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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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揚眉
周圍一圈貴婦本在竊竊私語小聲討論，這下子被安國公夫人一下子給指了出來，一個個頓時都像被捏住了脖頸，再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她們心想：虞敏哪兒是潑辣悍勇，怕是都得了你的真傳。這樣的姑娘娶回家來，我可不得拿人像祖宗一樣供著？受不起受不起！
不過這話自然沒人敢說出聲來。
安國公夫人歇了氣，見旁人在她威壓之下也不敢再碎嘴，頓時揚眉吐氣，心神舒爽。
她瞧了各位夫人貴婦一眼，沒瞅到幾個熟人，便要出門散心去。
臨走時路過坐在椅子上垂著頭的林惜雲，倒是又忍不住嗤了一聲，這下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憋在肚子裏兩年多的氣終於給撒了出來，她帶在身邊的兩個親信嬤嬤也忍不住唇角微牽。
安國公夫人心情大好，正準備去別處逛逛去。
留在閣內的人像是消了聲，見人走出去老遠了，才重新奪回呼吸，小聲說著話，但是一點都不敢提及剛剛發生的事。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安國公夫人會不會又突然殺回來，給她們個回馬槍。
只是她們的視線都若有若無的落到林惜雲身上，林惜雲雖然拿帕子擋著半張臉，仍覺得是在被人指指點點，這煎熬滋味兒堪比受刑。
紀國公夫人這時才站了出來寬解林惜雲，順便將人給拉到了外頭去，好讓她不必承受那些視線。
沈老太太瞧她被人拉出去了，本來還準備說教一番，也忍了下去，回了裏間。
老太太兩邊額頭上一突一突的疼，自從老義勇侯去世，癥狀則更為嚴重。
秋霞見狀忙扶著人進去休息，燃起了安神香，好給老太太舒緩舒緩。
見這出好戲的兩位主人公都走了，各府勳爵夫人們這才高談闊論起來，仿佛剛才的事情完全沒發生過。不過她們又談了些什麼，這就不得而知了。
臨華閣的事兒也傳不到後花園。彼時沈明珠還在想方設法多與三皇子說上幾句話，沈玉芙也被六公主拉到了別處。
至於安國公府的大小姐虞敏，她壓根就不愛參加這些個宴會，能推都推了，也省得走到哪兒都“威名遠揚”似的，總有人在她背後竊竊私語。
……
沈玉芙等人被小糯米團拉去了別處，她往後一瞅，身後烏泱泱跟著一大群人，腳下不自覺就越走越快。
結果那些個公子小姐也越走越快跟了上來，懷寧轉過頭，眉頭皺得緊緊的，頗像個小大人。
“你們都不許跟著，誰再跟過來我就讓哥哥把你們都給打出去！”
這下她們可不敢再跟，只是瞧著沈玉芙等人的身影，恨得牙癢癢！
轉念她們又一想：跟在顧世子身邊可有你好果子吃，福氣來了，也得看你們幾人接不接得住。
這樣寬慰自己一番，那些個公子小姐們才停下了腳步，四散開來。
待走到一處僻靜地方，懷寧瞧著身後沒人了，才松開牽著二人的手，給自己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
這又是引得常珂等人一聲輕笑，這小團子果然可愛，如同在尋常人家裏長大的一般，童言童語，可愛又有趣。
“說吧，把我們帶到這兒來幹什麼呢？”
顧如琢無奈發問，臉上還是揚著寵溺的笑。
懷寧只小聲嘟囔了句：“不喜歡人多。”
小孩子都喜歡熱鬧，這小糯米團子看來是有幾分與眾不同。
沈玉芙蹲下身來同她說話：“不喜歡人多，那你平時可怎麼交朋友？”
小糯米團子抿著唇，最後又晃了晃自己的小荷包。
“給漂亮石頭，就會有朋友。”
常珂追問：“那你交了多少朋友了？”
懷寧聽到這話，倒真的認認真真思考起來。她掰扯著手指頭，最後比了個數“十”。
溫錦顔問她：“那我們小團子是交到了十個朋友嗎？”
小糯米團子搖搖頭，“不對，是十袋，十袋朋友！”
這下誰還不明白，這小團子怕不是被人哄騙了，拿十袋寶石去交朋友，最後朋友也沒撈著，自己一個人躲後花園裏吃東西！
顧如琢敲了敲她的腦袋，真想瞧瞧這小團子腦袋裏在想什麼。
他告訴懷寧：“有人騙了你的東西，卻沒有與你真正做朋友，怎麼不告訴嬤嬤和你爹娘？”
站在一旁的嬤嬤當真不知道此事，她也只以為女兒家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找她要了一袋又一袋，她便沒多問，找皇後娘娘去要了。
懷寧點點頭，道：“她們都陪我玩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就給一顆。”
嬤嬤趕忙問：“她們是誰？”
懷寧想了想才道：“夫子教我們一起讀書，她們喜歡我的石頭，我就交換，讓她們陪我玩。”
夫子？讀書？
那看來是皇後娘娘在宮中辦學，請了老太傅來教書，順便邀了些年紀相近的貴族小姐與公主一同入學。想來哄騙公主的人，就混在學堂裏。
而身為六公主伴讀，陳蘌史家的小女兒陳思妤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想來其中大有問題！
老嬤嬤肅著臉，額頭上也出了層細汗。自家小主子被人哄騙了這麼久，今天才偶然被戳破，她必須把此事稟告給皇後娘娘，由她定奪。
老嬤嬤免得幾位姑娘繼續打聽，怕牽扯太多，眼看晚宴也快開始了，才拉著公主向幾位告辭。
“幾位小姐，晚宴也快開始了，老奴得帶著六公主去換身衣裳，打扮一番。就不便在此久留了。”
顧如琢點點頭，又看了眼懷寧，小團子這才不哭不鬧的被老嬤嬤給牽了出去。
沈玉芙捏了捏懷寧面團似的小臉，笑著看她被牽了過去，然後才站起身來。
沈玉芙蹲下時本小小一只，現下站起來了倒也高不到哪兒去。
至少在顧如琢看來，他就這般隨意站著，都能瞧到小姑娘鬢邊簪著的振翅欲飛的蝴蝶發簪。
就好像真的是香香軟軟，咬一口就沒了的糕點。
被自己的聯想逗笑了，他瞧著沈玉芙站回了兩個姑娘身邊，似乎有點躲著他，好像不認識他的樣子，對他行了一禮。
他心裏又莫名其妙開始泛起癢來，倒也說不清是哪裏難受。
“晚宴也要開始了，不如我們一道過去。”
溫錦顔點點頭。這顧小世子和她哥溫南瀟也算得上是多年好友，她也不在意盛京城裏的流言，且流言又有幾分真假，便跟在顧如琢身後向外走去。
常珂與沈玉芙自然也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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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心想：虞敏哪兒是潑辣悍勇，怕是都得了你的真傳。這樣的姑娘娶回家來，我可不得拿人像祖宗一樣供著？受不起受不起！
不過這話自然沒人敢說出聲來。
安國公夫人歇了氣，見旁人在她威壓之下也不敢再碎嘴，頓時揚眉吐氣，心神舒爽。
她瞧了各位夫人貴婦一眼，沒瞅到幾個熟人，便要出門散心去。
臨走時路過坐在椅子上垂著頭的林惜雲，倒是又忍不住嗤了一聲，這下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憋在肚子裏兩年多的氣終於給撒了出來，她帶在身邊的兩個親信嬤嬤也忍不住唇角微牽。
安國公夫人心情大好，正準備去別處逛逛去。
留在閣內的人像是消了聲，見人走出去老遠了，才重新奪回呼吸，小聲說著話，但是一點都不敢提及剛剛發生的事。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安國公夫人會不會又突然殺回來，給她們個回馬槍。
只是她們的視線都若有若無的落到林惜雲身上，林惜雲雖然拿帕子擋著半張臉，仍覺得是在被人指指點點，這煎熬滋味兒堪比受刑。
紀國公夫人這時才站了出來寬解林惜雲，順便將人給拉到了外頭去，好讓她不必承受那些視線。
沈老太太瞧她被人拉出去了，本來還準備說教一番，也忍了下去，回了裏間。
老太太兩邊額頭上一突一突的疼，自從老義勇侯去世，癥狀則更為嚴重。
秋霞見狀忙扶著人進去休息，燃起了安神香，好給老太太舒緩舒緩。
見這出好戲的兩位主人公都走了，各府勳爵夫人們這才高談闊論起來，仿佛剛才的事情完全沒發生過。不過她們又談了些什麼，這就不得而知了。
臨華閣的事兒也傳不到後花園。彼時沈明珠還在想方設法多與三皇子說上幾句話，沈玉芙也被六公主拉到了別處。
至於安國公府的大小姐虞敏，她壓根就不愛參加這些個宴會，能推都推了，也省得走到哪兒都“威名遠揚”似的，總有人在她背後竊竊私語。
……
沈玉芙等人被小糯米團拉去了別處，她往後一瞅，身後烏泱泱跟著一大群人，腳下不自覺就越走越快。
結果那些個公子小姐也越走越快跟了上來，懷寧轉過頭，眉頭皺得緊緊的，頗像個小大人。
“你們都不許跟著，誰再跟過來我就讓哥哥把你們都給打出去！”
這下她們可不敢再跟，只是瞧著沈玉芙等人的身影，恨得牙癢癢！
轉念她們又一想：跟在顧世子身邊可有你好果子吃，福氣來了，也得看你們幾人接不接得住。
這樣寬慰自己一番，那些個公子小姐們才停下了腳步，四散開來。
待走到一處僻靜地方，懷寧瞧著身後沒人了，才松開牽著二人的手，給自己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
這又是引得常珂等人一聲輕笑，這小團子果然可愛，如同在尋常人家裏長大的一般，童言童語，可愛又有趣。
“說吧，把我們帶到這兒來幹什麼呢？”
顧如琢無奈發問，臉上還是揚著寵溺的笑。
懷寧只小聲嘟囔了句：“不喜歡人多。”
小孩子都喜歡熱鬧，這小糯米團子看來是有幾分與眾不同。
沈玉芙蹲下身來同她說話：“不喜歡人多，那你平時可怎麼交朋友？”
小糯米團子抿著唇，最後又晃了晃自己的小荷包。
“給漂亮石頭，就會有朋友。”
常珂追問：“那你交了多少朋友了？”
懷寧聽到這話，倒真的認認真真思考起來。她掰扯著手指頭，最後比了個數“十”。
溫錦顔問她：“那我們小團子是交到了十個朋友嗎？”
小糯米團子搖搖頭，“不對，是十袋，十袋朋友！”
這下誰還不明白，這小團子怕不是被人哄騙了，拿十袋寶石去交朋友，最後朋友也沒撈著，自己一個人躲後花園裏吃東西！
顧如琢敲了敲她的腦袋，真想瞧瞧這小團子腦袋裏在想什麼。
他告訴懷寧：“有人騙了你的東西，卻沒有與你真正做朋友，怎麼不告訴嬤嬤和你爹娘？”
站在一旁的嬤嬤當真不知道此事，她也只以為女兒家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找她要了一袋又一袋，她便沒多問，找皇後娘娘去要了。
懷寧點點頭，道：“她們都陪我玩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就給一顆。”
嬤嬤趕忙問：“她們是誰？”
懷寧想了想才道：“夫子教我們一起讀書，她們喜歡我的石頭，我就交換，讓她們陪我玩。”
夫子？讀書？
那看來是皇後娘娘在宮中辦學，請了老太傅來教書，順便邀了些年紀相近的貴族小姐與公主一同入學。想來哄騙公主的人，就混在學堂裏。
而身為六公主伴讀，陳蘌史家的小女兒陳思妤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想來其中大有問題！
老嬤嬤肅著臉，額頭上也出了層細汗。自家小主子被人哄騙了這麼久，今天才偶然被戳破，她必須把此事稟告給皇後娘娘，由她定奪。
老嬤嬤免得幾位姑娘繼續打聽，怕牽扯太多，眼看晚宴也快開始了，才拉著公主向幾位告辭。
“幾位小姐，晚宴也快開始了，老奴得帶著六公主去換身衣裳，打扮一番。就不便在此久留了。”
顧如琢點點頭，又看了眼懷寧，小團子這才不哭不鬧的被老嬤嬤給牽了出去。
沈玉芙捏了捏懷寧面團似的小臉，笑著看她被牽了過去，然後才站起身來。
沈玉芙蹲下時本小小一只，現下站起來了倒也高不到哪兒去。
至少在顧如琢看來，他就這般隨意站著，都能瞧到小姑娘鬢邊簪著的振翅欲飛的蝴蝶發簪。
就好像真的是香香軟軟，咬一口就沒了的糕點。
被自己的聯想逗笑了，他瞧著沈玉芙站回了兩個姑娘身邊，似乎有點躲著他，好像不認識他的樣子，對他行了一禮。
他心裏又莫名其妙開始泛起癢來，倒也說不清是哪裏難受。
“晚宴也要開始了，不如我們一道過去。”
溫錦顔點點頭。這顧小世子和她哥溫南瀟也算得上是多年好友，她也不在意盛京城裏的流言，且流言又有幾分真假，便跟在顧如琢身後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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