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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第二九十三章白木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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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十三章 白木爾

“咳。”那男子見他們進來,不由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碗慢慢的放了回去,然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就準備躺下。只是,身上的傷口一動就疼的厲害,男子不得不開口了:“那啥,你們能幫我一下嗎?我這一動傷口疼的厲害。”

陸遙看著眼前這位似乎是被追殺到重傷昏迷不醒的男子,瞇了瞇眼睛,不由感嘆道,這男人的心可真寬!自己被人家追著看到失血過多昏迷了。這醒了不說逃跑吧,還將來歷不明的食物吃了個幹凈,這該說他是心大呢還是心大呢?

男子一口純正的龜茲國語,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堆,接過發現對面的人沒有反應,不由心中有些緊張。只見一旁一看上去很是柔弱的男子對旁邊的兩人用他聽不懂的話說樂幾句之後,看上去長得俊秀可愛的那個小男子開口對一旁一個臉色冷峻的男子說了幾句話之後,那男子就走了過來,渾身殺氣騰騰的,看上去來者不善。

金發男子看著朝著而自己走來的男人,一張本來就白的不能再白的臉蛋明顯可見的又白了一個度,驚慌失措的尖叫道:“你要幹什麽?!!!”

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的樣子,花一心中很是嫌棄,這樣的人還不如她家少夫人遇險的時候來的鎮定呢,嘰嘰喳喳的,簡直夠了。花一不耐煩的伸出手,那男子還想反抗來著。

不過,就他現在這情況,渾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一動就撕心裂肺的疼,哪裏是花一的對手。再被花一兩下制服了之後,就由著她像是拎小雞仔一樣的一把將他給拎著放在了床上靠著了,倒是比之前的姿勢舒服了許多。

男子還以為今日自己的死期到了,渾身緊繃,結果最後卻是被人放在了床上躺著,不由有些發楞,這是個什麽情況?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在這?”男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個長相文弱的男子開口了,很是嫻熟的說著他能聽懂的龜茲語。

男子靠在床上,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現在看來,這些人對他是沒有多大的敵意的,最起碼和那些追殺他的人不是一夥的。那些人可不會問自己是什麽人,見了自己只有刀劍相向的。只是……

男子擡頭在眼前的幾人的面上掃過,皺著眉有些猶豫不決。這些人雖然救了自己,但終歸是第一次見面的,能不能信任還是個問題,自己真的要將自己的身份如實的告訴他們嗎?

陸遙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極具異域風情的男子皺著眉的額樣子,就知道這家夥估計正在心中瘋狂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呢。哼,跟她玩心眼?不知道暴力可以解決一切嗎?

於是,陸遙肚子和吳畏說了幾句話,後者面上就有些猶豫,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確定?”

陸遙點了點頭,示意他快點的。

然後男子就聽到了下面的這些話:“但說實話,救你只是順帶的。本公子一向好奇心比較重,你要是乖乖的配合呢,那也就算了,說不準我還能大發慈悲的幫你一下。”

“但看你的樣子,明顯是打算編一套說辭來敷衍我們,並不打算對我們說實話。我是個沒耐心的,你既然不打算配合,那我也就不強求了。畢竟將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放在自己身邊還是很危險的,我這人呢惜命。”

“那誰,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哎,你這身上的傷口是我們處理的,用了我們不少的藥材,其中還有幾位是價比黃金的。這照顧你的人工費我們也得算,還有你吃的東西,住的帳篷這些都是要收錢的。”

“你我非親非故的,我總不能做賠本的買賣吧。你那身衣衫,我看了看,這要是好著吧,那也能換幾個錢,但是現在,你也知道你的情況。我們翻了下你的衣服,裏面有一個袋子,裝著幾塊黃金,就算是抵那些草藥費了。”

“至於剩下的這些費用,你看,你要怎麽支付?”

“你們翻了我的衣衫?”那男子身子瞬間就繃緊了。

陸遙很是無辜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伸了出來,一枚黃金刻著覆雜圖騰、鑲著藍色寶石的圓柱狀物體就出現在了男子的的面前。

男子在看到那枚黃金圓柱的時候,顯得很是激動,直接伸手過去:“還給我!!!”

“不給!”陸遙毫不猶豫的將那東西收了起來,“你個窮鬼,醫藥費還有服務費、住宿費、夥食費你都還沒給呢。這東西看上去還值幾個錢,算是給你抵債了!”

男子氣的有些顫抖,一雙眼睛盯著拿著黃金圓柱的陸遙,似乎子啊看著什麽非死不可的人一般,聲音也變得森然:“還給我!不然我殺了你!”

“花一,她威脅我!”陸遙指著這個已經落在自己手中還敢威脅自己的不知好歹的接貨,一撇嘴,不開心了。

一直站在男子身邊的花一利落的伸出手,在男子身上的傷口上點了兩下,然後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個營地。

陸遙晃著那枚黃金圓柱上面的穗子,慢慢的走了過去,像個流氓一樣的捏住那冒著冷汗虛弱的倒在床上的男子:“威脅我?那怕是還沒弄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情況?兄弟,你知不知道什麽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這個人呢,你也看到了,心狠手辣是有的。你要是老實些,乖乖的說實話,那我還能幫你一把。要不然一會我就讓人將你扒幹凈了扔到沙漠裏面餵狼!”

箭法啊男子一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仍是不甘的盯著眼前的人。這人生的極好,臉蛋清秀可愛,一看就覺得是個溫和的,沒想到啊!

男子冷笑了一聲:“你要我說實話,你們呢?說實話了嗎?信任是相互的,你們想要我說實話,你們幫怎麽不先把你們的身份露露一來就對我言行逼供,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們。”

嘿,這小子,腦子還可以啊!陸遙沒想到這小子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反問出這樣的一段話來,頓時來了興致:“你說的也對,我要說我們是商人估計你也不信。我說實話,你也說實話。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撒謊我可是看的出來的。”

“我們呢從盛朝來,是盛朝的使團,前往龜茲恭賀公主大婚的。你呢?你是什麽人?”

“你們可有什麽憑證?”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就熄滅了,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他是個胸無城府的,但這些日子他經歷了太多的算計了,就算他再蠢,現在他也知道防備了。

陸遙眨了眨眼,然後將盛朝使臣的身份證明的文書扔在了那那字的面前,順便還諷刺了一句:“就是給你,你看得懂嗎?”

男子接過難文書在最後一頁的印章上看了許久,最後擡起頭來,有些激動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就像是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哇的一聲就嚎了起來,撲過去,抱著陸遙就不撒手了:“親人啊!你們就是我的親人啊!!!!果然,果然,上天是沒有放棄我們龜茲的!!!!嗚嗚嗚嗚嗚……”

陸遙被這男人一把抱住,眼淚鼻涕的在自己身上蹭,立即就炸毛了:“我去!這人有病吧!放開我!!!!”陸遙一邊吼著,一邊不斷地將這男子推開。

但這個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的男子,從一開始的警惕防備瞬間化身牛皮糖,抱著陸遙不撒手了。要不是陸遙真的不認識這家夥,陸遙都要以為自己是這家夥的什麽人了。

就在場面即將失控的時候,花一出手了,然後一聲慘叫又響徹了整個營地。是的,這倒黴孩子的傷口又再一次的接受了花一的重擊,不得不撒開了被他抱著的陸遙。

動我家少夫人,膽子肥了?當他們是死人?

陸遙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衫,嫌棄的皺著眉,然後丟下一句:“你們接著問。”就像是逃難一樣的跑了。

這男人莫不是真的是個精神不正常的吧?這前一秒還一副死活都不願意配合的樣子,後一秒見懂的簡直都快將自己爹了!那涕淚橫流的樣子,見只比自己見了自己的而老父親還來的情真意切,一陣一陣的,簡直嚇死人了。

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帳篷,陸遙被纏的平坦的一望無際的胸脯微微的起伏著,面上的表情似乎是吃了蒼蠅一樣的,被惡心的不輕。

齊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嘟囔著走進來的陸遙,不由有些好奇:“我說,你們不是去看那個重傷的來歷不明的人了嗎?你怎麽這表情?難不成那男的不配合?”

陸遙一屁股做了下來,扯過放在一旁的水壺就給自己倒了杯還冒著熱氣的水,握在手中感受著杯子散發出來的溫暖,語氣委屈又無奈:“一開始,他是不打算配合。但是後面我才和他說了咱們的身份,好家夥,抱著我是又哭又笑的,嚇死人了……我先回來了,論審問花一她們更加專業。”

“我一直覺得,這審問犯人也不不過就是這麽回事,誰成想還會出這樣的幺蛾子,簡直惡心死我了。不行我得換身衣服,要不,我要吐了!”

陸遙說著就走了進去,閃到後面去自己取了套衣服就自己換起來了。很快一身天青色衣衫的陸遙走了出來,用兩根手指將自己換下的衣服拎著,好像拎著什麽特別臟的東西一般。

聽棋怕兩人晚飯沒吃好,跑去馬車上翻了一通,找了些她前些日子做的牛肉幹還有些果幹什麽的裝了一盒拿了進來。這不,她才進來,就可拿到了陸遙這樣子,不由有些不解:“公子你這是做什麽?這衣服好好的,你幹嘛這麽嫌棄它?”

陸遙直接將那衣服放在地上,躲得遠遠的:“這衣服上有那個金頭發男人的鼻涕眼淚,你說臟不臟?得了,這衣服我是不會再穿了,拿去扔了吧或者燒了也行,反正我是不想再看到它了。”

看來陸遙是真的被惡心到了,齊月笑瞇瞇的坐在一旁,看著陸遙嫌棄那衣服的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就換了她也是一樣的,這種站了男子體液的東西,她也不會再用了。

聽棋聽了,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丫頭將手中的盒子放下,對兩人說道:“小的擔心你們晚膳沒用好,我就找了些果幹什麽的過來。”說完,就提溜起地上的衣服又一溜煙的跑了。

過了一會之後,聽棋回來了,手中的二姨夫也不見了蹤影。陸遙這才松了口氣,也沒問聽棋是怎麽處理的,她也完全不擔心。

琴棋書畫幾個,都是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作為她的貼身丫鬟,長公主自然是上心非常,請來的都是宮中的老嬤嬤來教導他們。是以,處理這樣會對自家郡主名聲有損的事情,聽棋是知道怎麽辦的。

齊月沒有說話,只是端著茶杯慢慢的喝著茶,時不時的從盒子裏面拈起枚果幹塞進嘴巴裏面咀嚼著。

陸遙則是抱著一塊牛肉幹啃得開心,聽棋和雲煙也各自挑了自己喜歡的食物抱著在一旁吃著。整個帳篷有些安靜,裏面只有哢擦哢擦的咀嚼的聲音。

吃了會零食,陸遙就有些困了,便伸了個懶腰,起身活動一二,正準備讓聽棋伺候自己洗漱的時候,花一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來,對著和陸遙和齊月行了禮之後,就將自己剛剛問道的話告訴了兩人。

在陸遙走了之後,那男子又哭又笑的坐在床上哭了一會之後,還不等聽棋和吳畏詢問,他就將自己的身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男子名叫白木爾。

“木耳?木耳不都是黑的嗎?怎麽會有人給自己孩子起這種坑爹的名字?”才聽到這裏,陸遙就忍不住出聲打斷了花一,毫不客氣的吐槽著那位叫做白木爾的男子的奇葩的名字。

“這個……要不我再去問問?”花一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種人家為什麽起這麽奇怪的名字也是需要詢問的嗎?花一不由陷入兩人深深的沈思裏面。

陸遙擺了擺手,讓花一接著說下去。

這個白木爾的男子自稱是龜茲國的王子,王位的繼承人。

此話一出,陸遙和齊月都不由有些吃驚,他們都想到了這個男子的身份在龜茲不低,但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龜茲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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