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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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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中旬,霍格沃茲校園杯魁地奇比賽的最後一場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開始了。

這天的天氣很好,下午三點,比賽準時開始,在霍琦夫人的哨聲下,已經騎上掃帚的魁地奇隊員紛紛起飛。格蘭芬多球隊的找球手是查爾斯·波特,而斯萊特林的找球手是哈利,在得知要和格蘭芬多比賽的時候哈利就知道自己會和年少版的“祖父”比賽,一方面他很期待,一方面心裏也有點別扭,雖然別人並不知道他和查爾斯的“關系”。

金飛賊被放飛之後,哈利和查爾斯就飛到高空,兩人之間相距不遠,在兩人下方是其他隊員,游走球被雙方隊員打來打去,相互打到對方的球網中,所以兩邊的比分差距並不是很大。一般來說,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比賽會靠一方的找球手抓住金飛賊後獲勝而結束。

場上打得熱火朝天,下面的觀眾也喊得非常激烈,哈利在空中很高的位置都能聽到下面的吶喊聲。

“這球我要了!”在兩人都發現了金飛賊後,查爾斯經過哈利身邊的時候宣布道。

“我不會讓給你的,波特學長。”哈利追了上去,飛到查爾斯的上方,然後扭身一轉和查爾斯相對,最後猛地俯沖下去,連隊服上的護具都和對方的碰撞到了,在一手抓住金飛賊後,哈利一手控制著掃帚在離地面五米的地方停下,舉手宣布比賽結束。

“湯姆,太精彩了!”斯萊特林的座位席傳來震天的歡呼聲,哈利高興地笑著,然後和飛到他身邊的阿布拉克薩斯擊掌祝賀。

“嗯,多虧有你們的配合,我才可以抓到它。”哈利道謝道。

“這是你的功勞,就不要推卻了。”阿布拉克薩斯擦擦臉上的汗,不肯居功。

“喲,這次輸給你了,下次我可不會客氣了!”查爾斯飛了過來對哈利說道。

“湯姆可沒有讓你客氣,是你自己技不如人!”阿布拉克薩斯不客氣地說道。

“討厭的……”馬爾福,後面的三個字查爾斯沒有說出口,他揉揉自己頭上的亂發,然後說道:“下次我們再好好比一次,裏德爾。”飛走之前,查爾斯邀戰道。

“好的,波特學長。”哈利欣然答應。

“對格蘭芬多這麽客氣做什麽?野蠻的獅子。”阿布拉克薩斯不屑道,臉上卻沒有厭惡,看來他並不是很討厭查爾斯。

哈利知道,現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盡管經常發生矛盾,卻不像他上學時候那樣敵對,兩個學院並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局面,有些格蘭芬多男生還會主動追求斯萊特林的女生,比如查爾斯。

“多瑞婭,你看到我飛的樣子了嗎?是不是很帥,有沒有更加喜歡我?”查爾斯騎著掃帚飛到一個黑發的斯萊特林女生身邊,大笑著跟她炫耀自己的飛行技巧。

“波特,離我遠點。”女生生氣地把被風弄亂的劉海弄好,一邊不客氣地命令道。

“多瑞,多瑞,你說啊,你有沒有更喜歡我?”查爾斯不放棄地糾纏道。

“波特,我討厭你!離我遠點。”女生的話更加不客氣了,但查爾斯還是沒有撤退的意思,反而下了掃帚,追在女生身後,不停地用言語騷擾女生。

“嗤,真不愧是出產癡情種子的波特,追了七年還沒放棄,從九歲到現在,也就只有波特有這個毅力。”阿布拉克薩斯嘲笑道。

看到整個情景的哈利心裏笑了,想必這個女生就是他的“祖母”了,他爸爸追媽媽追了七年,沒想到自己的“祖父”也是如此。“他們這樣也不錯啊。”哈利說道。

“哪裏好了,討人厭的波特怎麽能配得上我們的女主席布萊克小姐。”阿布拉克薩斯皺眉道。

很少參與斯萊特林或者霍格沃茲內部事務的哈利這才想起來那個女生是今年霍格沃茲的女主席——多瑞婭·布萊克。

“波特學長不是也很優秀嗎?他還當過他們學院的級長呢,現在他則是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長。”哈利搖頭,不讚同道。

“幹嘛替格蘭芬多說話啊,湯姆?”阿布拉克薩斯不滿道。

“我只是在實事求是,我們可以打賭,布萊克學姐會答應波特學長的追求的。”哈利解釋道。

“賭就賭,不過有個前提條件,如果他們畢業之前在一起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反之,你答應我一個要求。”阿布拉克薩斯伸手和哈利擊了下掌。

“好,我答應。”哈利覺得他的“祖父”應該不會那麽遜地在畢業之前還沒有追上“祖母”,畢竟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查爾斯明年才會畢業。

“你輸定了,湯姆,要知道布萊克學姐今年就畢業了,斯萊特林的傳統是一畢業就結婚,這下看波特怎麽追上去。”阿布拉克薩斯幸災樂禍地說道。

“那可不一定。”哈利突然意識到他們的布萊克學姐現在是七年級的學生,但話還是要說清楚的:“等等,我們說的‘畢業’是誰的?”

還以為會騙過他呢,阿布拉克薩斯心裏嘆道,“在布萊克學姐畢業前,賭約就有效。還有兩個月時間,你還要賭嗎?”

“要,為什麽不?我相信波特學長。”哈利對還有兩個月時間並不是很滿意,但他很清楚畢業前的那段時間是學生分手和告白的高發期,想到自己父母的愛情經歷,他覺得“祖父母”應該不會差太多。

“好吧,我們到時候走著瞧!”阿布拉克薩斯下了掃帚,然後揚長而去,沒有等哈利。

之後的兩個月,哈利偶爾會關註關註自己這個時空的“祖父母”的愛情發展,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布萊克學姐並沒有松口的意思,但值得慶幸的是,查爾斯一直越挫越勇,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

到了六月底,霍格沃茲的畢業生都離開了學校,這時候哈利和阿布拉克薩斯賭約的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怎麽樣?是我贏了,我已經問過布萊克學姐了,她說她並沒有答應波特學長的追求。”阿布拉克薩斯在知道結果後就跑去跟哈利炫耀。

“好吧,你贏了。我認輸,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麽要求?盡管說吧,我不會不認賬的。”哈利淡定地接受了這個結果,他想起了自己前幾天見到波特學長的情景。

那天,哈利看到波特學長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黑湖邊的一棵樹下,於是他拿書走了過去。他的腳步聲驚動了發呆中的查爾斯。

“是你啊,裏德爾學弟。”查爾斯的聲音裏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聽得哈利很不習慣,在學校他經常能夠聽到查爾斯元氣滿滿的聲音,要麽是和其他同學在玩鬧,要麽是在惡作劇,或者是興沖沖地追在布萊克學姐身後。

“我看到你坐在這裏,就過來打聲招呼。”哈利說了自己的來意。

“哦。”查爾斯點點頭,又繼續發呆了。

“學長這是怎麽了?是舍不得霍格沃茲嗎?我記得你明年才會畢業的,不是嗎?”哈利坐在查爾斯身邊說道。盡管他已經不再是“哈利·波特”了,而且他很清楚這個時空的“查爾斯·波特”也不是他真正的祖父,但是他對波特家族的人還是很有好感,而且出於當校長的習慣,他很樂意為年輕人解決煩惱。

“是多瑞婭,她昨天拒絕了我,還說自己快訂婚了,讓我不要再騷擾她。”也許是哈利的口吻太過像慈祥的長輩,查爾斯放下了心防,他想找個人傾訴自己的沮喪心情,哪怕那個人是個斯萊特林,哪怕那個人可能會嘲笑他,反正他自己的事跡全校皆知。

“你會這樣放棄嗎?”哈利追問道。

“當然不!她是我的天使,我難以想象她要嫁給別人的畫面!”查爾斯激動地大聲說道。

“那不就好了,只要你不放棄,總能想出辦法的。”哈利知道布萊克學姐對查爾斯並不是沒有情意,斯萊特林的感情總是太過內斂,而且他們有時候會習慣口是心非,因為如果一個斯萊特林是真的討厭一個人的話,他們會直接無視掉那個人,完全當那個人不存在,只有在那個人給他們帶來麻煩之後才會去挑釁和報覆。

“有什麽好辦法嗎?”查爾斯又蔫了。

“我記得《梅林法典》裏有針對未成年人的婚約,學長還沒有成年吧?”哈利問了句,得到查爾斯肯定的答覆,他繼續道:“《梅林法典》要求,只要未成年的一方爭得父母的同意,他就可以向成年的另一方家族提出婚約或者直接結婚的請求。學長可以讓你的父母幫忙提親,如果他們同意的話。”

哈利的辦法讓查爾斯一楞,因為他從未想過讓父母幫他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而且也沒有想到結婚這個辦法。他突然放松地一笑,他知道自己的父母肯定會同意他的請求,因為他們很愛他,而且和布萊克家族聯姻並不是什麽壞事。查爾斯恢覆了精神,他站了起來,拍拍哈利的肩膀,說道:“謝謝你了,小子。等我和多瑞婭結婚的時候,我會請你參加婚禮的。”

“等你成功的時候再說吧!”哈利不客氣地打擊查爾斯道,卻換來查爾斯的大笑。

回憶結束,哈利看著對面正思考著的阿布拉克薩斯,“想好是什麽要求了嗎?”

“嗯?我不缺什麽東西,這樣吧,我要你參加下學期的首席爭奪賽,這次你不許棄權,我想和你比試一下,看看誰比較厲害。”阿布拉克薩斯想了想,想到了哈利前兩年在首席爭奪賽的表現,對此他很不滿,他很清楚哈利很厲害,因為從他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上就可以發現哈利表現出來的一部分實力,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喜歡讓他們兩兩實踐對打,他每次都會看到哈利的對手輸在他的手上的畫面。

“好吧,我三年級的時候會參加首席爭奪賽的。”哈利答應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要用幾分力?

“還有,不許故意輸掉,不許放水。我要你撐到最後來和我比賽。”阿布拉克薩斯補充道。

“好,我答應。”哈利心裏卻知道即使自己放水了,別人也會看不出來,所以答應阿布拉克薩斯後,他照樣可以控制比賽的節奏。

進入暑假之後,哈利利用前幾周時間把教授們布置的暑假作業通通寫完,然後利用餘下的日子照顧小亨利,現在的小亨利快兩歲了,已經會走路了。原本照顧小亨利的女仆被科爾夫人辭退了,這一年孤兒院的進益並不好,捐贈錢物的人也少了很多,科爾夫人克扣掉一部分錢物之後,剩下的並不夠支付女仆的工錢,所以三歲前的孩子都被分給年齡比較大的孩子照顧。因為聽聞小亨利身邊的人會受傷,所以其他大孩子並不願意照顧小亨利,於是照顧小亨利的工作就被扔給了哈利。對於這份工作,哈利倒是心甘情願的,小亨利也是一個巫師,他就近照顧小亨利能夠減少一些魔力暴動的可能,只是他比較頭疼的是,在他去霍格沃茲上學期間小亨利要怎麽安排呢?

暑假期間,阿布拉克薩斯在閑暇的時候會給哈利寫信,八月份的一天,哈利收到了阿布拉克薩斯一封非常長的信,第一張羊皮紙的大半內容都是阿布拉克薩斯在表達自己的驚訝之情,這讓哈利看得直好奇,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他怎麽驚訝。

“……湯姆,你一定想不到,前幾天波特家竟然和布萊克家聯姻了……波特那家夥竟然和布萊克學姐訂婚了……聽說是波特家的族長親自到布萊克家提親的……不知道是誰給他出的這個主意,未成年的婚約要經過父母的同意,我以為波特的頭腦是想不到這個方法的……波特他還真是好運,我放假前就聽爸爸說了,布萊克家族原本是要和萊斯特蘭奇家族聯姻的,現在卻被波特家搶去了……湯姆,你可不能不認賬,我們之前說的條件是布萊克學姐畢業前他們會在一起,而實際上在暑假期間他們才在一起,所以還是我贏了……”阿布拉克薩斯的信裏一邊說著波特家族和布萊克家族聯姻的經過,期間還夾雜了阿布拉克薩斯一系列的感嘆,最後他還對查爾斯的智商表達了疑惑,害得哈利不敢跟他說是自己給查爾斯出的主意。不過,讓哈利疑惑的是,阿布拉克薩斯強制讓他參加首席爭奪賽到底對阿布拉克薩斯自己有什麽好處,因為輸了,首席位置還是阿布拉克薩斯的;而贏了,他卻會搶了阿布拉克薩斯的首席位置。

哈利在回信中說自己不會不認賬,並且表達了一些自己對波特學長和布萊克學姐在一起的驚訝心情,算是附和信中阿布拉克薩斯那麽激動的心情。

之後,哈利也收到了來自查爾斯的感謝信,信裏查爾斯對哈利承諾,只要哈利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就盡管開口,不用跟他客氣。從查爾斯的來信中,哈利知道自己得到了查爾斯的友誼,所以在回信裏他先是對查爾斯表達了祝賀,然後也說了自己想和他交朋友的意願,感謝他的承諾,並且回了相同的承諾。

把回信讓貓頭鷹帶走後,哈利望著窗外的天空笑了笑,然後繼續回去教小亨利說話、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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