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抓住一片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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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抓住一片雲
消失了五天的阿爾法長官終於邁出了家門，然而他並沒有前往軍區，而是驅車朝一個相反的方向駛去。
帝星宮殿的最深處，高臺之上一個身影從層層簾幕之後出現，一頭銀發冷淡而高貴，正是繁忙籌備成年了的艾文殿下。
“殿下。”阿爾法單膝跪地，以手扶肩做了一個鄭重的貴族禮。
高臺之上艾文殿下寡淡的神色在看到阿爾法的動作之後有一瞬動蕩，就像一只蜻蜓飛快點過水面，雖然迅速而輕巧，但依舊泛起漣漪陣陣。
許久，淡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值得嗎？”
值得嗎？
這三個字是一個選擇，一個可能自此決定他蟲生走向的重要選擇。
值得嗎，為了一只雄蟲，耽於情愛，放棄崇高而偉大的使命？
眼前仿佛浮現數天前雄蟲為他上藥時心疼的神色，和看似蠻橫無理卻如同撒嬌般的請求：“不許受傷。”
雄蟲的一步步靠近，他一退再退最終潰不成軍。
使命於他只是支撐，成為新一任帝國元帥開疆擴土報效帝國，何其偉大，他一只茍活於世日日夜夜想著活著的蛆是從何時起有了這般偉大的夢想？
他不知道夢想從何而來，只是潛意識覺得那很重要，甚至勝過他的生命。如同一只紅燭為那點光不遺餘力燃盡滿身的血液，不知冷熱，不辨四季，機械地完成該做的每一步。
他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的生命能夠如此鮮活，沒遇見俞白之前，他的生命中一無所有，除了那虛無縹緲不知從何埋下的使命；生命於他是喧囂和吵鬧，腥紅和煩躁。
他似乎一只蟲在無邊無際望不著盡頭的死海上飄蕩，沒有風，沒有陸地，他獨自尋找著什麽、等待著什麽，那種打心底的無能為力和絕望的等待日覆一日地逼著他發瘋。
可這一切在遇到俞白之後完全變了，他的世界摘掉了那層灰紗，雄蟲握著他的手一遍遍訴說著世界的風景，他才發現原來天是藍的，風是涼的，光是暖的，耳邊只餘下一片寧靜安詳。
他每天都在期盼著回家，日子似乎充滿了盼頭，期盼不知何時到來的小驚喜和歡鬧。
跪在地上的阿爾法不自覺露出一抹動情的笑意：“值得。”
未來如何他不知道，但現在他能給出肯定的回答。
“去吧。”艾文殿下看著阿爾法嘴邊的笑意，淡淡開口。
一把有了軟肋的刀絕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鋒利無比隨時隨地依照主人的心意而動。
“多謝殿下成全，”阿爾法深深躬身，獻上一禮，看著已經背過身去的身影，猶豫著開口：“殿下，我誠摯地邀請您參加我的婚宴。”
殿下是他的貴人，雖各取所需，但他能有今天的榮耀，殿下功不可沒，知恩當圖報，婚宴上他衷心希望艾文殿下能出席蒞臨。
艾文並未轉頭，阿爾法起身上前幾步把婚宴請帖輕輕放在桌子上，再次敬禮，轉身離開了，宮殿之中只有軍靴輕踏大理石地面的清脆聲響。
腳步逐漸減弱，艾文終於轉過身看著阿爾法遠去的背影，
堅定並充滿希望，似乎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一步一步邁向未知的世界，或是極樂妙不可言，或是深淵不見天日。
大門打開又合上，
艾文仿佛透過阿爾法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殷殷期盼到心如死灰，永遠默默站在門口，垂著頭聽著大殿內從鑼鼓喧天到悄無聲息，等著那個永遠不會回頭的雄蟲。
他閉了閉眼，往日的平靜疏離的面容寸寸破裂，桌上婚宴請帖上燙金的大字明晃晃刺得眼睛發疼，那是阿爾法親筆寫的字句，張揚狂放，字如其蟲。
艾文手裏的瓷器出現蛛網般的裂痕，再禁不住磨難，哢嚓一下碎裂，破碎的瓷片紮入手心點點血跡蜿蜒滴落。
宮殿外一隅，普萊靠著墻心不在焉地踢著石頭，是不是瞟一眼宮殿門口，見著阿爾法全須全尾地從裏頭出來心中緊繃的弦松開。
“金……”普萊阻攔的話頓在口中，他太了解阿爾法了，從來沒有那一天他臉上的笑容如此輕松。
阿爾法的情緒一直極少外露，就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凍蟲千裏，更別提有蟲願意去靠近他一點點暖化他。
可是自從接觸俞白，阿爾法變了太多，原來這寒冰裏頭藏著佳釀美酒，醇香濃郁。
“普萊，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飄渺的嗓音隔著風傳來。
普萊：“不上戰場了？”戰場不是一向是阿爾法的天地嗎？
東邊一只鳥遠遠飛來，不知疲倦。
阿爾法看著那只鳥突然開口：“傳說中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生下來就在天空中飛啊飛，累了，就在雲朵裏睡覺，它一生只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時候。”
普萊：問正事呢，你怎麽講起故事了？
“俞白就是那片雲。”
他是那只沒有腳的鳥生來碌碌，死亡的宿命讓他惶惶不可終日，渴望一片雲，雲在，尚有棲息，雲去，只剩歸途。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權勢金錢地位，他所求無非是一份安全感，他一直都是當年黑市雪地上無助等死的可憐蟲，汲汲尋求一個溫暖可靠的庇護。
無需贅言，阿爾法的變化早已解釋了一切。
普萊抹了把臉，重新掛上玩世不恭的笑：“那就去吧。”
阿爾法認定的事從來都不會改變，與其阻攔不如祝福。
阿爾法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婚宴請帖拍到普萊胸口上，朗聲道：“我的婚宴酒，你可要來。”
婚宴？結婚三年，這婚宴遲到的有些久啊！
稀奇事暫時沖淡了普萊的悵然若失，他打開請帖仔細瞅了瞅。
燙金大字，純手寫，阿爾法的字跡龍飛鳳舞，另一處字跡圓潤工整，一筆一劃都看得出用心，兩只完全不同的字跡在同一張請帖上毫不違和，正如他們互相依存密不可分。
普萊神色覆雜，頗有些感慨：“三年前你閃婚，我還以為是什麽絕色好蟲迷了你的眼，讓你這麽一個小心謹慎的蟲昏了頭，沒想到你登記以後楞是足足三年不曾回家，我以為你找了個擋箭牌軟包子好拿捏，”他頓了頓。
“現在是怎麽回事，小別勝新婚，一見鐘情，才短短一月多，幹材烈火如膠似漆，又是求婚又是婚禮，鬧得轟轟烈烈……甚至把我和殿下都拋棄了，呸。”
呸呸呸，說的好像他和殿下跟怨婦一樣。
“不過，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普萊擺直了身子，望著阿爾法的眼睛認真道：“兄弟別見怪，我希望你過的好。”
“………”
阿爾法偏過頭不知如何解釋這個問題，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當初遠遠看到雄蟲的第一眼，心裏莫名就有個沖動，冷靜過後覺得自己是突然發了瘋，領了證就回到軍區不再搭理。
現在看來，蟲神眷顧。
阿爾法沈默，普萊撓了撓頭：“算了，我換個問題，你現在幸福吧？”
話一出口，普萊就後悔了，他好像在說廢話，就阿爾法現在的情況還不幸福？渾身都戀愛泡泡了好吧。
阿爾法點頭，回答散在風中帶著溫柔的暖意吹進普萊耳中。
“他是我希望共度餘生的蟲。”
“那就夠了！”普萊重重一拍阿爾法的肩，眼底有些紅：“等著，哥給你捧場。”
阿爾法是孤兒，而他雖然有個雄父，卻約等於沒有，從青年時期到如今幾乎每一天他們都是一起度過，不是親蟲，勝似親蟲，普萊早已經在心底把阿爾法當做親弟弟對待，現在弟弟結婚，他怎麽可能不捧場！
阿爾法微不可聞的點點頭，罕見的沒有反駁普萊那聲“哥”。
“哥給你寫結婚宣言，保證讓你雄主感動的一塌糊塗！”普萊滿臉驕傲，他最近又找了一本新書《戀愛三十六計》，裏面描寫了醬醬釀釀一系列專屬於夫夫的小情趣。
阿爾法瞥了興奮的普萊一眼，勾了勾唇角：“你還是先給自己用吧。”
天天瞎琢磨，都說雄追雌隔成紗，都多少天了，還沒有把雅各布追到手。
“我可是宇宙無敵帥雄蟲，根本不需要這些！”普萊面色悻悻。
“走了。”
拒絕安利，阿爾法轉著車鑰匙一揮手。
才離開俞白半天不到，阿爾法卻覺得自己想他想得快發瘋了，每一分每一秒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叫喊，渴望看著他，觸摸他，親吻他，感受他肌膚的每一處起伏和戰栗。
熾熱而溫柔，想要全身心不管不顧沈浸其中的沖動。
雄主現在在做什麽？起床了嗎？吃飯了嗎？在想他……嗎？
帝星大道上一輛星際車如箭離弦、風馳電掣，化為殘影，只餘下空氣中一縷尾氣和揚起的沙塵。
…………
黑發雄蟲蹲著土堆旁，身邊交錯地擺放拿著幾株花苗，鏟子似乎很苦惱，似乎是聽見了熟悉的引擎熄火聲，他欣喜地擡起頭，臉頰上粘著不知什麽時候蹭上的泥巴。
“你回來啦～～”
帶著泥土和花朵的清香，一張沾了泥巴的花貓臉就這樣撞入阿爾法眼簾，
這一眼，
就再也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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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五天的阿爾法長官終於邁出了家門，然而他並沒有前往軍區，而是驅車朝一個相反的方向駛去。
帝星宮殿的最深處，高臺之上一個身影從層層簾幕之後出現，一頭銀發冷淡而高貴，正是繁忙籌備成年了的艾文殿下。
“殿下。”阿爾法單膝跪地，以手扶肩做了一個鄭重的貴族禮。
高臺之上艾文殿下寡淡的神色在看到阿爾法的動作之後有一瞬動蕩，就像一只蜻蜓飛快點過水面，雖然迅速而輕巧，但依舊泛起漣漪陣陣。
許久，淡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值得嗎？”
值得嗎？
這三個字是一個選擇，一個可能自此決定他蟲生走向的重要選擇。
值得嗎，為了一只雄蟲，耽於情愛，放棄崇高而偉大的使命？
眼前仿佛浮現數天前雄蟲為他上藥時心疼的神色，和看似蠻橫無理卻如同撒嬌般的請求：“不許受傷。”
雄蟲的一步步靠近，他一退再退最終潰不成軍。
使命於他只是支撐，成為新一任帝國元帥開疆擴土報效帝國，何其偉大，他一只茍活於世日日夜夜想著活著的蛆是從何時起有了這般偉大的夢想？
他不知道夢想從何而來，只是潛意識覺得那很重要，甚至勝過他的生命。如同一只紅燭為那點光不遺餘力燃盡滿身的血液，不知冷熱，不辨四季，機械地完成該做的每一步。
他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的生命能夠如此鮮活，沒遇見俞白之前，他的生命中一無所有，除了那虛無縹緲不知從何埋下的使命；生命於他是喧囂和吵鬧，腥紅和煩躁。
他似乎一只蟲在無邊無際望不著盡頭的死海上飄蕩，沒有風，沒有陸地，他獨自尋找著什麽、等待著什麽，那種打心底的無能為力和絕望的等待日覆一日地逼著他發瘋。
可這一切在遇到俞白之後完全變了，他的世界摘掉了那層灰紗，雄蟲握著他的手一遍遍訴說著世界的風景，他才發現原來天是藍的，風是涼的，光是暖的，耳邊只餘下一片寧靜安詳。
他每天都在期盼著回家，日子似乎充滿了盼頭，期盼不知何時到來的小驚喜和歡鬧。
跪在地上的阿爾法不自覺露出一抹動情的笑意：“值得。”
未來如何他不知道，但現在他能給出肯定的回答。
“去吧。”艾文殿下看著阿爾法嘴邊的笑意，淡淡開口。
一把有了軟肋的刀絕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鋒利無比隨時隨地依照主人的心意而動。
“多謝殿下成全，”阿爾法深深躬身，獻上一禮，看著已經背過身去的身影，猶豫著開口：“殿下，我誠摯地邀請您參加我的婚宴。”
殿下是他的貴人，雖各取所需，但他能有今天的榮耀，殿下功不可沒，知恩當圖報，婚宴上他衷心希望艾文殿下能出席蒞臨。
艾文並未轉頭，阿爾法起身上前幾步把婚宴請帖輕輕放在桌子上，再次敬禮，轉身離開了，宮殿之中只有軍靴輕踏大理石地面的清脆聲響。
腳步逐漸減弱，艾文終於轉過身看著阿爾法遠去的背影，
堅定並充滿希望，似乎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一步一步邁向未知的世界，或是極樂妙不可言，或是深淵不見天日。
大門打開又合上，
艾文仿佛透過阿爾法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殷殷期盼到心如死灰，永遠默默站在門口，垂著頭聽著大殿內從鑼鼓喧天到悄無聲息，等著那個永遠不會回頭的雄蟲。
他閉了閉眼，往日的平靜疏離的面容寸寸破裂，桌上婚宴請帖上燙金的大字明晃晃刺得眼睛發疼，那是阿爾法親筆寫的字句，張揚狂放，字如其蟲。
艾文手裏的瓷器出現蛛網般的裂痕，再禁不住磨難，哢嚓一下碎裂，破碎的瓷片紮入手心點點血跡蜿蜒滴落。
宮殿外一隅，普萊靠著墻心不在焉地踢著石頭，是不是瞟一眼宮殿門口，見著阿爾法全須全尾地從裏頭出來心中緊繃的弦松開。
“金……”普萊阻攔的話頓在口中，他太了解阿爾法了，從來沒有那一天他臉上的笑容如此輕松。
阿爾法的情緒一直極少外露，就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凍蟲千裏，更別提有蟲願意去靠近他一點點暖化他。
可是自從接觸俞白，阿爾法變了太多，原來這寒冰裏頭藏著佳釀美酒，醇香濃郁。
“普萊，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飄渺的嗓音隔著風傳來。
普萊：“不上戰場了？”戰場不是一向是阿爾法的天地嗎？
東邊一只鳥遠遠飛來，不知疲倦。
阿爾法看著那只鳥突然開口：“傳說中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生下來就在天空中飛啊飛，累了，就在雲朵裏睡覺，它一生只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時候。”
普萊：問正事呢，你怎麽講起故事了？
“俞白就是那片雲。”
他是那只沒有腳的鳥生來碌碌，死亡的宿命讓他惶惶不可終日，渴望一片雲，雲在，尚有棲息，雲去，只剩歸途。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權勢金錢地位，他所求無非是一份安全感，他一直都是當年黑市雪地上無助等死的可憐蟲，汲汲尋求一個溫暖可靠的庇護。
無需贅言，阿爾法的變化早已解釋了一切。
普萊抹了把臉，重新掛上玩世不恭的笑：“那就去吧。”
阿爾法認定的事從來都不會改變，與其阻攔不如祝福。
阿爾法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婚宴請帖拍到普萊胸口上，朗聲道：“我的婚宴酒，你可要來。”
婚宴？結婚三年，這婚宴遲到的有些久啊！
稀奇事暫時沖淡了普萊的悵然若失，他打開請帖仔細瞅了瞅。
燙金大字，純手寫，阿爾法的字跡龍飛鳳舞，另一處字跡圓潤工整，一筆一劃都看得出用心，兩只完全不同的字跡在同一張請帖上毫不違和，正如他們互相依存密不可分。
普萊神色覆雜，頗有些感慨：“三年前你閃婚，我還以為是什麽絕色好蟲迷了你的眼，讓你這麽一個小心謹慎的蟲昏了頭，沒想到你登記以後楞是足足三年不曾回家，我以為你找了個擋箭牌軟包子好拿捏，”他頓了頓。
“現在是怎麽回事，小別勝新婚，一見鐘情，才短短一月多，幹材烈火如膠似漆，又是求婚又是婚禮，鬧得轟轟烈烈……甚至把我和殿下都拋棄了，呸。”
呸呸呸，說的好像他和殿下跟怨婦一樣。
“不過，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普萊擺直了身子，望著阿爾法的眼睛認真道：“兄弟別見怪，我希望你過的好。”
“………”
阿爾法偏過頭不知如何解釋這個問題，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當初遠遠看到雄蟲的第一眼，心裏莫名就有個沖動，冷靜過後覺得自己是突然發了瘋，領了證就回到軍區不再搭理。
現在看來，蟲神眷顧。
阿爾法沈默，普萊撓了撓頭：“算了，我換個問題，你現在幸福吧？”
話一出口，普萊就後悔了，他好像在說廢話，就阿爾法現在的情況還不幸福？渾身都戀愛泡泡了好吧。
阿爾法點頭，回答散在風中帶著溫柔的暖意吹進普萊耳中。
“他是我希望共度餘生的蟲。”
“那就夠了！”普萊重重一拍阿爾法的肩，眼底有些紅：“等著，哥給你捧場。”
阿爾法是孤兒，而他雖然有個雄父，卻約等於沒有，從青年時期到如今幾乎每一天他們都是一起度過，不是親蟲，勝似親蟲，普萊早已經在心底把阿爾法當做親弟弟對待，現在弟弟結婚，他怎麽可能不捧場！
阿爾法微不可聞的點點頭，罕見的沒有反駁普萊那聲“哥”。
“哥給你寫結婚宣言，保證讓你雄主感動的一塌糊塗！”普萊滿臉驕傲，他最近又找了一本新書《戀愛三十六計》，裏面描寫了醬醬釀釀一系列專屬於夫夫的小情趣。
阿爾法瞥了興奮的普萊一眼，勾了勾唇角：“你還是先給自己用吧。”
天天瞎琢磨，都說雄追雌隔成紗，都多少天了，還沒有把雅各布追到手。
“我可是宇宙無敵帥雄蟲，根本不需要這些！”普萊面色悻悻。
“走了。”
拒絕安利，阿爾法轉著車鑰匙一揮手。
才離開俞白半天不到，阿爾法卻覺得自己想他想得快發瘋了，每一分每一秒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叫喊，渴望看著他，觸摸他，親吻他，感受他肌膚的每一處起伏和戰栗。
熾熱而溫柔，想要全身心不管不顧沈浸其中的沖動。
雄主現在在做什麽？起床了嗎？吃飯了嗎？在想他……嗎？
帝星大道上一輛星際車如箭離弦、風馳電掣，化為殘影，只餘下空氣中一縷尾氣和揚起的沙塵。
…………
黑發雄蟲蹲著土堆旁，身邊交錯地擺放拿著幾株花苗，鏟子似乎很苦惱，似乎是聽見了熟悉的引擎熄火聲，他欣喜地擡起頭，臉頰上粘著不知什麽時候蹭上的泥巴。
“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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