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與虎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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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與虎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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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滿身上的涼意從腳底直湧上心頭，擡起眼眸，而此刻，樓棄正好低垂著眼眸盯著她，四目相對，她只覺得他眼神更冷了。
“我家沒了……姜家被流放，想你幫我找人照顧我母親她們。”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膽子還敢讓他幫忙。
“姜梨滿，你真以為睡了一次，我就欠你的？姜家和晉王一起謀反，現在抄家流放已經是皇上仁慈，怎麼，你還想得寸進尺讓人把他們接回來？”
姜梨滿唇瓣輕顫，“我祖父和父親沒有謀反……”
“哼！這話說出去，你自己相信嗎？”
姜梨滿眼眸泛紅，“那你要怎麼樣才願意幫我？就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滾，出去！”
樓棄面色森寒，擡手一把抓住她手腕拽著出門，將她扔了出去。
劍竹趕緊過來，使眼色道：“姑娘，你現在快離開吧！將軍現在不想見你。”
姜梨滿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鼻尖泛起了酸澀，眼眶微紅，瀲灩的眸子醞釀著水光。
他這是要自己離開將軍府嗎？
姜梨滿忍著眼淚沒落，明白了從樓棄這裏是得不到消息，只能另外想辦法，在走之前要打聽清楚祖父他們的下落：“劍竹大哥，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姜家女眷流放閩南，那我祖父他們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
劍竹面露為難：“姑娘……這……這是朝廷機密，你最好不要問。”
“將軍能將你保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現在風頭上你最好低調些，不要去做無謂掙紮的事情。否則到時候連累將軍，也會把你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姜梨滿笑了笑沒有再問，明白是樓棄不讓他告訴自己。
……
青梅道：“那我們是不是不能留在將軍府了！”
姜梨滿點了點頭，“皇上下旨姜氏一族抄家流放，就是坐實了姜家一起謀逆的罪名。”
“我是姜家的女兒，卻留在了京城，此時打聽和想辦法救人，要是太明顯肯定會惹皇上不滿，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收留我們。”
她苦笑，樓棄讓她離開，就是不想被牽連吧！
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姜梨滿心裏沈甸甸的，她的確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他幫了自己，救了自己一次，就覺得他在心裏，自己還有分量。
“那我們要去哪裏？”青梅擔心道。
姜梨滿也不知道，但她還是要離開的，樓棄不會幫她了，留下來只覺得她礙眼。
“先離開再說。”
樓棄不願意幫忙，她只能找別人，她不會輕易放棄。
“將軍，姜姑娘離開了。”
聽著下人的稟告，樓棄臉上面無表情，“走了好，省得麻煩。”
……
姜梨滿剛離開將軍府，就被人盯上。
“姜大小姐。”顧戩穿著暗紅色的圓領官袍，頭戴烏紗帽，從轎子裏走出來，目光肆無忌憚上下打量她，像是在看一件貨物。
姜梨滿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素衣，粉白色的絲帶輕盈束在腰間，烏黑的長發簡單盤了個發髻，用一條發帶綁著，沒有簪花，也沒有簪釵。
柔弱不失堅韌，不施粉黛，精致的小臉蛋蒼白，卻依舊難掩她清麗絕色的容顔。
想到那天這男人鞭打自己和家人，姜梨滿拳頭緊攥，“顧大人，我留在京城是皇上允許的。”
“誰說是皇上允許的？”顧戩冷笑。
姜梨滿臉色微變，看了眼青梅，她搖頭什麼也不知道，以為樓棄帶她回去應該就是幫她留在了京城。
難道他沒有跟皇上討要恩典？！
“現在你還是罪臣之女，本來是在去流放的路上，卻沒有，本官要捉拿你回去好好審問。”
顧戩唇角冷勾，說話間就讓人將她們包圍。
“小姐……”青梅急得不行，不知道該怎麼辦。
姜梨滿卻冷冷盯著顧戩，“顧戩，你心裏想什麼我清楚，你要是能幫我留在京城，我可以聽你的。”
“此話當真！”顧戩笑了笑，邁步靠近她，撚起她的發絲輕嗅了嗅。
姜梨滿感到渾身不適，厭惡此人的觸碰，“顧大人要是幫我，我願意為奴為婢，作為報答。”
“我身邊不缺奴婢，只缺一個暖床的女人。”顧戩靠近她耳邊低聲笑道。
姜梨滿往後退，蒼白的臉色又紅又青，咬了咬牙，“我寧為奴。”
顧戩冷笑，“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說不？”
“顧大人可以考慮一下，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你想把我怎樣是輕而易舉，但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我一樣，是個飽讀詩書的女公子，可以為你出謀劃策。”
“貪一時歡愉，還是圖一世權貴，顧大人可要想清楚。”
顧戩眸色沈了沈，心裏清楚她是太傅的孫女，自幼就跟著太傅讀書，姜老太傅是歷來的太子之師，姜梨滿在他身邊長大，耳濡目染，的確跟旁的女人不一樣。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幫我？”
姜梨滿手心冒出冷汗，她自幼跟著祖父讀書認字，博覽群書，讀的是四書五經，學的是謀權之術，深得祖父真傳，祖父常常說只可惜她不是一個男兒。
可她終究是一個女子！
“大人，樓將軍的馬車。”這時隨從在顧戩耳邊俯首低語。
只見一輛馬車緩緩從後方駛來，盡是奢華無比，車身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車架全部采用千年金絲楠木，車頂四角均用黃金包裹，前有兩匹身材高大的上等踏雪千裏馬拉著馬車。
左右兩邊有兩個騎馬護衛，身後還有三十多個的士兵隨從。
“樓將軍，你來的正是時候，本官剛抓住了姜家叛臣之女，違抗皇令沒有流放，你說要不要帶她一起去見皇上，讓皇上定奪怎麼處置她？”顧戩兩手叉腰，官架子十足並不打算讓路。
樓棄現在風頭太盛，讓人非常不爽，尤其是顧戩對他十分不服，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野種，憑什麼享受如此高貴的待遇。
“顧大人抓住了人，想怎麼處置不用問本將軍，本將軍要上朝，不能耽誤時辰。”
顧戩看了眼姜梨滿，笑道：“這麼說樓將軍是不打算要美人？要是這樣，那本官就進宮跟皇上討要，讓她進我顧府為妾奴。”
姜梨滿臉色一變，妾奴，那是比妾還要低賤的身份，只供男人消遣玩樂，說白了就是床奴。
縱使與虎謀皮，跟顧戩這種男人定沒有好下場。
姜梨滿咬了咬牙，立刻改變主意，轉身爬上了樓棄的馬車。
“下去，誰讓你上來的。”樓棄見她如此放肆，眼神凜冽瞪她，擡手就要將她扔下去。
姜梨滿急忙撲到他懷裏，死死抱住他的腰，“樓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就是要做妾奴，我也只做你的人。”
“你要是把我扔下去，落在顧戩這種卑鄙小人手裏，不如一刀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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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滿身上的涼意從腳底直湧上心頭，擡起眼眸，而此刻，樓棄正好低垂著眼眸盯著她，四目相對，她只覺得他眼神更冷了。
“我家沒了……姜家被流放，想你幫我找人照顧我母親她們。”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膽子還敢讓他幫忙。
“姜梨滿，你真以為睡了一次，我就欠你的？姜家和晉王一起謀反，現在抄家流放已經是皇上仁慈，怎麼，你還想得寸進尺讓人把他們接回來？”
姜梨滿唇瓣輕顫，“我祖父和父親沒有謀反……”
“哼！這話說出去，你自己相信嗎？”
姜梨滿眼眸泛紅，“那你要怎麼樣才願意幫我？就再幫我一次好不好！”
“滾，出去！”
樓棄面色森寒，擡手一把抓住她手腕拽著出門，將她扔了出去。
劍竹趕緊過來，使眼色道：“姑娘，你現在快離開吧！將軍現在不想見你。”
姜梨滿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鼻尖泛起了酸澀，眼眶微紅，瀲灩的眸子醞釀著水光。
他這是要自己離開將軍府嗎？
姜梨滿忍著眼淚沒落，明白了從樓棄這裏是得不到消息，只能另外想辦法，在走之前要打聽清楚祖父他們的下落：“劍竹大哥，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姜家女眷流放閩南，那我祖父他們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
劍竹面露為難：“姑娘……這……這是朝廷機密，你最好不要問。”
“將軍能將你保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現在風頭上你最好低調些，不要去做無謂掙紮的事情。否則到時候連累將軍，也會把你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姜梨滿笑了笑沒有再問，明白是樓棄不讓他告訴自己。
……
青梅道：“那我們是不是不能留在將軍府了！”
姜梨滿點了點頭，“皇上下旨姜氏一族抄家流放，就是坐實了姜家一起謀逆的罪名。”
“我是姜家的女兒，卻留在了京城，此時打聽和想辦法救人，要是太明顯肯定會惹皇上不滿，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收留我們。”
她苦笑，樓棄讓她離開，就是不想被牽連吧！
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姜梨滿心裏沈甸甸的，她的確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他幫了自己，救了自己一次，就覺得他在心裏，自己還有分量。
“那我們要去哪裏？”青梅擔心道。
姜梨滿也不知道，但她還是要離開的，樓棄不會幫她了，留下來只覺得她礙眼。
“先離開再說。”
樓棄不願意幫忙，她只能找別人，她不會輕易放棄。
“將軍，姜姑娘離開了。”
聽著下人的稟告，樓棄臉上面無表情，“走了好，省得麻煩。”
……
姜梨滿剛離開將軍府，就被人盯上。
“姜大小姐。”顧戩穿著暗紅色的圓領官袍，頭戴烏紗帽，從轎子裏走出來，目光肆無忌憚上下打量她，像是在看一件貨物。
姜梨滿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素衣，粉白色的絲帶輕盈束在腰間，烏黑的長發簡單盤了個發髻，用一條發帶綁著，沒有簪花，也沒有簪釵。
柔弱不失堅韌，不施粉黛，精致的小臉蛋蒼白，卻依舊難掩她清麗絕色的容顔。
想到那天這男人鞭打自己和家人，姜梨滿拳頭緊攥，“顧大人，我留在京城是皇上允許的。”
“誰說是皇上允許的？”顧戩冷笑。
姜梨滿臉色微變，看了眼青梅，她搖頭什麼也不知道，以為樓棄帶她回去應該就是幫她留在了京城。
難道他沒有跟皇上討要恩典？！
“現在你還是罪臣之女，本來是在去流放的路上，卻沒有，本官要捉拿你回去好好審問。”
顧戩唇角冷勾，說話間就讓人將她們包圍。
“小姐……”青梅急得不行，不知道該怎麼辦。
姜梨滿卻冷冷盯著顧戩，“顧戩，你心裏想什麼我清楚，你要是能幫我留在京城，我可以聽你的。”
“此話當真！”顧戩笑了笑，邁步靠近她，撚起她的發絲輕嗅了嗅。
姜梨滿感到渾身不適，厭惡此人的觸碰，“顧大人要是幫我，我願意為奴為婢，作為報答。”
“我身邊不缺奴婢，只缺一個暖床的女人。”顧戩靠近她耳邊低聲笑道。
姜梨滿往後退，蒼白的臉色又紅又青，咬了咬牙，“我寧為奴。”
顧戩冷笑，“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說不？”
“顧大人可以考慮一下，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你想把我怎樣是輕而易舉，但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我一樣，是個飽讀詩書的女公子，可以為你出謀劃策。”
“貪一時歡愉，還是圖一世權貴，顧大人可要想清楚。”
顧戩眸色沈了沈，心裏清楚她是太傅的孫女，自幼就跟著太傅讀書，姜老太傅是歷來的太子之師，姜梨滿在他身邊長大，耳濡目染，的確跟旁的女人不一樣。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幫我？”
姜梨滿手心冒出冷汗，她自幼跟著祖父讀書認字，博覽群書，讀的是四書五經，學的是謀權之術，深得祖父真傳，祖父常常說只可惜她不是一個男兒。
可她終究是一個女子！
“大人，樓將軍的馬車。”這時隨從在顧戩耳邊俯首低語。
只見一輛馬車緩緩從後方駛來，盡是奢華無比，車身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車架全部采用千年金絲楠木，車頂四角均用黃金包裹，前有兩匹身材高大的上等踏雪千裏馬拉著馬車。
左右兩邊有兩個騎馬護衛，身後還有三十多個的士兵隨從。
“樓將軍，你來的正是時候，本官剛抓住了姜家叛臣之女，違抗皇令沒有流放，你說要不要帶她一起去見皇上，讓皇上定奪怎麼處置她？”顧戩兩手叉腰，官架子十足並不打算讓路。
樓棄現在風頭太盛，讓人非常不爽，尤其是顧戩對他十分不服，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野種，憑什麼享受如此高貴的待遇。
“顧大人抓住了人，想怎麼處置不用問本將軍，本將軍要上朝，不能耽誤時辰。”
顧戩看了眼姜梨滿，笑道：“這麼說樓將軍是不打算要美人？要是這樣，那本官就進宮跟皇上討要，讓她進我顧府為妾奴。”
姜梨滿臉色一變，妾奴，那是比妾還要低賤的身份，只供男人消遣玩樂，說白了就是床奴。
縱使與虎謀皮，跟顧戩這種男人定沒有好下場。
姜梨滿咬了咬牙，立刻改變主意，轉身爬上了樓棄的馬車。
“下去，誰讓你上來的。”樓棄見她如此放肆，眼神凜冽瞪她，擡手就要將她扔下去。
姜梨滿急忙撲到他懷裏，死死抱住他的腰，“樓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就是要做妾奴，我也只做你的人。”
“你要是把我扔下去，落在顧戩這種卑鄙小人手裏，不如一刀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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