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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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做什麽？”黎歲將自己的錘子往前懟了懟, 將離自己最近的人推倒，“你不會是覺得我會用惡念解決你們吧？”
她遺憾：“我倒是想，可惜了, 忘川河走一趟，忘記帶點回來了。”
她話鋒一轉：“不過也沒事, 效果差不多就行。”
因為黎歲這一錘，江家眾人紛紛退散，江家主站在所有人跟前, 他尤其護著身後的江夫人。
而江夫人正護著自己肚子。
江松也隱隱護在江夫人身側。
黎歲看出了些名堂, 一個離譜的想法逐漸浮現在腦海。
但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她招呼身側的晏隗：“那個江夫人能弄過來嗎？”
晏隗當即擡手，魔氣洶湧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江夫人搶了過來。
江夫人面色慘白。
黎歲去摸江夫人肚子，江夫人神色頓時一變：“我, 我懷孕了！姑，姑娘，你也是母親生下來的孩子，能不能放過我？”
黎歲：……
她沈默了。
她忍不住問：“你叫什麽名字？”
江夫人神色一怔：“我，我喚作秦舒。”
已經許多人不曾喊過她的名字了，大家都喊她江夫人。
黎歲繼續：“你是修煉什麽的？”
秦舒再度楞神，她聲音淡了下去：“術法。”
黎歲恍然, 原身也被送去學術法, 學術法是什麽嫁人必備嗎？
她又問：“那你年輕時候可有想過去學些別的？”
眼前的婦人眼眸也跟著暗淡了：“此事與姑娘無關吧。”
黎歲點頭：“是了，此事確實與我無關。只是秦舒啊，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 如今你這般年紀了，他還叫你生, 這就是你想要的？”
她頓了頓：“或者說，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嗎？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還是說家裏人在知曉你天賦不高那一刻為你安排了你的一生，你便認命了，認命去學了術法，認命嫁給了狗男人，認命掏空自己去生孩子。
“你真的過得很好嗎？”
秦舒眼眸微縮，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而那邊的江家主卻率先跳腳：“你危言聳聽！我對我夫人一往情深，從未虧待過她，她錦衣玉食，走到哪裏都有人敬佩，她怎會過得不好！”
嘖，好吵啊。
黎歲看看晏隗，晏隗了然，引出魔氣將江家主的嘴捂住。
誰知那江松跟著跳腳了：“我父親對我母親何其好，在修仙界我父親愛道侶的名聲人人樂道，豈是你三言兩語便能動搖的！”
魔氣跟著捂住了他的嘴。
四周終於安靜。
黎歲還是看向秦舒：“有答案了嗎？”
秦舒神色寸寸灰敗下來，她沒有去看江家主和自己的兒子，她只垂著頭。
“姑娘你不懂，我如何能忤逆我的父母。
“我天資不高，這輩子再努力，沖頂了也只是個築基巔峰，秦家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末流世家，我生了一副好容貌能為江家主喜歡，我父親喜極。”
她聲音逐漸木然：“我從未見過父親這般笑過，比我晉升築基那天還要高興。
“只要我嫁給了江家主，秦家便能獲得更多的資源，我修習不能為家族增光，嫁人卻可以。
“至於孩子，哪個嫁了人的女修不需要生孩子？”
黎歲：……
她有點生氣了。
她糾正：“所有女修無論嫁人還是沒嫁人都不需要生孩子，這不是一種義務，如果生了，也是因為她想生。”
那秦舒面上浮現不認同就要再說什麽，黎歲當即打斷。
“也不必與我說別的了，我不想聽。”
她擺擺手：“立個心魔誓吧，我會放了你，但你的孩子以後不能給江家人報仇，不然你和你孩子都死。”
秦舒面色一變：“這，這……”
那邊被捂了嘴的江家主和江松：“？&%&+&%！”
二人還執劍要過來。
她看看晏隗，晏隗再次了然，他向前一步，魔氣蕩開，將要向前的二人死死攔住。
江家主身後幾位長老似有動作，枝夏揚手，身後一群化神堵了上去，一時間魔氣滔天。
“想好了嗎？”黎歲還是只看向秦舒，“這樣吧，我給你分析一下利害關系，江家今天大概是無了，我本來也是要殺你的，只是我們同為女性，我可憐你，才放了你。
“當然，你不應也行，我還是會放了你，到時候等你生了孩子我再過來斬草除根就是。”
秦舒緊張吞咽著，她看看“陪伴”自己多年的丈夫，再看看那幾乎與自己丈夫一模一樣的兒子。
她再度垂下眼，如果她的孩子能不被江家桎梏……
她的眼裏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好，我答應你。”
這話一出，江家主和江松又要暴動，晏隗的魔氣一壓，將二人死死圍困。
秦舒深吸一口氣，她引出許久沒用過的靈力，締結著法印。
“我和我的孩子都將與江家再無關系，也不會為了江家覆仇。”
話音剛落，心魔誓落成。黎歲示意晏隗松開魔氣，秦舒得了自由。她匆匆加快步伐，小跑著跑了出去。
黎歲拍拍晏隗：“松開他們的嘴吧。”
她要開始羞辱他們了。
想到這她隱隱興奮，靠在椅子上脊背都挺直了些。
果不其然，方一松開江家主當即罵：“你罪大惡極！”
黎歲從善如流：“對對對，我是壞。”
江松也氣極：“你竟逼我母親立下心魔誓。”
她繼續：“嗯嗯，是我逼的。”
江家主氣得胸膛不斷起伏：“黎歲，你為何一定要我江家斷子絕孫！殺了我大兒子不算，還廢了我小兒子，我如今為了延續香火只好委屈我夫人再生一個，你為何還不放過！”
好好好，都是她的錯。
黎歲也不打算掰扯，畢竟跟這類人是沒必要浪費口水的。
她站起身，站在靈力椅子上，拿起自己的錘子。
想了想覺得氣勢不夠，她指尖引出靈力，一道引雷陣落成，一時間轟鳴陣陣。
分外拉風。
她先將錘子對著江家主：“對！我就是要趕盡殺絕！你對魔族有收手嗎，沒有，所以你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她砸下錘子，引雷陣順風而動，一道驚雷劈下，將被魔氣困住無法動彈的江家主劈得焦黑。
“你江家主就是個狗男人，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你以為你夫人喜歡你？放屁，你夫人嫁給你只是因為你是江家主。
“你以為她想給你生孩子，放屁，她只是為了穩固地位。
“她不聰明，你也是個蠢的，你們江家很牛嗎？牛個屁，這就給你撅了，看你們還繼承什麽。”
江家主漆黑的面上一雙眼眸格外白，此刻那眼眸裏逐漸怔然。
他嘴中喃喃：“不可能，不會的……”
黎歲沒理，她將把錘子對著江松：“你知道我為什麽閹了你嗎？因為你心裏只有生孩子去延續什麽狗屁香火，你喜歡戚媛，卻能接受戚媛的表妹來跟你生孩子。
“你的喜歡也太掉價了。”
她把錘子一壓，驚雷也劈在江松身上，江松也被劈得焦黑。
她本來還想罵江松幾句，但一跟人對上視線，就有點惡心，想想還是作罷。
做完這一切她把偌大的錘子扛在自己小小的肩頭上。
“之前還準備談談的，現在我有點不想談了，要不就這樣吧。”
她拍拍晏隗的肩，又看向枝夏：“你們善後？我去歇著了。”
晏隗點頭，枝夏也應聲。
實在是江家最高修為也不過化神，便是化神也沒有幾名，遠沒有宗門來得強悍，然後他們這邊有煉虛，又有一堆化神的。
這一趟很難不容易。
得了準話的黎歲準備走出去，誰知她剛一邁動步伐，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等一下。”
黎歲回頭，晏隗的視線也落在說話那人身上。
好像是叫……弘叔來著？
那個歷代輔佐江家主，活得最久的人。
他向前一步，對著黎歲和晏隗行禮：“這位姑娘，魔尊。
“江家於魔族所做之事，此前於這位姑娘所做之事，是江家不對，是江家有罪。”
他手一揚：“這二人你也可殺之後快，我江家也如同破鋒宗一般，封禁百年，只求二位給個出路。”
黎歲一楞，她與晏隗對視一眼。
不簡單啊，這人。
她：“你怎麽想？”
晏隗眉眼沈沈：“殺。”
她點頭：“也是，能屈能伸，搞不好後面就要來覆仇，還是趕盡殺絕比較好。”
話音剛落，一道魔氣猛地揚起朝弘叔而去，弘叔面色一凝，手中結印，一座大陣落在跟前。
竟與晏隗的魔氣分庭抗禮。
陣法師？
黎歲來勁了：“原來你是陣法師。”
她看向周圍若隱若現的陣線：“這……千年大陣？跟護宗大陣應該是一個東西吧？這玩意我熟啊。”
身旁的晏隗問：“解陣需多久？”
黎歲端詳著地面：“一個時辰？”
“可會辛苦？”
她搖頭：“還好，這比元一宗那個簡單多了。”
說著直接上手去撥動陣線，後面的將不知走了過來，他面上帶著欣喜：“我一起我一起，這陣法落下定有千年，我許久不曾碰過千年的陣法了。”
“行啊。”
黎歲讓開一個位置，二人並排蹲下，對著陣線撥動來撥動去。
弘叔：……
來自手裏陣法的波動無不在告訴他，陣法確實在瓦解，面對魔氣的他也愈加勢弱。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這位姑娘，你到底是陣修，還是錘修！”
黎歲應得很快：“錘修啊。”
將不知也點頭：“嗯，她是錘修。”
弘叔：……
錘修，為什麽會解千年大陣！
晏隗眸色一凝，先引著魔氣穿過了江家主和江松胸膛。
這一刻，屹立千年的江家，正式開始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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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鋒一轉：“不過也沒事, 效果差不多就行。”
因為黎歲這一錘，江家眾人紛紛退散，江家主站在所有人跟前, 他尤其護著身後的江夫人。
而江夫人正護著自己肚子。
江松也隱隱護在江夫人身側。
黎歲看出了些名堂, 一個離譜的想法逐漸浮現在腦海。
但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她招呼身側的晏隗：“那個江夫人能弄過來嗎？”
晏隗當即擡手，魔氣洶湧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江夫人搶了過來。
江夫人面色慘白。
黎歲去摸江夫人肚子，江夫人神色頓時一變：“我, 我懷孕了！姑，姑娘，你也是母親生下來的孩子，能不能放過我？”
黎歲：……
她沈默了。
她忍不住問：“你叫什麽名字？”
江夫人神色一怔：“我，我喚作秦舒。”
已經許多人不曾喊過她的名字了，大家都喊她江夫人。
黎歲繼續：“你是修煉什麽的？”
秦舒再度楞神，她聲音淡了下去：“術法。”
黎歲恍然, 原身也被送去學術法, 學術法是什麽嫁人必備嗎？
她又問：“那你年輕時候可有想過去學些別的？”
眼前的婦人眼眸也跟著暗淡了：“此事與姑娘無關吧。”
黎歲點頭：“是了，此事確實與我無關。只是秦舒啊，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 如今你這般年紀了，他還叫你生, 這就是你想要的？”
她頓了頓：“或者說，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嗎？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還是說家裏人在知曉你天賦不高那一刻為你安排了你的一生，你便認命了，認命去學了術法，認命嫁給了狗男人，認命掏空自己去生孩子。
“你真的過得很好嗎？”
秦舒眼眸微縮，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而那邊的江家主卻率先跳腳：“你危言聳聽！我對我夫人一往情深，從未虧待過她，她錦衣玉食，走到哪裏都有人敬佩，她怎會過得不好！”
嘖，好吵啊。
黎歲看看晏隗，晏隗了然，引出魔氣將江家主的嘴捂住。
誰知那江松跟著跳腳了：“我父親對我母親何其好，在修仙界我父親愛道侶的名聲人人樂道，豈是你三言兩語便能動搖的！”
魔氣跟著捂住了他的嘴。
四周終於安靜。
黎歲還是看向秦舒：“有答案了嗎？”
秦舒神色寸寸灰敗下來，她沒有去看江家主和自己的兒子，她只垂著頭。
“姑娘你不懂，我如何能忤逆我的父母。
“我天資不高，這輩子再努力，沖頂了也只是個築基巔峰，秦家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末流世家，我生了一副好容貌能為江家主喜歡，我父親喜極。”
她聲音逐漸木然：“我從未見過父親這般笑過，比我晉升築基那天還要高興。
“只要我嫁給了江家主，秦家便能獲得更多的資源，我修習不能為家族增光，嫁人卻可以。
“至於孩子，哪個嫁了人的女修不需要生孩子？”
黎歲：……
她有點生氣了。
她糾正：“所有女修無論嫁人還是沒嫁人都不需要生孩子，這不是一種義務，如果生了，也是因為她想生。”
那秦舒面上浮現不認同就要再說什麽，黎歲當即打斷。
“也不必與我說別的了，我不想聽。”
她擺擺手：“立個心魔誓吧，我會放了你，但你的孩子以後不能給江家人報仇，不然你和你孩子都死。”
秦舒面色一變：“這，這……”
那邊被捂了嘴的江家主和江松：“？&%&+&%！”
二人還執劍要過來。
她看看晏隗，晏隗再次了然，他向前一步，魔氣蕩開，將要向前的二人死死攔住。
江家主身後幾位長老似有動作，枝夏揚手，身後一群化神堵了上去，一時間魔氣滔天。
“想好了嗎？”黎歲還是只看向秦舒，“這樣吧，我給你分析一下利害關系，江家今天大概是無了，我本來也是要殺你的，只是我們同為女性，我可憐你，才放了你。
“當然，你不應也行，我還是會放了你，到時候等你生了孩子我再過來斬草除根就是。”
秦舒緊張吞咽著，她看看“陪伴”自己多年的丈夫，再看看那幾乎與自己丈夫一模一樣的兒子。
她再度垂下眼，如果她的孩子能不被江家桎梏……
她的眼裏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好，我答應你。”
這話一出，江家主和江松又要暴動，晏隗的魔氣一壓，將二人死死圍困。
秦舒深吸一口氣，她引出許久沒用過的靈力，締結著法印。
“我和我的孩子都將與江家再無關系，也不會為了江家覆仇。”
話音剛落，心魔誓落成。黎歲示意晏隗松開魔氣，秦舒得了自由。她匆匆加快步伐，小跑著跑了出去。
黎歲拍拍晏隗：“松開他們的嘴吧。”
她要開始羞辱他們了。
想到這她隱隱興奮，靠在椅子上脊背都挺直了些。
果不其然，方一松開江家主當即罵：“你罪大惡極！”
黎歲從善如流：“對對對，我是壞。”
江松也氣極：“你竟逼我母親立下心魔誓。”
她繼續：“嗯嗯，是我逼的。”
江家主氣得胸膛不斷起伏：“黎歲，你為何一定要我江家斷子絕孫！殺了我大兒子不算，還廢了我小兒子，我如今為了延續香火只好委屈我夫人再生一個，你為何還不放過！”
好好好，都是她的錯。
黎歲也不打算掰扯，畢竟跟這類人是沒必要浪費口水的。
她站起身，站在靈力椅子上，拿起自己的錘子。
想了想覺得氣勢不夠，她指尖引出靈力，一道引雷陣落成，一時間轟鳴陣陣。
分外拉風。
她先將錘子對著江家主：“對！我就是要趕盡殺絕！你對魔族有收手嗎，沒有，所以你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她砸下錘子，引雷陣順風而動，一道驚雷劈下，將被魔氣困住無法動彈的江家主劈得焦黑。
“你江家主就是個狗男人，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你以為你夫人喜歡你？放屁，你夫人嫁給你只是因為你是江家主。
“你以為她想給你生孩子，放屁，她只是為了穩固地位。
“她不聰明，你也是個蠢的，你們江家很牛嗎？牛個屁，這就給你撅了，看你們還繼承什麽。”
江家主漆黑的面上一雙眼眸格外白，此刻那眼眸裏逐漸怔然。
他嘴中喃喃：“不可能，不會的……”
黎歲沒理，她將把錘子對著江松：“你知道我為什麽閹了你嗎？因為你心裏只有生孩子去延續什麽狗屁香火，你喜歡戚媛，卻能接受戚媛的表妹來跟你生孩子。
“你的喜歡也太掉價了。”
她把錘子一壓，驚雷也劈在江松身上，江松也被劈得焦黑。
她本來還想罵江松幾句，但一跟人對上視線，就有點惡心，想想還是作罷。
做完這一切她把偌大的錘子扛在自己小小的肩頭上。
“之前還準備談談的，現在我有點不想談了，要不就這樣吧。”
她拍拍晏隗的肩，又看向枝夏：“你們善後？我去歇著了。”
晏隗點頭，枝夏也應聲。
實在是江家最高修為也不過化神，便是化神也沒有幾名，遠沒有宗門來得強悍，然後他們這邊有煉虛，又有一堆化神的。
這一趟很難不容易。
得了準話的黎歲準備走出去，誰知她剛一邁動步伐，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等一下。”
黎歲回頭，晏隗的視線也落在說話那人身上。
好像是叫……弘叔來著？
那個歷代輔佐江家主，活得最久的人。
他向前一步，對著黎歲和晏隗行禮：“這位姑娘，魔尊。
“江家於魔族所做之事，此前於這位姑娘所做之事，是江家不對，是江家有罪。”
他手一揚：“這二人你也可殺之後快，我江家也如同破鋒宗一般，封禁百年，只求二位給個出路。”
黎歲一楞，她與晏隗對視一眼。
不簡單啊，這人。
她：“你怎麽想？”
晏隗眉眼沈沈：“殺。”
她點頭：“也是，能屈能伸，搞不好後面就要來覆仇，還是趕盡殺絕比較好。”
話音剛落，一道魔氣猛地揚起朝弘叔而去，弘叔面色一凝，手中結印，一座大陣落在跟前。
竟與晏隗的魔氣分庭抗禮。
陣法師？
黎歲來勁了：“原來你是陣法師。”
她看向周圍若隱若現的陣線：“這……千年大陣？跟護宗大陣應該是一個東西吧？這玩意我熟啊。”
身旁的晏隗問：“解陣需多久？”
黎歲端詳著地面：“一個時辰？”
“可會辛苦？”
她搖頭：“還好，這比元一宗那個簡單多了。”
說著直接上手去撥動陣線，後面的將不知走了過來，他面上帶著欣喜：“我一起我一起，這陣法落下定有千年，我許久不曾碰過千年的陣法了。”
“行啊。”
黎歲讓開一個位置，二人並排蹲下，對著陣線撥動來撥動去。
弘叔：……
來自手裏陣法的波動無不在告訴他，陣法確實在瓦解，面對魔氣的他也愈加勢弱。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這位姑娘，你到底是陣修，還是錘修！”
黎歲應得很快：“錘修啊。”
將不知也點頭：“嗯，她是錘修。”
弘叔：……
錘修，為什麽會解千年大陣！
晏隗眸色一凝，先引著魔氣穿過了江家主和江松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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