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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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及笄
不久便至二月。
提前沐浴齋戒三日，這日府裏眾人都起了個大早，在兩位姑娘院子裏忙進忙出。
天氣雖已轉暖，但外頭寒風仍帶著絲凜冽。
沈玉芙坐在梳妝鏡前，寶琴正給人上妝，細細塗上口脂，又在匣子裏挑了道花鈿貼在她眉心。
沈玉芙身著雪白中衣，瞧著鏡子裏的自己。本來柔和的面龐一經修飾更多了幾分艷麗，仿佛一夜之間驟然盛放的花，完完全全露出已然長開了的明艷五官。
寶琴顯然對自己的手藝很是中意，左看右看後連連點頭。
“姑娘你瞧瞧，還有哪裏不妥？”
沈玉芙睜眼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都很滿意，已經不能更滿意了。”
沒有汙名臟水在身，親近之人也陪在身邊，不再像上一世那般孑然一人又單薄孤零。
寶琴笑瞇瞇的，“今日及笄之禮，可算是姑娘的頭等大事了，我必然要把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說完，寶琴又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給人順著頭發。
二人正說著話，就見青霜跟在趙嬤嬤身後帶著幾名小丫鬟捧著匣子走了進來。
趙嬤嬤笑著對已梳妝完畢的沈玉芙道：“大小姐，這是今日及笄禮上您要戴的冠笄、冠朵和珠釵，你且瞧瞧喜不喜歡？”
捧在托盤裏的匣子被一一打開，送到她面前。
上頭鑲著的都是水頭極好的翡翠和碧璽，由黃金摞絲打造而成，拎在手裏沈甸甸的，冠笄做成盛開的青蓮模樣，造型精巧，可見拿圖做工的人是花了巧心。
趙嬤嬤被那精美奢華的冠笄冠朵給閃了神，它們在陽光折射下更透出別樣的華貴。
趙嬤嬤：“大小姐可還喜歡？”
沈玉芙打量著面前首飾，對趙嬤嬤道：“我很滿意，你且去回話吧。”
趙嬤嬤得了話，把匣子合上，給今日及笄禮上的執事送去，笑吟吟的退了出去。
……
正廳裏熱鬧非凡。
坐在正廳角落的樂師們一邊演奏一面吟唱著祝詞。
打從十幾日起，義勇侯府裏就給擬好了賓客名單，一一上門去送帖。凡是盛京城裏有頭有臉的，誰還不知道侯府裏兩位小姐正要辦及笄典禮了。
沈修博帶著沈頌在侯府門口迎賓，有司同讚者已到，禮樂聲一同響起。
一道道步驟下來，沈玉芙本是挽發著采衣，再出來時，已梳上高髻，換上了褙裙和特制的奢華錦袍，娉婷而立緩緩而出。
慶安長公主早已立在廳中，見她靠近微微一笑，滿目慈愛。她打開身旁侍女跪捧的匣子，取出青蓮冠笄給沈玉芙戴上，又接連取出匣子裏兩支精美的冠朵點綴在她發間。
沈玉芙對著慶安長公主正肅下拜，長公主徐徐開口，高聲吟頌祝辭：“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
大段祝詞念罷，沈玉芙低眉叩答：
“長公主殿下一番厚愛，玉芙雖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慶安長公主扶著她起來，輕輕拍了拍沈玉芙的肩，前來觀禮的賓客莫不欣然。
顧如琢也在觀禮的賓客之中，眼神一錯不錯看向沈玉芙，直至禮成。
那早已滿滿占據他視線的人，錦衣華服如一朵含苞盛放的牡丹花，明艷無雙立於眾人中央，他只得強忍住心中喜悅，緩步走過去向她道賀。
而他身旁跟著一人，雙手握拳，眼眶含淚，卻是池岱無疑。
顧如琢提步過去，池岱見他動作正了正衣冠也趕緊跟上。
他今日本無緣參禮，但是這顧小世子卻是稀奇，說是知曉了他與沈玉芙的兄妹關系，要與他做個交易，問他要不要來觀禮。
本來是怕給妹妹添麻煩，但是及笄禮的請帖都送到手上了，他還是冒著風險來了侯府。
他不想錯過妹妹的及笄禮。
即使他們還未相認。
而沈玉芙先行及笄禮，後再是沈明珠。
借著這麼大的排場，林氏也去請了紀國公夫人來為沈明珠行及笄禮。
沈玉芙被簇擁在幾位好友中間，溫錦顔和常珂看向她，目露驚艷。
沈明珠還在行叩禮，跪灑酒水祭地，座上大半人的視線已隨著沈玉芙而去。
沈修博與同僚們把酒閑談，他們明裏暗裏都在打探侯府這兩位小姐的婚事。
三皇子也著便裝來了及笄典禮，雖然他已知曉沈玉芙身世，心中覺得她早已配不上皇子妃之位，但此刻看她加冠梳髻，就如一顆蒙塵的寶珠被人輕輕拭去塵埃，被眾人圍看一顯芳華，便覺心癢難耐。
身世配不上，但容貌實屬絕塵。
沈明珠禮成之後，便昂首看向周圍，林氏拉著她過去坐下，眉眼帶笑。
沈明珠按捺住一門心思，一邊和林氏與一眾貴女閑話，一邊偷偷瞄看三皇子的身影。
李明煜瞧見沈明珠對他投來的視線，收起神思淺淺一笑，以作回應。
沈明珠羞紅了臉，心中百轉千回，這才撇過頭去，繼續與眾人相談。
另一邊，溫錦顔和常珂還在打趣她，“都及笄了，滿京城的兒郎不知是誰有那樣好的福氣，能娶個天仙似的人兒回家！”
沈玉芙嗔了她一眼，眼中欲語還休，含羞帶怯，“你們能來，我很開心。但是莫要再拿此事打趣我了！”
常珂聽她的，換了個說法，“看來最近，你們侯府的門檻怕是要被踏平一寸不止了。”
項文青湊過來時，正巧就聽見姑娘們的調笑之語。慶國民風開放，但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婚嫁之事，還是讓他紅了耳廓。
他娘前些日子就跟他說過玉芙早已屬意於他，今日玉芙表妹及笄，他喜不自禁領了請帖，拎著禮物便與母親一同來觀禮。
他走向前去道賀，瞧著眼前明艷照人的沈玉芙，忍不住心神蕩漾，“玉芙表妹，及笄禮成，我今日特來向你道喜！”
沈玉芙停下說笑，看向站在她身前的少年人，不鹹不淡應聲，“多謝。”
項文青有些不可置信，明明母親說了玉芙表妹屬意於他，怎生對他如此冷淡。
/註：及笄禮流程百度來的，很覆雜，我簡寫了許多，可能有錯漏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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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琴笑瞇瞇的，“今日及笄之禮，可算是姑娘的頭等大事了，我必然要把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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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嬤嬤笑著對已梳妝完畢的沈玉芙道：“大小姐，這是今日及笄禮上您要戴的冠笄、冠朵和珠釵，你且瞧瞧喜不喜歡？”
捧在托盤裏的匣子被一一打開，送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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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嬤嬤：“大小姐可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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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珠羞紅了臉，心中百轉千回，這才撇過頭去，繼續與眾人相談。
另一邊，溫錦顔和常珂還在打趣她，“都及笄了，滿京城的兒郎不知是誰有那樣好的福氣，能娶個天仙似的人兒回家！”
沈玉芙嗔了她一眼，眼中欲語還休，含羞帶怯，“你們能來，我很開心。但是莫要再拿此事打趣我了！”
常珂聽她的，換了個說法，“看來最近，你們侯府的門檻怕是要被踏平一寸不止了。”
項文青湊過來時，正巧就聽見姑娘們的調笑之語。慶國民風開放，但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婚嫁之事，還是讓他紅了耳廓。
他娘前些日子就跟他說過玉芙早已屬意於他，今日玉芙表妹及笄，他喜不自禁領了請帖，拎著禮物便與母親一同來觀禮。
他走向前去道賀，瞧著眼前明艷照人的沈玉芙，忍不住心神蕩漾，“玉芙表妹，及笄禮成，我今日特來向你道喜！”
沈玉芙停下說笑，看向站在她身前的少年人，不鹹不淡應聲，“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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