑娘的死大概就能抵消，可當年母後唯一的兒子也在那次事件中失蹤，這麽多年，這件事幾乎成了母後的心魔，她不會給裴家留後的，據說在將裴少盛砍頭之前，還要讓他游街三日洩恨。”
“那商椴呢？”扶杳忙問，“他如今兵權在手，我若去求他，他能放了裴少盛嗎？”
景煥還是搖頭：“我違抗不了母後，他也不行。”
扶杳無奈，只能徹底斷了其他念想，一心一意炮制出塵香，想著等他游街的時候就找機會讓他假死，皇後總不會瘋到去砍一個死人的頭，只要他能保全屍身，就有活命的機會。
去找扶翩取心頭血的時候，扶翩要求跟她一起去別院。
“他假死的七日肯定需要人照顧，我不想只出一點血就傻傻在家裏等著，我要去照顧他。你若不肯，這血我便不取了。”
扶杳覺得好笑，這個傻妹妹光有一副兇巴巴的脾氣，連怎麽威脅人都不會，明顯她比自己更在意裴少盛，怎麽可能威脅到人呢。
這會兒若自己轉身就走，只怕她比誰都著急。
不過想到裴少盛醒來後也確實需要人照顧，扶翩當然是最適合人選。
跟胡氏說了一下，她那邊比扶宅更安全，胡氏便立刻答應讓她帶扶翩走。
至於扶棲，扶杳也特意問了一句，要不要跟她們一起去。扶棲不願意，說這一大家子怕晏存舟一個人管不過來，而且大家都走了，祖母跟夫人肯定不安心，她還是留下來陪她們比較好。
扶杳也不勉強，只捏捏她的手：“那這個家以後就交給你跟晏表哥了，記住，錢財家產都是身外之物，關鍵時刻保命要緊。”
扶棲微笑點頭：“我知道的大姐姐，你也是，好好保重自己。”
扶杳擡手將她額邊一點碎發拂去耳後，這個妹妹，其實一直都比她更穩重的。
之後的七八天，都城一直處在動蕩狀態，隔幾天外面的反賊大軍會沖進來一次，但次次都會在緊要關頭被商椴帶兵掐斷。所以每次沖進來的小部分兵將會讓城裏亂一次，但同樣也會被商椴關門打狗，殺得一個不留。
這樣來來回回幾次之後，外面帶兵的商高菘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損失了小半兵力，他幾乎嚇出一身冷汗。
還以為對方兵力不足導致每次讓他們險勝，如今看來是故意引君入甕再甕中捉鱉啊！
而且大皇子那邊傳出來消息，北部軍營支援部隊沒幾日就要到，他再不一鼓作氣拿下都城，怕是城門還沒進就先被耗死了。
痛定思痛，商高崧打算用兩天時間重振旗鼓，在第三天晚上發動總攻，要麽拿下景帝，要麽戰死城下。
被圍困的這些日子，城裏百姓日子都不好過，柴米油鹽價格飛漲，再加上隔兩天便要被沖進來的反軍燒殺一回，許多城民早已流離失所，大街上肉眼可見地多了許多或凍死或餓死的屍體，匪賊和乞討者更是不可勝數。
扶杳她們有景煥守護，肯定不愁吃喝，只是豐都變成如今這般人間煉獄的景象，她們也是心有戚戚，實在無法安心獨享餐食。
所以這些日子，在不用忙制香的時間，扶杳會帶著大家一起將庫存的米熬成粥拿出去施舍。
扶翩其實很不讚同她的做法，說她把米面都拿出去發給別人，過陣子自己沒得吃怎麽辦？
扶杳卻篤定圍城的狀態不會持續太久，不說外面的反軍害怕拖太久失了鬥志，這城內日益增多的盜匪流民也夠朝廷頭疼的，他們再不動手解決問題，只怕外面還沒攻進來，裏面的百姓就先反了。
景煥這些日子也很忙，偶爾來看一眼扶依，給大家送點這個時候很難吃到的水果點心之類，又匆匆離去。
按他的說法，商椴目前已經將整個皇宮“保護”起來，裏面的政令傳不出來，外面的消息也遞不進去，皇室成員裏也只有他能自由活動，但他卻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什麽都聽商椴指揮。
扶杳很不明白他腦子怎麽長的，偷偷問過扶依，他是不是因為膽小，怕商椴篡權之後要殺他才這麽聽話。
扶依卻毫不在意道：“膽小就膽小唄，他活著多好，我才不要一個膽子大卻死了的他，而且篡權的是我姐夫，讓我在姐夫跟那個害死我爹的人裏選一個，我寧願姐夫當皇帝。”
扶杳無語：“那你有沒有想過，聖上若安穩退位，景煥是有很大可能繼位的？”
扶依用力搖頭：“別別別，他要當上皇帝我就不要他啦，可我心裏喜歡他，所以還是不要當皇帝吧！”
“……”
那之後，扶杳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商椴真的篡位成功，那宋汀然豈不是要當皇後？畢竟他那天說得很明白，他跟她再無任何關系。
雖然商椴是在利用宋汀然，但宋家肯這麽聽他的話，保不齊就是覺得他是可以指望的，一旦他登基，那宋家從此一步登天。即使他不成，宋家也有極好的借口，他們是被逼的。況且一開始也是皇帝自己讓商椴跟宋尚書一起指揮，宋家只要在逼宮時不露面，簡直一點風險都沒有。
這麽看來，宋汀然當皇後的可能性簡直無比大。
不不不，怎麽能讓那個女人坐上高位呢？扶杳咬了牙，必須在那之前，先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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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景煥說出“控制宋汀然以掌控宋尚書手裏的兵權”, 扶杳一下子豁然開朗。
難怪自己要殺了宋汀然他反應那麽大，原來是這個目的，那是不是就說明, 他其實並不是真正喜歡宋汀然？真喜歡一個人的話怎麽會利用她？
不過這也說不定，比如她自己, 明明也喜歡他，可關鍵時刻還是會去利用。
扶杳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對景煥道：“有件事我不明白, 商椴他要兵權做什麽？”
景煥哂笑著：“這問題太傻了，誰不喜歡兵權？特別是這種動亂時期, 有兵權在手，我父皇都要忌憚三分，給你你不要嗎？”
扶杳搖著頭：“不對，商椴他不是那樣的人，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對權力沒那麽大興趣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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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杳楞了一下，仔細想想, 發現還真是景煥說的那樣, 剛開始他不過空有弦光公子名聲，實際只是國子監一個助教, 沒有任何實權，後來攀上四皇子, 成了他的幕僚，然後一步一步，通過調查血書案突破商家對他的政途封鎖，接著又通過大皇子遇刺案將商家整個擊破，直接把商家所有資源據為己有，還被皇帝封為皇城司使。
再然後，就是現在，通過控制宋家獨女宋汀然，牢牢掌握宋家兵權。
也就是說，在此刻商家謀反時期，他作為一個商家人手握都城生殺大權，竟沒人能掣肘他。
“他要幹什麽？”扶杳猛然醒悟，“他，他難不成是要與商家裏應外合？”
景煥搖頭。“那倒不至於，他與商家從來都不是一條心，這一點我與父皇都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敢重用他。不是？”
景煥突然一臉疑惑，“你可是親眼看到他血洗商府的，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他若真是跟商家一夥，能把他們逼成那樣？”
“可，可那時不是說，他是大義滅親，為了保住商閣老和他父親嗎？”扶杳有些混亂了，“而且，也有可能是他們演的苦肉計，用來迷惑你們，然後等著這一天裏應外合一舉，一舉……”
“行了，”景煥好笑地打斷她，“那種話也只有你們才信，若不是他打斷了商家謀劃，他們哪裏需要冒險起兵謀反？再等個一兩年扶持我大哥登基，這大榮江山輕輕松松就是他商家的。再說了，從目前情況來看，他若真要裏應外合，哪裏還要等到今天？”
扶杳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景煥：“你，你為何能如此坦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明白，如果商椴不是這個目的，那他此時借兵權掌控豐都是要做什麽？”
景煥嘆口氣：“說真的我也說不好，他，大概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想法吧。”
“你不怕嗎？他威脅的可是你們景家的江山。”看景煥那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扶杳覺得不可思議。
景煥苦笑搖頭：“我怕他幹什麽，這江山本就……咳咳，反正最後在誰手裏都一樣，你難道不希望他當皇帝嗎？到時候你和你們扶家都能飛黃騰達不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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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擔心他。”扶杳下意識反駁。
“行行行，”景煥不在意地擺手，“我多此一提，你都能拿假聖旨去告發他，會擔心才奇怪，我傻了才會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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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依本來還擔心扶宅安危，想要回去。結果景煥又派了一隊人馬將那邊也保護起來，扶依放下心來，也不急著回去了。
倒是第二天，扶杳讓景煥派兵護送她回了一趟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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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扶翩取心頭血的時候，扶翩要求跟她一起去別院。
“他假死的七日肯定需要人照顧，我不想只出一點血就傻傻在家裏等著，我要去照顧他。你若不肯，這血我便不取了。”
扶杳覺得好笑，這個傻妹妹光有一副兇巴巴的脾氣，連怎麽威脅人都不會，明顯她比自己更在意裴少盛，怎麽可能威脅到人呢。
這會兒若自己轉身就走，只怕她比誰都著急。
不過想到裴少盛醒來後也確實需要人照顧，扶翩當然是最適合人選。
跟胡氏說了一下，她那邊比扶宅更安全，胡氏便立刻答應讓她帶扶翩走。
至於扶棲，扶杳也特意問了一句，要不要跟她們一起去。扶棲不願意，說這一大家子怕晏存舟一個人管不過來，而且大家都走了，祖母跟夫人肯定不安心，她還是留下來陪她們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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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棲微笑點頭：“我知道的大姐姐，你也是，好好保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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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七八天，都城一直處在動蕩狀態，隔幾天外面的反賊大軍會沖進來一次，但次次都會在緊要關頭被商椴帶兵掐斷。所以每次沖進來的小部分兵將會讓城裏亂一次，但同樣也會被商椴關門打狗，殺得一個不留。
這樣來來回回幾次之後，外面帶兵的商高菘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損失了小半兵力，他幾乎嚇出一身冷汗。
還以為對方兵力不足導致每次讓他們險勝，如今看來是故意引君入甕再甕中捉鱉啊！
而且大皇子那邊傳出來消息，北部軍營支援部隊沒幾日就要到，他再不一鼓作氣拿下都城，怕是城門還沒進就先被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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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圍困的這些日子，城裏百姓日子都不好過，柴米油鹽價格飛漲，再加上隔兩天便要被沖進來的反軍燒殺一回，許多城民早已流離失所，大街上肉眼可見地多了許多或凍死或餓死的屍體，匪賊和乞討者更是不可勝數。
扶杳她們有景煥守護，肯定不愁吃喝，只是豐都變成如今這般人間煉獄的景象，她們也是心有戚戚，實在無法安心獨享餐食。
所以這些日子，在不用忙制香的時間，扶杳會帶著大家一起將庫存的米熬成粥拿出去施舍。
扶翩其實很不讚同她的做法，說她把米面都拿出去發給別人，過陣子自己沒得吃怎麽辦？
扶杳卻篤定圍城的狀態不會持續太久，不說外面的反軍害怕拖太久失了鬥志，這城內日益增多的盜匪流民也夠朝廷頭疼的，他們再不動手解決問題，只怕外面還沒攻進來，裏面的百姓就先反了。
景煥這些日子也很忙，偶爾來看一眼扶依，給大家送點這個時候很難吃到的水果點心之類，又匆匆離去。
按他的說法，商椴目前已經將整個皇宮“保護”起來，裏面的政令傳不出來，外面的消息也遞不進去，皇室成員裏也只有他能自由活動，但他卻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什麽都聽商椴指揮。
扶杳很不明白他腦子怎麽長的，偷偷問過扶依，他是不是因為膽小，怕商椴篡權之後要殺他才這麽聽話。
扶依卻毫不在意道：“膽小就膽小唄，他活著多好，我才不要一個膽子大卻死了的他，而且篡權的是我姐夫，讓我在姐夫跟那個害死我爹的人裏選一個，我寧願姐夫當皇帝。”
扶杳無語：“那你有沒有想過，聖上若安穩退位，景煥是有很大可能繼位的？”
扶依用力搖頭：“別別別，他要當上皇帝我就不要他啦，可我心裏喜歡他，所以還是不要當皇帝吧！”
“……”
那之後，扶杳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商椴真的篡位成功，那宋汀然豈不是要當皇後？畢竟他那天說得很明白，他跟她再無任何關系。
雖然商椴是在利用宋汀然，但宋家肯這麽聽他的話，保不齊就是覺得他是可以指望的，一旦他登基，那宋家從此一步登天。即使他不成，宋家也有極好的借口，他們是被逼的。況且一開始也是皇帝自己讓商椴跟宋尚書一起指揮，宋家只要在逼宮時不露面，簡直一點風險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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