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不出來我可就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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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出來我可就砸啦
第二日一早，秦淩換上新買的衣裳，打扮一番，和陌晚一起出了門，直奔那債主周洪發的家。
周洪發是多年的糧商，家中還算富裕，家裏的房子雖然比不上葛慶家的宅子，但也比秦淩家的要好些，白墻黑瓦，朱漆大門，看起來還算氣派。
秦淩上前敲門，開門的是個小廝，秦淩說明來意，小廝直接就道：“我們老爺不在家，你改日再來吧！”
就猜到會是這樣。
秦淩早有準備，沒等他動手關門，她便立刻伸出腳來擋在門縫之中，那小廝楞了，又用力關了關門。
秦淩立時叫嚷起來：“哎，我可告訴你啊，我這條腿本來就有殘疾，你要是一不小心給我夾壞了，可得賠我醫藥費！說不定比我欠你們家老爺的銀錢還要多啊！”
小廝本來就沒用多大力，聽了秦淩的話，更不敢再使勁了，略一猶豫之間，便被秦淩伸手一推，推開了大門。
“怎麽，你們老爺不在，我就不能進門啦？我是個女的，來見見你們家夫人不行嘛？不讓我進，我偏要進！”
說著，帶了陌晚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門。
“哎哎哎，你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小廝連忙去攔，然而秦淩腳步如風，嗖嗖地就來到了正堂的大門口。
正堂裏便有丫鬟打了簾子走出來：“做什麽呢，這麽吵？”
小廝連忙使了個眼色：“她來還債的，老爺不在！”
丫鬟怔了怔，跟著一叉腰：“對啊，我們老爺不在，你還進來幹什麽？”
秦淩笑了：“誰說我是來找你們老爺的？我是來見你們夫人的！怎麽，你們夫人也不在？”
丫鬟一楞，沈了臉：“對啊，我們夫人也不在，全家都不在！”
誰料下一刻，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只見秦淩走上前去，一把挽住她的手：
“那我就是來找你的！好姐姐，你叫什麽名字？你臉上的皮膚怎麽這麽細，平時用什麽粉啊？哎呀，這頭發真好，你用不用頭油啊，老實說我乍一看都沒看出來你是丫鬟呢，嘖嘖，這樣子，倒真有些姑娘的派頭……外面說話不方便，咱們進去聊啊？”
那丫鬟許是長這麽大，頭一次聽有人誇她漂亮，一時楞在了那裏，然後被秦淩一通忽悠，莫名其妙就跟她一起走進了屋子。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剛一進屋子，秦淩卻忽然就翻臉了。
她驀地松開那丫鬟的手，在屋子裏溜溜達達繞了一圈，最後走到一個看起來十分值錢的花瓶前：
“喲，這個紅瓷觀音瓶不錯啊，是北窯出的吧？瞧這款式，怕不是有幾百年了？”
見秦淩誇的一臉真誠，那丫鬟不由得跟著應了一句：“是啊。”
還沒等她再開口質問秦淩到底想幹什麽，便見秦淩忽然一伸手，把那瓶子撈進了懷裏：
“哎呀，真是好東西，起碼值個幾百兩銀子吧？不過你說，我要是不小心，這麽一撒手——”
丫鬟頓時驚了。
“你，你……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秦淩露出了招牌微笑，歪了歪頭，“不幹什麽啊，我就是想……砸了這個瓶子。”
丫鬟這會兒終於明白過味兒來了，原來秦淩還是來搗亂的，她混進屋子來以瓶子為要挾，想必是想逼自家老爺夫人出來見她。
果然，秦淩話鋒一轉：“不想瓶子遭殃，就趕緊叫你們家老爺出來！叫他跟本姑娘好好說說，天下哪有債主躲著欠債人的道理，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麽貓膩！”
“你……你敢！”
“嘿嘿，還敢跟姑奶奶我叫板？”秦淩幹脆舉起了手裏的瓶子，“你當我是不敢砸還是怎麽的？！”
丫鬟驚叫一聲：“來，來人！快，快去報官！”
秦淩呵呵冷笑：“好啊，你去報官，看看是官差來的快，還是我砸東西砸的快！”
片刻間，丫鬟的喊叫已經引來了家裏的其他丫鬟婆子，然而一眾人走進屋子裏，卻都傻在那裏。
“你們楞著幹什麽，快上去抓住她啊！”
但卻沒有人敢動。投鼠忌器，她們都只怕秦淩會突然撒手，那這瓶子就完蛋了——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全部加起來，賣身的價錢，都還沒有這個瓶子貴。
那丫鬟這會兒也仿佛明白了當前的形勢，臉色一白，急的快要哭出來：“姑，姑娘，你，你放過我把，你要是砸了這個瓶子，我的命就沒有了啊……”
“放過你幹什麽？咱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不過你不是要去報官嗎？還不快去？正好官差來了，我要讓他評評理，我要還債，債主卻躲著不見，是為了什麽？莫不是想多拖些時候，再多要我些利息？”
丫鬟婆子們卻並不在乎什麽銀錢的事，她們只在乎她手裏的那個瓶子，事到如今，哪裏還能瞞得住，早有人飛跑著進裏間去匯報了，不多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後堂響起：
“報什麽官，我這不是來了？”
來的正是周洪發。
四十來歲的年紀，身體發福，肚子圓圓，一臉的油膩。秦淩只看了一下，便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
“姑娘你是……？”周洪發坐了下來，開始跟秦淩裝傻。
秦淩不耐地瞇起眼睛，自我介紹加來者何意又都說了一遍。
“銀子我已經拿來了，欠條呢？”秦淩說著，命陌晚把小箱子抱上來打開，裏面不多不少，正是一百五十六兩。
周洪發往箱子裏瞟了一眼，臉色變了變，隨即道：“就這麽點？”
“嘿，這是什麽話，當初的貨款不就是一百五十六兩麽？”
周洪發呵呵一笑：“小丫頭，你們欠了我的錢這麽久不還，那利息就不算了？”
“利息？當初約定的欠款還有利息的嗎？這我倒不知道，周掌櫃不妨把欠條拿出來給我看看。”
秦淩不疾不徐，然而一提到欠條，周洪發的臉色又微微變了變。
秦淩在心裏默默罵了一句：mmp啊，就知道你心裏肯定有鬼。
“欠條上當然寫著利息了。”周洪發皺起眉頭，“可是，你今天拿來的銀子不夠，我可不會把欠條還你！”
秦淩認真點頭：“對，周掌櫃你說得對，銀子不夠，確實是不能拿走欠條的，但是你至少得把欠條給我看看，上面寫的到底是幾分利，總不能……你說多少就是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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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秦淩換上新買的衣裳，打扮一番，和陌晚一起出了門，直奔那債主周洪發的家。
周洪發是多年的糧商，家中還算富裕，家裏的房子雖然比不上葛慶家的宅子，但也比秦淩家的要好些，白墻黑瓦，朱漆大門，看起來還算氣派。
秦淩上前敲門，開門的是個小廝，秦淩說明來意，小廝直接就道：“我們老爺不在家，你改日再來吧！”
就猜到會是這樣。
秦淩早有準備，沒等他動手關門，她便立刻伸出腳來擋在門縫之中，那小廝楞了，又用力關了關門。
秦淩立時叫嚷起來：“哎，我可告訴你啊，我這條腿本來就有殘疾，你要是一不小心給我夾壞了，可得賠我醫藥費！說不定比我欠你們家老爺的銀錢還要多啊！”
小廝本來就沒用多大力，聽了秦淩的話，更不敢再使勁了，略一猶豫之間，便被秦淩伸手一推，推開了大門。
“怎麽，你們老爺不在，我就不能進門啦？我是個女的，來見見你們家夫人不行嘛？不讓我進，我偏要進！”
說著，帶了陌晚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門。
“哎哎哎，你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小廝連忙去攔，然而秦淩腳步如風，嗖嗖地就來到了正堂的大門口。
正堂裏便有丫鬟打了簾子走出來：“做什麽呢，這麽吵？”
小廝連忙使了個眼色：“她來還債的，老爺不在！”
丫鬟怔了怔，跟著一叉腰：“對啊，我們老爺不在，你還進來幹什麽？”
秦淩笑了：“誰說我是來找你們老爺的？我是來見你們夫人的！怎麽，你們夫人也不在？”
丫鬟一楞，沈了臉：“對啊，我們夫人也不在，全家都不在！”
誰料下一刻，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只見秦淩走上前去，一把挽住她的手：
“那我就是來找你的！好姐姐，你叫什麽名字？你臉上的皮膚怎麽這麽細，平時用什麽粉啊？哎呀，這頭發真好，你用不用頭油啊，老實說我乍一看都沒看出來你是丫鬟呢，嘖嘖，這樣子，倒真有些姑娘的派頭……外面說話不方便，咱們進去聊啊？”
那丫鬟許是長這麽大，頭一次聽有人誇她漂亮，一時楞在了那裏，然後被秦淩一通忽悠，莫名其妙就跟她一起走進了屋子。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剛一進屋子，秦淩卻忽然就翻臉了。
她驀地松開那丫鬟的手，在屋子裏溜溜達達繞了一圈，最後走到一個看起來十分值錢的花瓶前：
“喲，這個紅瓷觀音瓶不錯啊，是北窯出的吧？瞧這款式，怕不是有幾百年了？”
見秦淩誇的一臉真誠，那丫鬟不由得跟著應了一句：“是啊。”
還沒等她再開口質問秦淩到底想幹什麽，便見秦淩忽然一伸手，把那瓶子撈進了懷裏：
“哎呀，真是好東西，起碼值個幾百兩銀子吧？不過你說，我要是不小心，這麽一撒手——”
丫鬟頓時驚了。
“你，你……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秦淩露出了招牌微笑，歪了歪頭，“不幹什麽啊，我就是想……砸了這個瓶子。”
丫鬟這會兒終於明白過味兒來了，原來秦淩還是來搗亂的，她混進屋子來以瓶子為要挾，想必是想逼自家老爺夫人出來見她。
果然，秦淩話鋒一轉：“不想瓶子遭殃，就趕緊叫你們家老爺出來！叫他跟本姑娘好好說說，天下哪有債主躲著欠債人的道理，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麽貓膩！”
“你……你敢！”
“嘿嘿，還敢跟姑奶奶我叫板？”秦淩幹脆舉起了手裏的瓶子，“你當我是不敢砸還是怎麽的？！”
丫鬟驚叫一聲：“來，來人！快，快去報官！”
秦淩呵呵冷笑：“好啊，你去報官，看看是官差來的快，還是我砸東西砸的快！”
片刻間，丫鬟的喊叫已經引來了家裏的其他丫鬟婆子，然而一眾人走進屋子裏，卻都傻在那裏。
“你們楞著幹什麽，快上去抓住她啊！”
但卻沒有人敢動。投鼠忌器，她們都只怕秦淩會突然撒手，那這瓶子就完蛋了——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全部加起來，賣身的價錢，都還沒有這個瓶子貴。
那丫鬟這會兒也仿佛明白了當前的形勢，臉色一白，急的快要哭出來：“姑，姑娘，你，你放過我把，你要是砸了這個瓶子，我的命就沒有了啊……”
“放過你幹什麽？咱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不過你不是要去報官嗎？還不快去？正好官差來了，我要讓他評評理，我要還債，債主卻躲著不見，是為了什麽？莫不是想多拖些時候，再多要我些利息？”
丫鬟婆子們卻並不在乎什麽銀錢的事，她們只在乎她手裏的那個瓶子，事到如今，哪裏還能瞞得住，早有人飛跑著進裏間去匯報了，不多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後堂響起：
“報什麽官，我這不是來了？”
來的正是周洪發。
四十來歲的年紀，身體發福，肚子圓圓，一臉的油膩。秦淩只看了一下，便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
“姑娘你是……？”周洪發坐了下來，開始跟秦淩裝傻。
秦淩不耐地瞇起眼睛，自我介紹加來者何意又都說了一遍。
“銀子我已經拿來了，欠條呢？”秦淩說著，命陌晚把小箱子抱上來打開，裏面不多不少，正是一百五十六兩。
周洪發往箱子裏瞟了一眼，臉色變了變，隨即道：“就這麽點？”
“嘿，這是什麽話，當初的貨款不就是一百五十六兩麽？”
周洪發呵呵一笑：“小丫頭，你們欠了我的錢這麽久不還，那利息就不算了？”
“利息？當初約定的欠款還有利息的嗎？這我倒不知道，周掌櫃不妨把欠條拿出來給我看看。”
秦淩不疾不徐，然而一提到欠條，周洪發的臉色又微微變了變。
秦淩在心裏默默罵了一句：mmp啊，就知道你心裏肯定有鬼。
“欠條上當然寫著利息了。”周洪發皺起眉頭，“可是，你今天拿來的銀子不夠，我可不會把欠條還你！”
秦淩認真點頭：“對，周掌櫃你說得對，銀子不夠，確實是不能拿走欠條的，但是你至少得把欠條給我看看，上面寫的到底是幾分利，總不能……你說多少就是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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