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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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4
扶杳跟扶棲正說著話, 聽到外面小萘道：“老爺您來了！”
“嗯，杳兒醒了嗎？”是扶宗濂的聲音。
扶棲便笑道：“忘了說，還有父親, 每日下朝回家第一時間來問你情況。”
扶杳很有些意外：“他不生我氣了？”
雖然上次被他狠狠抽了頓條子，但扶杳從來不記恨父親, 因為他對她們姐妹倆除了規矩嚴格之外，其他實在沒什麽可說，對兩個嫡女怎麽樣, 對兩個庶女也就怎麽樣，扶杳跟扶棲所受的罪大多是胡氏私下的小動作, 從沒在扶宗濂這裏受委屈。
只不過扶宗濂這個人天生古板迂腐，很少當著女兒的面表露他的真實感情，又特別不能忍受自己的家長權威受到挑戰，所以上次才急怒之下打了扶杳。
扶棲站起身，“父親能生多久的氣呢？我去回他吧！”
“替我多謝父親關心。”
“嗯。”
扶棲在外面跟扶宗濂說了有小半柱香時間，回來時一臉不解：“好奇怪, 父親讓我問你, 是什麽時候認識商家公子的？跟他有過什麽交集？”
扶杳心跳都快停了：“商, 商家公子？是……弦光公子嗎？”
扶棲搖頭：“不是，是商家大公子, 弦光公子的哥哥，如今在殿前司任職, 說是這幾天碰見父親總向他打探姐姐消息, 問你好點沒有。”
扶杳一顆心終於放下來：“原來是他哥哥。”
“姐姐與他很熟嗎？”
“不不不，”扶杳趕緊搖頭, “我連他長什麽樣兒都不知道，何來熟悉？”
“姐姐不知商大公子的模樣嗎？那天在詩會, 我看到他跟弦光公子一起叫過姐姐，還以為你們起碼認識。”
“他叫過我？”扶杳一臉茫然，說也慚愧，她那天的註意力全在商椴身上，其他男人根本沒怎麽註意。
“對啊，那天謝夫人說了難聽的話，姐姐帶著我們跟四殿下告辭離開，當時就有他讓姐姐等一等。”扶棲記得很清楚，當時三個人一起出聲，大家都挺驚訝的。
扶杳仔細想了想，還是沒什麽印象：“我真不記得他。”
扶棲一臉不解：“既如此，他為何每日找父親打探姐姐消息？”
扶杳也想不通，難不成，是商椴讓他哥哥打聽的？也不可能，他都能讓晏存舟幫忙送藥了，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情況，平白拉個哥哥進來做什麽。
“算了，不想那麽多，你就替我跟父親解釋，我根本不認識他，也不明白他為何要打聽，叫父親別理他就是。”即便是商椴的哥哥，扶杳也不想節外生枝。
又過了兩日，扶杳已經能起床，早上給老太太和太太請安回來，略休息一會兒，準備去姨娘處看看。
聽扶棲說姨娘最近一段時間總是精神恍惚，有時候跟她說話她都像聽不見一樣，所以大家也沒敢讓她知道扶杳溺水生病的事。
剛出門沒多遠，看到晏存舟提著藥走過來，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溫潤的笑：“表妹看著大好了。”
扶杳也笑：“好多了，謝謝表哥費心給我抓藥。”
晏存舟苦笑了笑：“表妹應該知道，都是先生的功勞，我不過是代勞罷了。”
扶杳想到如今的晏存舟肯定對她跟商椴的事一清二楚，不禁有些臉紅：“不管如何，沒有表哥我肯定好不了這麽快，表哥的恩情，我都記在心裏。”
晏存舟將藥遞給小萘：“先拿進去吧！”
小萘接了藥回去，晏存舟見她走遠了才道：“先生讓我跟你說，過幾日中元節，想必你會跟著家人一起去普安寺上香祈福，屆時他會找機會與你見面。”
中元節正是七月十五月圓之日，一般那天商椴從早上開始狀態就不會很好，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著要見她，扶杳心中很難不感動。
可面對表哥，她又實在不好意思，只低了頭，輕輕“嗯”一聲。
晏存舟看她良久，笑道：“我知先生對表妹乃真心，只是這樣並非長久之計，表妹若與他見面，還望與他說清楚，叫他早日來提親，這樣，我也好盡早喝一杯你們的喜酒。”
扶杳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至耳根，不敢擡頭：“我知道的，謝謝表哥提醒，他，他說，讓我再等一年。”
晏存舟嘆氣：“也對，先生有命格限制，那表妹萬事小心些，千萬莫被人抓了把柄。”
“嗯……”
晏存舟看著眼前的表妹，低著頭如雨後新荷般清雅又帶著嬌羞，這般內外皆慧的女子往後再從何處尋？一時間只覺得心如刀絞，忍不住做了最後一次努力：“表妹，倘若，倘若你與先生不能成，我，我還有機會嗎？”
扶杳只覺得心上被壓了一塊石頭般，沈得發疼：“表哥，我……”
話還未出口，被迎面而來的鄭如蔓打斷：“扶大姑娘看起來恢覆得不錯？”
見有女眷進來，晏存舟趕緊告退：“你們聊，我先告辭。”
看著晏存舟匆匆離開的背影，鄭如蔓禁不住冷笑：“怪不得我二哥選了你來耍著玩兒，確實像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該受些教訓。”
“你說什麽？”扶杳冷下臉。
“我說什麽？呵！”鄭如蔓滿臉的嘲諷與不屑，“換任何一個人，搶了妹妹夫婿不成後，不說以死謝罪吧，總該跟人老死不相往來。你倒好，搶不到妹夫，就勾搭我二哥，一邊跟我二哥卿卿我我，一邊還跟這妹夫藕斷絲連，扶杳啊扶杳，真有你的。”
扶杳大驚，根本顧不上她語言中的羞辱，只註意到她說她跟商椴卿卿我我，急忙呵斥道：“休要胡說八道，我何曾與你二哥有關系？你若再敢血口噴人，別怪我不客氣！”
院裏的幾個丫鬟聽到吵鬧圍了過來：“姑娘怎麽了？”
扶杳道：“我這裏不歡迎心思歹毒之人，你從哪兒來回哪兒。白芍白芷，送客！”
“是！”
兩個丫鬟走到鄭如蔓和她婢女跟前：“我們這裏不歡迎姑娘，還請離開。”
“哈哈哈！”鄭如蔓大笑起來，“還在這掩耳盜鈴呢？我今日可是來送大禮的，就這麽趕我走不太禮貌吧？”
扶杳轉過頭，聲音冷冽：“白芍白芷，她們若再不走，叫外面小廝來拖她們走！”
“是！”白芷答應著往外去叫人。
鄭如蔓白了臉：“你敢！”
扶杳冷冷回敬：“這是我家，你看我敢不敢！”
鄭如蔓冷笑著點頭：“好，行，算你狠，不過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較勁，只是來提醒一聲，別以為自己勾搭這個勾搭那個多有魅力呢，在我二哥眼中你不過是個妓女一般的玩物。”
小萘聽她這樣說自己姑娘，氣得臉色通紅：“姑娘怎麽這樣說話？好歹是宸安侯府的小姐……”
啪！一聲脆響，小萘臉上立時多了五個手指印：“主子說話有賤婢什麽事？”
扶杳將小萘往後一拉，反手一巴掌打到鄭如蔓臉上。
鄭如蔓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扶杳：“你敢打我？”
扶杳咬牙：“你先打我的人！”
“你個賤人！”鄭如蔓要沖上來打她，被小萘跟白芍攔住用力往外推。
鄭如蔓跟她的丫鬟推不過，便氣急敗壞指著扶杳：“我告訴你，我二哥如今跟你好，就是為了來日把你當玩物一般甩掉，你以為他真喜歡你嗎？笑話，我二哥何等樣人物？他會喜歡你這個低賤又不守婦道的庶女？不過是見你人盡可夫給你點教訓而已，你還當了真，真是笑掉我大牙！”
這時白芷叫了兩個家丁過來，扶杳怒喝：“把她們攆出去！”
家丁便先將那丫鬟一把扯開，接著來扯鄭如蔓，鄭如蔓又羞又怒，嘶聲道：“我可是宸安侯府小姐，你們誰敢動我？”
家丁被唬住，扶杳怒道：“管她是公主王妃，跑到別人家來打罵人還有理了嗎？給我攆出去，快點！”
兩個家丁一向對扶杳敬重，聽她這麽說也不顧忌什麽了，直接扯了鄭如蔓胳膊往外拉。
鄭如蔓氣得快要爆炸，她大罵道：“扶杳我告訴你，你就是個賤人，連扶依都知道你是被我二哥耍著玩，她都不想告訴你這賤人，可見你有多不招人待見。”
扶杳心中猛地涼下來，她讓家丁們停下，然後看著鄭如蔓：“你說什麽？扶依知道？她知道什麽？”
鄭如蔓冷笑：“她知道什麽？她什麽都知道，是她從普安寺偷聽到二哥跟那裏和尚的對話，說你這個賤人欠教訓，所以要先讓你喜歡上他，再把你像狗一樣一腳踢開，讓你難過，痛苦，讓你這種比妓女還低賤玩意兒……”
啪！
扶杳盛怒中又一巴掌甩過去：“你再敢罵一句？”
鄭如蔓出離憤怒：“你還敢打我，賤人！”
她說著擡手又想打回來，卻立刻被兩個家丁將手牢牢拉住，她的丫鬟也被白芷白芍攔下。
扶杳便上前，冷冷盯著她，擡手，啪，一個巴掌。
“這第一個巴掌，是為那日你推我下水打的。”
啪！又一個巴掌。
“這第二個巴掌，是為你詆毀扶依打我丫鬟。”
啪！這一巴掌下去鄭如蔓的臉已經腫了。
“最後一個巴掌，是替你父母教育你做人，你嘴裏再敢有一句不幹凈，今日就是你宸安侯府叫皇上來將我賜死，我也要先打爛你這張臉！”
鄭如蔓驚呆了，她沒想到扶杳竟真敢這樣對她，但她又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根本不敢再罵人。
扶杳深吸一口氣：“送她們出去！”
“是！”
家丁推著鄭如蔓走，她突然大笑起來：“好，好，好，扶杳，記住今天，你等著，我鄭如蔓不雪今日之恥誓不為人！我等著看你跟條狗一樣被我二哥拋棄！”
等鄭如蔓走得看不見，扶杳突然像脫力一般往下倒去。
小萘趕緊將她扶住：“姑娘，姑娘怎麽了？”
“去，去叫扶依，把扶依叫來！”她氣若游絲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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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棲站起身，“父親能生多久的氣呢？我去回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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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扶棲在外面跟扶宗濂說了有小半柱香時間，回來時一臉不解：“好奇怪, 父親讓我問你, 是什麽時候認識商家公子的？跟他有過什麽交集？”
扶杳心跳都快停了：“商, 商家公子？是……弦光公子嗎？”
扶棲搖頭：“不是，是商家大公子, 弦光公子的哥哥，如今在殿前司任職, 說是這幾天碰見父親總向他打探姐姐消息, 問你好點沒有。”
扶杳一顆心終於放下來：“原來是他哥哥。”
“姐姐與他很熟嗎？”
“不不不，”扶杳趕緊搖頭, “我連他長什麽樣兒都不知道，何來熟悉？”
“姐姐不知商大公子的模樣嗎？那天在詩會, 我看到他跟弦光公子一起叫過姐姐，還以為你們起碼認識。”
“他叫過我？”扶杳一臉茫然，說也慚愧，她那天的註意力全在商椴身上，其他男人根本沒怎麽註意。
“對啊，那天謝夫人說了難聽的話，姐姐帶著我們跟四殿下告辭離開，當時就有他讓姐姐等一等。”扶棲記得很清楚，當時三個人一起出聲，大家都挺驚訝的。
扶杳仔細想了想，還是沒什麽印象：“我真不記得他。”
扶棲一臉不解：“既如此，他為何每日找父親打探姐姐消息？”
扶杳也想不通，難不成，是商椴讓他哥哥打聽的？也不可能，他都能讓晏存舟幫忙送藥了，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情況，平白拉個哥哥進來做什麽。
“算了，不想那麽多，你就替我跟父親解釋，我根本不認識他，也不明白他為何要打聽，叫父親別理他就是。”即便是商椴的哥哥，扶杳也不想節外生枝。
又過了兩日，扶杳已經能起床，早上給老太太和太太請安回來，略休息一會兒，準備去姨娘處看看。
聽扶棲說姨娘最近一段時間總是精神恍惚，有時候跟她說話她都像聽不見一樣，所以大家也沒敢讓她知道扶杳溺水生病的事。
剛出門沒多遠，看到晏存舟提著藥走過來，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溫潤的笑：“表妹看著大好了。”
扶杳也笑：“好多了，謝謝表哥費心給我抓藥。”
晏存舟苦笑了笑：“表妹應該知道，都是先生的功勞，我不過是代勞罷了。”
扶杳想到如今的晏存舟肯定對她跟商椴的事一清二楚，不禁有些臉紅：“不管如何，沒有表哥我肯定好不了這麽快，表哥的恩情，我都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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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萘接了藥回去，晏存舟見她走遠了才道：“先生讓我跟你說，過幾日中元節，想必你會跟著家人一起去普安寺上香祈福，屆時他會找機會與你見面。”
中元節正是七月十五月圓之日，一般那天商椴從早上開始狀態就不會很好，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著要見她，扶杳心中很難不感動。
可面對表哥，她又實在不好意思，只低了頭，輕輕“嗯”一聲。
晏存舟看她良久，笑道：“我知先生對表妹乃真心，只是這樣並非長久之計，表妹若與他見面，還望與他說清楚，叫他早日來提親，這樣，我也好盡早喝一杯你們的喜酒。”
扶杳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至耳根，不敢擡頭：“我知道的，謝謝表哥提醒，他，他說，讓我再等一年。”
晏存舟嘆氣：“也對，先生有命格限制，那表妹萬事小心些，千萬莫被人抓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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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杳大驚，根本顧不上她語言中的羞辱，只註意到她說她跟商椴卿卿我我，急忙呵斥道：“休要胡說八道，我何曾與你二哥有關系？你若再敢血口噴人，別怪我不客氣！”
院裏的幾個丫鬟聽到吵鬧圍了過來：“姑娘怎麽了？”
扶杳道：“我這裏不歡迎心思歹毒之人，你從哪兒來回哪兒。白芍白芷，送客！”
“是！”
兩個丫鬟走到鄭如蔓和她婢女跟前：“我們這裏不歡迎姑娘，還請離開。”
“哈哈哈！”鄭如蔓大笑起來，“還在這掩耳盜鈴呢？我今日可是來送大禮的，就這麽趕我走不太禮貌吧？”
扶杳轉過頭，聲音冷冽：“白芍白芷，她們若再不走，叫外面小廝來拖她們走！”
“是！”白芷答應著往外去叫人。
鄭如蔓白了臉：“你敢！”
扶杳冷冷回敬：“這是我家，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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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萘聽她這樣說自己姑娘，氣得臉色通紅：“姑娘怎麽這樣說話？好歹是宸安侯府的小姐……”
啪！一聲脆響，小萘臉上立時多了五個手指印：“主子說話有賤婢什麽事？”
扶杳將小萘往後一拉，反手一巴掌打到鄭如蔓臉上。
鄭如蔓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扶杳：“你敢打我？”
扶杳咬牙：“你先打我的人！”
“你個賤人！”鄭如蔓要沖上來打她，被小萘跟白芍攔住用力往外推。
鄭如蔓跟她的丫鬟推不過，便氣急敗壞指著扶杳：“我告訴你，我二哥如今跟你好，就是為了來日把你當玩物一般甩掉，你以為他真喜歡你嗎？笑話，我二哥何等樣人物？他會喜歡你這個低賤又不守婦道的庶女？不過是見你人盡可夫給你點教訓而已，你還當了真，真是笑掉我大牙！”
這時白芷叫了兩個家丁過來，扶杳怒喝：“把她們攆出去！”
家丁便先將那丫鬟一把扯開，接著來扯鄭如蔓，鄭如蔓又羞又怒，嘶聲道：“我可是宸安侯府小姐，你們誰敢動我？”
家丁被唬住，扶杳怒道：“管她是公主王妃，跑到別人家來打罵人還有理了嗎？給我攆出去，快點！”
兩個家丁一向對扶杳敬重，聽她這麽說也不顧忌什麽了，直接扯了鄭如蔓胳膊往外拉。
鄭如蔓氣得快要爆炸，她大罵道：“扶杳我告訴你，你就是個賤人，連扶依都知道你是被我二哥耍著玩，她都不想告訴你這賤人，可見你有多不招人待見。”
扶杳心中猛地涼下來，她讓家丁們停下，然後看著鄭如蔓：“你說什麽？扶依知道？她知道什麽？”
鄭如蔓冷笑：“她知道什麽？她什麽都知道，是她從普安寺偷聽到二哥跟那裏和尚的對話，說你這個賤人欠教訓，所以要先讓你喜歡上他，再把你像狗一樣一腳踢開，讓你難過，痛苦，讓你這種比妓女還低賤玩意兒……”
啪！
扶杳盛怒中又一巴掌甩過去：“你再敢罵一句？”
鄭如蔓出離憤怒：“你還敢打我，賤人！”
她說著擡手又想打回來，卻立刻被兩個家丁將手牢牢拉住，她的丫鬟也被白芷白芍攔下。
扶杳便上前，冷冷盯著她，擡手，啪，一個巴掌。
“這第一個巴掌，是為那日你推我下水打的。”
啪！又一個巴掌。
“這第二個巴掌，是為你詆毀扶依打我丫鬟。”
啪！這一巴掌下去鄭如蔓的臉已經腫了。
“最後一個巴掌，是替你父母教育你做人，你嘴裏再敢有一句不幹凈，今日就是你宸安侯府叫皇上來將我賜死，我也要先打爛你這張臉！”
鄭如蔓驚呆了，她沒想到扶杳竟真敢這樣對她，但她又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根本不敢再罵人。
扶杳深吸一口氣：“送她們出去！”
“是！”
家丁推著鄭如蔓走，她突然大笑起來：“好，好，好，扶杳，記住今天，你等著，我鄭如蔓不雪今日之恥誓不為人！我等著看你跟條狗一樣被我二哥拋棄！”
等鄭如蔓走得看不見，扶杳突然像脫力一般往下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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