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無法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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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無法觸及
“姑娘……”兩人都這樣的性子，棋嬤嬤有意勸說，“將軍受傷了，卻在練習武功，沒有休息過，再這樣下去，奴婢擔心會出事。”
“他自己都不知道愛惜身子，我有什麼辦法？”姜梨滿眉眼冷漠，沒有打算去服軟的意思。
棋嬤嬤看她一眼嘆口氣轉身離開。
……
“將軍，您有傷在身，太醫囑咐要好好休息，不宜動武。”棋嬤嬤帶著飯菜來到書房，書房門口就是練武場。
樓棄拿著長槍在院子裏練習槍法，見棋嬤嬤來了，停下來，“她有在冷苑裏好好待著？”
“姑娘最近都沒有出過門。”棋嬤嬤將飯菜擺放在桌上。
樓棄看了眼飯菜沒有什麼胃口，“放著吧！”
放下就沒有吃了，這幾天都沒有吃幾口東西。
棋嬤嬤實在著急，“將軍，您不能這樣任性，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嗯。”
樓棄面無表情，沒理棋嬤嬤，自己進屋準備沐浴。
棋嬤嬤讓小丫頭上前服侍。
“出去。”丫頭手還沒有碰到他衣服，就被樓棄怒斥。
丫頭惶恐跪下來，聲音顫抖，“將軍息怒，奴婢是想給您換藥，棋嬤嬤說您的傷口還不能碰水，要擦身體。”
聽著丫頭惶恐嬌顫的聲音，他就覺得心煩，“出去。”
“是。”丫頭被嚇哭了，擦了擦眼淚趕緊起來離開。
……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滿開的梨花瓣帶雨。
樓棄看到陰沈沈的天氣更加心煩了，退了衣服準備沐浴。
突然有人拿了衣服砸他頭上。
“放肆！”樓棄氣惱，以為是那個不長眼睛的奴婢又跑出來，故意為之。
扯下來衣服轉身看到來人，眉梢不禁挑起，“誰讓你來的！”
姜梨滿撿起衣服給他穿上，“奴婢要是不來，將軍是不是要碰水，任由傷口潰爛？”
“劉軍醫說了，這半個月內傷口不能碰水的。”
樓棄沒有阻攔任由她給自己穿上衣服，“是你失職，劉軍醫讓你好好照顧本將軍，你卻偷懶。”
“不是你讓我滾的嗎？”姜梨滿眼睛一瞪氣惱道。
“我讓你滾就滾？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聽話了？”樓棄淡笑。
姜梨滿拿了銅盆裝了水，往裏面放了條毛巾，“進去坐好，奴婢給你擦洗身體。”
“你衣服濕了，先去換衣服。”樓棄垂眸看到，她被雨水打濕的裙擺，接過她手裏的銅盆。
她來的時候剛好下雨，冷苑裏醉梨苑有些遠。
即便打了傘，這一路上過來，裙擺還是濕了。
“奴婢先給你擦洗身體，不然水涼了容易著涼。外面下雨，天氣在轉涼。”她現在是奴婢，他是主子，哪能真的跑去換衣服。
何況這裏沒有她的衣服。
“那套珍珠錦衣可以穿。”他語氣不容她忤逆，“讓你去換就去換。”
姜梨滿沒辦法只能先去換衣服，穿上了那套珍珠錦衣，回來的時候，樓棄已經自己在擦身體。
“水不碰傷口，毛巾要擰幹一點。”
她上前奪過他手裏的毛巾。
樓棄擡眸看到她一身流光溢彩的珍珠錦衣走進來，眸光頓時恍惚，這一瞬間想起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每次出現的時候，總是似淡然流洩的月光，讓人震撼，也讓人無法觸及。
姜梨滿天生就是極為貴氣的女子，家承鍾鼎，身份顯赫，自幼書香墨染下熏陶長大，言行舉止，處處透露著百年家風的底蘊。
“最近不要動武了。”姜梨過來給她擦身體，冰涼指尖觸碰到他胸膛，就像被炭火燙了一下，她下意識縮回手。
樓棄垂眸安靜地看著她，忽然握住她的手，“躲什麼？是不想觸碰我？”
“不是……奴婢是怕觸碰到你傷口。”
“飯菜要涼了，將軍先吃點東西，棋嬤嬤說你經常不吃，這樣對身體不好。”
樓棄松開她的手，輕哼，“因為棋嬤嬤你才來服侍？如果不是棋嬤嬤讓你來，你怕是不會來吧！”
姜梨滿站在餐桌旁邊給他布菜，“將軍下令讓我禁足，說以後不許我來書房了，沒有您的命令，奴婢不敢自作主張。”
“這麼說你真是聽話，覺悟了，想通了？”樓棄輕笑，笑不達眼底。
姜梨滿手頓了頓，“嗯，想通了，一會奴婢給將軍量尺寸，給您做喜袍，願將軍和大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就是你想通的事！”樓棄唇角揚起，眼中漸漸醞釀著一場風暴。
聽著他嘲弄的笑聲，姜梨滿背脊有股涼颼颼的寒意在蔓延，手中的象牙筷子緊了緊，“不然將軍以為奴婢想通了什麼？您要娶妻，和大小姐早有婚約，奴婢唯有祝福。”
她哭著讓他不要娶樓雪音，他就會跟她退親，不娶了嗎？
他不會的。
姜梨滿在冷苑自己待了幾天，想了很多事，過去跟他在一起的美好歲月，眼下糟糕的處境，還有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家人的安危，都壓迫著她無法喘息。
能夠給她足夠底氣驕傲的家族沒了，淪為一個罪奴，她唯有就是咬緊牙關活下去。
至於其他，她沒辦法再去奢望。
樓棄見她紅著眼眶，卻是一臉淡漠的模樣，吃在嘴裏的飯菜索然無味，“那些事不用你做，回去好好歇著吧！”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再過半個月，他還是要娶樓雪音。
姜梨滿鼻子泛酸，視線有些模糊，快看不清他的臉，“我想回趟姜家……可以嗎？”
“不行，姜家被查封了，有重兵把守，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進去，你更不能去。”樓棄神色冷漠，聲音無情，一副秉公辦事的模樣。
姜梨滿心裏難受，想回家，可那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奴婢知道了，將軍好好休息，奴婢告退。”她眸光暗淡，垂下眼眸福身離開書房。
要走的時候，他卻是一把抓住她手腕，“等雨停了再回去。”
“你還知道關心我嗎？”姜梨滿聲音帶著鼻音，語氣裏卻是有些嘲諷之意。
他都要娶別人了，還會關心她嗎？
這份關心有什麼意義？
“跟我鬧脾氣？”樓棄眼眸微沈，不喜她這樣冷漠的態度。
“執意退親要嫁給別人的時候，你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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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兩人都這樣的性子，棋嬤嬤有意勸說，“將軍受傷了，卻在練習武功，沒有休息過，再這樣下去，奴婢擔心會出事。”
“他自己都不知道愛惜身子，我有什麼辦法？”姜梨滿眉眼冷漠，沒有打算去服軟的意思。
棋嬤嬤看她一眼嘆口氣轉身離開。
……
“將軍，您有傷在身，太醫囑咐要好好休息，不宜動武。”棋嬤嬤帶著飯菜來到書房，書房門口就是練武場。
樓棄拿著長槍在院子裏練習槍法，見棋嬤嬤來了，停下來，“她有在冷苑裏好好待著？”
“姑娘最近都沒有出過門。”棋嬤嬤將飯菜擺放在桌上。
樓棄看了眼飯菜沒有什麼胃口，“放著吧！”
放下就沒有吃了，這幾天都沒有吃幾口東西。
棋嬤嬤實在著急，“將軍，您不能這樣任性，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嗯。”
樓棄面無表情，沒理棋嬤嬤，自己進屋準備沐浴。
棋嬤嬤讓小丫頭上前服侍。
“出去。”丫頭手還沒有碰到他衣服，就被樓棄怒斥。
丫頭惶恐跪下來，聲音顫抖，“將軍息怒，奴婢是想給您換藥，棋嬤嬤說您的傷口還不能碰水，要擦身體。”
聽著丫頭惶恐嬌顫的聲音，他就覺得心煩，“出去。”
“是。”丫頭被嚇哭了，擦了擦眼淚趕緊起來離開。
……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滿開的梨花瓣帶雨。
樓棄看到陰沈沈的天氣更加心煩了，退了衣服準備沐浴。
突然有人拿了衣服砸他頭上。
“放肆！”樓棄氣惱，以為是那個不長眼睛的奴婢又跑出來，故意為之。
扯下來衣服轉身看到來人，眉梢不禁挑起，“誰讓你來的！”
姜梨滿撿起衣服給他穿上，“奴婢要是不來，將軍是不是要碰水，任由傷口潰爛？”
“劉軍醫說了，這半個月內傷口不能碰水的。”
樓棄沒有阻攔任由她給自己穿上衣服，“是你失職，劉軍醫讓你好好照顧本將軍，你卻偷懶。”
“不是你讓我滾的嗎？”姜梨滿眼睛一瞪氣惱道。
“我讓你滾就滾？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聽話了？”樓棄淡笑。
姜梨滿拿了銅盆裝了水，往裏面放了條毛巾，“進去坐好，奴婢給你擦洗身體。”
“你衣服濕了，先去換衣服。”樓棄垂眸看到，她被雨水打濕的裙擺，接過她手裏的銅盆。
她來的時候剛好下雨，冷苑裏醉梨苑有些遠。
即便打了傘，這一路上過來，裙擺還是濕了。
“奴婢先給你擦洗身體，不然水涼了容易著涼。外面下雨，天氣在轉涼。”她現在是奴婢，他是主子，哪能真的跑去換衣服。
何況這裏沒有她的衣服。
“那套珍珠錦衣可以穿。”他語氣不容她忤逆，“讓你去換就去換。”
姜梨滿沒辦法只能先去換衣服，穿上了那套珍珠錦衣，回來的時候，樓棄已經自己在擦身體。
“水不碰傷口，毛巾要擰幹一點。”
她上前奪過他手裏的毛巾。
樓棄擡眸看到她一身流光溢彩的珍珠錦衣走進來，眸光頓時恍惚，這一瞬間想起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每次出現的時候，總是似淡然流洩的月光，讓人震撼，也讓人無法觸及。
姜梨滿天生就是極為貴氣的女子，家承鍾鼎，身份顯赫，自幼書香墨染下熏陶長大，言行舉止，處處透露著百年家風的底蘊。
“最近不要動武了。”姜梨過來給她擦身體，冰涼指尖觸碰到他胸膛，就像被炭火燙了一下，她下意識縮回手。
樓棄垂眸安靜地看著她，忽然握住她的手，“躲什麼？是不想觸碰我？”
“不是……奴婢是怕觸碰到你傷口。”
“飯菜要涼了，將軍先吃點東西，棋嬤嬤說你經常不吃，這樣對身體不好。”
樓棄松開她的手，輕哼，“因為棋嬤嬤你才來服侍？如果不是棋嬤嬤讓你來，你怕是不會來吧！”
姜梨滿站在餐桌旁邊給他布菜，“將軍下令讓我禁足，說以後不許我來書房了，沒有您的命令，奴婢不敢自作主張。”
“這麼說你真是聽話，覺悟了，想通了？”樓棄輕笑，笑不達眼底。
姜梨滿手頓了頓，“嗯，想通了，一會奴婢給將軍量尺寸，給您做喜袍，願將軍和大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就是你想通的事！”樓棄唇角揚起，眼中漸漸醞釀著一場風暴。
聽著他嘲弄的笑聲，姜梨滿背脊有股涼颼颼的寒意在蔓延，手中的象牙筷子緊了緊，“不然將軍以為奴婢想通了什麼？您要娶妻，和大小姐早有婚約，奴婢唯有祝福。”
她哭著讓他不要娶樓雪音，他就會跟她退親，不娶了嗎？
他不會的。
姜梨滿在冷苑自己待了幾天，想了很多事，過去跟他在一起的美好歲月，眼下糟糕的處境，還有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家人的安危，都壓迫著她無法喘息。
能夠給她足夠底氣驕傲的家族沒了，淪為一個罪奴，她唯有就是咬緊牙關活下去。
至於其他，她沒辦法再去奢望。
樓棄見她紅著眼眶，卻是一臉淡漠的模樣，吃在嘴裏的飯菜索然無味，“那些事不用你做，回去好好歇著吧！”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再過半個月，他還是要娶樓雪音。
姜梨滿鼻子泛酸，視線有些模糊，快看不清他的臉，“我想回趟姜家……可以嗎？”
“不行，姜家被查封了，有重兵把守，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進去，你更不能去。”樓棄神色冷漠，聲音無情，一副秉公辦事的模樣。
姜梨滿心裏難受，想回家，可那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奴婢知道了，將軍好好休息，奴婢告退。”她眸光暗淡，垂下眼眸福身離開書房。
要走的時候，他卻是一把抓住她手腕，“等雨停了再回去。”
“你還知道關心我嗎？”姜梨滿聲音帶著鼻音，語氣裏卻是有些嘲諷之意。
他都要娶別人了，還會關心她嗎？
這份關心有什麼意義？
“跟我鬧脾氣？”樓棄眼眸微沈，不喜她這樣冷漠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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