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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第二九十七章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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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十七章 少夫人?

等到陸遙他們回到房間的時候,眾人身上都是滿身的疲憊,身上酒氣騰騰的。陸遙和齊月因為吃了趙老太醫給陸遙準備打的解毒丸,雖然喝了不少酒,兩人仍是神志清明。

至於阿林,二壯、張偉、還有雲帆則是被人拖進來的。陸遙吩咐其他人照顧好這幾個醉鬼之後,就打著哈欠上樓去了。

奔波了這麽就,總算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陸遙自然不會一回去就上床睡覺,自然是要泡個澡,將自己洗的香香的睡起來才舒坦不是?

聽棋去找了門外伺候的幾個侍女告訴他們使臣想要沐浴,很快東西就準備好了,在聽棋的指揮下一樣一樣的拿了進來。等到東西都放好了之後,聽棋就將這些熱情的姑娘們轟出去了。

可不是熱情嗎?陸遙女扮男裝是個俊秀的小哥,加上她的身份,這些侍女可不是一個個的使勁的往陸遙的身上帖嗎?要知道,若是真的被這些貴人看上了,帶著回去,他們就算是脫離苦海了。

他們生長在龜茲,但龜茲和盛朝終究是不能比的。若是真的到了盛朝,各方面的生活都會比他們在這王宮中當女使要好的太多了。再加上陸遙長得還不錯,所以這些姑娘在知道陸遙要沐浴之後都搶著要伺候,不過都被聽棋給轟走了。

等到聽棋賈昂人都轟走了,又將簾子拉了起來,陸遙這次啊開始寬衣解帶,露出自己白嫩的身子。

玉足輕輕的擡起來,伸進了浴盆裏面,陸遙將整個個人都埋進了熱水裏面,舒服的嘆了口氣。聽棋見了,笑瞇瞇的從一旁掏出一個小木箱來,搬到陸遙的旁邊將那小木箱打開。

這小木箱裏面裝滿了瓶瓶罐罐,聽棋在裏面翻找了一番之後,從裏面挑了三個白瓷瓶出來,依次倒進陸遙沐浴的水裏面,淡淡的玫瑰香就這樣在房間裏面蔓延開來。

陸遙舒服的嘆了口氣:“啊,好久沒泡澡了,我都快忘了好好的洗澡是什麽樣的感受了。聽棋,你幫我洗了頭就去歇著吧,讓他們也弄些熱水來給你泡泡,這一路你辛苦了。又要照顧我,又要做飯,累壞了吧?”

聽棋搖了搖頭,幫陸遙梳理頭發的手卻沒有停下:“公子,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伺候你是小的福分,小的樂意伺候你,沒什麽累不累的。再說了,做飯什麽的,也是我弄熟了的,也沒什麽。我可舍不得讓你吃他們做的那些個東西……哎,公子,你別動,頭發理不順了!”

陸遙縮了縮自己的腦袋,乖乖的將腦袋擺正,由著聽棋擺弄著,順手撈起一縷調皮的跑到自己眼前的青色放在手中玩著,靜靜的享受著聽棋的手在她的發間穿梭,留下一陣酥麻。

等將陸遙的頭發弄好了,聽棋取了一枚簪子將陸遙的頭發全部擄了起來盤了個髻。然後拿起一旁的白棉毛巾開始幫陸遙清晰身子,之後又從那堆瓶瓶罐罐裏面找了幾瓶出來,在陸遙的身上塗抹著,順便按摩著。

聽棋是伺候慣陸遙的,最是知道怎麽樣能讓陸遙舒坦。不一會之後,陸遙果然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頭也開始一點一點的,竟是睡著了。

看著睡著了的陸遙,聽棋只是笑笑,沒有叫醒她,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頓。直到陸遙的最後一個小腳趾也護理完了,她才起身出去叫了彩玉過來,幫著她給陸遙換上幹凈的衣衫,將她放到床上去。

然後聽棋又取了一塊幹凈的棉布巾子過來,仔細的幫陸遙將頭發弄幹了,這才打著哈欠回去沐浴休息去了。

許是今晚喝了些酒,又或許是好久沒有這麽舒坦過,陸遙躺在床上睡得格外的香甜。就連彩玉進了他的房間也沒發現。

彩玉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見陸遙睡得香甜,面上露出一個極淡的微笑,輕輕的幫陸遙將被子蓋好,這才打開陽臺的門走了出去,抱著一柄長劍輕輕的站在了陽臺的欄桿上警惕的打量著四周,不一會,她的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這也是彩玉的習慣。每次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為了確保陸遙的安全,她都會親自在周圍查探一番,直到確認外面沒有能夠威脅到陸遙的安全的危險因素之後才會回來。

龜茲的王宮在夜晚露出了別樣的美麗。高聳的白色建築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微光,上面樹影朦朧,宛如身處一個美好的怪談中妖精們聚會的森林中一眼,美的那麽的不真切,就像是夢境中一般。

彩玉微微的皺著眉,在陸遙居住的宮殿周圍轉悠了一圈之後,又取了其他相鄰的地方走了一圈這才回來。

站在離陸遙住的房間不遠處一棵樹上,彩玉抱著從不離身的長劍微微的靠在樹上休息,一邊欣賞著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夜景,一邊盯著陸遙房間的動靜。

身後的樹葉動了動,彩玉頭也不擡的說道:“怎麽,不躲著了?打算出來了?”

隨著陸遙的話語落下,一個曼妙的身影從樹的上面輕輕的落了下來,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就宛如一條蛇一般的臥在了彩玉上方的樹枝上,伸出手來,鮮紅的指甲在彩玉漂亮的臉蛋上劃過,吐氣如蘭的說道:“我的傻妹妹,你不是在等我嗎?”

彩玉皺著眉,有些嫌棄的避開了女子伸過來的手,頭也不擡的問道:“你這次怎麽舍得從影樓出來了?你不是說,只有你死了,你才會從影樓離開嗎?”

“呵呵,傻妹妹,女人的話,可不能當真。”樹上的女子打量著自己鮮紅的宛如才從血裏面拿起來的指甲,聲音慵懶而又嫵媚。

“呵,是不能當真。”彩玉冷笑一聲,斜眼看了那個女子一眼。女子一身輕薄的紅色紗衣,在被夜晚的微風輕輕的吹動著,露出她白皙的大腿還有那一雙可愛纖細的帶著一串鈴鐺的玉足。

女子的頭發隨意的用一根紅木簪子簪起,絲絲縷縷的發絲調皮的垂下來,並不淩亂,反而讓她多了幾分風流。黛眉如遠山,一雙丹鳳眼裏滿是風情,飽滿的嘴唇塗了大紅的唇膏。這是一個充滿了風情和誘惑的女人。

這個女人聽到彩玉的話,眉頭微皺:“你,還在怨我?”

“我怎麽敢,你的命令永遠都是對的。我們只有服從,不是嗎?”彩玉面上冷笑一聲,“你不會平白無故的離開影樓,你離開定然是有任務。你還是去做你的任務比較好。”

紅衣女子輕輕一笑,伸出手在彩玉的頭上輕輕的摸了摸,從樹上做了起來,語氣有些難過:“花玉,我知道你怨我。那次你和狐貍他們……我沒及時派人來救你們,是我的錯。但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你為什麽……”

“為什麽放不下是嗎?”彩玉擡起頭,看著樹上的人。花影,她的姐姐,影樓的樓主,武功絕世,一張臉蛋更是妖艷而美麗。江湖中對她又有毒玫瑰之稱。

呵,毒玫瑰,這還真是一朵毒玫瑰。當初,她們接到命令前往敵人的軍營裏面刺殺主將。按著計劃他們很快就得手了,但是,在她們返回的時候,原本應該來接應他們的部隊卻不見蹤影。

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姐妹們一個一個的倒在自己的面前,死法淒慘,面上滿是不甘和不解。她們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麽一向不會出紕漏的影樓,會忘記派人來接她們。

彩玉奮力殺敵,但雙拳難敵四手,終於,她也倒在了血泊中。可就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她親愛的姐姐帶著人慢悠悠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彩玉的命,是花影不惜一切代價才留住了的,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自己的姐姐為什麽不來接她們?花影沒有回答,只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人,必須死,有些事沒有為什麽,只有命令。”

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姐姐,最後沈默的閉上了眼睛。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場刺殺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他們這些人就是盛朝送過去和對方一位野心勃勃的將軍做交換的籌碼……

呵,籌碼。

後來彩玉傷好了之後,就跟著杜仲回了將軍府,做了一名普通的小丫鬟。報仇?呵,她們的命是杜家給的,杜家讓她們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彩玉做不到了,做不到像原來那樣的不顧一切了。她的心被傷的透透的。於是她提出了她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原本,她以為自己的一生就這樣行屍走肉了,但她遇到了少夫人。少夫人愛笑,愛鬧,總是喜歡帶著她們到處胡鬧,真出了事,少夫人又會不顧一切的護著她們。

彩玉的一顆心就這樣在和陸遙日覆一日夫人相處中漸漸的被陸遙融化了。彩玉現在是真的舍不得陸遙受一點的傷害,想要不顧一切的護著她。

花影見彩玉這樣,輕輕的嘆了口氣:“罷了,看到你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話音落下,樹上那抹妖嬈到骨子裏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彩玉低著頭,她和花影是一胎雙生的姐妹,哪裏不知花影離開影樓跑道這千裏之外的龜茲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再看自己的妹妹一眼嗎?只是……算了,那些事,想了,只會徒增煩惱罷了。

夜風輕輕的吹過,卷起落在地上的花瓣又落了下去。

彩玉站在樹上,宛如雕塑一般。不一會之後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一個身穿黑衣的身影在龜茲王宮裏起起伏伏,不一會就摸大了陸遙他們住的院子後面,選了個陽臺就靈活從一旁的樹上躍了過去。輕輕的落在了陽臺上,宛如被夜風卷起的花瓣一般輕巧。

“嘿,沒想到還挺容易的。本來還以為要經歷一番波折,沒想到啊……”黑衣身影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就朝著不遠處的門走去,但腳踩擡起來,黑衣人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一道冰冷好聽的聲音傳來:“什麽人?膽子不小啊?”

敢大半夜的在一國王宮中到處亂走的人,身上要是沒兩把刷子,早就被龜茲的士兵給射成刺猬了。

那黑衣人腳下一動,手中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柄短劍,一躲一擋就躲開了彩玉的轄制。看到這人躲開樂,彩玉微微瞇了瞇眼睛,這人的身手很好,不在自己之下。

“嘿嘿,憑你這身手,可抓不住我。”那黑衣還很是不要臉的出聲挑釁。彩玉是什麽人?人家原來可是影樓一等一的殺手,面對這樣一個不要臉的黑衣人,她自然是不會廢話的,手中長劍一伸,就朝著那不要臉的黑衣人刺去了。

兩人身手差距不大,一時間打的是難舍難分。

陸遙幾萬睡得很是舒坦,也有些沈。外面打了半天之後,陸遙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樣,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就聽見外面刀劍相碰的聲音,便下了床噠噠噠的跑到了陽臺前,唰的一下就將門給打開了。

陸遙站在門口,夜晚的風將她的發絲輕輕的吹起,宛如月下出來游玩的精靈一般。聽到動靜,正在打鬥的兩人都朝著陸遙看了過來。兩人同時叫出了聲。

“公子!”

“少夫人?”

後者的語氣明顯很是震驚還有些不確定。

陸遙看著停下來的兩人,擺了擺手:“得了,有什麽話進屋說,在這打,你們是想將巡邏的士兵給招來嗎?”

“可是……”彩玉皺著眉,有些不放心。這人大半夜的過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若是真的是敵人,那少夫人這樣不是引狼入室嗎?

看著彩玉擔憂的神色,陸遙笑著擺了擺手:“無妨的。彩玉,這個,應該是自己人……攔住他!嘿,臭小子,來了就想跑?想的美!來了,你就給我進來!”

陸遙一看那黑衣人一臉驚恐的就想跑,立即讓彩玉攔下他。在這裏,聽棋和彩玉叫自己公子,其他人除了齊月還有雲帆他們可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更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子。

這黑衣人脫口而出就是鎮國公府下人們對自己的稱呼,要說這人和鎮國公府半點關系沒有,她可不信!

於是,黑衣人在陸遙和彩玉的聯手下很快就被制服了。陸遙一把拉下這人的面紗,不由也有些吃驚:“廣白?”

一身黑衣,被彩玉押著跪在地上的廣白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少夫人,好巧,我說我是路過的,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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