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陸惜依舊扮演著傻王爺的角色，除了言語不如往昔自由，蕭王府的生活並不比丞相府差。陸惜也沒有忘記入雲閣的溪兒。

是她把溪兒帶入泥潭，自然，她會想辦法讓她好。

“沈珠，我問你，王妃以後還能說話嗎？”那之後，陸惜遠遠看過溪兒。她食糜不振，日漸消沈。陸惜越發愧疚，礙於身份，又不能擅自靠前。

沈珠嘆息般的搖搖頭，說：“大抵是不能了。”終究，是可憐了一位姑娘家。

“不過惜兒，若是想你家小姐了，可多去看看她。”

“真的嗎？蕭睿嵐不會有異議？”

“不會的。”陸惜用蕭洵王的身份，多於王妃親近，這對他們的計劃來說，有利而無弊。

得到準許，陸惜去探視的時間都大膽了起來。丫頭門會自覺地關緊房門，只留給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溪兒？”察覺如今身份不一樣，陸惜故作的咳嗽的幾聲，學著蕭睿嵐的樣子，聲線低低迷迷，“王妃！”

溪兒在看著茶杯出神，見到過來了，恐懼不斷加深。暗淡的眼睛裏充滿了幽怨。她是如此懼怕蕭睿嵐。以致於陸惜過來時，她的雙手都忍不住發抖。

“溪兒？溪兒？你沒事吧！”

溪兒像似發瘋了一樣，桌上的茶杯水壺被她一打而下，嘴巴歐歐的張著，就是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匯。

她的恐懼，不溢言表。

陸惜痛罵蕭睿嵐，到底做了什麽事，讓溪兒害怕到如此程度。她搞清楚，必定讓他好看。

“溪兒，是我啊！”陸惜說，指著自己的胸口，她不能直接告訴溪兒她就是曾經的陸惜，又急於接近溪兒給她一個安慰。

陸惜局促的踱步，她應該怎麽辦？

“王爺，惜兒正在找您。”

蕭睿嵐，他過來幹什麽？

“溪兒，我下次再來看你。你放心，我不會虧待於你。”她已經吩咐沈珠，多分派幾個丫鬟送到入雲閣。

如今這裏，就像一片荒蕪，死氣沈沈，毫無生機。陸惜知道，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她。她的心裏，有一塊重重的石頭，那是對溪兒的愧疚。

蕭睿嵐來勢沖沖，看她的眼神似要將她千刀萬剮。“你去入雲閣作什麽？把情況告訴她？告訴你可憐的小姐？”

“惜兒，你別忘了………。”

“我沒有…。”陸惜受不了蕭睿嵐這副冷峻了神情，受不了他說話的方式，“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會遵守…………但是，蕭睿嵐，我有話要問你！你究竟對王妃做了什麽？為什麽她一看到我就這麽害怕？”

“………。。你無需知道。”

仗著現在的身高優勢，陸惜硬氣了一回，她提起蕭睿嵐的衣領，把她壓迫在了屏風處。他倒是一點也不畏懼，看她的眼神直勾勾。

“你信不信，信不信我…………。”

沈珠就守在外面為他們望風，聽到了裏面的聲音也是一緊，如今的事情變得撲朔覆雜，一團亂線扯在一起不易理清。

此刻，一團墨綠色的身影走近，沈珠低低開口，“王爺，側妃，太妃往這邊過來了。”

陸惜突然被嚇的手一松，放開了蕭睿嵐。

他冷哼一聲，無情嘲笑，就算批了他的外殼，也藏不住女子的本性，那閃躲的眼神出賣了她。

“怎麽辦？”陸惜問。

門外響起沈珠的聲音：“太妃，現在王爺正在…………”

“怎麽？難道我還不能進去嗎？”話落已經推門而進。蕭睿嵐反應迅速，抱著陸惜壓在了床上。衣帶半解，紗帳半隱半藏的落下，只能看出兩個交織的暧昧剪影。

太妃看到了影子投射的光影，喊了句：“荒唐！”從房間走開。嘴角卻是帶著笑。她的兒子，可算出息了。

太妃身處宮中多年，豈不知萬事險惡。她清楚洵王與陸千金的聯姻不過是皇上的牽制。而他們，不得不從。如今，他倒希望洵王能早日有個一兒半女，看來自己挑的人果然沒錯，洵王很喜歡。

太妃離開後，陸惜砰砰直跳的心終於安穩下來。他系好衣帶，正要起來。蕭睿嵐正還跨坐在陸惜腿上，慢悠悠的系著衣服。他本是男子，這女子的衣物還不熟悉，上手就慢了些。

“你能不能快點起來。”陸惜一直維持著躺的姿勢，蕭睿嵐坐在自己的腿上，陸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發生變化。他碰到的地方，開始變得灼熱，甚至有些奇怪。

蕭睿嵐起來後，衣服還沒有穿好，傾斜的搭在肩膀上，他說：“這個衣服怎麽穿啊？”從來沒有想到會這麽覆雜。

陸惜捂住眼睛，暗自悱惻非禮勿視，轉念想又有絲不對勁，原本就是自己的身體，她有什麽不熟悉的。

“真是蠢笨！”陸惜終於把當初他罵自己的話給還了回去。

“彼此彼此。膽小鬼。”他絲毫情面都不留，直生生說破。剛才在床上時就發現了，陸惜的手都是抖的。

“……………”陸惜翻了個白眼，繼續說正事，“王妃她…。。還有解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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