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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第二百三十六章青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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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青瓷瓶

杜竹看著陸遙走遠,不由嘟著嘴跺了跺腳。哼,你不讓我去,那我就不去?怎麽可能?哎,好久沒出門了,該準備些什麽東西呢?

杜竹心情愉快的哼著不成曲的小調,腳步輕快的就回自己的院子裏去了。當天晚上,在杜竹屋子外面值夜的侍女睡得並不是很好,耳邊總是有些奇怪的聲音,進去看吧,竹姑娘又睡的好好的,讓她很是納悶。

陸遙是被聽琴從被子裏掏出來的:“夫人,快醒醒!您間日要隨著大軍出發去西北,可耽擱不得!快醒醒!”

陸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一臉不開心的看著聽琴。一雙大大的杏眼裏面除了紅血絲還掛著幾滴眼淚,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很是委屈,儼然是沒睡夠。

聽琴嘆了口氣,心中不由有些擔心。小郡主這性子,懶散又愛睡懶覺的,怎麽在軍隊裏面生活?會不會因為起不來床,最後被人家嫌棄的扔回來?

說起來,軍隊裏面都是些糙漢子,都是跟著命令來做事情,都是說一不二。這才,小郡主又是女搬男裝的混在這群糙漢子之間,身邊有每個能貼心照顧她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吃虧?

就算小郡主的身邊有聽棋和彩玉的陪同,但是怎麽著也不能和在這鎮國公府中相比。不管怎麽樣,都讓人不放心啊!

聽琴手腳麻利的取了溫熱的帕子,將陸遙的手擦拭幹凈,又取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過來給她漱口。然後揮了揮手,這兩個小丫鬟就退了下去,然後跟在這兩個小丫鬟身後的另外兩個小丫鬟就上前來。

聽琴又取了新的帕子,伺候著陸遙洗了臉,又取了一盒月季香膏過來,輕輕的在陸遙的面上揉按了一會。

等到聽琴幫陸遙擦完臉,陸遙這才算是完全清醒了,生了個懶腰,這才從床上崩了下來,坐到一旁得梳妝臺旁,等著聽琴幫她梳妝,面上的表情還會蔫巴巴的。

看著將鏡子裏面長發披肩,唇紅齒白的少女,面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馬上就要隨著軍隊去西北了,從今日之後,自己就只能靠自己了,這樣精心的伺候是享受不到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從今天之後就不能睡懶覺了。想到這裏,陸遙就狠狠的嘆了口氣。真是難受!

見陸遙完全清醒了,聽琴面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的笑容,吩咐小丫鬟整理床鋪之後,便蘇子賀陸遙走了過去,順手就拿起桌子上的梳子幫陸遙開始梳頭。

陸遙坐在椅子上,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的打個不停,眼角還掛著點點淚花。看著陸遙這樣,聽琴不由有些擔心的道:“夫人,西北苦寒,這戰場上又刀劍無眼的,您可千萬要小心啊。”

陸遙看著鏡子裏面站在自己身後的聽琴一臉的擔心,面上便淡淡的笑了一下。這笑容暖暖的,淡淡的讓人看了很是安心:“聽琴,我曉得了。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就多辛苦一下。”

“思兒和白白現在年紀還小,最是調皮,你別心軟,該管你還是要下狠心的管。祖母這兩年的身子不好,你也要註意,別讓她吃那些油膩和不好消化的。對了,我記得……”

陸遙就這樣絮絮叨叨的說著,將這府中每一個人都提到了,語氣中滿滿的都是不舍和不放心。

“婢子曉得了!”聽琴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了,便轉過身,背著陸遙擡起手擦了擦自己面上的淚。一會之後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接著幫陸遙梳妝。

這次,可以說是陸遙梳妝時間最短的一次。聽琴修長的手指在陸遙的發間穿梭,靈活的手指左一下右一下很快就將陸遙的頭發束了起來,拿起旁邊放著的玉兔簪子將頭發固定住。

鏡中的少女頭上束了一個男子常梳的發笄,將自己有點點小肉肉的小臉蛋露了出來,顯得很是可愛,有點雌雄莫辨的感覺。

“聽琴,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這束發,你也梳的極好。去了西北,我一定會無比想你的!”陸遙打量了一下鏡中的自己,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聽琴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陪著陸遙站了起來,走到裏間,將一旁的簾子放了下來。陸遙見狀,便將身上的白色中衣褪了下去,她白嫩的身子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阿嚏!”現在的天氣還有些冷,盡管這個屋中燒著地龍還點著地龍。但是衣衫離體的那一刻,陸遙還是打了個寒顫,小小的打了個噴嚏。

“夫人,您沒事吧?”聽琴見陸遙這般,便有些擔心的道。她怎麽不擔心呢?小郡主及笄之日,便被姚月靜那賤人下了生靈蠱。雖說後來服用了幻靈紫塔,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小郡主自那之後便落下了畏寒的毛病。

據說,那西北的冬天極是寒冷,小郡主這身體去了那邊,可怎麽受得了啊。

陸遙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對聽琴說道:“無妨,動作麻利些,這天氣還是有些冷啊!呼呼呼……”陸遙說著,還哈了兩口氣。

聽琴見狀沒有在說什麽,只是皺著眉,將一旁放著的白布拿了起來。和一旁的小丫鬟拉著就用這白布將陸遙開始纏繞起來。

白布涼冰冰的,才貼到陸遙的身上,陸遙頓時就是一個哆嗦。聽琴和那小丫鬟手上用力,一下就將那白布抽緊了。陸遙還沒從那涼意中回過神來,就被他們兩個這一拉頓時就覺得一口氣憋在了胸口才,差點沒把她給噎的暈過去。

“輕……輕點,我快喘不過氣了!”陸遙有些艱難的說道。

聽琴看了陸遙一眼,手上的力氣不減,一圈又一圈的繼續往陸遙身上纏著白布:“夫人,,沒辦法,若是不用理,您就忍忍吧。”

陸遙第一次覺得身材好並不是一件好事。似的額,陸遙自從變瘦了之後,並沒有像其他的姑娘一般的,該有的地方都有,前凸後翹,身段很是風流。

現在,我了將陸遙打扮成一個男子,那陸遙就有些太過顯眼了。於是,為了將陸遙,聽琴再給她纏白布的時候,手上就用了不小的力氣。

很快,在聽琴和白布的作用下,陸遙。聽琴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去取了為陸遙準備好的男裝進來,幫陸遙穿好。

這是一身淡藍色的窄袖斜襟的長衫,上面用深一點的顏色繡著大片的雲紋花樣,素雅中又透出那麽一絲的矜貴。腰間是一條同色的白玉要帶,上面掛著在和杜仲成婚的時候,他送給自己的凰佩。

外面罩了一件兔毛窄袖的同色外衫。一個清俊可愛的少年就這樣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幾個小丫鬟見了陸遙這樣子,面上便飛上了一抹紅霞。

夫人本就生的可愛,現在做了男子的裝扮,簡直可愛的額。

陸遙的男裝不像杜仲那般俊秀妖冶,充滿了攻擊性,帥氣的讓人看了就只覺得面紅心跳,不敢直視。陸遙的男裝清雅可愛,一雙杏眼看著你,整個人都感覺酥了一般,一顆心臟瞬間就被母愛填滿,只想好好的疼愛她。

陸遙有些別扭的看了看,覺得還不錯,面上便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陸遙用了早膳,聽琴便拿了一件寶藍色的兔毛披風過來,給陸遙系上,這才陪著她朝著杜思和白白的屋子走去。

陸遙走在路上,看著外面紛飛的小雪,不由嘆了口氣。陸遙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兩個孩子了。真不知道,他們醒了之後,發現自己不見了,會是怎樣的表現。只怕會哭鬧吧。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杜思和白白的屋子外面。陸遙先是去看了杜思,見他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睡得很是香甜,便忍不住俯下身在他的面上親了親。思兒,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娘親相信,你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妹妹的,對嗎?

陸遙戀戀不舍的摸了摸杜思的小臉蛋,又將被杜思踢開的杯子幫他蓋好。這才不舍的起身,朝著白白的屋子走去。

掀開簾子,陸遙看著和杜仲長得很是相似的白白,心中五味陳雜。最後嘆了口氣,也在白白的面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幫她蓋好被子,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白白迷迷糊糊間看到一個藍色的身影,不由有些疑惑,這是娘親嗎?這好像又不是娘親?迷迷糊糊的,白白又再次睡了過去。

走到門外,陸遙貪婪的又朝著門內看了一眼,吩咐了伺候著的丫鬟和婆子好生的看顧著小世子和姑娘,這才很是沈重的一步一步的朝著鎮國公府的大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陸遙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鎮國公府。這裏是她的第二個家,她在這裏完成了少女到女人的轉化,變成了一個妻子,一個孫媳,還有一個母親……這裏,有太多的回憶,太多的美好和悲傷,有歡笑也有淚水。

自己一定會回來的!帶著杜仲一起回來!

陸遙才回頭,就看到老國公已經站在門口,正一臉慈祥的笑著,一雙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陸遙趕忙上前,剛想行屈膝禮,但是看到自己身上的裝扮,便頓了頓,換成了男子的拱手禮,朝著老國公行了禮。

老國公笑瞇瞇的點了點頭,上前將陸遙扶了起來:“孩子,別多禮,快起來吧。”說著,又將身後小廝手中的盒子接了過來,遞到陸遙的手中,說道:“這是老趙那家夥做的一些藥物。有解毒的、有治外傷的……種類比較多,你自己研究研究。”

老國公一想到,自己兩天前到趙府去,端著插穗慢悠悠的將陸遙要前往西北去尋找失蹤了的杜仲的事告訴趙老太醫的時候,那老家夥先是一楞,隨即就暴跳如雷,指著自己的鼻子就開始罵了起來。

“老杜!你認真的?你答應了?杜仲那小子已經失蹤在了戰場上,你怎麽還能讓丫頭過去?那是戰場,不是繡坊!丫頭手無縛雞之力的,你怎麽能讓她去?那不是去送死嗎?”

“計算她現在身子骨不錯,但是你別忘了,她的底子是受過重創的,可經不起折騰!你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若是老糊塗了,那就好好的吃藥,來來來,我給你紮兩針!讓你好好的清醒清醒!”

老國公看著趙老太醫這暴跳如雷的樣子,很是淡定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淡淡的道:“得了,你語氣在這裏先瓊文,教訓我,還不如去找些有用的額東西來,好讓那丫頭帶著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頭的性子有多倔,簡直就是第二個杜仲!她決定的事情,連霞雲公主都沒辦法,你覺得我說了,能有用?得了,我將她送去影堂泡澡去了,你這邊看看,能準備點啥。”

趙老太醫氣的夠嗆,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辦法逆轉了,便罵罵咧咧的轉身朝著藥房走去,左翻右找的精心配了不少藥出來,還放了幾個藥方在裏面,都是些治療外傷、傷寒什麽的。

在老國公要走的時候,趙老天意將一個青玉瓷瓶遞給了他,一張老臉上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這藥,你交給丫頭,是能讓她每月的那個不來的藥。這藥,你告訴她,每次只要在快來的時候吃下去一枚就行。”

老國公看著那瓷瓶,一張老臉抖了抖:“你確定?這種東西,我怎麽和她說!”

“這麽說是你的事!快點滾蛋!老子現在一看你這張臉就像揍你!麻溜的,快點給老子滾蛋!”趙老太醫指著大門,氣沖沖的對老國公說完,就轉身走了。

老國公拿著那個瓷瓶,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這才準繩走了。這要怎麽開口喲。

老國公看著陸遙,猶豫的半天還是將那青瓷瓶拿了出來,遞給陸遙一張老臉上滿是不自然的道:“這藥是你外祖父專門給你做的。說是,能讓你每個月不來……那個。對了他還讓你每次來……那個的時候吃一枚就行了。”

老國公說完,一張老臉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來。

陸遙將那瓷瓶接了過來,拿在手中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很是無辜的問道:“祖父,你這怎麽怪怪的,是不是不舒服?還有那個是哪個?”

聽琴聞言,又有了捂臉的沖動。小郡主,您這麽呆真的好嗎?見老國公已經尷尬的不行,聽琴趕忙伸手拉了拉陸遙,示意她不要再問了。然後輕輕地伏在陸遙的額身邊說了幾句話。

陸遙的臉騰的就紅了,看著那青瓷瓶,有看了看老國公,面上率額表情很是難以言喻。

尷尬的將那瓷瓶收好,陸遙匆忙的合格老國公高了別,就帶著一身男裝的聽棋和彩玉走了。

外祖父!您就不能讓個丫鬟帶給自己嗎?簡直是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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