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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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跡可循
“怎麽了？”她問。
清奕蹙眉，“叛神那邊，有動靜了。”
歐陽祇點頭，“才傳回來的消息，在魔界之外百十裏處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座海市蜃樓般懸浮在半空的透明宮殿，那宮殿巍峨氣派，卻無法觸碰。”
左思思錯愕道：“你們的意思是……那宮殿就是叛神老巢？”
清奕：“是，幾乎能確定了，不少古神族之人都前往看過，不會錯！而且那宮殿周圍，還有濃厚的詭枯法杖氣息。”
左思思本以為叛神老巢現世，是因為詭枯法杖又削弱了能量，可如此看來……
“這麽說，詭枯法杖的力量不僅不似先前說的那般岌岌可危，反而還變強了？”
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但清奕與歐陽祇還是點了點頭。
清奕：“我和他一接到消息就去了趟魔界，如今那詭枯法杖的威力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強。”
歐陽祇：“會不會是申虞先前騙了你們？”
左思思搖頭，“應當不會，我和清奕把一整罐死心塌地丸都餵給他了，除非藥丸是假的，否則不會出問題。”
清奕：“經我之手的東西不會有假，這點你可以放心。”
歐陽祇雖習慣性想吐槽幾句，卻也因眼下的狀況忍住了。
“如此說來，只有一種可能了……”
“詭枯法杖得到了修覆……”左思思喃喃道。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行，趁著法杖還未完全恢覆從前的威力，他們必須行動了！
左思思：“你們去看過了叛神老巢……你們覺得，咱們有辦法能強攻進去嗎？”
清奕遺憾道：“沒辦法……叛神給我的感覺是，他們覺得自己又能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了，於是才故意放出點自己的蹤影以作挑釁，實則那地方我們還是進不去，甚至只能看一看，連摸都摸不到……”
“噠噠噠——”
忽然，殿外響起局促的跑動聲，左思思擡手讓清奕先止住話語。
三人放眼望去，來人原來是月神族的那群長老，烏泱泱的一眾長老中，為首的依舊是身為支脈首領的何奉子。
一進殿裏，何奉子就著急道：“怎麽辦啊！怎麽辦啊神女？”
那群長老也很是慌忙，“神女啊，叛神又回來了！叛神又要打進來了啊！”
“神女！你快想法子救救大家啊！”
“可惡的叛神，怎麽說出現就出現了？先前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
“神女，我們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啊！”
左思思蹙眉，“慌什麽？不還沒打進來嗎？一個個都是活了千萬年的人了，還如此毛躁？眼下是慌的時候嗎？有時間在我這裏哭天喊地，不如一同靜下心想想解決辦法！”
聽著神女威嚴的聲音，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沈默許久後，一位長老出聲道：“其實對於此事，我還真仔細琢磨過，只是覺得結果有些冒犯神女，我才沒敢說……”
歐陽祇厲聲道：“說。”
長老縮著肩，“是……是我覺得，我覺得可能叛神是左……左考考……”
歐陽祇一拳揮過去，“你放什麽屁呢？”
另一位體型圓潤，向來愛當和事佬的長老也不禁道：“可神主、神女，此事確實有跡可循啊……如今這種猜測的支持者最多，大家都……都在懷疑。”
左思思起身走到眾人身前，“是嗎？那你說說，怎麽個懷疑法？”
又一位性格謹慎的長老道：“起初是因為神女放出話，說當初左考考身亡的消息是假的，最終核實那些遺物並非左考考之物，接著就是神女與神主找弟弟的風聲很大，大家都知道您弟弟失蹤了……再然後消失千年的叛神重現世間，兩件事一撞在一起……大家很難不懷疑啊……”
當然，也不乏有不相信這種猜想的人，殿上另幾位長老出聲為此做解釋，覺得草草將這兩件事湊在一起，太過牽強。
爭吵之下，眾長老將目光放到何奉子身上。
支持左考考是叛神的長老說：“何瘋子，你來說，你好歹也是個支脈首領，不會連這麽點判斷力都沒有吧？”
對此事不認同的長老道：“何瘋子，你與考考神使同為支脈首領，不會為了覬覦他的權利，就故意針對他吧？”
何瘋子……咳，何奉子不悅道：“說了八百遍了！不許叫我何瘋子！你們才是瘋子！你們全家都瘋！”
接著他看向左思思，背著手認真道：“神女，我倒覺得此事半真半假，左考考可能是叛神，也可能不是。”
幾位長老將他擠開，“一邊去，只會說些廢話！”
左思思嘆了聲氣，“你們都先下去吧，左考考如何我自會判斷，若他真是叛神，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主上英明！”
說罷，一大群長老又出了新月殿。
沒了眾人嘈雜的聲音，左思思終於能靜下心來。
她看向清奕與歐陽祇，“你們覺得呢？”
歐陽祇：“我覺得考考不會，但……”他有些猶豫，“但思思，我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
“為什麽？”左思思問。
歐陽祇：“你可還記得當初叛神作亂，導致古神族內部動蕩的那段時間？時常粘著你的左考考，在那麽情況危急的時間裏忽然消失了，一直等到你消失後，他才再次現身……後來據他所說，他自己也不記得那段時日裏發生了什麽……”
左思思凝眉，當時她確實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左考考，但她那會兒只想著，左考考不出現也好，不出現就不會被叛神抓走……
歐陽祇繼續道：“在那之後，考考又中了淬心丹的毒，偏偏那毒又正好在叛神手中……如果像申虞說的那樣，淬心丹是叛神首領親自拿出來給左考考下毒的，那就更奇怪了，考考既沒有神力，又不是月神主，叛神為何要費盡心機給他下毒？所以很難不讓人懷疑，如果考考就是叛神的話，這是他在自導自演……
當然，思思，這只是我順著他們的話進行的一番猜想，我心中還是不相信考考是叛神的，比起這些猜疑，我更相信朝夕相處時看見的真相。”
左思思靜靜看著他，“可左考考確實有嫌疑不是嗎？月神族有內鬼，而他的身份，永遠不會引人猜忌。”
“思思……”歐陽祇擔憂地看向她。
左思思嘆氣，“可我相信左考考，他不會，身為月神的後代，他不會做這種事。而且若他真是自導自演，目的又是什麽呢？這根本說不通……我更相信他是被人利用的，反而是叛神偽裝的身份，不僅能讓夙芫信任，也能讓左考考信任……
或許叛神早在當初發動內亂時，就已經想好了退路，故意讓左考考失蹤一段時間，又故意利用淬心丹將線索引到考考身上，為的就是讓所有人以為考考就是叛神，而真正的叛神才能成功隱身。”
她再次看向歐陽祇，“從即日起，禁止何奉子等人再進入新月殿，我不想再聽見那些閑言碎語。”
歐陽祇點頭，“好。”
左思思垂下眼眸，心中的愁悶之情越發濃烈，左考考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麽叛神突然能力大漲？若不壓制住這股勢頭，古神族可會再次重演千年前的災難？
左思思閉了閉眼睛，突然一側的清奕道：“思思，秦糖醒了。”
“什麽？”左思思睜眼，秦糖醒了……或許這是個好機會！
“什麽時候的事？”她問。
清奕看著小指上發燙的尾戒，“應該剛醒不久，我離開前把放在青隨身上的戒指也放了一枚到秦糖身上。”
左思思起身，“那走，我們現在就回鶴玄仙宗一趟，然後我再想個辦法將申虞叫出來。”
秦糖蘇醒當真是給了他們一個最好的借口，反正大家都知道左思思前幾日跟著花神主去了鶴玄仙宗，外界因此還掀起不少流言，如今再去一次，最多是坐實了那些流言，倒好過偷偷摸摸跑出去惹人懷疑。
……
鶴玄仙宗內，秦糖已經恢覆如初，正心情愉悅地在花園裏賞花，看她皮膚光滑細膩的樣子，完全瞧不出前幾日剛受了重傷。
反倒是青隨，被清奕敲得太狠，至今都還躺在床上“修養”著。
左思思兩人先去與秦糖敘舊了一番，確認秦糖沒事後，兩人便來到青隨房中，將青隨也喚醒了。
結果不出所料，這家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秦糖。
只見青隨看都沒看清奕一眼，直接就眼淚汪汪地跑出房門了，嘴裏還可憐巴巴地叫著秦糖的名字。
見狀，左思思不禁蹙眉，她看了看青隨，又看了看清奕……
“你之前那些委屈巴巴的模樣，是學的青隨吧？”
清奕：……
他面無表情，摸了摸泛紅的耳垂後，認真道：“處理正事要緊。”
“什麽正事？”秦糖從外面走進來。
清奕對秦糖的到來有些意外，“你怎麽來了？青隨不是去找你了嗎？”
“啊？找我？我沒遇到他啊……算了算了，可能是走的路線不同，錯過了。”
說著，秦糖坐到凳子上，“方才只顧著同你們說秦蘇子的事情了，倒是忘了問問你們的情況，你們不是正在古神族處理叛神之事嗎？怎麽突然回來了？還有你們說的正事，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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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她問。
清奕蹙眉，“叛神那邊，有動靜了。”
歐陽祇點頭，“才傳回來的消息，在魔界之外百十裏處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座海市蜃樓般懸浮在半空的透明宮殿，那宮殿巍峨氣派，卻無法觸碰。”
左思思錯愕道：“你們的意思是……那宮殿就是叛神老巢？”
清奕：“是，幾乎能確定了，不少古神族之人都前往看過，不會錯！而且那宮殿周圍，還有濃厚的詭枯法杖氣息。”
左思思本以為叛神老巢現世，是因為詭枯法杖又削弱了能量，可如此看來……
“這麽說，詭枯法杖的力量不僅不似先前說的那般岌岌可危，反而還變強了？”
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但清奕與歐陽祇還是點了點頭。
清奕：“我和他一接到消息就去了趟魔界，如今那詭枯法杖的威力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強。”
歐陽祇：“會不會是申虞先前騙了你們？”
左思思搖頭，“應當不會，我和清奕把一整罐死心塌地丸都餵給他了，除非藥丸是假的，否則不會出問題。”
清奕：“經我之手的東西不會有假，這點你可以放心。”
歐陽祇雖習慣性想吐槽幾句，卻也因眼下的狀況忍住了。
“如此說來，只有一種可能了……”
“詭枯法杖得到了修覆……”左思思喃喃道。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行，趁著法杖還未完全恢覆從前的威力，他們必須行動了！
左思思：“你們去看過了叛神老巢……你們覺得，咱們有辦法能強攻進去嗎？”
清奕遺憾道：“沒辦法……叛神給我的感覺是，他們覺得自己又能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了，於是才故意放出點自己的蹤影以作挑釁，實則那地方我們還是進不去，甚至只能看一看，連摸都摸不到……”
“噠噠噠——”
忽然，殿外響起局促的跑動聲，左思思擡手讓清奕先止住話語。
三人放眼望去，來人原來是月神族的那群長老，烏泱泱的一眾長老中，為首的依舊是身為支脈首領的何奉子。
一進殿裏，何奉子就著急道：“怎麽辦啊！怎麽辦啊神女？”
那群長老也很是慌忙，“神女啊，叛神又回來了！叛神又要打進來了啊！”
“神女！你快想法子救救大家啊！”
“可惡的叛神，怎麽說出現就出現了？先前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
“神女，我們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啊！”
左思思蹙眉，“慌什麽？不還沒打進來嗎？一個個都是活了千萬年的人了，還如此毛躁？眼下是慌的時候嗎？有時間在我這裏哭天喊地，不如一同靜下心想想解決辦法！”
聽著神女威嚴的聲音，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沈默許久後，一位長老出聲道：“其實對於此事，我還真仔細琢磨過，只是覺得結果有些冒犯神女，我才沒敢說……”
歐陽祇厲聲道：“說。”
長老縮著肩，“是……是我覺得，我覺得可能叛神是左……左考考……”
歐陽祇一拳揮過去，“你放什麽屁呢？”
另一位體型圓潤，向來愛當和事佬的長老也不禁道：“可神主、神女，此事確實有跡可循啊……如今這種猜測的支持者最多，大家都……都在懷疑。”
左思思起身走到眾人身前，“是嗎？那你說說，怎麽個懷疑法？”
又一位性格謹慎的長老道：“起初是因為神女放出話，說當初左考考身亡的消息是假的，最終核實那些遺物並非左考考之物，接著就是神女與神主找弟弟的風聲很大，大家都知道您弟弟失蹤了……再然後消失千年的叛神重現世間，兩件事一撞在一起……大家很難不懷疑啊……”
當然，也不乏有不相信這種猜想的人，殿上另幾位長老出聲為此做解釋，覺得草草將這兩件事湊在一起，太過牽強。
爭吵之下，眾長老將目光放到何奉子身上。
支持左考考是叛神的長老說：“何瘋子，你來說，你好歹也是個支脈首領，不會連這麽點判斷力都沒有吧？”
對此事不認同的長老道：“何瘋子，你與考考神使同為支脈首領，不會為了覬覦他的權利，就故意針對他吧？”
何瘋子……咳，何奉子不悅道：“說了八百遍了！不許叫我何瘋子！你們才是瘋子！你們全家都瘋！”
接著他看向左思思，背著手認真道：“神女，我倒覺得此事半真半假，左考考可能是叛神，也可能不是。”
幾位長老將他擠開，“一邊去，只會說些廢話！”
左思思嘆了聲氣，“你們都先下去吧，左考考如何我自會判斷，若他真是叛神，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主上英明！”
說罷，一大群長老又出了新月殿。
沒了眾人嘈雜的聲音，左思思終於能靜下心來。
她看向清奕與歐陽祇，“你們覺得呢？”
歐陽祇：“我覺得考考不會，但……”他有些猶豫，“但思思，我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
“為什麽？”左思思問。
歐陽祇：“你可還記得當初叛神作亂，導致古神族內部動蕩的那段時間？時常粘著你的左考考，在那麽情況危急的時間裏忽然消失了，一直等到你消失後，他才再次現身……後來據他所說，他自己也不記得那段時日裏發生了什麽……”
左思思凝眉，當時她確實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左考考，但她那會兒只想著，左考考不出現也好，不出現就不會被叛神抓走……
歐陽祇繼續道：“在那之後，考考又中了淬心丹的毒，偏偏那毒又正好在叛神手中……如果像申虞說的那樣，淬心丹是叛神首領親自拿出來給左考考下毒的，那就更奇怪了，考考既沒有神力，又不是月神主，叛神為何要費盡心機給他下毒？所以很難不讓人懷疑，如果考考就是叛神的話，這是他在自導自演……
當然，思思，這只是我順著他們的話進行的一番猜想，我心中還是不相信考考是叛神的，比起這些猜疑，我更相信朝夕相處時看見的真相。”
左思思靜靜看著他，“可左考考確實有嫌疑不是嗎？月神族有內鬼，而他的身份，永遠不會引人猜忌。”
“思思……”歐陽祇擔憂地看向她。
左思思嘆氣，“可我相信左考考，他不會，身為月神的後代，他不會做這種事。而且若他真是自導自演，目的又是什麽呢？這根本說不通……我更相信他是被人利用的，反而是叛神偽裝的身份，不僅能讓夙芫信任，也能讓左考考信任……
或許叛神早在當初發動內亂時，就已經想好了退路，故意讓左考考失蹤一段時間，又故意利用淬心丹將線索引到考考身上，為的就是讓所有人以為考考就是叛神，而真正的叛神才能成功隱身。”
她再次看向歐陽祇，“從即日起，禁止何奉子等人再進入新月殿，我不想再聽見那些閑言碎語。”
歐陽祇點頭，“好。”
左思思垂下眼眸，心中的愁悶之情越發濃烈，左考考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麽叛神突然能力大漲？若不壓制住這股勢頭，古神族可會再次重演千年前的災難？
左思思閉了閉眼睛，突然一側的清奕道：“思思，秦糖醒了。”
“什麽？”左思思睜眼，秦糖醒了……或許這是個好機會！
“什麽時候的事？”她問。
清奕看著小指上發燙的尾戒，“應該剛醒不久，我離開前把放在青隨身上的戒指也放了一枚到秦糖身上。”
左思思起身，“那走，我們現在就回鶴玄仙宗一趟，然後我再想個辦法將申虞叫出來。”
秦糖蘇醒當真是給了他們一個最好的借口，反正大家都知道左思思前幾日跟著花神主去了鶴玄仙宗，外界因此還掀起不少流言，如今再去一次，最多是坐實了那些流言，倒好過偷偷摸摸跑出去惹人懷疑。
……
鶴玄仙宗內，秦糖已經恢覆如初，正心情愉悅地在花園裏賞花，看她皮膚光滑細膩的樣子，完全瞧不出前幾日剛受了重傷。
反倒是青隨，被清奕敲得太狠，至今都還躺在床上“修養”著。
左思思兩人先去與秦糖敘舊了一番，確認秦糖沒事後，兩人便來到青隨房中，將青隨也喚醒了。
結果不出所料，這家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秦糖。
只見青隨看都沒看清奕一眼，直接就眼淚汪汪地跑出房門了，嘴裏還可憐巴巴地叫著秦糖的名字。
見狀，左思思不禁蹙眉，她看了看青隨，又看了看清奕……
“你之前那些委屈巴巴的模樣，是學的青隨吧？”
清奕：……
他面無表情，摸了摸泛紅的耳垂後，認真道：“處理正事要緊。”
“什麽正事？”秦糖從外面走進來。
清奕對秦糖的到來有些意外，“你怎麽來了？青隨不是去找你了嗎？”
“啊？找我？我沒遇到他啊……算了算了，可能是走的路線不同，錯過了。”
說著，秦糖坐到凳子上，“方才只顧著同你們說秦蘇子的事情了，倒是忘了問問你們的情況，你們不是正在古神族處理叛神之事嗎？怎麽突然回來了？還有你們說的正事，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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