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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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喜極而泣
“3、2、1。”
按下手機播放鍵的瞬間，月姝抓著手裏的相機迅速跑到音桓的對面，為的就是拍下音桓跳入鏡頭的那一瞬間。
音樂響起，赤足的少女並未動彈，直到十幾秒後一聲鼓點的響起，音桓一躍而入，跳入場地中央，也跳進了鏡頭中央。
這支《dancing in madaness》的節奏要比之前《Chaudhary（喬杜裏）》的節奏強的多，少女面上的表情也收斂了不少，只在唇畔那留下一抹淡淡的弧度。
每一個手勢，每一個腳步，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的貼合了音樂，伴隨腳步的移動，鈴鐺發出曼妙的叮當聲，時而響聲大作，猶如千軍萬馬奔騰；時而幾個銅鈴作響，恰似輕聲細語。
如果沒有音樂，那腳鈴的叮當聲就將是舞者奏響的音樂，又或者舞者本身成了樂器。
少女動作連貫，幹脆利落，旋轉如旋風，步伐時緩時急，一舉一動行雲流水，充滿了力量。
跳舞時的她，不是粟花落音桓，不是謝清安，她只是個舞者，忘了自己，也忘了別人。
她面目從容，將一切思緒隔擋在外，全身心地投入到音樂中去，忘我地舒展自己的身姿——跳動，旋轉，踏地，無論是什麽樣的動作，她都做的游刃有餘。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大抵就是如此吧。
隨著最後一聲鈴音的結束,音桓的動作也同音樂一起停下，但過了五六秒左右，她忽然開始原地旋轉，不過相比於先前的急旋，現在的旋轉能讓人明顯感到柔和。
抱著相機的月姝一臉茫然，盯著音桓十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去補拍視頻開頭的鏡頭。
一反應過來，月姝立刻舉起手中的相機，直接站在離音桓約一米的距離進行拍攝，上身和下肢差不多各拍了半分鐘，“音桓，可以了。”
月姝話音剛落，音桓瞬間停下，穩穩當當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才轉了這麽多圈的人。
“我去傳輸下視頻。”
“好。”
就見月姝將無人機遙控到手中，放進胸前背帶褲的口袋裏，然後抱著兩臺相機走向放筆記本的長椅那。
“怎麽樣？”音桓走到菊丸幾人面前，順手收了三腳架。
“很美。”
？
音桓萬分詫異的看向手塚，她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會是這位。
剛要開口，音桓就聽自家表哥菊丸在一旁一臉的好奇的問：“音桓你轉那麽多圈不暈嗎？那個單腿旋轉跳好棒nya。”
“真的好厲害啊，粟花落桑。”河村也跟著開口。
不二此刻正睜開眼睛，露出棕灰色的眸子：“很精彩的一支舞，今天粟花落桑可真讓人大開眼界了。”
難得見到不二睜開雙眼，認識這幾個月，她是頭一次見到不二的眼眸：“多謝不二桑誇獎。”
“音桓，你手上的花紋是畫上去的嗎？”菊丸早就註意到音桓手上的紋路。
“嗯，月姝用海娜畫上去得，怎麽樣？好看嗎？”說著，音桓舉起手，將手上的花紋展示給少年們看。
“好看，”菊丸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說，“對了音桓，這陣子你和涼介沒怎麽來我家，媽媽都在我耳邊念叨好幾次了，正好叔叔阿姨這幾天不在家，你們兩個這幾天要不挑個時間來我家吃頓飯？”
“行，我知道了，過幾天我和涼介就過去。”
“音桓，我傳輸好了，可以準備準備撤了！”生怕音桓聽不到，月姝大喊。
“好，”音桓應聲，然後看向菊丸他們，“我去收拾下東西。”
語畢，音桓轉身徑直走向長椅，解下腳鈴收進袋子裏，也將放在包外的一幹物品都整理好塞進包裏。
剛拉上拉鏈，月姝那邊也已將一應電子產品收進了手提箱內。
於是音桓月姝兩個人一個拎包，一個提箱子同少年們一起離開了這個不大的社區公園。
因為這個公園本來就離菊丸家近，因此走了沒多久，熱鬧的菊丸最先一個撤了。
路上音桓和月姝聊天的時候恰好提到了攝影的事，然後不知怎得，月姝就開始愉快的和同樣喜歡攝影的不二交流起心得來。
至於音桓、手塚、河村三人這邊就安靜得很，手塚是個容易終結話題的人，河村本人音桓也接觸的不算多，總不能和他聊壽司吧。
想到這，音桓微不可聞嘆了一聲，誰叫她忘了不二對攝影有興趣，要是記得這事那她肯定不會提到攝影的。
“怎麽了？”
“嗯？”音桓疑惑地看向身旁的手塚。
“你嘆氣了。”
“欸？”
我嘆氣的聲音很大嗎？音桓如是想到。
不知是猜到了音桓在想什麽，還是單純的想補充一下，手塚說得十分簡短：“不大，只好恰好聽到了。”
“哦，哦，嗯。”音桓呆呆地眨巴著眼睛，喉中機械性的發了幾聲單音節詞。
走到路口，就聽不二說：“和江桑交談真是令人受益匪淺。”
“我也是，不二桑。”
“阿隆，我們走吧。”
“嗯。”
不二河村二人和音桓三人道了別，一同離開了。
沒了交流心得的人，月姝開始反反覆覆想起今天下午音桓跳舞的樣子，可又有些不太確定，猶豫片刻後，還是開了口：“音桓吶。”
“嗯？”
“你還記得昨晚說的話嗎？”
“哪句話？”
“你說你的眼神……”
音桓唇畔翹起，神情卻露出惘然之色：“記得。”
“我今天看到的你，和以前跳舞時的你，似乎有些不同，但我又不太確定。”
“洗耳恭聽。”看似雲淡風輕的樣子，實則心臟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兒，咚咚地心跳聲耳朵清晰可聞。
想起接機前一天她照常去上舞蹈課時，冷泉英對她說話時的語氣，再結合這幾次跳舞時的感覺，音桓心中的一個想法開始無限放大……
月姝微蹙眉頭，盡可能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似乎，我似乎頭一次在你的眼睛裏看到，該怎麽說呢，就是在以前的你身上，完全看不到的一種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總之就是很不一樣。”
淚似斷了線的珍珠直往下落。
察覺到音桓哭了的月姝立馬慌了手腳，左右搖手：“音桓，我我我說錯了什麽嗎？你別哭啊。”
“沒事。”應證了心中的猜測，音桓自是喜極而泣，她抹去臉上的眼淚，沖月姝笑了笑，好讓她安心。
雖然音桓也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知道，這一定和自己前幾天那場不一般的暈倒有關系。
“真的嗎？”
“真的，”隨後，音桓轉過頭，語氣略有歉意，“剛才是我失態了，抱歉，手塚桑。”雖然也不是第一次這麽失態了。
“沒有關系。”
因為音桓月姝兩個剛才全程都在用蘇州話溝通，所以一旁的手塚聽的那是一個雲裏霧裏的。
他只知道，粟花落桑先是平靜，然後突然很緊張，繼而因為江桑的話落淚了，但他感受到的不是悲傷，而是一種近乎喜悅的情緒。
喜極而泣嗎？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對不對，但本著不八卦的原則，手塚也只是靜靜的在一旁走。
等走到了路口，手塚極簡的道別後，也走向了回家的路。
至於音桓，離自己家門口還有一百來米的時候突然開口：“月姝，或許我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卡塔克舞者了？”
音桓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月姝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什麽”
“沒什麽，晚上想吃什麽？”
被問的月姝絲毫不帶想的，脫口而出：“餃子！”
“中午才吃的餃子，晚上又吃餃子，不會膩嗎？”
“當然不會。”月姝笑容燦爛。
“好好好，都依你，我們回去吃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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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按下手機播放鍵的瞬間，月姝抓著手裏的相機迅速跑到音桓的對面，為的就是拍下音桓跳入鏡頭的那一瞬間。
音樂響起，赤足的少女並未動彈，直到十幾秒後一聲鼓點的響起，音桓一躍而入，跳入場地中央，也跳進了鏡頭中央。
這支《dancing in madaness》的節奏要比之前《Chaudhary（喬杜裏）》的節奏強的多，少女面上的表情也收斂了不少，只在唇畔那留下一抹淡淡的弧度。
每一個手勢，每一個腳步，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的貼合了音樂，伴隨腳步的移動，鈴鐺發出曼妙的叮當聲，時而響聲大作，猶如千軍萬馬奔騰；時而幾個銅鈴作響，恰似輕聲細語。
如果沒有音樂，那腳鈴的叮當聲就將是舞者奏響的音樂，又或者舞者本身成了樂器。
少女動作連貫，幹脆利落，旋轉如旋風，步伐時緩時急，一舉一動行雲流水，充滿了力量。
跳舞時的她，不是粟花落音桓，不是謝清安，她只是個舞者，忘了自己，也忘了別人。
她面目從容，將一切思緒隔擋在外，全身心地投入到音樂中去，忘我地舒展自己的身姿——跳動，旋轉，踏地，無論是什麽樣的動作，她都做的游刃有餘。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大抵就是如此吧。
隨著最後一聲鈴音的結束,音桓的動作也同音樂一起停下，但過了五六秒左右，她忽然開始原地旋轉，不過相比於先前的急旋，現在的旋轉能讓人明顯感到柔和。
抱著相機的月姝一臉茫然，盯著音桓十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去補拍視頻開頭的鏡頭。
一反應過來，月姝立刻舉起手中的相機，直接站在離音桓約一米的距離進行拍攝，上身和下肢差不多各拍了半分鐘，“音桓，可以了。”
月姝話音剛落，音桓瞬間停下，穩穩當當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是才轉了這麽多圈的人。
“我去傳輸下視頻。”
“好。”
就見月姝將無人機遙控到手中，放進胸前背帶褲的口袋裏，然後抱著兩臺相機走向放筆記本的長椅那。
“怎麽樣？”音桓走到菊丸幾人面前，順手收了三腳架。
“很美。”
？
音桓萬分詫異的看向手塚，她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會是這位。
剛要開口，音桓就聽自家表哥菊丸在一旁一臉的好奇的問：“音桓你轉那麽多圈不暈嗎？那個單腿旋轉跳好棒nya。”
“真的好厲害啊，粟花落桑。”河村也跟著開口。
不二此刻正睜開眼睛，露出棕灰色的眸子：“很精彩的一支舞，今天粟花落桑可真讓人大開眼界了。”
難得見到不二睜開雙眼，認識這幾個月，她是頭一次見到不二的眼眸：“多謝不二桑誇獎。”
“音桓，你手上的花紋是畫上去的嗎？”菊丸早就註意到音桓手上的紋路。
“嗯，月姝用海娜畫上去得，怎麽樣？好看嗎？”說著，音桓舉起手，將手上的花紋展示給少年們看。
“好看，”菊丸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說，“對了音桓，這陣子你和涼介沒怎麽來我家，媽媽都在我耳邊念叨好幾次了，正好叔叔阿姨這幾天不在家，你們兩個這幾天要不挑個時間來我家吃頓飯？”
“行，我知道了，過幾天我和涼介就過去。”
“音桓，我傳輸好了，可以準備準備撤了！”生怕音桓聽不到，月姝大喊。
“好，”音桓應聲，然後看向菊丸他們，“我去收拾下東西。”
語畢，音桓轉身徑直走向長椅，解下腳鈴收進袋子裏，也將放在包外的一幹物品都整理好塞進包裏。
剛拉上拉鏈，月姝那邊也已將一應電子產品收進了手提箱內。
於是音桓月姝兩個人一個拎包，一個提箱子同少年們一起離開了這個不大的社區公園。
因為這個公園本來就離菊丸家近，因此走了沒多久，熱鬧的菊丸最先一個撤了。
路上音桓和月姝聊天的時候恰好提到了攝影的事，然後不知怎得，月姝就開始愉快的和同樣喜歡攝影的不二交流起心得來。
至於音桓、手塚、河村三人這邊就安靜得很，手塚是個容易終結話題的人，河村本人音桓也接觸的不算多，總不能和他聊壽司吧。
想到這，音桓微不可聞嘆了一聲，誰叫她忘了不二對攝影有興趣，要是記得這事那她肯定不會提到攝影的。
“怎麽了？”
“嗯？”音桓疑惑地看向身旁的手塚。
“你嘆氣了。”
“欸？”
我嘆氣的聲音很大嗎？音桓如是想到。
不知是猜到了音桓在想什麽，還是單純的想補充一下，手塚說得十分簡短：“不大，只好恰好聽到了。”
“哦，哦，嗯。”音桓呆呆地眨巴著眼睛，喉中機械性的發了幾聲單音節詞。
走到路口，就聽不二說：“和江桑交談真是令人受益匪淺。”
“我也是，不二桑。”
“阿隆，我們走吧。”
“嗯。”
不二河村二人和音桓三人道了別，一同離開了。
沒了交流心得的人，月姝開始反反覆覆想起今天下午音桓跳舞的樣子，可又有些不太確定，猶豫片刻後，還是開了口：“音桓吶。”
“嗯？”
“你還記得昨晚說的話嗎？”
“哪句話？”
“你說你的眼神……”
音桓唇畔翹起，神情卻露出惘然之色：“記得。”
“我今天看到的你，和以前跳舞時的你，似乎有些不同，但我又不太確定。”
“洗耳恭聽。”看似雲淡風輕的樣子，實則心臟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兒，咚咚地心跳聲耳朵清晰可聞。
想起接機前一天她照常去上舞蹈課時，冷泉英對她說話時的語氣，再結合這幾次跳舞時的感覺，音桓心中的一個想法開始無限放大……
月姝微蹙眉頭，盡可能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似乎，我似乎頭一次在你的眼睛裏看到，該怎麽說呢，就是在以前的你身上，完全看不到的一種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總之就是很不一樣。”
淚似斷了線的珍珠直往下落。
察覺到音桓哭了的月姝立馬慌了手腳，左右搖手：“音桓，我我我說錯了什麽嗎？你別哭啊。”
“沒事。”應證了心中的猜測，音桓自是喜極而泣，她抹去臉上的眼淚，沖月姝笑了笑，好讓她安心。
雖然音桓也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知道，這一定和自己前幾天那場不一般的暈倒有關系。
“真的嗎？”
“真的，”隨後，音桓轉過頭，語氣略有歉意，“剛才是我失態了，抱歉，手塚桑。”雖然也不是第一次這麽失態了。
“沒有關系。”
因為音桓月姝兩個剛才全程都在用蘇州話溝通，所以一旁的手塚聽的那是一個雲裏霧裏的。
他只知道，粟花落桑先是平靜，然後突然很緊張，繼而因為江桑的話落淚了，但他感受到的不是悲傷，而是一種近乎喜悅的情緒。
喜極而泣嗎？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對不對，但本著不八卦的原則，手塚也只是靜靜的在一旁走。
等走到了路口，手塚極簡的道別後，也走向了回家的路。
至於音桓，離自己家門口還有一百來米的時候突然開口：“月姝，或許我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卡塔克舞者了？”
音桓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月姝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什麽”
“沒什麽，晚上想吃什麽？”
被問的月姝絲毫不帶想的，脫口而出：“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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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月姝笑容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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