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第503章我也債臺高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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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我也債臺高築啊
兩人尷尬地沈默了小一會兒之後，甄氏硬是從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淩兒這是和大伯娘開玩笑呢吧？你怎麽可能會沒錢？”
“我沒開玩笑，我身上確實沒錢。”秦淩慢條斯理地回答。
“你身上沒錢，那在永安府總有錢吧。”甄氏沈下了臉子：“要不是府上現在確實有些難處，銀錢周轉不開，我也不會來你這兒，向一個小輩開口借錢。淩兒又何苦這樣戲耍敷衍我？”
“大伯娘，你這可就是誤會我了。淩兒哪裏敢存著戲耍長輩之心？”
秦淩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拿出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既然你沒有這個意思，大伯娘向你借點銀兩周轉一下，你又何必推說自己沒錢？”
甄氏說到這裏，低頭從袖籠中抽出了一張已經寫好的借據，輕輕放在了桌上，推到秦淩面前說道：“大伯娘也不問你多借，區區五百兩銀子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呵呵，這個甄氏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居然連借據都提前寫好了。
秦淩拿起桌上的借據看了一眼，裏面只寫了要借五百兩銀子，其餘借款的利息和還款的時間一概都沒有。這分明就是想白白套走這五百兩銀子，哪裏有一點點準備還錢的意思？
“事已至此，淩兒也不敢在欺瞞大伯娘，唯有實話實話了。”說著，秦淩站起身來，對著甄氏拜了一拜，說道：“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京城並不是來游山玩水，探親訪友的，而是因為我在永安府欠了一大堆的債，所以不得已才逃到京城想先躲上一陣子。”
甄氏一聽，滿腹狐疑，這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情嗎？她這邊才剛開口想借錢，秦淩那邊就說自己欠了一屁股債？
“我知道我這樣說，大伯娘可能不一定信。可是這都是事實，我現在就是一個空殼子，手裏雖然還握著些產業，但是外面已經債臺高築，看著我外表光鮮亮麗，吃穿不愁，其實內裏早就入不敷出，坐吃山空了……”
說這話的時候，秦淩刻意加重了語氣，讓人感覺她似乎話裏有話，聽到甄氏耳朵裏仿佛就是在含沙射影地說他們秦家一樣。
“淩兒說的這些可都當真，你可是永安府首富啊，聽說永安府四大錢莊都是你的！”
“哎呀，大伯娘，什麽永安府的首富啊，這無非就是那些好事之人隨便給我扣的帽子而已，做不得數。至於四大錢莊我倒是確實在裏面占了些份子，但是做生意這事情，大伯娘你也是知道的，哪有穩賺不賠的，前些日子錢莊又剛發生兌現的事情，存戶大量減少，現在基本上每天都是入不敷出，我看也是堅持不了幾天了。”
秦淩一邊唉聲嘆氣地說著，一邊又將那個借條推回到甄氏面前：“大伯娘，別說我拿不出這錢來借你，實際上是我心裏都一直想開口向你借錢，只不過一直礙於情面，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啊。”
甄氏聽秦淩調轉話語，似乎準備向她借錢了，臉上就和掛了冰霜一樣：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也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自從你回到秦府，這吃的穿的用的，我們可不曾虧待過你半分，你在府外所有的開支花銷也都是我們一應結算著，這一筆筆在賬房可都是有據可查的。”
這是要跟她算總賬了嗎？
秦淩立刻咬著嘴唇，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大伯娘說的這些，淩兒心裏自然都是最清楚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大家對我的照顧，我都會記在心裏的。”
只是一句記在心裏就完事了嗎？甄氏此刻真是郁悶地心口疼。在這個鬼丫頭身上花了這麽多精力，花了這麽多銀子，到頭來只換到她這一句記在心裏？
“既然你知道我們對你好，現在府中銀錢又確實周轉不開，你還要這樣和我哭窮，一毛不拔，你對得起我們嗎？”甄氏強壓著怒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淩兒不是哭窮，是真的身負巨債，連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啊，大伯娘如何才肯相信我呢？”
“哼，且不說別的，但就說你的首飾盒中有那麽多珠寶首飾，倘若你誠心待我們如家人，只需要變賣其中一部分就能解府中的燃眉之急。”
秦淩聞言，心中冷笑一下，果然前些日子秦若蘭和秦若熙兩姐妹是來探她虛實的。
“大伯娘說的是什麽珠寶首飾？淩兒不明白。”
“你別在這跟我裝糊塗，就是你那個黃花梨的首飾盒裏，裏面可有不少好東西呢。”甄氏索性挑明了：“上次蘭兒來看你的時候，可都看的一清二楚，你不會告訴我那都是她們姐妹倆眼花吧？”
“原來大伯娘說的是那些假貨。”
秦淩站起身，走到梳妝臺前，將首飾盒抱過來，當著甄氏的面打開來：“大伯娘，你好好瞧瞧，這些不過都是我用來充門面的假貨而已，根本就不值錢。”
假貨？
甄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連忙抓起幾個首飾放在手裏仔細查驗，果然都是假貨。
怎麽會這樣？蘭兒她們居然看走了眼？
如果真如秦淩自己所言，她現在和秦家一樣都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只是外表強撐著而已的空殼子，那這些日子花在她身上的銀子豈不是都打了水漂？而他們全家所計劃的未來種種都成了白日做夢？
甄氏頓時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冰窟窿裏似的，渾身發冷。
秦淩見甄氏緊緊握著假首飾，兩眼呆滯，半晌都不說話，知道她一定是受了打擊緩不過神來，索性決定再來個火上澆油，讓她徹底跌落谷底。
“還有一件事，淩兒想和大伯娘坦白，希望大伯娘聽完之後一定不要生氣。”
還有什麽事能比秦淩沒錢這件事更讓她生氣呢？
甄氏揉了揉額頭，連看都不想看秦淩一眼：“說。”
“淩兒剛才也說了，此次入京就是為了躲債的。原以為躲在秦府中，債主不會找到我。可誰知勉強躲了這些日子後，債主還是找了過來，所以淩兒在這裏……懇請大伯娘庇護。”
秦淩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甄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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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尷尬地沈默了小一會兒之後，甄氏硬是從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淩兒這是和大伯娘開玩笑呢吧？你怎麽可能會沒錢？”
“我沒開玩笑，我身上確實沒錢。”秦淩慢條斯理地回答。
“你身上沒錢，那在永安府總有錢吧。”甄氏沈下了臉子：“要不是府上現在確實有些難處，銀錢周轉不開，我也不會來你這兒，向一個小輩開口借錢。淩兒又何苦這樣戲耍敷衍我？”
“大伯娘，你這可就是誤會我了。淩兒哪裏敢存著戲耍長輩之心？”
秦淩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拿出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既然你沒有這個意思，大伯娘向你借點銀兩周轉一下，你又何必推說自己沒錢？”
甄氏說到這裏，低頭從袖籠中抽出了一張已經寫好的借據，輕輕放在了桌上，推到秦淩面前說道：“大伯娘也不問你多借，區區五百兩銀子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呵呵，這個甄氏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居然連借據都提前寫好了。
秦淩拿起桌上的借據看了一眼，裏面只寫了要借五百兩銀子，其餘借款的利息和還款的時間一概都沒有。這分明就是想白白套走這五百兩銀子，哪裏有一點點準備還錢的意思？
“事已至此，淩兒也不敢在欺瞞大伯娘，唯有實話實話了。”說著，秦淩站起身來，對著甄氏拜了一拜，說道：“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京城並不是來游山玩水，探親訪友的，而是因為我在永安府欠了一大堆的債，所以不得已才逃到京城想先躲上一陣子。”
甄氏一聽，滿腹狐疑，這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情嗎？她這邊才剛開口想借錢，秦淩那邊就說自己欠了一屁股債？
“我知道我這樣說，大伯娘可能不一定信。可是這都是事實，我現在就是一個空殼子，手裏雖然還握著些產業，但是外面已經債臺高築，看著我外表光鮮亮麗，吃穿不愁，其實內裏早就入不敷出，坐吃山空了……”
說這話的時候，秦淩刻意加重了語氣，讓人感覺她似乎話裏有話，聽到甄氏耳朵裏仿佛就是在含沙射影地說他們秦家一樣。
“淩兒說的這些可都當真，你可是永安府首富啊，聽說永安府四大錢莊都是你的！”
“哎呀，大伯娘，什麽永安府的首富啊，這無非就是那些好事之人隨便給我扣的帽子而已，做不得數。至於四大錢莊我倒是確實在裏面占了些份子，但是做生意這事情，大伯娘你也是知道的，哪有穩賺不賠的，前些日子錢莊又剛發生兌現的事情，存戶大量減少，現在基本上每天都是入不敷出，我看也是堅持不了幾天了。”
秦淩一邊唉聲嘆氣地說著，一邊又將那個借條推回到甄氏面前：“大伯娘，別說我拿不出這錢來借你，實際上是我心裏都一直想開口向你借錢，只不過一直礙於情面，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啊。”
甄氏聽秦淩調轉話語，似乎準備向她借錢了，臉上就和掛了冰霜一樣：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也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自從你回到秦府，這吃的穿的用的，我們可不曾虧待過你半分，你在府外所有的開支花銷也都是我們一應結算著，這一筆筆在賬房可都是有據可查的。”
這是要跟她算總賬了嗎？
秦淩立刻咬著嘴唇，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大伯娘說的這些，淩兒心裏自然都是最清楚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大家對我的照顧，我都會記在心裏的。”
只是一句記在心裏就完事了嗎？甄氏此刻真是郁悶地心口疼。在這個鬼丫頭身上花了這麽多精力，花了這麽多銀子，到頭來只換到她這一句記在心裏？
“既然你知道我們對你好，現在府中銀錢又確實周轉不開，你還要這樣和我哭窮，一毛不拔，你對得起我們嗎？”甄氏強壓著怒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淩兒不是哭窮，是真的身負巨債，連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啊，大伯娘如何才肯相信我呢？”
“哼，且不說別的，但就說你的首飾盒中有那麽多珠寶首飾，倘若你誠心待我們如家人，只需要變賣其中一部分就能解府中的燃眉之急。”
秦淩聞言，心中冷笑一下，果然前些日子秦若蘭和秦若熙兩姐妹是來探她虛實的。
“大伯娘說的是什麽珠寶首飾？淩兒不明白。”
“你別在這跟我裝糊塗，就是你那個黃花梨的首飾盒裏，裏面可有不少好東西呢。”甄氏索性挑明了：“上次蘭兒來看你的時候，可都看的一清二楚，你不會告訴我那都是她們姐妹倆眼花吧？”
“原來大伯娘說的是那些假貨。”
秦淩站起身，走到梳妝臺前，將首飾盒抱過來，當著甄氏的面打開來：“大伯娘，你好好瞧瞧，這些不過都是我用來充門面的假貨而已，根本就不值錢。”
假貨？
甄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連忙抓起幾個首飾放在手裏仔細查驗，果然都是假貨。
怎麽會這樣？蘭兒她們居然看走了眼？
如果真如秦淩自己所言，她現在和秦家一樣都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只是外表強撐著而已的空殼子，那這些日子花在她身上的銀子豈不是都打了水漂？而他們全家所計劃的未來種種都成了白日做夢？
甄氏頓時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冰窟窿裏似的，渾身發冷。
秦淩見甄氏緊緊握著假首飾，兩眼呆滯，半晌都不說話，知道她一定是受了打擊緩不過神來，索性決定再來個火上澆油，讓她徹底跌落谷底。
“還有一件事，淩兒想和大伯娘坦白，希望大伯娘聽完之後一定不要生氣。”
還有什麽事能比秦淩沒錢這件事更讓她生氣呢？
甄氏揉了揉額頭，連看都不想看秦淩一眼：“說。”
“淩兒剛才也說了，此次入京就是為了躲債的。原以為躲在秦府中，債主不會找到我。可誰知勉強躲了這些日子後，債主還是找了過來，所以淩兒在這裏……懇請大伯娘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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