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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有意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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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有意敲打

烈酒擦了身體,姜梨滿身上才沒有那麼燙,剩下的半碗藥慢慢餵了她喝進去,這才拿了膏藥給她擦臉,想起最近這些男人一個個想方設法找她。

樓棄看著這張臉,心裏就氣,“招蜂引蝶!”

轉眼到天黑,摸了額頭發現她退熱了才起來離開。

劍竹在外面等候,“夫人剛才派人來說今天是十五。”

意思是讓樓棄去雪月苑,他們成親有兩個月了,可卻沒有圓房,樓雪音有些等不及。

樓棄想到姜梨滿那張紅腫的臉,眼底閃過抹暗沈,擡腳來到雪月苑。

“表哥……不對,現在應該喊你夫君了。”樓雪音眼含羞澀,臉蛋微紅,精心打扮過,準備了飯菜,屋裏點燃了香,見人進來就熱情地上前幫他脫了厚重的披風。

樓棄眉眼染著霜雪,神色如常卻沒有笑容,進來坐在羅漢床邊,伸手烤著暖爐,“天寒地凍,你穿多點別感染了風寒。”

樓雪音穿得少,大冬天她就穿了一件單薄的裏衣,雖說她是夫人,不用爭寵男人都會來他屋裏,可今晚她想圓房,就穿上了這件準備了許久的衣服,很漂亮,卻很單薄,還有些透。

披上鬥篷看不見,脫了就是若影若現的身段。

被他這樣說穿得少,樓雪音臉紅耳赤,“屋裏有地暖,不冷的。”

哈秋!轉眼她卻打噴嚏。

樓棄擡眸笑道:“給夫人請太醫,我看你身體不適,還是改天再來看你。”

“表哥!我沒有身體不適,就是剛才你進來帶了風雪氣息,我受了一點點的涼意,現在已經好了!”樓雪音忙拽住他胳膊,“我們成親兩個多月了,都還沒有圓房,再這樣下去我要被人笑話死的。”

樓棄眉頭擰起,垂眸看著委屈的女人,“你身體不適,不宜做這種事情。”

“哼!那你跟姜梨滿就可以嗎?”樓雪音發起了大小姐脾氣,“聽說她病了,你親自去冷苑照顧,她現在是罪奴,哪有主子照顧奴婢的?”

樓棄眼眸微瞇起,目光掃了眼春荷,語氣溫聲帶著笑意,聽不出任何責備的意思,“你倒是了解我的行蹤,我去做什麼你都一清二楚。”

“下人們都在議論,說你親自去照顧姜梨滿。”樓雪音嘟囔,醋意大發,“表哥真是重情重義,她都拋棄你了,你卻還親自照顧她,真是讓人羨慕。”

“別胡思亂想!那個下人在你面前嘴碎!”樓棄神色變得不悅。

一屋子的下人瞬間覺得頭皮發麻,低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喘。

“背後議論主子的事,這種下人留不得。”

樓雪音臉色微變,忙道:“我讓人去冷苑打聽的,不過這是事實吧!你就是從冷苑過來的。”

樓棄淡笑道:“周小太醫來了,他是最近宮裏的紅人,後宮諸位貴人都會請他把脈,就是太後都對他另眼相看。”

樓雪音瞬間想到了一些事,周家是八家貴族之一,周長雲和姜梨滿是認識的,周長雲跟著周老太傅啟蒙讀過書,也是姜老太傅的學生。

“不是你找他來的?”

“周長雲不請自來,姜梨滿過去於他有恩,他來是報恩的。”

樓棄五指籠罩著火紅的暖爐,眸色深沈晦暗不明,“姜梨滿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必然會給我和樓家小鞋穿。”

“你打她時是痛快,但後果可想過?姜老太傅門生遍布北周甚至他國,連皇上都不敢輕易將他處死。”

“我說過留著姜梨滿還有用。”男人眸色銳利掃來。

樓雪音莫名手心冒出冷汗,總覺得沒有那麼嚴重,可在男人的目光註視下,她就是心慌害怕,“我就是打了她一巴掌……誰讓她在我面前囂張。”

“百合蓮子羹是我讓她送的,再不濟她也是我院子裏的管事姑姑,你對我送的東西不滿可以提出來,沒必要動不動就拿下人出氣,這樣別人會以為你蛇蠍心腸。”

下人不敬重她這個夫人,她還想要管家權?

樓棄暗暗搖頭,眼中透出幾分失望。

“表哥,我知道錯了。”樓雪音聽懂後,意識到嚴重性就嚇得花容失色,有些後悔一時沖動打了姜梨滿,樓棄說的很對,當時打挺爽的,可她哪裏知道會這麼嚴重。

“誰讓她狐假虎威,仗著你對她寵愛又加,就不把我這個夫人放在眼裏。”

樓棄眼眸微瞇起,“她怎麼狐假虎威了?”

“就是狐假虎威,跟我炫耀她是你的人。你寧願碰她都不願意跟我圓房。”樓雪音氣得撅起嘴巴,丟開他的手轉身背過去。

“將軍,太醫來了。”

樓棄暗松了口氣,“讓太醫先瞧瞧你的身子。”

太醫進來例行公事辦,就說夫人染了些風寒,需要註意休息保暖開了一些補氣血的藥就走了。

“聽到沒有,太醫都說你做身體不適需要休息。”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我還有事情,改天再來看你。”樓棄溫聲囑咐了幾句就離開。

劍竹拿了披風給他披上,撐起傘問,“姑娘好像醒了。”

“讓她搬回醉梨苑,明天讓佟管家管管下人的嘴,以後誰再敢跟夫人嘴碎,拔了舌頭!”樓棄眼神露出幾分狠戾,討厭別人盯著自己,像是監視。

他前腳去了冷苑,後腳消息就到了樓雪音耳朵裏,派人監視他一舉一動,過去樓家就喜歡派人監視他,想起來就令人厭惡。

劍竹背後薄杉被汗水沁濕,“是。”

將軍的命令,棋嬤嬤他們不敢不從,立刻帶著姜梨滿連夜搬回醉梨苑。

樓棄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丫頭搬著被褥進去。

“將軍。”

沒有想到他會來下人住的屋裏,丫頭們心裏不勝惶恐,慌忙行禮後識趣出去。

姜梨滿坐在床上,賭氣都不起來行禮,低頭默默吃東西仿佛沒有看到他。

“臉怎麼回事?”男人似乎受不了沈默的空氣,開口問了句。

姜梨滿心裏冷笑,明知故問。

“送百合蓮子羹時被夫人打的,夫人沒有跟您告狀,說奴婢對她不敬嗎?”她冷若冰霜,語氣淡漠。

就不該為了她特意去敲打樓雪音,這女人沒心沒肺,根本不會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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