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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第三百十八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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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八章 算賬

將軍府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塗坦爾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了門口。這輛馬車,不論是裝飾還是結構都相當的豪華,甚至於是用四匹馬一起拉的。

這樣的馬車那是只有龜茲的王才有資格享受的,塗坦爾乘坐這樣的馬車進出王宮,那是明晃晃的在打白木爾的臉,也能看出這位龜茲的英雄,他的野心究竟是多麽的大!

塗坦爾才下了馬車就有一個長相嬌艷的女子帶著一眾仆人迎了出來。那女人一張俏臉上滿是嬌笑,見了塗坦爾就鋪了過去,將自己柔軟的身子都帖在了塗坦爾的身上,靠在塗坦爾的懷中聲音嬌軟:“將軍,您可回來了,想死奴家了。”

“怎麽,昨晚,我還沒餵飽你這個小妖精啊?”塗坦爾抱著這個嬌艷的女人,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

“將軍!!!”聽到塗坦爾這樣說,女人面上浮現一抹紅色,嬌嗔了一句。只是她的手卻不是那麽安分了,一雙白嫩的手不斷的在塗坦爾的胸前畫著圈,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塗坦爾剛想對她做些什麽,一道聲音就穿傳過來:“將軍,這大庭廣眾的你這樣做,不太好吧。還有你,驪姬你也太不懂事了,將軍才回來,你這般拉拉扯扯的像什麽話?將軍累了一天了,你就不能讓她進門歇口氣?”

“將軍!你看夫人!”那嬌艷的女子聽到塗坦爾的夫人這般說,頓時就不樂意了,當即就靠在塗坦爾的懷中開始告狀,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

塗坦爾看著懷中柔順的驪姬,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一張臉拉的老長的妻子,不由眉頭一皺,一指著自己面前的女人說道:“得了,你還有臉說驪姬?驪姬這是心念於我,你呢?管家管不好,連兒子也管不好,成天的放他出去惹禍。”

說完,就摟著驪姬就這樣從自己妻子的面前走了過去。看著遠去的塗坦爾,站在原地的女人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一雙眼睛裏面滿是怨恨和憤怒。

自從這個女人進門,塗坦爾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了。想當初,塗坦爾不過是個窮人家的窮小子,而自己卻是帝師蘇哈圖的女兒,身份尊貴,地位也不低,當初追求自己的人不說從城門派到家門口,那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自己呢?自己就偏偏被這個窮小子用一把小小的野花就將她的一顆心騙了去,她還記得,當時的少年手中捧著野花的羞澀和局促不安:“阿漢娜,你就像這花兒一般美麗。對不起,我現在沒有那麽大的能力,你等我,等我立了軍功之後,我一定給你買黃金的首飾!我一定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阿漢娜看著手中嬌艷的野花,又看著陽光下,眼神堅定的少年,那一刻,她知道,這個男人值得她的托付。

後來,她鼓起了勇氣和自己的父親說了自己心悅這個窮小子,父親很是震怒,他說:“阿漢娜,我不否認他是個優秀的孩子,但他手中沒有掌握過權利,沒有見識過金錢的力量。”

“我的阿漢娜,這樣的人最容易在權利和金錢的面前迷失自我,以後他會變成什麽樣,我們都不知道。可你要嫁給他,以後你不一定會幸福!到時候受苦的是你啊!”

父親的面容上滿是擔心,但當時的自己心中眼中全是他,哪裏聽得進去父親的教誨?父親拗不過自己,終究還是同意了自己和塗坦爾的婚事。這也是她不幸的開始,但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婚後,塗坦爾的確對她極好,事事關心,他們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塔吉坦。接著,塗坦爾在自己的父親的幫助下,開始展露頭角,在那場近乎滅國的戰爭中,塗坦爾終於成為了龜茲的英雄,他的地位一下從一個普通的士族一躍成為了深受龜茲王喜愛的權貴。

漸漸的那個坦率的塗坦爾變了,變得開始夜不歸宿,身上總是有其他女人的香粉味,對她也是充滿了不耐煩。只是當時自己的父親還活著,還在皇帝的身邊,他還需要自己的父親給他提供幫助,才忍著性子接著哄自己。

在父親意外身亡之後,塗坦爾對自己的態度也是急轉直下,對自己越加的不耐煩,甚至於有時候還會當著其他人的面度自己動著打罵。

阿漢娜在塗坦爾的鞭子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突然明白了她的父親在她出嫁的時候對她說的那些話是生麽意思,明白了為什麽她的父親會這般的舍不得自己嫁給他。

因為當時的自己太過年輕,被愛情蒙蔽了雙眼,根本看不見塗坦爾那深情的皮囊下裝的是怎樣骯臟的靈魂!

阿漢娜後悔了,後悔嫁給了塗坦爾,可是她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阿漢娜沒有兄弟姐妹,但是她的父親畢竟是龜茲的第一聖人,他的門下弟子眾多。

在塗坦爾再次揮著鞭子打在阿漢娜的身上的時候,阿漢娜終於忍不住向自己父親的得意門生求助。

可以說龜茲一半的官員都是自己父親的門下,他們收到自己的求助之後,便來警告了塗坦爾一番,之後自己的人日子才好過了起來。她對塗坦爾徹底的死心了。之後便守著自己的孩子長大,那是舍不得他磕著碰著,容不得任何人欺負他,但是她卻不教他任何做人的道理,只是一味的寵溺他。

阿漢娜看著和塗坦爾越加相像的塔吉坦,目光中時不時的還是浮現了些許的厭惡。塔吉坦是她的孩子,可也是他的孩子!阿漢娜面對那張和塗坦爾極為相似的臉,不知道怎麽,就是無法像一個正常的母親那般的去疼愛他。

於是,在這樣的縱容之下,塗坦爾唯一的兒子塔吉坦,就這樣被養廢了,成為一個臭名昭著的惡霸。

阿漢娜看著消失在了院子裏的塗坦爾,擡手想要抹眼淚,卻發現自己並不傷心,因為她的心早就在塗坦爾的鞭子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就死了。現在她的心中滿是對塗坦爾當著這些人的面折辱她的憤怒與不甘。

塗坦爾,你有沒有一瞬間想過,你能有今天,完全是因為我父親的幫助,完全是因為我?現在,你將我棄之如敝履,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阿漢娜眼神中滿是不甘的將心中的怨氣咽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紅寶石的戒指,轉身就想進去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請問,這裏是塗坦爾將軍的家嗎?”

阿漢娜微微一楞就回了頭,她的眼中倒映著的是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女子身上的紅衣飄逸非常,在微風中輕輕的擺動著,手中握著一個一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盒子,一雙杏眼裏面帶著淡淡的笑意正看著自己。

這女子身上的衣衫不是龜茲的服飾,倒是和盛朝的一模一樣,一頭的烏發高高的束成一個馬尾垂在身後,簡單的簪了一枚銀簪子,看上去利落而又幹凈。

這是個漂亮而又英姿颯爽的女子。阿漢娜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才慢慢的點了點頭:“是,這是塗坦爾將軍府,你有什麽事?”

這紅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傷好了上門找塗坦爾算賬的陸遙。

得到了眼前這個婦人的答案之後,陸遙這才輕輕的松了口氣,耗子啊這次總算沒走錯路。陸遙甜甜的笑了:“我來找塗坦爾將軍的,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

眼前的女子實在是漂亮的有些過頭了,難道吐痰而那家夥又在外面見留下了什麽風流債?阿漢娜皺著眉,語氣中滿是不耐煩:“哼,沒塗坦爾將軍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你們楞著幹什麽,還不趕快將她轟出去!”

阿漢娜的聲音才落下,守在門口的幾個士兵動了起來,氣勢洶洶的就朝著陸遙圍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幾個士兵的手要碰到陸遙的時候,一個身著白色衣衫的男子宛如天神便從天而降,不過三兩下,就將這和些士兵掀翻在了地上。

“不是說讓你等我嗎?為什麽又自己一個人跑了?”男子好看的眼睛裏面帶著微微的責備還有無奈,語氣寵溺的問道。

陸遙吐了吐自己的小舌頭,顯得很是無辜:“哼,你每一次說會帶著我,最後都會找一堆的理由將我留下,我這可不要在留下來了。這筆帳我說了,我要親自討要回來。”

“你呀!”白衣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輕輕的在紅衣女子的頭上抹了兩下,眉眼間滿是寵溺和深深的愛戀。這一切落在阿漢娜的眼中,不知道為何,覺得刺眼非常,心中那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升了起來。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還不給我將這對狗男女扔出去!!!”阿漢娜聲嘶力竭的叫喊著,發洩著,面上的神色滿是瘋狂。

狗男女?杜仲的眉頭一挑,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阿漢娜的眼前,阿漢娜的眼睛驚恐的睜大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就被這個男人身後捏著她的額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阿漢娜的脖子被杜仲握住,艱難的呼吸著,臉上滿是害怕,雙腳在空中無力的蹬著,手不斷的扒著杜仲那宛如鋼鐵一般的手,妄圖掙脫這個男人的鉗制。只是杜仲是什麽樣的人?那也是阿漢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夠抗衡的。

杜仲的眼神中啥槍然,但是餘光看到站在一旁的陸遙之後,杜仲改了主意,他不想當著陸遙的面殺人,他不想讓陸遙覺得他殺人如麻,他不想讓陸遙害怕他。

杜仲手一揮,就將被她捏住了脖子的阿漢娜一把甩在了一旁的地上。阿漢娜如獲大赦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看到自己的主母被人這般欺負,周圍的士兵也不是傻的,剛想要沖上去,這兩個來歷不明的身後便湧進了一隊人馬,大概二三十人的樣子,這些人身上穿著的都是盛朝的服飾,外面帶著制作精細的軟甲,手中的刀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這些人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

很快,將軍付的地上就倒下了不少的人呢,陸遙和杜仲就這樣跟在花一他們的身後大搖大擺的進了塗坦爾的府中。

此時的塗坦爾,正窩在他最喜愛的驪姬的房中。

“將軍!大事不好,有一夥人闖進了將軍府,我們攔不住啊!”門被人魯莽的撞開,管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塗坦爾被人這般打擾,心中的火氣沒處撒,一腳就踹在了管家的肚子上,將管家給踹了出去:“一群廢物,老子養著你們有什麽用?”

塗坦爾臉色陰沈的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衣衫整理好,拿上自己的彎刀就走了出去:“還不帶路!”

管家身上疼的厲害,但也知道塗坦爾暴虐非常,不敢代碼,強忍著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因著塗坦爾朝大廳走去。

陸遙和杜仲可沒那個閑情逸致進去塗坦爾的家中亂翻,眾人一路到了大廳,就宛如主人一般的自然而然的坐了下來,等著那些落荒而逃的家夥去報告他們的主人。

但凡這位塗坦爾將軍有一點血性,就一定不會由著人在他的頭上撒野!

塗坦爾一路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等看到大廳上坐著的兩個人的時候,腳下的步伐不由一頓,面上帶著點笑很是豪爽的說道:“不知盛朝使臣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說完,又對一旁的管家斥責道:“你們這群瞎了狗眼的東西,連盛朝的使臣都不認識,還不給我滾下去領罰!!!”

管家的嘴巴這時候已經合不攏了,但是看著自家將軍那宛如吃了翔一般的臉色,也就閉了嘴,領著人退下去了。

“不知使臣來找我是有何事?為何要對我的家人大打出手,這未免有些傷了和氣了?”杜仲和陸遙是打上門來的,塗坦爾就算礙著他們的身份要和他們周旋一二,但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杜仲沒有說話,只是拉這陸遙的一縷頭發放在手中把玩著,倒是陸遙笑瞇瞇的開口了:“其實也沒什麽,不久前聽聞令公子受傷了,特來探望,誰曾想你們家的這些人兇的很,一上來就動刀動槍的,我帶來的這些人沒見過什麽世面,這不一害怕就……還望將軍莫怪啊!”

姑娘,你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就你身邊的這幾位,隨便一個都能一打十,你跟我說他們膽小?你是糊弄我呢還是糊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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