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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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容師弟，你這是買了什麽啊，這麽香！”
容晁眼睜睜瞧著莊念竹，一瞬間從廚房那飛奔到他身邊，哪有半點無精打采？
他低頭看向手中提的東西，並沒什麽值得讓人興奮的。不過是一只燒雞，六個肉餅而已。
擡手晃動間，莊念竹視線也跟著飄動。
“容師弟買了這麽多，一路回來累了吧。”
莊念竹眉眼彎起，說著，她伸出手朝容晁接近：“我來幫你拿？”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天邊最後一抹光亮裏，莊念竹仰頭看向容晁，嘴角高高翹起，月牙似的眼睛裏滿是亮晶晶的喜悅。
那眼神就像是，就像是在看愛慕之人。
容晁覺得荒唐的同時，耳根卻控制不住的發燙。
正想開口警告莊念竹，別對他有什麽非分之想諸如此類的話時。
下一瞬，他的手被莊念竹的手背碰了一下。
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退完後，腦子裏剛剛想的話已經忘了。
“……”
莊念竹以為是容晁不願意讓她拿，以為她和這些肉無緣了。神色頓時萎靡，周身的氣壓都低沈了下來。
“容師弟你不用這麽防我，我只是想起你沒有吃晚飯，有些擔心你。”
雖然無緣，可還得努力一下，萬一能分到一塊肉呢？
她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瞧得容晁右眼皮狂跳不止。就這麽喜歡他？
容晁聲音幹巴：“你很擔心我？”
“是啊。”
聽到這話，容晁的手顫抖，連帶著燒雞和肉餅也晃蕩。
“哎喲慢點，容師弟，你看你累的手都不穩了。”
香味在鼻尖肆意飄散，莊念竹現在的心思都在容晁手裏，根本沒註意到他的異常。
“我來幫你吧，不用和我客氣。咱們關系這麽好，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他的是我的，我的是他的？夫妻一體，才能如此。
容晁渾身僵硬，臉一下紅了起來。莊念竹說的這是什麽混賬話！混賬！
可惜莊念竹聽不到他心裏的話，並在這期間快速的從他手裏接過東西，招呼他一起走。
“走吧容師弟，我給你留的還有飯，咱們一起吃。”
莊念竹深吸了一口氣笑容熱乎，說話的語氣別提多親切了。
“還有飯？”
容晁語氣硬邦邦的，可這會莊念竹並不覺得。甚至她覺得，現在的容晁簡直是可愛極了。
“是啊，特意給你留的，只是我廚藝一般，容師弟不要嫌棄。”
“走吧。”
聽到這兩個字，莊念竹簡直開心的想蹦起來。
瞧著她輕盈的步伐，容晁的臉黑了，很憋屈。
他想喊住人，好好說道說道，可莊念竹又沒有直接對他表明心跡，他這麽做又顯得扭捏。算了，萬一是他想多了呢？
這邊，莊念竹吸溜了下口水，打開油紙包，眼巴巴等著容晁先動筷。
這眼神……
容晁難以忍受的皺起眉頭：“看我做什麽？趕緊吃飯。”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莊念竹連忙點頭，伸手先拽下一只雞腿遞給容晁。沒辦法，成熟的打工人的本質在哪都不褪色。
瞧著他不對勁的眼神，莊念竹連忙表明自己洗過手了。
“你對我，不用這麽不見外。”
容晁深吸了一口氣，接過雞腿。
行，行，你說的都對。莊念竹瞟了眼剩下的一只雞腿，語氣試探：“那，我可以吃個雞腿嗎？”
容晁點頭，他沒有那麽小氣。
他不愛口腹之欲，今天莊念竹把人勸回了書院，本來這些東西就是買給他吃的。
吃到雞腿的那一瞬間，莊念竹熱淚盈眶。對於這一段時間的天天吃素的她來說，生命突然有了意義。
“容師弟你人真好啊，怪不得我看見你，就情不自禁的親切。”
看到他情不自禁？看到他情難自控！！！
容晁眼皮不受控制的亂跳，垂在身側的手握的吱吱作響。
他確定了一件事，莊念竹真的心悅他。
荒唐！孟浪！
“容師弟快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滿嘴流油的莊念竹打了個寒顫，繼而伸手拿了個肉餅。
吃？氣都快氣飽了，還吃什麽吃！
容晁放下手裏的雞腿：“我不餓了。”
還有這好事？
莊念竹兩眼發光，咀嚼的動作都頓了下，這多不好意思啊！
於是她客氣勸了勸：“還是吃點吧，萬一半夜餓了那可不好受……”
“我不會餓。”
聽到他說話，容晁心裏就來氣，至於氣什麽他又不能直接說出來。
“那好吧。”莊念竹話落又拿了個肉餅。
看她吃的這麽香，容晁喉結輕滾最後還是移開視線。
一頓飯下來，莊念竹吃的心滿意足，光肉餅她就吃了三個。
等洗完手坐下，她決定要和容晁商量點事。
“容師弟，你上次說書院還是要繼續開下去，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容晁認真道：“這是老師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情，以後也要繼續做下去 。”
“那就好。”
迎著他驚訝的眼神，莊念竹接過話：“這些日子我仔細想了想，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既然當了書院的山長，也該擔一分責任。”
雖然每日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想的日子很快樂，可她不想再過吃不起肉的日子了。哎，鹹魚夢看來暫時還是不屬於她了。
“你能想清楚最好。”
容晁瞥了莊念竹一眼：“就算你不想清楚，這個書院也是要開的。老鄧這些日子，已經在拜訪名師了。等秋試過後，書院就開始招生。”
雖然這是事實，但容晁你也大可不然說的如此坦白。
“要是有什麽能幫上忙的，你就直說。”莊念竹呵呵一笑，客氣道。
幫忙？想起來莊念竹今天下午時在張家村說話的口才，容晁眼神一閃。
“說不定到時候，還真有事需要你幫忙。”
“那是自然，不過現在做事情總是得有活動經費的。”莊念竹眼看不對勁，連忙補了一句。
“你是指銀子嗎？”
容晁聲音平淡，說著就遞給了莊念竹一個新的錢袋子。
不知道是多少，可入手沈甸甸的。
“要我做什麽？”
莊念竹喜笑顏開，不管這錢袋裏裝的是銅板還是銀子，這重量絕不可能是十多個銅板！
\"先不著急。\"容晁道：“先等老鄧的消息。”
要是老鄧沒請到人，那就試試讓莊念竹去……
“好的容師弟。你看這天也不早了，今天你這上山又下山的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兒你不用管，我來收拾就行。”
莊念竹也不多問，吃飽喝足，手裏還有錢，她現在就只想趕緊回屋裏數數。
說完她把錢袋往懷裏一揣，才站起身開始收拾吃剩下的東西。
邊收拾邊小聲念叨：“剩的還挺多吶，這燒雞還剩一半，肉餅還剩三個，都夠明天的早飯了。看來明天還能吃一頓……”
沒走遠的容晁黑著臉，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不發一言。
夜裏
應了莊念竹的話，容晁半夜餓了。餓的睡不著，他輾轉了半天還是悄悄起身來了廚房。
因為怕遇到莊念竹，他進了廚房就先關上門。
打開米缸旁邊的櫃子，今天晚上吃剩的燒雞還有肉餅，映入眼簾，它們分別被油紙包的好好的放著。
隔著油紙包都能聞到一股子香味。
容晁頓了下，三下五除二的拆開油紙，在手將要碰到肉餅的時候，想起了莊念竹那會兒收拾東西時的話。
這燒雞還剩一半，肉餅還剩三個，都夠明天的早飯了……\'
那他現在要是吃的話，明天對不上數，豈不是證明他晚上偷偷來過廚房？
不行，不能被發現。
容晁還是抿著唇收回手，又把肉餅包好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燒雞也沒有在拆了。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正準備離去時看到了另外一樣東西。
莊念竹今晚上做的飯！
晚飯那會兒，他是想嘗嘗來著，只是還沒來得及就被莊念竹塞了個雞腿。
因為怕被發現，容晁沒有點燈。借著月色也看不清這野菜湯的具體摸樣，只是瞧著是聽濃稠的。他餓的狠了，也懶得再生火去熱，直接吃了下去。
一聲脆響，碗摔落在地。
“嘔……”
大半夜的容晁胃裏一陣翻湧惡心，他扶著竹子在竹林裏狂吐不止。本就沒吃什麽東西的胃裏，吐的更是直泛酸，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可是沒有用，還是惡心的很。想起來那麽惡心的東西進了他的胃，容晁就忍不住想吐。本來容晁以為莊念竹上次做的面條什麽的，就是難吃的極限了。
可今晚上的事實證明，那遠遠不夠。他錯的離譜！
莊念竹簡直是制毒高手，若是把他做的飯，帶給牢裏的那些犯人吃，估計還沒吃一個個就都會吐露實情！
被緊緊攥著的竹子，發出不堪重力的聲響。容晁現在真的恨不得把莊念竹抓過來，讓他好好看看他做的是什麽東西！
但又因為不能讓莊念竹知道他來廚房，只能就此作罷。
漆黑的夜裏，竹林裏傳來一聲沙啞帶有怨氣的咬牙切齒聲。
“莊！念！竹！!!”
“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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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師弟，你這是買了什麽啊，這麽香！”
容晁眼睜睜瞧著莊念竹，一瞬間從廚房那飛奔到他身邊，哪有半點無精打采？
他低頭看向手中提的東西，並沒什麽值得讓人興奮的。不過是一只燒雞，六個肉餅而已。
擡手晃動間，莊念竹視線也跟著飄動。
“容師弟買了這麽多，一路回來累了吧。”
莊念竹眉眼彎起，說著，她伸出手朝容晁接近：“我來幫你拿？”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天邊最後一抹光亮裏，莊念竹仰頭看向容晁，嘴角高高翹起，月牙似的眼睛裏滿是亮晶晶的喜悅。
那眼神就像是，就像是在看愛慕之人。
容晁覺得荒唐的同時，耳根卻控制不住的發燙。
正想開口警告莊念竹，別對他有什麽非分之想諸如此類的話時。
下一瞬，他的手被莊念竹的手背碰了一下。
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退完後，腦子裏剛剛想的話已經忘了。
“……”
莊念竹以為是容晁不願意讓她拿，以為她和這些肉無緣了。神色頓時萎靡，周身的氣壓都低沈了下來。
“容師弟你不用這麽防我，我只是想起你沒有吃晚飯，有些擔心你。”
雖然無緣，可還得努力一下，萬一能分到一塊肉呢？
她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瞧得容晁右眼皮狂跳不止。就這麽喜歡他？
容晁聲音幹巴：“你很擔心我？”
“是啊。”
聽到這話，容晁的手顫抖，連帶著燒雞和肉餅也晃蕩。
“哎喲慢點，容師弟，你看你累的手都不穩了。”
香味在鼻尖肆意飄散，莊念竹現在的心思都在容晁手裏，根本沒註意到他的異常。
“我來幫你吧，不用和我客氣。咱們關系這麽好，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他的是我的，我的是他的？夫妻一體，才能如此。
容晁渾身僵硬，臉一下紅了起來。莊念竹說的這是什麽混賬話！混賬！
可惜莊念竹聽不到他心裏的話，並在這期間快速的從他手裏接過東西，招呼他一起走。
“走吧容師弟，我給你留的還有飯，咱們一起吃。”
莊念竹深吸了一口氣笑容熱乎，說話的語氣別提多親切了。
“還有飯？”
容晁語氣硬邦邦的，可這會莊念竹並不覺得。甚至她覺得，現在的容晁簡直是可愛極了。
“是啊，特意給你留的，只是我廚藝一般，容師弟不要嫌棄。”
“走吧。”
聽到這兩個字，莊念竹簡直開心的想蹦起來。
瞧著她輕盈的步伐，容晁的臉黑了，很憋屈。
他想喊住人，好好說道說道，可莊念竹又沒有直接對他表明心跡，他這麽做又顯得扭捏。算了，萬一是他想多了呢？
這邊，莊念竹吸溜了下口水，打開油紙包，眼巴巴等著容晁先動筷。
這眼神……
容晁難以忍受的皺起眉頭：“看我做什麽？趕緊吃飯。”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莊念竹連忙點頭，伸手先拽下一只雞腿遞給容晁。沒辦法，成熟的打工人的本質在哪都不褪色。
瞧著他不對勁的眼神，莊念竹連忙表明自己洗過手了。
“你對我，不用這麽不見外。”
容晁深吸了一口氣，接過雞腿。
行，行，你說的都對。莊念竹瞟了眼剩下的一只雞腿，語氣試探：“那，我可以吃個雞腿嗎？”
容晁點頭，他沒有那麽小氣。
他不愛口腹之欲，今天莊念竹把人勸回了書院，本來這些東西就是買給他吃的。
吃到雞腿的那一瞬間，莊念竹熱淚盈眶。對於這一段時間的天天吃素的她來說，生命突然有了意義。
“容師弟你人真好啊，怪不得我看見你，就情不自禁的親切。”
看到他情不自禁？看到他情難自控！！！
容晁眼皮不受控制的亂跳，垂在身側的手握的吱吱作響。
他確定了一件事，莊念竹真的心悅他。
荒唐！孟浪！
“容師弟快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滿嘴流油的莊念竹打了個寒顫，繼而伸手拿了個肉餅。
吃？氣都快氣飽了，還吃什麽吃！
容晁放下手裏的雞腿：“我不餓了。”
還有這好事？
莊念竹兩眼發光，咀嚼的動作都頓了下，這多不好意思啊！
於是她客氣勸了勸：“還是吃點吧，萬一半夜餓了那可不好受……”
“我不會餓。”
聽到他說話，容晁心裏就來氣，至於氣什麽他又不能直接說出來。
“那好吧。”莊念竹話落又拿了個肉餅。
看她吃的這麽香，容晁喉結輕滾最後還是移開視線。
一頓飯下來，莊念竹吃的心滿意足，光肉餅她就吃了三個。
等洗完手坐下，她決定要和容晁商量點事。
“容師弟，你上次說書院還是要繼續開下去，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容晁認真道：“這是老師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情，以後也要繼續做下去 。”
“那就好。”
迎著他驚訝的眼神，莊念竹接過話：“這些日子我仔細想了想，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既然當了書院的山長，也該擔一分責任。”
雖然每日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想的日子很快樂，可她不想再過吃不起肉的日子了。哎，鹹魚夢看來暫時還是不屬於她了。
“你能想清楚最好。”
容晁瞥了莊念竹一眼：“就算你不想清楚，這個書院也是要開的。老鄧這些日子，已經在拜訪名師了。等秋試過後，書院就開始招生。”
雖然這是事實，但容晁你也大可不然說的如此坦白。
“要是有什麽能幫上忙的，你就直說。”莊念竹呵呵一笑，客氣道。
幫忙？想起來莊念竹今天下午時在張家村說話的口才，容晁眼神一閃。
“說不定到時候，還真有事需要你幫忙。”
“那是自然，不過現在做事情總是得有活動經費的。”莊念竹眼看不對勁，連忙補了一句。
“你是指銀子嗎？”
容晁聲音平淡，說著就遞給了莊念竹一個新的錢袋子。
不知道是多少，可入手沈甸甸的。
“要我做什麽？”
莊念竹喜笑顏開，不管這錢袋裏裝的是銅板還是銀子，這重量絕不可能是十多個銅板！
\"先不著急。\"容晁道：“先等老鄧的消息。”
要是老鄧沒請到人，那就試試讓莊念竹去……
“好的容師弟。你看這天也不早了，今天你這上山又下山的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兒你不用管，我來收拾就行。”
莊念竹也不多問，吃飽喝足，手裏還有錢，她現在就只想趕緊回屋裏數數。
說完她把錢袋往懷裏一揣，才站起身開始收拾吃剩下的東西。
邊收拾邊小聲念叨：“剩的還挺多吶，這燒雞還剩一半，肉餅還剩三個，都夠明天的早飯了。看來明天還能吃一頓……”
沒走遠的容晁黑著臉，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不發一言。
夜裏
應了莊念竹的話，容晁半夜餓了。餓的睡不著，他輾轉了半天還是悄悄起身來了廚房。
因為怕遇到莊念竹，他進了廚房就先關上門。
打開米缸旁邊的櫃子，今天晚上吃剩的燒雞還有肉餅，映入眼簾，它們分別被油紙包的好好的放著。
隔著油紙包都能聞到一股子香味。
容晁頓了下，三下五除二的拆開油紙，在手將要碰到肉餅的時候，想起了莊念竹那會兒收拾東西時的話。
這燒雞還剩一半，肉餅還剩三個，都夠明天的早飯了……\'
那他現在要是吃的話，明天對不上數，豈不是證明他晚上偷偷來過廚房？
不行，不能被發現。
容晁還是抿著唇收回手，又把肉餅包好放回了原來的位置，燒雞也沒有在拆了。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正準備離去時看到了另外一樣東西。
莊念竹今晚上做的飯！
晚飯那會兒，他是想嘗嘗來著，只是還沒來得及就被莊念竹塞了個雞腿。
因為怕被發現，容晁沒有點燈。借著月色也看不清這野菜湯的具體摸樣，只是瞧著是聽濃稠的。他餓的狠了，也懶得再生火去熱，直接吃了下去。
一聲脆響，碗摔落在地。
“嘔……”
大半夜的容晁胃裏一陣翻湧惡心，他扶著竹子在竹林裏狂吐不止。本就沒吃什麽東西的胃裏，吐的更是直泛酸，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可是沒有用，還是惡心的很。想起來那麽惡心的東西進了他的胃，容晁就忍不住想吐。本來容晁以為莊念竹上次做的面條什麽的，就是難吃的極限了。
可今晚上的事實證明，那遠遠不夠。他錯的離譜！
莊念竹簡直是制毒高手，若是把他做的飯，帶給牢裏的那些犯人吃，估計還沒吃一個個就都會吐露實情！
被緊緊攥著的竹子，發出不堪重力的聲響。容晁現在真的恨不得把莊念竹抓過來，讓他好好看看他做的是什麽東西！
但又因為不能讓莊念竹知道他來廚房，只能就此作罷。
漆黑的夜裏，竹林裏傳來一聲沙啞帶有怨氣的咬牙切齒聲。
“莊！念！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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