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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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杳又是嬌俏又是狡黠的樣子, 讓商椴一顆心忽地滾燙起來。
多久沒見過她這樣的表情了？特別是將她從鬼門關搶回來後，看到的就是一具毫無生氣的軀殼，被巨大悲痛和不幸煎熬得沒有靈魂的木偶。
商椴有時候會想, 她身上的不幸到底是不是他造成的？
原本她只是一個有些狡猾的，會耍點心機的小小庶女, 所圖不過是家人平安，自己能嫁個好人家。
是他商椴，為了前世那一刀之仇, 將她一步一步拖入現在的境地。
若不是自己當初阻止了她與晏存舟的結合，他們會不會已經有了一雙可愛兒女, 過著幸福平靜的生活？
不不不，她是燕家後人，無論她當時嫁給誰，自己還是會在最後將她拉入自己所處的覆仇深淵。
這件事無解，是前世，是上一代人, 讓他與她深深綁定, 無可解脫。
在她入宮之前, 他本已經下定決心，讓自己脫離她的世界, 不再給她壓力，還她自由。他可以當一個沒有感情的旁觀者, 只要她開心就好。
可他才松手, 她就差點死了……
商椴不想回憶當時太醫說她救不回來時的心情，他只知道, 她絕不能死在他前面，絕對不能！
當她終於醒來, 他依然舍不得將她強制捆綁在自己身邊，他壓抑自己的感情，想陪她走過這一段艱難時光，再讓她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
到底自己為什麽會愛上這樣一個假心假面，並不愛他，卻喜歡演戲的女子，他找不到答案。
此時此刻，他亦很清楚她的目的，她想求他救裴少盛，所以她又來演戲。
救裴少盛很簡單，可他不願意，不願意她用這種方式。
說到底，她也是個重情重性的女子，為了自己在乎的人，無論生命還是□□她都可以犧牲。
可是扶杳，你為什麽唯獨不在乎我？
扶杳見他只是看著自己，便繼續發揮自己沒臉沒皮的本事，微微撒嬌道：“在意還是不在意？公子不好意思說嗎？”
身後兩個刑部小差員經不住偷笑出聲，商椴冷冷在他們臉上掃一眼，兩人立刻站定，嚴肅道：“大人若沒什麽事，我們先回去了。”
等兩個礙事的離開，扶杳更不客氣了，貼近一點：“公子為什麽不回答我？我知道公子心中是在意的，對嗎？”
久違的淡淡體香縈繞鼻尖，商椴喉頭輕動，微紅了臉：“走吧，上馬車再說。”
不喜歡她利用自己救別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冷淡，拒絕。
可是好難，他太想念她的嬌俏和溫存，他舍不得，戒不掉心中的癮。
扶杳被他拉著手牽上馬車，心中忍不住又酸又苦，似乎商椴，一向很吃她這套啊！可她這樣待他，真的好嗎？
商椴在車上坐定，扶杳心中嘆氣，然後故意靠過去與他擠在一排，且挽著他的手，將頭靠在他肩上，幽幽道：“公子，我如今父親和姨娘都不在，能倚靠的人只有你了。”
商椴坐得筆直，沒動也沒出聲。
扶杳繼續道：“公子也知道一個女子在這世道生存有多艱難，你可再不能說什麽和離這種話，若真將我趕回家，沒有父親和姨娘的庇護，我豈不是又得死一回？到時候還得麻煩公子你又是找大夫又是尋藥的……”
她側頭去看商椴，商椴正好也低頭看她。
四目相對，商椴像是被燙到一般將目光收回，扶杳卻笑瞇瞇的：“對吧？公子明明在意我，為什麽假裝不在意呢？如今案子已清，我跟你也不再是仇人，不如公子行行好，讓我陪在你身邊吧？”
商椴還是不回答。
“好嘛？”扶杳忍不住搖了搖他的胳膊。
終於，商椴輕輕吸口氣道：“你忘了，你還有個舅舅。”
對了，舅舅，燕堯之。
扶杳一下子坐直，臉上笑容立刻沒了：“怎麽忘了他，他，我舅舅，他如何了？”
總算是正常了。
商椴松口氣道：“他很好，扶大人跟燕婉兒自戕贖罪後，皇後便沒再查燕家之事，後來又發現裴太傅才是罪魁禍首，聖上便頒發旨意，為當年燕氏平反，凡燕氏後人還能去戶部登記領賞。我看事情了了便想辦法將燕堯之他們放了出來，他自己去見了聖上，被封了個閑散官職，賞賜一處宅邸，你若有空可去看看。”
扶杳立刻搖頭：“我不去，不看！”
她對燕堯之一直沒什麽好感，雖說是自己的親舅舅，可若不是他，姨娘跟父親說不定不會死。現在知道他活得好好的就行了，大可不必特意去找刺激。
商椴瞟她一眼：“你不是最看重親人嗎？那可是你親舅舅。”
扶杳眼珠一轉，又回身挽住他的胳膊，將下巴輕輕蹭在他肩上：“你也是我的親人呀，公子不會忘了我們已經成親吧？都說夫妻連心，你是我的夫君，往後就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了。”
商椴忍不住捏緊了手指，若這句話是真心該多好？
可即便知道是假，他還是心動了。
扶杳看著他脖頸上浮出一片紅，然後漸漸往上蔓延，知道這些話有效果，便想著能不能再進一步。
司介不是希望她好好跟商椴在一起嗎？而且做這些也是為了救裴少盛，扶杳不應該有心理負擔才是。
她正猶豫要不要直接坐到他腿上去，這時馬車“籲”一聲停了，外面長明道：“公子，夫人，我們到了。”
扶杳咬著唇：“這麽快嗎？”
商椴倒是松了一口氣：“走吧，你若喜歡坐馬車，下次叫長明帶你出城多走走。”
“你明知道我不是為了坐馬車。”扶杳鼓起小臉。
商椴終於繃不住在她臉上捏了捏：“行了，註意一下你的夫人身份。”
扶杳拉住要出去的他，靠近在自己唇上指指，小聲地：“親一下，親一下我就出去，也答應你註意身份，不然我就一直鬧，讓大家看你笑話。”
頓時商椴的呼吸都燙了，扶杳也聽到他心臟“咚咚咚”快速跳動的聲音。
商椴咬著牙，恨恨捏住她下巴，在她唇上輕咬一下：“夠了嗎？別鬧！”
他轉身掀了簾子下車，扶杳揉揉自己也有些紅了的臉，長籲一口氣。
果然以色事人這種事並不好做，因為，自己也會動心啊！
在小萘的攙扶下走下馬車，一眼看到宋汀然帶著丫鬟笑瞇瞇地在門口迎接，“椴郎回來了？”然後很自然地上前想替商椴打傘。
這時，扶杳“哎唷”一聲，似乎扭到腳。
商椴趕緊轉身回來：“怎麽了？”
扶杳可憐巴巴擡頭：“雪地太軟，一時晃神扭腳了。”
商椴連忙蹲下給她揉了揉，聲音無比溫柔：“怎麽這麽不小心？”
扶杳繼續裝可憐：“大概是這幾天傷心過度，總有些恍恍惚惚的，公子，你抱我回去好不好？真的走不動了。”
商椴瞪她，小聲地：“剛剛才答應不鬧的。”
扶杳硬氣地：“我說讓你親，誰讓你咬了？”
商椴覺得跟這小女子計較大概會把自己氣死。
扶杳怕他生氣不肯抱，趕緊拉著他的衣袖，可憐得不得了：“公子，好疼，你抱抱我！”
商椴無法，只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起來：“走吧，去給你上藥。”
扶杳趕緊摟住他的脖頸，在路過一臉呆滯的宋汀然面前時，故意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果然，那女人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司介是從不背後說人的，卻叫她小心宋汀然，一定有原因。而且就算司介不提醒，關於香譜那件事，她也要好好調查。
以前還想著跟宋汀然井不犯河水，甚至打算把主母位置讓給她，讓她當商椴的賢內助……呵，現在的話，就看她的本事吧。
商椴將扶杳抱回她的院裏，小心放在榻上，又給她脫掉鞋襪，露出裏面一只嫩足，看到腳踝處確實有些紅了，便叫小萘取來傷藥。
給扶杳塗藥原本是駕輕就熟的事，只不過隔了這生死難料的幾個月，再次握著這只腳，動作竟不那麽順暢起來。
“我這雙腳，似乎經常受傷呢。”扶杳主動打破沈默。
商椴現在很懷疑自己的自制力，不想陷入太暧昧的氛圍，只能生澀而快速地給她擦上藥，然後站起來：“輕微扭傷，不打緊，明日就能走動。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扶杳趕緊拉住他：“誰說沒事，我有好多好多事。”
“那你說，我聽著。”他站著沒有動。
扶杳便有點不高興的樣子：“你這麽著急離開，是要去汀然那裏嗎？”
“你明知我不是。”
“我不知，她是你八擡大轎娶回來的貴妾，身份尊貴，又能幫你，你，你是不是很喜歡她？”扶杳是真的開始酸了。
“你很在乎嗎？”
“我當然在乎！”扶杳眼中起了一層霧，“我很在乎，我一想到你跟她，跟她那樣，我心都碎了。”
商椴看著她，此刻，他竟看不出她究竟是真的還是裝的。
“公子，”扶杳拉他的手，“你真的喜歡阿杳嗎？喜歡阿杳多一些還是宋汀然多一些？若有一天，我跟她非要死一個，你幫誰？”
此刻她不是裝的，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商椴默默看著她，見她眼中一滴淚水溢出，沿著白皙的面龐緩緩滑落唇邊，他終於忍不住，俯身吻住那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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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杳又是嬌俏又是狡黠的樣子, 讓商椴一顆心忽地滾燙起來。
多久沒見過她這樣的表情了？特別是將她從鬼門關搶回來後，看到的就是一具毫無生氣的軀殼，被巨大悲痛和不幸煎熬得沒有靈魂的木偶。
商椴有時候會想, 她身上的不幸到底是不是他造成的？
原本她只是一個有些狡猾的，會耍點心機的小小庶女, 所圖不過是家人平安，自己能嫁個好人家。
是他商椴，為了前世那一刀之仇, 將她一步一步拖入現在的境地。
若不是自己當初阻止了她與晏存舟的結合，他們會不會已經有了一雙可愛兒女, 過著幸福平靜的生活？
不不不，她是燕家後人，無論她當時嫁給誰，自己還是會在最後將她拉入自己所處的覆仇深淵。
這件事無解，是前世，是上一代人, 讓他與她深深綁定, 無可解脫。
在她入宮之前, 他本已經下定決心，讓自己脫離她的世界, 不再給她壓力，還她自由。他可以當一個沒有感情的旁觀者, 只要她開心就好。
可他才松手, 她就差點死了……
商椴不想回憶當時太醫說她救不回來時的心情，他只知道, 她絕不能死在他前面，絕對不能！
當她終於醒來, 他依然舍不得將她強制捆綁在自己身邊，他壓抑自己的感情，想陪她走過這一段艱難時光，再讓她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
到底自己為什麽會愛上這樣一個假心假面，並不愛他，卻喜歡演戲的女子，他找不到答案。
此時此刻，他亦很清楚她的目的，她想求他救裴少盛，所以她又來演戲。
救裴少盛很簡單，可他不願意，不願意她用這種方式。
說到底，她也是個重情重性的女子，為了自己在乎的人，無論生命還是□□她都可以犧牲。
可是扶杳，你為什麽唯獨不在乎我？
扶杳見他只是看著自己，便繼續發揮自己沒臉沒皮的本事，微微撒嬌道：“在意還是不在意？公子不好意思說嗎？”
身後兩個刑部小差員經不住偷笑出聲，商椴冷冷在他們臉上掃一眼，兩人立刻站定，嚴肅道：“大人若沒什麽事，我們先回去了。”
等兩個礙事的離開，扶杳更不客氣了，貼近一點：“公子為什麽不回答我？我知道公子心中是在意的，對嗎？”
久違的淡淡體香縈繞鼻尖，商椴喉頭輕動，微紅了臉：“走吧，上馬車再說。”
不喜歡她利用自己救別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冷淡，拒絕。
可是好難，他太想念她的嬌俏和溫存，他舍不得，戒不掉心中的癮。
扶杳被他拉著手牽上馬車，心中忍不住又酸又苦，似乎商椴，一向很吃她這套啊！可她這樣待他，真的好嗎？
商椴在車上坐定，扶杳心中嘆氣，然後故意靠過去與他擠在一排，且挽著他的手，將頭靠在他肩上，幽幽道：“公子，我如今父親和姨娘都不在，能倚靠的人只有你了。”
商椴坐得筆直，沒動也沒出聲。
扶杳繼續道：“公子也知道一個女子在這世道生存有多艱難，你可再不能說什麽和離這種話，若真將我趕回家，沒有父親和姨娘的庇護，我豈不是又得死一回？到時候還得麻煩公子你又是找大夫又是尋藥的……”
她側頭去看商椴，商椴正好也低頭看她。
四目相對，商椴像是被燙到一般將目光收回，扶杳卻笑瞇瞇的：“對吧？公子明明在意我，為什麽假裝不在意呢？如今案子已清，我跟你也不再是仇人，不如公子行行好，讓我陪在你身邊吧？”
商椴還是不回答。
“好嘛？”扶杳忍不住搖了搖他的胳膊。
終於，商椴輕輕吸口氣道：“你忘了，你還有個舅舅。”
對了，舅舅，燕堯之。
扶杳一下子坐直，臉上笑容立刻沒了：“怎麽忘了他，他，我舅舅，他如何了？”
總算是正常了。
商椴松口氣道：“他很好，扶大人跟燕婉兒自戕贖罪後，皇後便沒再查燕家之事，後來又發現裴太傅才是罪魁禍首，聖上便頒發旨意，為當年燕氏平反，凡燕氏後人還能去戶部登記領賞。我看事情了了便想辦法將燕堯之他們放了出來，他自己去見了聖上，被封了個閑散官職，賞賜一處宅邸，你若有空可去看看。”
扶杳立刻搖頭：“我不去，不看！”
她對燕堯之一直沒什麽好感，雖說是自己的親舅舅，可若不是他，姨娘跟父親說不定不會死。現在知道他活得好好的就行了，大可不必特意去找刺激。
商椴瞟她一眼：“你不是最看重親人嗎？那可是你親舅舅。”
扶杳眼珠一轉，又回身挽住他的胳膊，將下巴輕輕蹭在他肩上：“你也是我的親人呀，公子不會忘了我們已經成親吧？都說夫妻連心，你是我的夫君，往後就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了。”
商椴忍不住捏緊了手指，若這句話是真心該多好？
可即便知道是假，他還是心動了。
扶杳看著他脖頸上浮出一片紅，然後漸漸往上蔓延，知道這些話有效果，便想著能不能再進一步。
司介不是希望她好好跟商椴在一起嗎？而且做這些也是為了救裴少盛，扶杳不應該有心理負擔才是。
她正猶豫要不要直接坐到他腿上去，這時馬車“籲”一聲停了，外面長明道：“公子，夫人，我們到了。”
扶杳咬著唇：“這麽快嗎？”
商椴倒是松了一口氣：“走吧，你若喜歡坐馬車，下次叫長明帶你出城多走走。”
“你明知道我不是為了坐馬車。”扶杳鼓起小臉。
商椴終於繃不住在她臉上捏了捏：“行了，註意一下你的夫人身份。”
扶杳拉住要出去的他，靠近在自己唇上指指，小聲地：“親一下，親一下我就出去，也答應你註意身份，不然我就一直鬧，讓大家看你笑話。”
頓時商椴的呼吸都燙了，扶杳也聽到他心臟“咚咚咚”快速跳動的聲音。
商椴咬著牙，恨恨捏住她下巴，在她唇上輕咬一下：“夠了嗎？別鬧！”
他轉身掀了簾子下車，扶杳揉揉自己也有些紅了的臉，長籲一口氣。
果然以色事人這種事並不好做，因為，自己也會動心啊！
在小萘的攙扶下走下馬車，一眼看到宋汀然帶著丫鬟笑瞇瞇地在門口迎接，“椴郎回來了？”然後很自然地上前想替商椴打傘。
這時，扶杳“哎唷”一聲，似乎扭到腳。
商椴趕緊轉身回來：“怎麽了？”
扶杳可憐巴巴擡頭：“雪地太軟，一時晃神扭腳了。”
商椴連忙蹲下給她揉了揉，聲音無比溫柔：“怎麽這麽不小心？”
扶杳繼續裝可憐：“大概是這幾天傷心過度，總有些恍恍惚惚的，公子，你抱我回去好不好？真的走不動了。”
商椴瞪她，小聲地：“剛剛才答應不鬧的。”
扶杳硬氣地：“我說讓你親，誰讓你咬了？”
商椴覺得跟這小女子計較大概會把自己氣死。
扶杳怕他生氣不肯抱，趕緊拉著他的衣袖，可憐得不得了：“公子，好疼，你抱抱我！”
商椴無法，只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起來：“走吧，去給你上藥。”
扶杳趕緊摟住他的脖頸，在路過一臉呆滯的宋汀然面前時，故意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果然，那女人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司介是從不背後說人的，卻叫她小心宋汀然，一定有原因。而且就算司介不提醒，關於香譜那件事，她也要好好調查。
以前還想著跟宋汀然井不犯河水，甚至打算把主母位置讓給她，讓她當商椴的賢內助……呵，現在的話，就看她的本事吧。
商椴將扶杳抱回她的院裏，小心放在榻上，又給她脫掉鞋襪，露出裏面一只嫩足，看到腳踝處確實有些紅了，便叫小萘取來傷藥。
給扶杳塗藥原本是駕輕就熟的事，只不過隔了這生死難料的幾個月，再次握著這只腳，動作竟不那麽順暢起來。
“我這雙腳，似乎經常受傷呢。”扶杳主動打破沈默。
商椴現在很懷疑自己的自制力，不想陷入太暧昧的氛圍，只能生澀而快速地給她擦上藥，然後站起來：“輕微扭傷，不打緊，明日就能走動。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扶杳趕緊拉住他：“誰說沒事，我有好多好多事。”
“那你說，我聽著。”他站著沒有動。
扶杳便有點不高興的樣子：“你這麽著急離開，是要去汀然那裏嗎？”
“你明知我不是。”
“我不知，她是你八擡大轎娶回來的貴妾，身份尊貴，又能幫你，你，你是不是很喜歡她？”扶杳是真的開始酸了。
“你很在乎嗎？”
“我當然在乎！”扶杳眼中起了一層霧，“我很在乎，我一想到你跟她，跟她那樣，我心都碎了。”
商椴看著她，此刻，他竟看不出她究竟是真的還是裝的。
“公子，”扶杳拉他的手，“你真的喜歡阿杳嗎？喜歡阿杳多一些還是宋汀然多一些？若有一天，我跟她非要死一個，你幫誰？”
此刻她不是裝的，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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