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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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
“寧騫!”這個高大的男人被一旁的老先生拍了一巴掌， “這是你師弟，祁慈。”
“祁慈……”寧騫似乎無法把這個名字和他師弟聯系到一起，畢竟他對這個名字，好像還有另一個印象。
“你這混小子，還不快放手!”郭老又給了寧騫一巴掌。
“抱歉，抱歉。”寧騫松開手， “有些激動了，你沒事……吧……”
寧騫雖然隸屬於研究院，但也是軍。部管轄的研究院，為了能有更好的精力去抵抗長期鉆研帶來的疲憊，他們研究院的人一直借用隔壁的訓練室，相比普通人還是很能打的，以至於他一激動，就把祁慈的手腕給捏出來四道烏青。
“沒事。”祁慈笑了笑，這淤青看著嚇人，倒沒有特別痛，只是他客氣的笑容在其他人眼裏，就變成了勉強。
另外幾個同是研究所的人差點沒把寧騫給拆了，就連進來維持秩序的軍。部的人也冷冷看了他一眼。
而這位思維總是跟別人不太一樣的科學家突如其來地嗷了一嗓子。
“我想起來了!祁慈，你不是陸中將的愛人嗎”
祁慈: “……”
他感覺一片熱流直接從脖子爬到了臉上，連耳朵也不放過，整個人騰一下就熟了。
這是什麽公開處刑現場!
“不是……”祁慈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打不直，他甚至能感受到四周看過來的視線。
“不是嗎我記得是叫祁慈啊……難道同名”
“是我，但不是……愛，人，已經分手了……”祁慈差點沒咬著自己。
“你們什麽時候分手的”郭老眉頭又皺起來了。
祁慈: “……”
他們現在是該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你們快去看看公式推理到底對不對!”研究室組長倒是個明白人，看出了祁慈的窘迫，連忙岔開了話題。
“噢……”一提起這事兒，寧騫就來了精神，立刻被吸引了註意力，跑去盯黑板上的公式了。
“祁慈，你跟我過來。”郭老沈著一張臉，把祁慈叫到了一邊， “怎麽回事”
祁慈還在組織語言，就又聽郭老說: “你的性格我知道，你們當初的事情我也清楚，說說吧，陸北襲那小子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祁慈: “……”
他還真沒想到，郭老是和他與陸北襲的過去有關的人。
眼看著郭老就要義憤填膺長篇大論甚至殺到軍部就揪著陸北襲耳提面命一番，祁慈終於說了實話。
十年前。
祁慈剛到大學報道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傳的謠言，整個年級的人都以為祁慈是靠關系進來的，卻沒人知道祁慈比劃線最低分高出了不少，完全是有能力考進來的。
雖然明面上和諧，暗地裏對祁慈有意見的人還是不少，再加上大學這個近似於社會縮影的地方，班級裏的人劃分小團體的時候，自動避開了祁慈。剛開學那會兒，祁慈的日子並不好過。
在這個星球讀大學的高中同學不多，也完全不同校，祁慈也不強求著融入，獨來獨往而已，時間長了，用成績來證明自己並不是走後門的就好，他並沒有必要著急。
不得不說祁慈的心態相當好，完全沒有被班上的同學影響到，每天認真上課，預習覆習，有不懂的直接發郵件問老師。
大學的老師總對這種熱愛學習的孩子充滿包容，畢竟還是有考進大學就徹底墮落的，甚至用平時成績都撈不起來的學生。
因為和老師打好了關系，偶爾有什麽好的資源，就會稍微傾斜一點，那些原本還看不起祁慈的人，就有一部分開始眼紅了。
“有關系就是好啊，看看，老師都巴著倒貼呢。”
“是呀，咱們是不是也該去‘倒貼倒貼’啊跟著人攀高枝兒的，怎麽也能混口飯吃呀!”
那幾人哈哈大笑，一點也沒壓著聲音，恨不得整棟樓都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
“祁慈，他們這麽說你，你怎麽都不生氣的啊”
大學的課程，和中學階段最大的區別，就是學生需要自己主動去學習，一星期就那麽一兩節課，一學期要上完那麽厚一本，老師領進門，自己不下去查資料捉摸透，可沒人掰開揉碎了給塞嘴裏。
祁慈的成績早在第一次小結作業評分的時候就展現出來了，別人有小組，他一個人完成presentation，得分還是全班最高。
自從有人發現這位學霸的作業永遠都是滿分之後，跑來找祁慈借作業的人就越來越多了，學霸們比較喜歡討論問題，也時常會來找祁慈一起談談，再加上他本身脾氣就好，並沒有計較之前的事情，小半個學期過去，祁慈已經差不多融入這個班級之中了。
只是某些眼紅的，依舊在想著法子詆毀他。
“你們說話會不會太過分了人祁慈是憑本事憑成績得到這個資源的，在人背後嚼舌根，你們有本事以後別抄人家的作業啊!”
班上有同學看不下去了，實際上，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還是占大多數的。
被這人領頭後，其他也陸陸續續有三兩個聲音幫著說話，那三四個人的小團體被懟得窘迫，狠狠瞪了第一個替祁慈說話的人。
祁慈萬萬沒想到，欺淩的事情有一天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初中的時候有李狄央幾個作伴，高中的時候有陸北襲幾個保護著，從來沒有體驗過自己的書被丟到湖裏的事情。
原來這些真的不是小說或者電影裏虛構，而是會真實發生的。
祁慈也沒生氣，他借了後勤的撈網，可惜船沒有借到，只能在岸邊把書撈回來。
但是有些書飄得太遠，打撈網根本撈不到。
他就是在這時候遇到郭老的。
K大占地面積是這個星球最廣的，學校裏有個生態湖，水質還算不錯，遠看綠油油的，近看倒也清澈，據說裏面養了很多魚，祁慈也見過。
只是他沒見過竟然有老師會在這湖裏釣魚……
郭老將他偷偷藏起來的小船借給了祁慈，又帶祁慈去他辦公室，重新給祁慈調了套新書來，順帶查了監控，給了那幾個搗蛋鬼一個教訓。
祁慈沒想到還會有素不相識的老師這麽幫自己，對此非常感激。
“你要感激我，就來聽聽我的課吧。”
“宇宙物理是一門很孤獨的學科。”
“他和宇宙一樣，神秘，縹緲，永遠有無盡的未知在等著人們探索。”
“因此它在孤獨之中，又綻放著最華麗的色彩。”
郭老也萬萬沒想到，第二學年的時候，祁慈會申請他所教的課程——宇宙物理學的選修。
在K大，只有全科績點4.0以上的學生，才有資格選擇非既定選修課程進行選修，因為這門課程實在太過深奧，沒有足夠的學習能力是不會讓學生去丟這2.0的績點的。
祁慈不僅報了K大最難的一門課程作為選修，還報在了掛科率最高的教授手下。
郭老在看到選修名單的時候也有些驚訝，當祁慈來班上報道交選修單的時候，郭老還打趣他: “就算是你，我也不可能放水的!等著重修吧!”
“老師。”祁慈無奈地笑了笑， “雖然我也很想經常來聽課，但是重修還是免了吧，會丟您的臉的。”
後來祁慈滿績點從宇宙物理學的選修課中畢業，就算祁慈畢業後，這件事也依舊被郭老拿來講給後面的學生聽。
你們有一個完全不同專業的學長，都能在我手底下選修畢業!誰敢掛科，就讓他這門永遠過不了。
雖然因為這件事，郭老的宇宙物理學成為了整個系掛科率最低的一門，但其中的怨念……不提也罷。
祁慈不論是在校期間，還是畢業以後，一直和郭老保持著非常密切的聯系，偶爾還會發送郵件聊一聊近況。怕郭老擔心——畢竟郭老年紀大了，祁慈就沒有發郵件說這件事，而是打算等感謝節親自過來說。
結果事情還沒說，祁慈就徹底失憶了……
郭老聽完緣由，氣得胡子直吹。
“你怎麽不再笨一點!把腦子磕了拿來唬我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以為老頭子我會信”郭老繼續吹胡子， “不行，我必須得跟陸北襲那家夥好好談談……”
郭老話剛說完，好巧不巧，陸北襲到了。
揣著臨時加急公章的命令並且帶領著一大群人來隔離現場的陸中將，一眼就發現了坐在角落裏的這師徒倆。
老的那個眼睛一鼓瞪著他，估摸著是已經知道了什麽。小的那個……看著他一臉無辜懵懂的樣子。
陸北襲的心臟被那清澈的眼神擰得發疼，都要喘不過氣來。
他還沒想好要怎麽面對祁慈，畢竟他在祁慈公寓裏的東西全部被丟去了回收站，祁慈還將丟掉的那些東西的錢打到了他的賬上。
是想徹底斷了麽
他都還沒鼓起勇氣重新站到他面前，就被踢了個老遠。
可是，在聽到研究院院長的話的時候，陸北襲還是……幾乎本能地舉起了手，申請負責這段時間祁慈的安全。
即使是站在遠遠的地方暗中保護也好，他不想再失去他……也不想再體驗，在他需要自己的時候，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他果然還是沒辦法離開他。
陸北襲走到祁慈面前的時候，心臟跳躍得快要飛出胸腔，可他依舊繃著臉，腦子一抽，就單膝跪到了地上。
“祁慈先生，您這段時間的安全，將交由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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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騫!”這個高大的男人被一旁的老先生拍了一巴掌， “這是你師弟，祁慈。”
“祁慈……”寧騫似乎無法把這個名字和他師弟聯系到一起，畢竟他對這個名字，好像還有另一個印象。
“你這混小子，還不快放手!”郭老又給了寧騫一巴掌。
“抱歉，抱歉。”寧騫松開手， “有些激動了，你沒事……吧……”
寧騫雖然隸屬於研究院，但也是軍。部管轄的研究院，為了能有更好的精力去抵抗長期鉆研帶來的疲憊，他們研究院的人一直借用隔壁的訓練室，相比普通人還是很能打的，以至於他一激動，就把祁慈的手腕給捏出來四道烏青。
“沒事。”祁慈笑了笑，這淤青看著嚇人，倒沒有特別痛，只是他客氣的笑容在其他人眼裏，就變成了勉強。
另外幾個同是研究所的人差點沒把寧騫給拆了，就連進來維持秩序的軍。部的人也冷冷看了他一眼。
而這位思維總是跟別人不太一樣的科學家突如其來地嗷了一嗓子。
“我想起來了!祁慈，你不是陸中將的愛人嗎”
祁慈: “……”
他感覺一片熱流直接從脖子爬到了臉上，連耳朵也不放過，整個人騰一下就熟了。
這是什麽公開處刑現場!
“不是……”祁慈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打不直，他甚至能感受到四周看過來的視線。
“不是嗎我記得是叫祁慈啊……難道同名”
“是我，但不是……愛，人，已經分手了……”祁慈差點沒咬著自己。
“你們什麽時候分手的”郭老眉頭又皺起來了。
祁慈: “……”
他們現在是該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你們快去看看公式推理到底對不對!”研究室組長倒是個明白人，看出了祁慈的窘迫，連忙岔開了話題。
“噢……”一提起這事兒，寧騫就來了精神，立刻被吸引了註意力，跑去盯黑板上的公式了。
“祁慈，你跟我過來。”郭老沈著一張臉，把祁慈叫到了一邊， “怎麽回事”
祁慈還在組織語言，就又聽郭老說: “你的性格我知道，你們當初的事情我也清楚，說說吧，陸北襲那小子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祁慈: “……”
他還真沒想到，郭老是和他與陸北襲的過去有關的人。
眼看著郭老就要義憤填膺長篇大論甚至殺到軍部就揪著陸北襲耳提面命一番，祁慈終於說了實話。
十年前。
祁慈剛到大學報道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傳的謠言，整個年級的人都以為祁慈是靠關系進來的，卻沒人知道祁慈比劃線最低分高出了不少，完全是有能力考進來的。
雖然明面上和諧，暗地裏對祁慈有意見的人還是不少，再加上大學這個近似於社會縮影的地方，班級裏的人劃分小團體的時候，自動避開了祁慈。剛開學那會兒，祁慈的日子並不好過。
在這個星球讀大學的高中同學不多，也完全不同校，祁慈也不強求著融入，獨來獨往而已，時間長了，用成績來證明自己並不是走後門的就好，他並沒有必要著急。
不得不說祁慈的心態相當好，完全沒有被班上的同學影響到，每天認真上課，預習覆習，有不懂的直接發郵件問老師。
大學的老師總對這種熱愛學習的孩子充滿包容，畢竟還是有考進大學就徹底墮落的，甚至用平時成績都撈不起來的學生。
因為和老師打好了關系，偶爾有什麽好的資源，就會稍微傾斜一點，那些原本還看不起祁慈的人，就有一部分開始眼紅了。
“有關系就是好啊，看看，老師都巴著倒貼呢。”
“是呀，咱們是不是也該去‘倒貼倒貼’啊跟著人攀高枝兒的，怎麽也能混口飯吃呀!”
那幾人哈哈大笑，一點也沒壓著聲音，恨不得整棟樓都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
“祁慈，他們這麽說你，你怎麽都不生氣的啊”
大學的課程，和中學階段最大的區別，就是學生需要自己主動去學習，一星期就那麽一兩節課，一學期要上完那麽厚一本，老師領進門，自己不下去查資料捉摸透，可沒人掰開揉碎了給塞嘴裏。
祁慈的成績早在第一次小結作業評分的時候就展現出來了，別人有小組，他一個人完成presentation，得分還是全班最高。
自從有人發現這位學霸的作業永遠都是滿分之後，跑來找祁慈借作業的人就越來越多了，學霸們比較喜歡討論問題，也時常會來找祁慈一起談談，再加上他本身脾氣就好，並沒有計較之前的事情，小半個學期過去，祁慈已經差不多融入這個班級之中了。
只是某些眼紅的，依舊在想著法子詆毀他。
“你們說話會不會太過分了人祁慈是憑本事憑成績得到這個資源的，在人背後嚼舌根，你們有本事以後別抄人家的作業啊!”
班上有同學看不下去了，實際上，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還是占大多數的。
被這人領頭後，其他也陸陸續續有三兩個聲音幫著說話，那三四個人的小團體被懟得窘迫，狠狠瞪了第一個替祁慈說話的人。
祁慈萬萬沒想到，欺淩的事情有一天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初中的時候有李狄央幾個作伴，高中的時候有陸北襲幾個保護著，從來沒有體驗過自己的書被丟到湖裏的事情。
原來這些真的不是小說或者電影裏虛構，而是會真實發生的。
祁慈也沒生氣，他借了後勤的撈網，可惜船沒有借到，只能在岸邊把書撈回來。
但是有些書飄得太遠，打撈網根本撈不到。
他就是在這時候遇到郭老的。
K大占地面積是這個星球最廣的，學校裏有個生態湖，水質還算不錯，遠看綠油油的，近看倒也清澈，據說裏面養了很多魚，祁慈也見過。
只是他沒見過竟然有老師會在這湖裏釣魚……
郭老將他偷偷藏起來的小船借給了祁慈，又帶祁慈去他辦公室，重新給祁慈調了套新書來，順帶查了監控，給了那幾個搗蛋鬼一個教訓。
祁慈沒想到還會有素不相識的老師這麽幫自己，對此非常感激。
“你要感激我，就來聽聽我的課吧。”
“宇宙物理是一門很孤獨的學科。”
“他和宇宙一樣，神秘，縹緲，永遠有無盡的未知在等著人們探索。”
“因此它在孤獨之中，又綻放著最華麗的色彩。”
郭老也萬萬沒想到，第二學年的時候，祁慈會申請他所教的課程——宇宙物理學的選修。
在K大，只有全科績點4.0以上的學生，才有資格選擇非既定選修課程進行選修，因為這門課程實在太過深奧，沒有足夠的學習能力是不會讓學生去丟這2.0的績點的。
祁慈不僅報了K大最難的一門課程作為選修，還報在了掛科率最高的教授手下。
郭老在看到選修名單的時候也有些驚訝，當祁慈來班上報道交選修單的時候，郭老還打趣他: “就算是你，我也不可能放水的!等著重修吧!”
“老師。”祁慈無奈地笑了笑， “雖然我也很想經常來聽課，但是重修還是免了吧，會丟您的臉的。”
後來祁慈滿績點從宇宙物理學的選修課中畢業，就算祁慈畢業後，這件事也依舊被郭老拿來講給後面的學生聽。
你們有一個完全不同專業的學長，都能在我手底下選修畢業!誰敢掛科，就讓他這門永遠過不了。
雖然因為這件事，郭老的宇宙物理學成為了整個系掛科率最低的一門，但其中的怨念……不提也罷。
祁慈不論是在校期間，還是畢業以後，一直和郭老保持著非常密切的聯系，偶爾還會發送郵件聊一聊近況。怕郭老擔心——畢竟郭老年紀大了，祁慈就沒有發郵件說這件事，而是打算等感謝節親自過來說。
結果事情還沒說，祁慈就徹底失憶了……
郭老聽完緣由，氣得胡子直吹。
“你怎麽不再笨一點!把腦子磕了拿來唬我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以為老頭子我會信”郭老繼續吹胡子， “不行，我必須得跟陸北襲那家夥好好談談……”
郭老話剛說完，好巧不巧，陸北襲到了。
揣著臨時加急公章的命令並且帶領著一大群人來隔離現場的陸中將，一眼就發現了坐在角落裏的這師徒倆。
老的那個眼睛一鼓瞪著他，估摸著是已經知道了什麽。小的那個……看著他一臉無辜懵懂的樣子。
陸北襲的心臟被那清澈的眼神擰得發疼，都要喘不過氣來。
他還沒想好要怎麽面對祁慈，畢竟他在祁慈公寓裏的東西全部被丟去了回收站，祁慈還將丟掉的那些東西的錢打到了他的賬上。
是想徹底斷了麽
他都還沒鼓起勇氣重新站到他面前，就被踢了個老遠。
可是，在聽到研究院院長的話的時候，陸北襲還是……幾乎本能地舉起了手，申請負責這段時間祁慈的安全。
即使是站在遠遠的地方暗中保護也好，他不想再失去他……也不想再體驗，在他需要自己的時候，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他果然還是沒辦法離開他。
陸北襲走到祁慈面前的時候，心臟跳躍得快要飛出胸腔，可他依舊繃著臉，腦子一抽，就單膝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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