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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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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密室裏呆了兩天才找到變回人身的方法,不過變回人身後的哈利全身的魔力被抽空,他很餓,又精疲力盡,整個人完全動不了。在休息了幾個小時後,他用空間袋裝了一些書籍和地契珠寶之類的東西,然後跟賽因斯告別:【賽因斯,我該回去了。你要留在這裏嗎?】

【我把你送出去,我就不出去了,免得嚇到別人。】賽因斯說道,【我給你帶路。】

安妮在前天就醒了,她這兩天就和他們一起呆在密室裏,沒有出去。【我要出去,這裏太悶了。】安妮興奮地打了個滾,然後猛地爬到哈利身上,哈利被她勒得一抖,差點摔倒在地,【安妮,下來,我現在沒力氣背你。】

【好吧,哈利。】安妮又爬了下去,郁悶道。

【我們走這邊。】賽因斯走在前面,給哈利帶路,他帶著哈利走出密室的門,穿過兩人寬的隧道,一直沿著隧道走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哈利再也走不動的時候,賽因斯才找到一個出口道:【這條路通往薩拉查的臥室,應該也能到達你的宿舍。】

哈利點點頭,用蛇語打開了一道墻,剛走出墻面,他發現自己是在斯萊特林的院長辦公室附近。此時,哈利已經完全精疲力盡了,在看到斯拉格霍恩的身影之後,他才倒地昏睡過去,反正一切麻煩的事等他睡飽了再說。

在哈利走出密室的時候,安妮一直守在哈利身邊,直到斯拉格霍恩將要走到哈利面前時,她才從地底的管道跑走,去了禁林。

這天,斯拉格霍恩在霍格沃茲裏又找了一遍,沒想到他才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了他要找的人。於是,他連忙把哈利送到了醫療翼,然後用壁爐通知了校長。

哈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因為之前身體裏的魔力完全被抽空了,在睡了三天之後,哈利才恢覆一半的魔力。他醒來之後,嗓子裏很幹,剛想下床喝水,就看到醫療翼的女醫師珍妮夫人走了進來。

“你醒了啊,裏德爾。來,喝點水。”珍妮夫人給哈利倒了杯水,又拿了一些魔力補充劑遞給哈利,“孩子,你被送來的時候,身上的魔力完全用盡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送來了一些魔力補充劑,交代在你醒了之後就全喝掉。”

哈利接過魔力補充劑,道謝後把魔藥灌了下去。

“湯姆,你終於醒了!”這時,阿布拉克薩斯走了進來,他剛放學,來看看哈利的情況。

“嗯,阿布。”哈利的嗓音還有點嘶啞,他點點頭表示謝謝阿布的關心。

“你這幾天到底去了哪裏?”阿布拉克薩斯急切地問道,此時他也懶得考慮是否侵犯朋友的隱私了,“我找你找了好久,後來連校長都驚動了。而且在你消失的那天,霍格沃茲晃動了很多次,我們還以為霍格沃茲要倒塌了呢!”

哈利笑了笑,“我去了一個秘密的地方,在那裏出了一些意外,沒法出來。”哈利輕描淡寫道,他不能直接告訴阿布拉克薩斯自己成為霍格沃茲覺醒者的事,不過血統覺醒的事倒是可以說出來,“我碰到了一個奇怪的魔法陣,被困住裏面,完成了血統覺醒儀式。”

“血統覺醒!”阿布拉克薩斯很不紳士地大叫。

“是的,血統覺醒。你知道我是岡特家的後人,而岡特家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因為這次意外我繼承了斯萊特林的血脈,覺醒了魔法生物血統。”哈利概括地說道。

“斯萊特林!”阿布拉克薩斯石化了兩分鐘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但此時他只能重覆哈利的話。

“對,是斯萊特林!”哈利重覆道。

在阿布拉克薩斯還想問具體細節的時候,迪佩特、鄧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走進醫療翼,阿布拉克薩斯只好退到斯拉格霍恩的後面站著。

“裏德爾先生,現在感覺怎麽樣?”迪佩特溫和地問候道。

“我很好,校長先生。”哈利打算下床卻被鄧布利多阻止了。

“孩子,你現在還沒完全恢覆,我們只打擾你一會兒。”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

“是的,孩子,我們只是想來問問事情發生的始末,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推後再談。”迪佩特說道。

“不用了,我現在可以。”

“好吧,也許你可以跟我們說說你那幾天去了哪裏。”迪佩特和其他兩位教授坐在哈利的床對面,面對著哈利,他們沒有趕阿布拉克薩斯出去。

“在學校發生石化事件後,在魔法史的課上我聽到賓斯教授在說蛇怪,聯系到石化事件,我認為石化事件就是蛇怪造成的。再加上我的寵物失蹤了好幾天,我就在霍格沃茲找了一圈,後來在二樓的女生盥洗室發現了我的安妮的蹤跡……在那裏我說了一句【打開】後盥洗室的洗手池出現了一個管道,我以為安妮在裏面就進去了,結果卻出不來了,只能繼續往裏走……然後,我碰到一個奇怪的魔法陣,結果被困住魔法陣裏完成了血統覺醒的儀式……造成石化事件的蛇怪告訴我,我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因為魔法血統的覺醒,我成了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後來,蛇怪把我送了出來,然後就碰到了斯拉格霍恩院長……”哈利把事情的經過在刪減、增加、拼湊之後組合成他的解釋。

“和蛇怪說話?那麽,你的寵物是什麽?”鄧布利多率先問道,其他兩個教授也看著哈利,等他的回答。

“是蛇,但是安妮和我有契約,我能夠約束她的行為,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人!”哈利努力為自己的寵物說好話。

“斯萊特林?血統覺醒?好吧,孩子。你繼續休息吧,關於你的寵物,我們只希望你能約束好,不要傷害到別人,其他的事情等你完全恢覆了再說吧!”迪佩特知道哈利所說的話有一些水分,但他卻無法強求哈利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只能擺擺手,就此打住,不再繼續問下去。

見迪佩特已經決定了,鄧布利多沒有再多話,他觀察了裏德爾的面色,除了有點虛弱並沒有什麽問題。而在裏德爾的眼中,他發現裏德爾眼裏的那抹空寂倒是褪卻了很多。他心裏嘆了口氣,然後和迪佩特校長先出了醫療翼,而斯拉格霍恩則停下來對哈利盡自己院長的職責。

“裏德爾先生,因為你身為級長卻缺席,學院分校長已經扣過了,而其他事既然校長說不追究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希望你今後多多註意,哪怕你是一個斯萊特林。”斯拉格霍恩話中的“斯萊特林”哈利知道他說的是雙關語,斯拉格霍恩的話大半是在和稀泥,後面倒是有警告和勸誡的意味。

哈利點點頭,道謝並道歉道:“我知道錯了,院長,我以後會註意的。謝謝您的關心。”

斯拉格霍恩走了之後,阿布拉克薩斯才走到哈利身邊,“如今你恐怕需要改變態度和立場了,我想你不會繼續保持低調了吧!如果再和以前一樣,那可不符合你所擁有的‘斯萊特林’的身份。”在校長和院長來了之後,他從哈利的話中挖掘了足夠的信息,比如血統覺醒完成就意味著哈利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純血,而“斯萊特林”的姓氏則代表哈利在未來會成長為不亞於馬爾福的勢力,那樣的話,斯萊特林學院,斯萊特林的家族們,甚至整個魔法界都會經歷一場洗牌,如果哈利不再堅持他在過去的那種低調狀態的話。

哈利點點頭,面上帶著幾絲猶豫,在後來又恢覆堅定,說道:“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不會後悔,事實上我也沒有回頭路了。”

阿布拉克薩斯不知道哈利那句話的意思,但從哈利的神態上,他確定哈利不會繼續隱藏自己的實力了。

哈利在醫療翼又呆了半天才被放回去,晚上在宿舍,他把自己從斯萊特林的密室拿來的東西整理了一遍,裏面有幾份莊園的地契和地址,珠寶之類的東西他打算在聖誕節假期的時候去古靈閣兌換一部分,而帶回來的珍貴書籍他打算以後抄寫幾份,把珍貴的原本則送回密室保存。

在他出來的時候,賽因斯告訴他,賽因斯不會跟他簽訂契約,因為他只是霍格沃茲的守護者,和他的地位是平等的;而安妮,他會帶著她修煉,讓她和他一樣成為真正的蛇怪。除此之外,賽因斯表示哈利可以隨時去斯萊特林的密室。

重新從自己的宿舍出去的時候,哈利接收到了很多激動的目光,有斯萊特林的,也有其他學院的,其中斯萊特林看他的目光最為熱切。阿布拉克薩斯後來告訴他,那是因為他們聽到了他和蛇怪的決鬥,又因為他活著回來的事實以及血統覺醒的事,這些斯萊特林小蛇既驚訝於他的強大,又對他產生了一些臣服的渴望。

哈利知道,斯萊特林總是追求強大的力量,不管是個人的出身,還是個人本身的實力,他們尊重別人的力量,本身也追求更多的力量。斯萊特林後裔的出身讓哈利實至名歸地成為斯萊特林的領袖,就連原本看不起哈利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哈利榮耀的出身,他們傾慕斯萊特林家族的高貴,希望那種高貴能繼續傳承下去,希望哈利能夠帶領他們走向斯萊特林的輝煌。

對於這些目光,哈利很冷靜,他知道自己不是伏地魔,也不願意成為伏地魔,那些願意追隨他的人,他會厚待,不會把他們當做奴隸來奴役,但是他能帶領他們走向何等的輝煌,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況且,哈利還有些不明白那些斯萊特林到底在追求怎樣的輝煌。

從密室出來,哈利覺得自己變得比以前更加理智了很多,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魂之力的原因,但目前這種狀況並沒有影響他的生活,所以即使察覺了不同,他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因為他還有很多事要忙!

哈利繼續在霍格沃茲上課,學習,訓練魁地奇,有一天周末的早上,哈利收到了迪佩特校長的紙條,說讓他去辦公室一趟。

來到校長辦公室,哈利看到了《預言家日報》常報道的幾個魔法部的官員,包括魔法部長,校長室裏也有他的院長斯拉格霍恩在。

“來,裏德爾,這位是部長先生,部長先生來霍格沃茲是為了你的改名事宜,而這幾位是巫師協會的長老,他們很關註你血統覺醒的事。”斯拉格霍恩給哈利介紹了幾個人。

哈利跟來到霍格沃茲的人行了禮,然後問:“部長先生,改名要很多手續嗎?”

“不不不,裏德爾先生,哦,不,馬上就是斯萊特林先生了,你只需在這些文件上簽字就能完成改名事宜了。”魔法部部長笑得有點諂媚,哈利不自在地扭頭,他很受不了這些從政的人,即使他曾經也從政過。

哈利翻看了魔法部準備的文件,確認沒什麽問題就在上面簽了字,解決了改名的事。之後,哈利跟魔法部部長一起合影,接受了《預言家日報》的采訪。之後,他和巫師協會的長老通過一些小魔法和煉金用品確認了血統覺醒的事,然後,巫師協會針對他血統覺醒的事做了一些記錄。

第二天,《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便是哈利血統覺醒和繼承斯萊特林姓氏的事,之後整個魔法界便都知道了哈利的新身份,他在霍格沃茲的學習也被報道了出去,因為他的出身和他的優秀,哈利被外界稱讚為“巫師未來之星”。

外面的紛紛攘攘影響不到哈利,因為霍格沃茲被魔法保護著,除了特殊情況,幾乎沒有人能夠闖進來。除了每天要收到一大批陌生人的信件,哈利也發現什麽太過讓人煩惱的事。不過,出現在他身邊的小巫師倒是多了起來,格蘭芬多的目光多是好奇加懷疑,好奇他身份的轉變,懷疑他成為毒蛇的可能,而拉文克勞的目光多是探究性的,他們想研究他血統覺醒的秘密,赫奇帕奇則一直在觀望,偶爾才有人跟哈利打招呼。只有斯萊特林的行為稍微讓哈利有點頭疼,因為很多女孩子開始頻頻出現在他身邊,想打聽他到底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私事,而圍在他身邊的男孩子則想了解他本身的實力,想證實哈利有沒有讓人追隨的可能。

對這些哈利覺得煩惱的事,阿布拉克薩斯則有點幸災樂禍,他和哈利還是和以前一樣相處,沒有和一些斯萊特林的小家族一樣對哈利諂媚巴結。

“湯姆,你的名字改好了,以後我該如何稱呼你?”阿布拉克薩斯問道。

“我以為,我們不用說這些!”哈利認真地看向阿布拉克薩斯道。

“是啊,我最親愛的朋友,我們不需要說這些。不過,既然你都改名了,也許我以後可以叫你艾爾,或者霍格了,免得有人忘了你的身份!”阿布拉克薩斯有點感動,但他還是提醒道,“畢竟,今時不似往日,我想‘霍格艾爾’這個名字更能代表你的身份,是吧?”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麽以後喚我‘艾爾’便好。”哈利淡淡道。

哈利一邊和阿布拉克薩斯說話,一邊實驗自己的魔杖,他揮了一下魔杖,說“熒光閃爍”的咒語卻只能現出一絲火星,他的另一根魔杖也是如此。

“這是怎麽了?”阿布拉克薩斯問。

“魔杖不能用了,好像受不住我現在身上的魔壓了!”哈利回答道,他沒有對阿布拉克薩斯避諱過自己有兩根魔杖的事實。

“那麽,聖誕節快到了,如果不是必須的話,你或許在聖誕節期間可以去找奧利凡德,看看你的魔杖出了什麽問題。”阿布拉克薩斯建議道。

“嗯!”哈利點點頭,他也正有這個打算。

聖誕節假期,哈利回了對角巷附近的住處,回去的當天他把東西收拾好便睡了,第二天便出發去了奧利凡德魔杖店。

奧利凡德魔杖店還是那麽破舊,哈利走進店門,拿出自己的兩根魔杖,看到奧利凡德後對他說明的情況。

“哦,我終於明白為什麽第三個孩子會那麽急切地想跟隨你了。”奧利凡德低聲嘟囔道。

哈利疑惑道:“第三個孩子?”

“是的,是的,幾年前你來買魔杖的時候,這兩個孩子選擇了你,那裏還有第三個孩子想選擇你,但他只是一個半成品。我想今天他可以完整地屬於你了!”奧利凡德興奮地轉身拿了一個盒子出來,盒子裏是一根黑色的魔杖。

“這是羽蛇骨做的杖身,而杖芯需要您的幫助。能給我一滴血嗎?我實驗過很多種材料來作為杖芯,結果都失敗了。我想只有你身體裏的血才能被這個孩子接受。”奧利凡德解釋道。

哈利同意了,既然奧利凡德這麽說了,他只能遵從,巫師的血液和身體的毛發之類的部分都很珍貴,別人要獲得他的血液必須征得本人的同意,當然,也有一些特殊情況除外。

哈利讓奧利凡德取了一滴血,奧利凡德便鉆入魔杖制作間,半個小時之後,奧利凡德興奮地把魔杖遞給哈利。

“哦,這是我這輩子最偉大的作品!”

哈利沒有回應,他握著魔杖,揮了一下,然後魔杖端出現了一只巨大的羽蛇,再次一揮,羽蛇消失了。

“你一定會有一番偉大的成就!”奧利凡德半祝福半期盼地說道。

哈利點點頭,告別了奧利凡德。他接下來去了古靈閣,兌換了一些古早時期的珠寶,又在古靈閣開了自己的金庫穹頂。因為羽蛇是黑暗生物,妖精受不住哈利身上的威壓便只能臣服,他們不敢克扣哈利應得的金加隆數量,所以最後金加隆堆滿了他的金庫。

聖誕節假期的最後一站,哈利去了幾處地契的所在地址,發現只有一張地契還有效,那裏便是戈德裏克山谷深處。據賽因斯說,那裏是格蘭芬多的老莊園,格蘭芬多家族的族人在千年前便死光了,老莊園的地契最終回到了戈德裏克的手裏。而霍格沃茲是斯萊特林家族的城堡,這裏被薩拉查用作校址,在他此後的人生他便一直住在霍格沃茲城堡裏,格蘭芬多和其他兩位創始人也把霍格沃茲當做自己的家,沒有再回自己的家族。

戈德裏克山谷很大,在最外圍是幾個麻瓜的村莊,往裏去便是一些巫師們的莊園,其中哈利比較熟悉的便是鄧布利多的家。格蘭芬多莊園在戈德裏克山谷的最深處,那裏四周環山,在一個湖的岸邊有一片巨石像,那裏才是格蘭芬多莊園的所在地。

光是打開格蘭芬多莊園,哈利就花了不少功夫,等石像消失,屹立在哈利面前的是一座哥特的古堡,古堡四周的植物全部枯死了,但是古堡遺留的家養小精靈卻很快就出現在哈利面前。

[歡迎尊貴的主人!]五只家養小精靈一起用古英語對哈利問好,承認了哈利的主人身份。

哈利在家養小精靈的帶領下參觀了一部分古堡,最終在地下室正式繼承這座古堡,然後在格蘭芬多的族譜上發現了自己的名字:霍格艾爾·哈利·裏德爾·格蘭芬多·斯萊特林。

名字的幾經轉換讓哈利不再為此感到驚訝,在家養小精靈把格蘭芬多莊園打扮得煥然一新之後,哈利沈默地站在古堡的樓頂,眺望著遠方。

他,哈利·詹姆斯·波特註定成為自己一個人知道的記憶,湯姆·裏德爾變成了霍格艾爾·哈利·裏德爾·格蘭芬多·斯萊特林。

那麽,這個世界上從今以後就只有霍格艾爾·哈利·裏德爾·格蘭芬多·斯萊特林!他是霍格艾爾·斯萊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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