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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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視若無睹
“此話當真？”樓驍很高興，看著姜梨滿時眼睛冒光，勢在必得的模樣。
姜梨滿看著樓棄，瞬間跌落谷底一般，寒意從腳底湧上心頭，沒想過他會這樣輕易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種決定。
“你可以先回去了！”樓棄擺手讓人過來把她帶走。
姜梨滿眼神幽怨看著他。
但男人視若無睹。
樓驍輕笑，“表弟是在哄我的吧？”
“怎麼會？不過是有點麻煩，表哥想要美人，但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既然他松了口，總是有機會，樓驍問，“我送你十個美人，換一個姜梨滿。”
樓棄輕笑，沒有說話，端起茶盞把玩著茶蓋。
“二十個。”樓驍不死心繼續加人，姜梨滿的滋味他也嚐過了，不至於吃不膩吧！二十個美人，差不多了。
“皇上將她留在京城，賞賜給我，你以為只是單純賞賜美人？表哥別忘了她是晉王妃。”
“雖沒有拜堂成親，但早就是晉王認定的女人。”
樓棄揚眉看他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樓驍臉色微變。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有意利用姜梨滿誘捕晉王？”
樓棄笑道：“人給表哥了，那抓捕晉王的活，就交給表哥，這樣你還要美人嗎？”
樓驍瞬間猶豫了，美人是不錯，可他沒有把握抓住晉王。
晉王十分狡詐，拉出姜家做墊腳石，東窗事發後自己逃之夭夭，姜家差點慘遭誅九族，至今卻查不到他藏在何處。
抓不住晉王，皇帝始終不放心，擔心他會再次謀反。
事情要是搞砸了，樓棄做了甩手掌櫃就不會再管這件事，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他可承受不起。
“那還是留在表弟身邊比較妥當。”他想著幹笑了聲，顯得特沒有氣魄，幸虧姜梨滿沒有在場，否則丟死人。
樓棄輕笑，起身打算離開，卻被樓雪音纏住沒法脫身，樓雪音於他有恩，不管她提出什麼條件，他都會耐著性子陪她玩。
來一起放風箏的大家閨秀都特別羨慕。
樓棄人長得俊美，手握兵權，天子寵臣，今非昔比，這樣一個男人對樓雪音有求必應，哄著她，寵著她，誰不羨慕啊？
後來樓棄被傳喚進宮，到了晚上才回來。
姜梨滿忐忑了一天，生怕他把自己送人。
聽說人回來了，就要去書房。
到了門口卻見男人帶回了兩個模樣清秀的丫頭。
雪泠苑並沒有別的丫頭，她來了就她一個人。
姜梨滿看著兩個女人，明白她們不是普通的丫頭。
“舅母送來的人，你先安置，以後她們會近身伺候，你負責打理將軍府的庶務。”
意思是以後不需要她了嗎？
姜梨滿低垂著頭，內心有些許局促不安，但還是沈著應對，“是。”
“兩位姑娘請跟我來。”
一個叫柳燕，一個叫飛舞，穿著丫頭的衣服，卻感覺並不是丫頭，她身材極好，膚白貌美。
還有一副好嗓音，是經過調教過的人。
安氏擔心樓棄只寵著姜梨滿，到時候冷落了她女兒，特意送來兩個舞女來分寵。
“有勞姜姑娘，聽說將軍身邊目前只有你一個人伺候，不知道將軍有什麼喜好？姜姑娘可否告知。”
“我們姐妹剛來，不懂將軍的脾氣，怕沖撞了將軍。”
姜梨滿笑道：“將軍沒有什麼脾氣，對人極好，兩位姑娘不用擔心。”
“真的嗎？”
兩人不信，要是真如此，將軍就不會交給她安置她們，而是直接帶回房裏。
“聽說將軍不近女色，是不是真的？”
姜梨滿不知道該不該說，誰說樓棄不近女色的？她真的要打人。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現在已經很晚，兩位先回屋休息吧！”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比我們先來嗎？”
“算了，她也是伺候將軍的暖床丫頭，怎麼可能告訴我們得寵的秘訣。”
兩人陰陽怪氣離開，眼神蔑視地笑了聲，“還姜家呢！一世清貴的姜家嫡女也不過是別人身下諂媚的破爛玩意。”
隨便一個舞女都可以對她口吐芬芳了！
姜梨滿沈眼盯著她們，“姜家如何跟你們無關，再說一句掌嘴！”
瞬間兩人被她的氣勢嚇唬住，頓時不敢吱聲。
她們還沒有得寵，不敢得罪姜梨滿。
等得寵了要她好看！哼！
安排好人，她打算回屋休息，樓棄沒有將她隨意送人，總歸是一個好消息。
不擅自離開雪泠苑，倒也相安無事。
就是擔心廖叔，要想個辦法救他出去。
夜裏，躺在床上，她睡不著，不知道家人怎麼樣，她沒有一點關於他們的消息。
翻來覆去睡不著，外面突然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
下雨了，這裏是下人住的矮房，沒有修葺過，很快屋頂漏雨，窗戶也漏風。
兩個好一點的房間給了柳燕和飛舞，她住了最差的。
還是一個人住。
姜梨滿看著被打濕的床褥根本沒有辦法睡。
起來拿了銅盆在接雨水。
“姜姑娘睡了嗎？”外面傳來劍竹的聲音。
“沒有。”
姜梨滿趕緊放下銅盆開門，“將軍有什麼吩咐嗎？”
“將軍讓我帶你過去。”
姜梨滿看了眼明亮的閣樓，“這麼晚了將軍還沒有睡？”
“下雨了，突然被吵醒。”
劍竹撐著傘帶她過去。
屋裏很暖和，幹凈清爽，有一股淡淡的安神香。
跟她住的矮房簡直是天壤之別，姜梨滿身上是濕的，頭發濕透粘在臉上，好不狼狽。
樓棄墨發松散，身上披了件金絲刺繡的玄色外袍，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雨水，被打濕的梨花，讓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女人，他眼神冰冷，“脫了，自己過來。”
姜梨滿身子僵住，大半夜找她來只是為了發洩嗎？
從他眼裏再次看到恨意，她就心慌。
“雪泠苑還有兩個姑娘，如果你需要，可以找她們。”
“奴婢最近身體不適。”
樓棄輕笑，“看樣子你更想服侍樓驍，做他的妾也是不錯，畢竟他喜歡你，會對你會溫柔些。”
姜梨滿動了動唇瓣，想說什麼，在他嘲弄的目光註視下，似乎沒了力氣開口說出，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
即便千瘡百孔那也只能受著，羽睫輕顫，她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就這樣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姜大小姐有求於人的時候，可不是像這樣跟死魚一樣。”
“本將軍不愛勉強人，不願意就算了！”
“穿好衣服，滾出去。”樓棄眼底沒有半分情緒，冷笑了聲，扭頭不再看她，繼續看著那被打濕的梨花。
姜梨滿抱住雙肩，從未有過的徹骨冷意，見他盯著外面的梨樹，她也想起了在流放路上的家人。
母親性子柔弱，身體不好，沒有父親在身邊，她會很害怕偷偷哭。
祖母受傷了，不知道有沒有藥，還有年幼的堂弟妹……
想著這些，姜梨滿就不敢離開。
“我沒有不願意。”她過去從身後抱住他。
樓棄轉身摟住她的腰肢，冰涼指尖端起她下巴，指腹輕撫著她的微腫的臉蛋，“擔心姜家人？”
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姜梨滿面色青白，唇瓣抿了抿，“阿棄，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以後我都會聽你話。你幫我一回好嗎？”
“外面下雨，沒有錢，沒有食物，娘親她們很難走下去的，求你了，幫我送他們平安抵達閩南。”
樓棄眼裏沒有溫度，發出嘲弄的笑聲，“那你主動些，伺候好了，我高興，可以考慮幫你。”
夜裏漫長，外面突然雷聲震響。
姜梨滿頓時驚慌，死死抱住他，身子有些顫抖，記憶深處的畫面讓她瞬間感到恐懼。
“不要，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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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當真？”樓驍很高興，看著姜梨滿時眼睛冒光，勢在必得的模樣。
姜梨滿看著樓棄，瞬間跌落谷底一般，寒意從腳底湧上心頭，沒想過他會這樣輕易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種決定。
“你可以先回去了！”樓棄擺手讓人過來把她帶走。
姜梨滿眼神幽怨看著他。
但男人視若無睹。
樓驍輕笑，“表弟是在哄我的吧？”
“怎麼會？不過是有點麻煩，表哥想要美人，但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既然他松了口，總是有機會，樓驍問，“我送你十個美人，換一個姜梨滿。”
樓棄輕笑，沒有說話，端起茶盞把玩著茶蓋。
“二十個。”樓驍不死心繼續加人，姜梨滿的滋味他也嚐過了，不至於吃不膩吧！二十個美人，差不多了。
“皇上將她留在京城，賞賜給我，你以為只是單純賞賜美人？表哥別忘了她是晉王妃。”
“雖沒有拜堂成親，但早就是晉王認定的女人。”
樓棄揚眉看他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樓驍臉色微變。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有意利用姜梨滿誘捕晉王？”
樓棄笑道：“人給表哥了，那抓捕晉王的活，就交給表哥，這樣你還要美人嗎？”
樓驍瞬間猶豫了，美人是不錯，可他沒有把握抓住晉王。
晉王十分狡詐，拉出姜家做墊腳石，東窗事發後自己逃之夭夭，姜家差點慘遭誅九族，至今卻查不到他藏在何處。
抓不住晉王，皇帝始終不放心，擔心他會再次謀反。
事情要是搞砸了，樓棄做了甩手掌櫃就不會再管這件事，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他可承受不起。
“那還是留在表弟身邊比較妥當。”他想著幹笑了聲，顯得特沒有氣魄，幸虧姜梨滿沒有在場，否則丟死人。
樓棄輕笑，起身打算離開，卻被樓雪音纏住沒法脫身，樓雪音於他有恩，不管她提出什麼條件，他都會耐著性子陪她玩。
來一起放風箏的大家閨秀都特別羨慕。
樓棄人長得俊美，手握兵權，天子寵臣，今非昔比，這樣一個男人對樓雪音有求必應，哄著她，寵著她，誰不羨慕啊？
後來樓棄被傳喚進宮，到了晚上才回來。
姜梨滿忐忑了一天，生怕他把自己送人。
聽說人回來了，就要去書房。
到了門口卻見男人帶回了兩個模樣清秀的丫頭。
雪泠苑並沒有別的丫頭，她來了就她一個人。
姜梨滿看著兩個女人，明白她們不是普通的丫頭。
“舅母送來的人，你先安置，以後她們會近身伺候，你負責打理將軍府的庶務。”
意思是以後不需要她了嗎？
姜梨滿低垂著頭，內心有些許局促不安，但還是沈著應對，“是。”
“兩位姑娘請跟我來。”
一個叫柳燕，一個叫飛舞，穿著丫頭的衣服，卻感覺並不是丫頭，她身材極好，膚白貌美。
還有一副好嗓音，是經過調教過的人。
安氏擔心樓棄只寵著姜梨滿，到時候冷落了她女兒，特意送來兩個舞女來分寵。
“有勞姜姑娘，聽說將軍身邊目前只有你一個人伺候，不知道將軍有什麼喜好？姜姑娘可否告知。”
“我們姐妹剛來，不懂將軍的脾氣，怕沖撞了將軍。”
姜梨滿笑道：“將軍沒有什麼脾氣，對人極好，兩位姑娘不用擔心。”
“真的嗎？”
兩人不信，要是真如此，將軍就不會交給她安置她們，而是直接帶回房裏。
“聽說將軍不近女色，是不是真的？”
姜梨滿不知道該不該說，誰說樓棄不近女色的？她真的要打人。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現在已經很晚，兩位先回屋休息吧！”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比我們先來嗎？”
“算了，她也是伺候將軍的暖床丫頭，怎麼可能告訴我們得寵的秘訣。”
兩人陰陽怪氣離開，眼神蔑視地笑了聲，“還姜家呢！一世清貴的姜家嫡女也不過是別人身下諂媚的破爛玩意。”
隨便一個舞女都可以對她口吐芬芳了！
姜梨滿沈眼盯著她們，“姜家如何跟你們無關，再說一句掌嘴！”
瞬間兩人被她的氣勢嚇唬住，頓時不敢吱聲。
她們還沒有得寵，不敢得罪姜梨滿。
等得寵了要她好看！哼！
安排好人，她打算回屋休息，樓棄沒有將她隨意送人，總歸是一個好消息。
不擅自離開雪泠苑，倒也相安無事。
就是擔心廖叔，要想個辦法救他出去。
夜裏，躺在床上，她睡不著，不知道家人怎麼樣，她沒有一點關於他們的消息。
翻來覆去睡不著，外面突然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
下雨了，這裏是下人住的矮房，沒有修葺過，很快屋頂漏雨，窗戶也漏風。
兩個好一點的房間給了柳燕和飛舞，她住了最差的。
還是一個人住。
姜梨滿看著被打濕的床褥根本沒有辦法睡。
起來拿了銅盆在接雨水。
“姜姑娘睡了嗎？”外面傳來劍竹的聲音。
“沒有。”
姜梨滿趕緊放下銅盆開門，“將軍有什麼吩咐嗎？”
“將軍讓我帶你過去。”
姜梨滿看了眼明亮的閣樓，“這麼晚了將軍還沒有睡？”
“下雨了，突然被吵醒。”
劍竹撐著傘帶她過去。
屋裏很暖和，幹凈清爽，有一股淡淡的安神香。
跟她住的矮房簡直是天壤之別，姜梨滿身上是濕的，頭發濕透粘在臉上，好不狼狽。
樓棄墨發松散，身上披了件金絲刺繡的玄色外袍，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雨水，被打濕的梨花，讓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女人，他眼神冰冷，“脫了，自己過來。”
姜梨滿身子僵住，大半夜找她來只是為了發洩嗎？
從他眼裏再次看到恨意，她就心慌。
“雪泠苑還有兩個姑娘，如果你需要，可以找她們。”
“奴婢最近身體不適。”
樓棄輕笑，“看樣子你更想服侍樓驍，做他的妾也是不錯，畢竟他喜歡你，會對你會溫柔些。”
姜梨滿動了動唇瓣，想說什麼，在他嘲弄的目光註視下，似乎沒了力氣開口說出，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
即便千瘡百孔那也只能受著，羽睫輕顫，她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就這樣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姜大小姐有求於人的時候，可不是像這樣跟死魚一樣。”
“本將軍不愛勉強人，不願意就算了！”
“穿好衣服，滾出去。”樓棄眼底沒有半分情緒，冷笑了聲，扭頭不再看她，繼續看著那被打濕的梨花。
姜梨滿抱住雙肩，從未有過的徹骨冷意，見他盯著外面的梨樹，她也想起了在流放路上的家人。
母親性子柔弱，身體不好，沒有父親在身邊，她會很害怕偷偷哭。
祖母受傷了，不知道有沒有藥，還有年幼的堂弟妹……
想著這些，姜梨滿就不敢離開。
“我沒有不願意。”她過去從身後抱住他。
樓棄轉身摟住她的腰肢，冰涼指尖端起她下巴，指腹輕撫著她的微腫的臉蛋，“擔心姜家人？”
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姜梨滿面色青白，唇瓣抿了抿，“阿棄，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以後我都會聽你話。你幫我一回好嗎？”
“外面下雨，沒有錢，沒有食物，娘親她們很難走下去的，求你了，幫我送他們平安抵達閩南。”
樓棄眼裏沒有溫度，發出嘲弄的笑聲，“那你主動些，伺候好了，我高興，可以考慮幫你。”
夜裏漫長，外面突然雷聲震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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