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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一百一十三章侍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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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侍奉夫君

紫君在朝華殿養了幾日,風寒就基本痊愈了。她本就有意以此為借口不去祭祖,所以那日的憔悴一半是演給龍灝渺看的。紫君想到此,心中自是愧疚難當。她不求他的諒解,只求不會因為心生嫌隙便好。

“侍琴,陪我出去逛逛!”紫君很是煩悶的走出朝華殿,侍琴自是知曉她心思,跟在身後默不作聲。

紫君穿過禦花園,便向承乾殿的方向而去。她的目的是那暗格中的金龍令牌,有了它,她便還了情。

“奴婢參見貴妃娘娘!”承乾殿中留守的宮人見是她,不禁詫異紛紛跪地行禮。

“你們都平身吧!本宮只是閑逛至此。皇上為本宮寫的一副字尚在殿中。所以特意來取!”紫君隨便編了個謊,自是瞞過了所有宮人。

“不知是何字?奴婢們幫您尋找!”宮人恭敬的問道。

“不用了,本宮知曉放在哪裏,你們都各自忙去吧!本宮稍坐片刻便離去!”紫君打發了宮人,似乎這殿中仍有他身上那淡淡的龍誕香。一股思念襲上心頭,不知他此刻是否會想念她。

“小姐,殿中宮人均已離去。”侍琴立在她身旁提醒道。

“你在此等我!”紫君轉身進入內殿,搬動機關。暗閣便展示在人前。紫君取出錦盒,看著金光閃閃的金龍令,一時間竟有些猶豫不決。

“渺,對不起!”紫君不禁嘆息,幾經掙紮,她最終還是取出了金龍令,原將錦盒放入暗閣中。回轉機關,一切恢覆如常。

“侍琴,走吧!”紫君收好金龍令,有些倉惶的離開了承乾殿。

一回朝華殿,紫君就推說身體不適。早早的讓宮人關閉宮門,上榻歇息。殿中除了侍琴,侍畫再無其他宮人。

“侍畫,可見到皇上了?”紫君坐在榻上,望著搖曳的燭火,不禁心中煩躁不已。

“奴婢已經把小姐的計劃告知了皇上!”侍畫舒了一口氣,明日一過,此事便終將塵埃落定。

“明日上香之事可都安排妥當?”紫君仍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惴惴不安。

“小姐,放心!奴婢已經向內務府傳了您懿旨。只待明日從蕙昌宮救出皇上,便可讓皇上隨小姐的鳳駕離開京城。”侍畫很是自信的回道,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嗯,你們也早些休息吧!明日定是不能出半分紕漏!”紫君示意二人退下。殿中突然靜寂無聲,紫君凝視著手中的閃著金光的令牌,心似千金重,郁結在胸中透不過氣來。

夜色如水,皎潔月光傾瀉而下。龍灝渺此時正站在林中遙望著一彎新月,臉上卻泛出猶豫的神色。他在等一個答案,也在賭一個結局。只是他才發現,自己根本輸不起。

“主子!”血影突然出現,自是打亂了靜寂的夜。那蕭冷的身形在月光中透射帝王的威儀。

龍灝渺轉身註視著血影,卻始終不敢開口詢問。他第一次感到害怕,為自己設的局後悔。

“主上,娘娘今日去過承乾殿!明日便會去金華寺上香!”血影言語間猶豫不決。但是他是死士,效命便是他生命的全部。由不得他選擇。

“命洛皓辰伏兵在金華寺,一只飛雀都不能放過!”龍灝渺心中一沈,他還是輸了。他輸的不是計謀,而是心。

“師父可有消息?”龍灝渺緊閉雙目,如今他再無其他念想,只想明日手刃仇人,了了這一世的恩怨。

“也應該是明日即可到京城”

“明日狩獵照樣舉行,不要讓任何人起疑。”龍灝渺話畢便轉身回了營帳。血影望著他有些失落的面容,自是明白他因何而傷。

自所謂螳螂在前,黃雀在後。這一場局中局,最終不過是傷了兩個人的心,離了這難得相守的情。

翌日清晨,紫君很早便起床梳洗。一臉憔悴,自是又一夜無眠。

侍畫,侍琴為她更衣挽髻,卻是滿心的憂慮。

“侍畫,讓車駕在舞陽門外等候。本宮先要去一趟蕙昌宮!”紫君從梳妝臺前抽匣裏取出一個錦盒,小心的放在雲袖中,肅靜的離開了朝華殿。侍畫,侍琴趕快跟隨其後,宮人內侍如數跟在後面,那聲勢自是浩大。

蕙昌宮一片寂靜,守衛望見由遠及近的清麗身影,自是驚詫萬分。這一清早,貴妃怎會到此?

“奴才叩見貴妃娘娘!”守衛不敢怠慢,匆忙的跪地行禮。

“都平身吧!”紫君望著蕙昌宮殘破的門匾,心中不禁黯然神傷。他在此關了這麽久,怕是終身難忘吧!

“本宮奉皇上之命,特來看望西昌國主,你們都退下吧!”守衛聽後有些猶豫,皇上曾下過死命,不得任何走入蕙昌宮。自是有些懷疑。

“本宮有金龍令在此,你們還不讓開!”紫君看出了守衛的猶豫,亮出金龍令。守衛見此均是懼怕,萬不敢在阻攔。

紫君步入蕙昌宮,身後除了侍琴,侍畫,只有一個端著食盒的內侍跟隨。夜瑾墨早已在殿內等候多時。再見她,仍是難掩的相思情長。

紫君並沒多言,只是示意內侍將食盒放在案幾上。此時侍畫已繞至那內侍身後,將其打暈在地。

“皇上,換了衣服趕快隨臣走吧!”紫君見事已成,便向夜瑾墨催促道。他們之間過了今日,便是從此天涯各處,永不再見。

“紫君,朕……”夜瑾墨心有千言萬語,此刻卻是有口難開。

侍琴,侍畫已經扒下了內侍的衣服,為夜瑾墨換上。一切安置妥當後,夜瑾墨便化裝成剛才的內侍順利離開了蕙昌宮。

他被囚幾月,第一次自由的走出這蕙昌宮。這數月在此受的屈辱,他會永世難忘,終有一日他會向龍灝渺如數討回。

守衛見紫君很快便離開了,自是沒有起疑。想這貴妃娘娘畢竟是西昌國的公主,探望西昌國主也是情理之中。許是皇上特意恩準,也是不無可能。

紫君一行人快步向舞陽門而去,鳳駕早已恭候在外。紫君上了車駕,便命人趕快起駕。

夜瑾墨隱在隨駕宮人中,除了雲碧,自是無人察覺。雲碧用餘光瞥了一眼安然脫困的夜瑾墨,心中略略沈定。故意走在人群之後,趁無人註意之際,放飛了袖中隱藏的信鴿。

鳳駕向東郊的金華寺而去,自是引來百姓聚眾圍觀。北冥天子最寵愛的女人,沒有一起隨聖駕前往北狩,卻是獨自前往金華寺祈福。難道真是應了最近那蜚短流長的傳言,這貴妃真的不能生育,所以才要祈求佛祖賜一麟兒。

紫君淡然望著車外人聲鼎沸,熙攘喧鬧的人群,心越發的焦躁起來。目光看了一眼隱於隊伍中的夜瑾墨,心亂如麻!

車駕出了東城門,郊外的空氣帶著幾許清爽的微風吹入窗閣。紫君煩躁的心,略略的安靜了許多。

車駕停在金華寺前,寺中僧眾早就恭候多時列隊在外,迎接貴妃娘娘駕臨。

紫君走下車駕,自是引起僧眾的驚詫。方丈一臉錯愕,盯了紫君半響,不禁恍然大悟。

“貧僧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方丈合手行禮,臉上突然沈靜了許多。

“大師平身!本宮今日前來只是祈福進香。擾了這寺中的清靜,還請大師海涵!”紫君擡眼望著寺院門楣的幾個燙金大字,好似她何時來過一般。那種清雅之氣,帶著一種洗滌心神的靈氣。自是有種燈火闌珊的惆悵之感。

紫君緩緩步入寺中,那懷古的建築香閣自是把她帶入了夢境。這個地方曾經在她的夢中多處出現,這裏的一殿一樹,一磚一瓦皆是一模一樣。讓她不禁陷入仿徨之中。

“臣妾參見貴妃娘娘!”一個婉轉的女音打斷了紫君的思緒。放眼望去,卻是一位身懷六甲的婦人。看她的衣著打扮,定是個富貴之家。

“你是?”紫君註視眼前雲眉俊秀的女子,卻是一臉茫然。

“臣妾的夫君是丞相米正宇!”程蝶舞躬身請安,那不便的身子自是有些困難。紫君忙扶住她,免了她的禮數。

“原來是米丞相的家眷,還真是與本宮有緣!”紫君看著她高聳的肚子,看樣子就快要生了。

“夫人來此是為這孩子祈福吧!”紫君有些羨慕,不知她何時能有這樣的身子?

“娘娘說的正是,臣妾正是來此祈福的!不過臣妾已經上好香,就不打擾娘娘,先行告退了!”程蝶舞望著這張熟悉的俏容,心中不禁感慨。她當年隕世,他便苦悶了三年。如今她重生於世,他卻是失了整顆心。程蝶舞輕撫著小腹,感受的腹中小動作。傷逝的心略略有了依靠。

紫君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自是感受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哀怨。即為人母,自是不該有如此郁悶的心境。

紫君顧不上細想,便走入大雄寶殿進香。她今日還有更重要的事正在等待著她。

紫君跪在佛祖面前,雙手合並,虔誠的叩拜。她心中所求,只有一事。能與龍灝渺從此再無嫌隙的相守一生。也了了她對愛情的所有期待和幻想。

侍畫接過紫君手中的檀香,恭敬的放在香爐中。侍琴在紫君耳邊低語了幾句,紫君便起身離開了佛殿。

“方丈大師,本宮想在寺中逛逛。大師自是不必跟隨了!”

“既然如此,老衲去準備娘娘祈福用的法器。”方丈饒有深意的一笑,躬身離開了。

“佛門乃清靜之地,你們都在寺外等候吧!”紫君吩咐著隨行的宮人和侍衛,看了一眼躬身而立的夜瑾墨。

眾人行禮退下,只留了侍畫,侍琴,和扮成內侍的夜瑾墨。紫君沈默不語,便向金華寺的後山而去。金華寺後山有一處偏門,她早在此處準備了馬車。只要送夜瑾墨一路西去,他便能順利回國。等龍灝渺查覺之時,他已然出了北冥邊界。

紫君暗暗的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孰不知這場迷局才剛剛開始。

龍灝渺一身戎裝立在馬上,樹林中斑駁的樹影,落在他身上略帶滄桑。遠處急促的馬蹄聲,打亂了林中沈寂。望著遠處疾馳而來的暗影,龍灝渺心若惘然。心中不禁開始怨恨自己,為何要看得如此透徹,為何要算的如此精準。他寧願自己是個傻瓜,永遠沈浸在她溫柔的懷中,即便是死也不會像現在這麽痛苦。這是誰在為誰哭泣,又是誰在為誰嘆世間蒼茫。看得破迷局,卻看不到這結局。終是一生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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